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得很早,洗刷一番,便出去吃飯,早早的就去了辦公室。


    撇了眼窗外,明正小跑著過來。手裏領著些水果。然後,聽到拿鑰匙開門的聲音,門打開,看到我,嚇了他一跳。“呀!你,這,這麽早呀!?”他呆在門口問。


    我笑著走到他跟前說:“對呀。是挺早。告訴你多少遍了,別再給我買東西了。你怎麽老是不聽。”


    明笑笑說:“這都成習慣了,不給你買呀就渾身的不得勁。快,我都洗了,嚐嚐這蘋果怎麽樣?”說著拿到我辦公桌上打開。


    我走到他身邊說:“明,你對我這麽好,我是沒有什麽能夠去回報你的。”明背著身子搗騰桌上的水果,頭也沒回的說:“我不要你什麽回報,我想要的隻是你哪天能接受我,讓我有機會一直對你好。”我聽到他這麽說,心裏真的很感動,不是多肉麻的話,簡簡單單的幾句話,說的我想哭。


    不隻為明,也為自己,想起父親未蓋好的房子,想起大哥拚命的賺錢,想起病床上沒了條腿的嫂子,明啊,我也想接受你,可,命運這大輪子早已將我帶上了成的軌道。


    明,對不起。


    我也想有個對我如此好的你一直留在我身邊,一直對我好。


    可是,對不起。


    明倒騰完,拿著個蘋果遞到我手裏說:“吃吧。昨天晚上我請小麗吃飯來著,她還喝了點酒呢。嗬嗬,我費了好一頓工夫才‘撬開’她那嘴巴,告訴了我一些關於你的事。嘿嘿,現在你應該是正二八經的單身大姑娘了吧?”我一想就知道可能小麗是告訴他我回家與父母商量和成分手的事。


    但事與願違。


    我低頭看著手裏的蘋果說:“不。我9月10號就要嫁人了。”說出自己要嫁人,想起自己要嫁給成眼淚就在打轉轉,想起明在我心中種下的那顆愛情的種子剛剛發芽,我卻要如此的將它扼殺。心裏就像是在滴血一樣。


    我抬起頭看明,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的身上,他的身上看著金燦燦的,像個天使一般。


    他往前靠近了兩步,雙手扶著我的肩膀,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說:“你要嫁給那個叫成的。那個浪蕩公子哥?秋呀,你傻嗎?你跟他結婚嗎?結婚啊!那是一輩子的事啊!你一不愛他,二不欠他,你跟那混蛋過什麽日子?就看他家有錢?你這是嫁給錢啊!”


    我任憑他搖晃著,低聲說:“我欠他家的。我也需要錢。錢,誰不需要?明,別對我這麽好了。行嗎?你走吧。”說著,我移開他的雙手,走到辦公桌那坐下。


    他到我身邊,半蹲著身子問:“錢,真的就那麽重要嗎?值得你付出一輩子去守著一個你不愛的人?”我聽成說著,想到一輩子,我卻步了。


    是啊。一輩子,那麽長。我能經受的了成的折磨嗎?我看向明,這個陽光般的男人,我對他多的是感動,雖不是那麽純那麽深的愛,但若有如此待你好的男人,未來也會是極幸福的吧。


    我看看他,想了想便說:“你能借我五萬塊錢嗎?給我五萬,我就不嫁。”


    明蹭一下子站起來說:“能,你等著。”說完便離開了。


    一天,兩天,三天,四天,這四天一直沒見明,也沒收到他的消息。


    第五天時,我桌上多了張紙條:秋,我這些天東奔西跑,總共才借了八千。忽然發現自己的沒用,對不起,我竟守護不了你。


    再後來,明辭職了。


    五萬對於現在那是相當與五十萬的數字。


    他隻是個初出茅廬,剛踏上社會的青年,沒有那麽厚實的家庭,沒有那麽龐雜的關係,能借到八千已經不錯了,四天的時間,他肯定急壞了。


    但,命運,還是命運,一個五萬就那麽輕輕的將我倆掰開了。愛情是無價的,因為,在精神的世界裏沒有金錢。


    他走前過來看了我一眼。把我叫出來,說:“我走了。我辭職了。我要去掙錢。在咱們單位太安逸了,去外麵闖蕩試試,或許好好幹,能掙些錢。”我見他如此說,我也隻簡單的寒暄了幾句,那五萬已經深深地刺痛了他,他臉上那極不自然的表情早已出賣了他的心情。


    他拿著行李往單位門口走。


    那天太陽很毒,大中午的曬的馬路上湧出一股股的熱浪,明額頭上冒著汗,手裏大包小包的拎著。我知道是我,是因為我他才辭職,才會去選擇去外麵闖蕩。


    我很想過去抱抱他,可是我不可以。我低下頭,說不出一句話。


    想起這些日子明每天給我送這送那,想起他打趣的逗我笑,看著他這會為了一個不值得的我去辭掉很多人眼中的好單位,想到他為我付出了這麽多,這離別的話,我真的一句也說不出,隻任這眼淚默默的流。他放下行李,拉過我的身子,一下抱住了我。


    我的臉貼在他的胸膛上,感受著這個男人的愛,明的手拂過我的頭發,輕輕的揉了揉我的頭,緊了緊我說:“秋,我永遠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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