晚會再訂~防盜!太後見到榮嬪之後,臉色便是不善的很???


    她們兩個,可不單單是當年互相爭寵的矛盾。


    這梁子,可大著呢。


    如今,這個賤女人,居然還敢帶著野種上來,簡直是可惡至極。


    太後收斂了神色,盡管心底怒氣翻湧,麵上卻還是一副威嚴的模樣。


    “哀家竟然不知道,榮嬪妹妹何時被封了榮太妃,皇上,你可知道?”太後轉過頭看著祁天美問道。


    祁天美冷笑了一聲,盯著章誌業大將軍怒吼道:“大膽,先是對朕不敬,如今偏偏要搬出罪臣之子和罪嬪入宮,章誌業,你有何居心?”


    對於祁天美的突然發難,在場的人,皆是噤了聲,大氣都不敢喘一聲。而章誌業卻是穩如泰山的站在那裏,對著祁天美突然跪了下來,麵色淡然的開口道:“回稟皇上,微臣以為,六皇子畢竟是皇室血脈,流落在外,難免不好,榮太妃,縱然是有天大的罪過,畢竟也伺候先帝多年。就算是太後和皇上從前和他們有過節,如今,也該煙消雲散了。皇上不要發怒,省得讓朝臣和百姓以為,是您不容人?”


    祁天美眉心一挑,怎麽不可能不發怒?


    她正要說話,卻看見軒轅蔦蘿對著她搖了搖頭。


    隨後,軒轅蔦蘿緩緩走了下來,對著祁天美盈盈一拜,突然開口道:“皇上,可否容許在下說幾句話?”


    祁天美點了點頭,神色突然緩和了下來。


    她敢斷定,軒轅蔦蘿之所以敢站出來,便定然是想好了應對的法子。


    軒轅蔦蘿轉過身,對著章誌業大將軍突然開口道:“章誌業大將軍,還有在座的各位,可否容許多說兩句?”


    所有人都連忙點頭,皇上都答應了,他們怎麽敢反駁。


    而麵對她笑意嫣然的模樣,章誌業雖然覺得心裏不得勁,直覺上感覺這個女人,定然沒有什麽好意。可還是不得不,勉強的點了點頭。


    見他點頭,軒轅蔦蘿突然一揮袖子,走到了榮嬪的麵前,對著笑吟吟的開口道:“榮嬪娘娘,本宮這樣喚您,沒錯吧?”


    榮嬪抬眼看了一眼軒轅蔦蘿,隻覺得此刻的她,雖然一如當初見她的模樣,可是卻似乎更加的盛氣淩人了??????給榮嬪一種濃烈的壓迫感。


    這個壓迫感,下意識的讓她不安。小心翼翼的思忖著,如何答話,才不算是失了禮儀。


    南國,是重視禮儀的國度。


    想到這裏,榮嬪點了點頭,道:“是,子情公主殿下,您喚賤妾一聲榮嬪娘娘,的確是沒錯的。畢竟,太後和皇上,誰都不曾封賤妾為太嬪。”


    這話一出,軒轅蔦蘿抿嘴笑了,對著她問道:“這也就是說,剛剛章誌業大將軍對您的稱呼,實在是不妥,對不對?”


    軒轅蔦蘿柔聲細語的,卻給榮嬪一股巨大的壓迫感。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章誌業大將軍的方向,見他咬著牙,隱忍著不悅。


    她甚至不清楚,這不悅是對她的,還是對軒轅蔦蘿。


    如今的她,受盡折磨之後,早就沒了當年的脾氣,反之,卻是更加的唯唯諾諾。可是眼下,她必須回答軒轅蔦蘿的話!


    “回公主殿下的話,確實如此。”


    軒轅蔦蘿笑了笑,轉身看了章誌業大將軍一眼,像是十分大度一般的開口道:“左右大將軍俗人一個,粗魯慣了,向來不懂得宮裏這些個規矩,就連話中帶刺,諷刺當今聖上的話都說的出來,如今,倒也是不見怪了。”


    榮嬪深吸了一口氣,暗叫不好,直覺上感覺,章誌業會輸給軒轅蔦蘿。


    不是直覺,是他根本不會贏。


    她突然閉上了眼睛,已經邁出了這一步,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章誌業大將軍卻突然對著祁天美拱手道:“回稟陛下,正如公主殿下所說,微臣實在是粗人一個,不懂得其中這些個歪歪繞繞,剛剛言語中,也並非針對皇上,實在是公主殿下有意挑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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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後將那盒子打開,一摞摞厚厚的信件,軒轅蔦蘿皺了皺眉,上前一步,隨手拿開一個,卻是道:“給姑姑問安,今日?邊境戰事順利,子情可醒來了?”


    在隨後拿一個,亦是諸如此類。


    除了這些,太後更是道:“別說是這些信,就連你昏睡不醒的時候用的那些藥材,都是子修那孩子千辛萬苦去討回來的。要不然,你定然也好不了這麽快,你快別和他別扭了。當時的事情,哀家也是有所耳聞,子修在你和家國之間為難啊。”


    “為難嗎?”軒轅蔦蘿像是自言自語的低喃著,聲音中有了一絲淒苦。


    就是不願意讓他為難,這才離開了這麽久啊。


    他可知,一直以來,她都不願意離開他的左右。


    末了,軒轅蔦蘿恢複了往日的冷顏,對著太後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道:“如今南國有難,子情身為太後您的義女,自然義不容辭。”


    ??????


    軒轅蔦蘿就這樣留了下來,不留下來不知道,禦書房的奏折,實在是堆砌成山了。


    也難為了太後老眼昏花,還要受這樣的苦。


    若不是因為實在無人可用,太後也不會讓她來處理朝務吧。畢竟,把朝政大權交出來,實在要付出很大的勇氣。


    念及此,軒轅蔦蘿對她當日的“顧全大局”的怨,也淡了那麽幾分。


    隻不過每每見到祁天美的時候,軒轅蔦蘿總是很愧疚。


    對了,忘記說,他們的孩子,名喚念華。


    字如其名,是思念天華的意思。祁天美雖然像是已經忘記了傷痛的女帝,在軒轅蔦蘿的麵前,也極力的表現的若無其事。可是有一次,夜深人靜,軒轅蔦蘿去給她送參湯的時候,還是聽到了祁天美躲在角落裏對著軒轅天華的遺物,低聲抽泣的場景。


    頓時,心中一痛。


    久而久之,軒轅蔦蘿幾乎也忘記了對冷子修的那份感情。無論是太後對她說什麽,無論是冷子修來了什麽樣的信。軒轅蔦蘿都是一笑了之,任由太後一個人在那裏吧啦吧啦,她卻一個字都未曾聽進去。


    一個拆散了別人幸福的人,有什麽資格擁有幸福?


    而且,她越來越覺得,自己和冷子修之間,越來越遠??????


    午夜夢回的時候,軒轅蔦蘿還會想起殺破。


    那個為了她,甘願去死的男子。


    軒轅蔦蘿想了想,上輩子不過活到了二十六歲。這輩子借屍還魂到了越泠然的身子裏,雖然不過十載,卻像是經曆了兩輩子那麽久。


    她似乎是老了,總有些念舊,總有些想念過去的時光。


    或許,軒轅天華應該和祁天美是一對幸福恩愛的夫妻。或許冷子修,本來應該娶得,就是安可可。又或許,殺破本來其實不該死。


    若是沒有她,或許很多悲劇就不會發生。


    就好比說,如果上輩子,她真的沒有那麽任性,非要嫁給祁天淩的話,軒轅家,或許不會被滅門。


    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或許??????


    轉眼到了念華的滿月酒,祁天美決定設宴款待王孫貴族,自然了,軒轅蔦蘿身為子情長公主,也依然在列。


    如今,旁人雖然知道她不過就是一個快滿二十六歲還嫁不出去的老女人。可是礙著她如今的身份,也沒有人敢觸她的眉頭。


    晚宴之上,甚至於那些竊竊私語聲,軒轅蔦蘿都聽不到。


    她如今身份不同了,一人之下而已,祁天美什麽事情都和她商量著來。


    而聽說安國皇帝,就要不行了。


    安慶宇也沒空理會她,隻趕緊準備喪事。另外比較忙的,就是他恐怕要準備登基大典了??????


    對於安慶宇來說,期待了那麽久的皇位,總不能真的付之東流。


    然而這個世界上,還是有“未必”這種東西的存在。


    因為軒轅蔦蘿十分清楚,冷子修如今就住在安國,他是不會讓安慶宇輕易登基的。


    話說回來,說到南國的晚宴,也算是一改往日的陰霾。雖然如今南國兵力不足,但是到底經濟上還是比較繁榮的。這一次的晚宴倒也是極盡奢華。


    雖然如今,軒轅蔦蘿已經見慣了祁天美穿上龍袍的樣子,但是看到她一身龍袍加身,還是有一種恍惚的不真實感。


    這種感覺,總讓她有些恍然。


    然而今日的晚宴,酒過三巡之後,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大將軍,章誌業,突然提刀來見。


    這種晚宴,任何人都要經過仔細周密的檢查,不可提刀近禦前。


    然而章誌業大將軍可是不同,他有軍功,曾經先帝在世,曾經特許過他這個殊榮。允許他的寶刀,可以隨意出現在禦前。


    如今,這章誌業大將軍,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對著祁天美大行跪拜之後,突然道:“微臣此番進宮,除了要慶賀皇子的滿月之喜,還要給吾皇,見一位故人。”


    這章誌業向來不討太後的歡喜,要怪也隻怪這個人太直白。說話很衝,祁天美登基之後,他也經常避而不見,脾氣古怪的很。到底也是國之棟梁,祁天美倒是從未怪罪過他。


    如今,雖然祁天美一臉的柔和,所以那柔和的眉宇之下,隱隱可見怒氣。


    到底和從前的三公主殿下不同,如今到底也是一國之主。怎麽能容許臣等如此不顧尊卑呢?


    想到這裏,軒轅蔦蘿突然開口道:“大將軍突然來見,這一把寶刀,氣勢洶洶,可真是嚇壞了本宮。”


    那章誌業自然也聽聞過從前越泠然的所作所為,加上從前總是受越鴻卓的排擠,如今見到軒轅蔦蘿,總是有那麽幾分的怨氣。


    “本將軍向來如此,男人家自然不會在乎這些兵器,隻是你們女兒家,總是大驚小怪。”


    這是明懟啊!!!


    軒轅蔦蘿知道他對自己有怨氣,倒是也不怒,而是突然溫婉和煦的笑道:“本宮自然是女兒家,不如你們男兒浴血沙場的豪氣,這一點,是本宮淺薄了。”


    聽聞此話,那章誌業得意的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這般無禮,讓在場之人不勝唏噓。更加讓人不解的是,一向雷厲風行的子情公主殿下,居然會對章誌業大將軍如此卑順,也著實讓人震驚。


    就連祁天美都是不解的看向了軒轅蔦蘿,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些什麽。


    軒轅蔦蘿卻是點了點頭,似乎是很讚同章誌業的意思,隻不過卻隻是片刻兒,便轉了臉色,“不過,本宮尤自覺得,事到如今,大將軍還有這種男女之別的言論,也著實是膚淺。咱們當今聖上,也是女人,難道大將軍也認為,一個女人家,不能足以勝任這個位置嗎?若真是如此,也真是對聖上的不敬了。”


    這話,軒轅蔦蘿緩緩自口中流出,雖然溫柔和煦,卻像是刀刀斃命。


    章誌業一時間脹紅了臉色,這子情公主,如今果然是不簡單,三言兩語差點要了他的命。


    隻見祁天美臉色果然陰沉了下來,章誌業也急忙跪下來道:“還請陛下恕罪,微臣絕無此意。”


    祁天美也自然不是什麽省油的燈,這個章誌業雖然眼下沒有反心,可是腦袋上長著反骨呢。雖然手裏兵權不多,可是向來喜歡忤逆祁天美的意思。


    若不是眼下南國正是用人之際,祁天美早就想要廢了他。


    加上他在軍中多年,早已經有了威信。軒轅天華在的時候,便不提議提前廢了他,留著他還有用處。


    然而有什麽用處,軒轅天華還沒有來得及說,如今便已經不在了。


    每每想到這裏,祁天美都是一陣心痛。


    “你不是這個意思,可是朕聽你剛剛的話裏,卻是句句是這個意思。”


    章誌業不卑不亢的開口道:“微臣對南國的忠心,百姓,千萬將士都看在眼裏。”


    這話中,帶著明顯的威脅之意,軒轅蔦蘿正要開口,章誌業大將軍便又道:“微臣今日,帶來了兩個人,皇上若是見了,定然會不計較剛剛微臣的失言。”


    章誌業此話一出,便對著外麵開口道:“榮太妃,六爺,你們出來吧。”


    這兩個人一出,太後最先變了臉色。


    這不正是消失許久的榮嬪和六皇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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