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求你讓我進去好不好?求你了。王爺,我是雪兒呀,你能聽得到嗎?王爺。你們放我進去,我要去見王爺,我要替他檢查,剛才一定是我失誤了,王爺,你不要怕,雪兒在這裏,雪兒會治好你的。”李凝雪見裏麵沒動靜,站在外麵的太醫們一個個的臉色都不好看,她已經可以確定她剛才把脈的情況,她用力推了好幾次那些禁衛們,他們如一座山一樣,她根本推不動。


    屋內,皇上聽到李凝雪一聲聲的呼喚,聲音都已經沙啞了,再看夏侯天賜,也是一副痛苦不堪狀,他不得不勸著。


    “皇兒,真不願意見雪兒嗎?她是個好姑娘,為了你冒了這麽多險,難道你真的覺得她願意離開你嗎?朕看她不會離開的,那天刀都要架在脖子上了,她都不願意走,更何況是現在。”


    “不,我不會見她的,如果讓我見她,還不如讓兒臣去死。那次不同,這次兒臣將死之人,她留下來,兒臣也得死,兒臣根本沒有能力再保護她。”夏侯天賜依然固執,他害怕得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他不知道如何去麵對李凝雪,麵對死亡,他明明已經可以活,現在突然又要死,對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好吧。皇兒,你也不要擔心,朕不會讓你出事,朕會想盡一切辦法救你的。朕不會讓她進來打擾你,你先好好休息。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就算要送她走,也得容朕好好打點一番,才可以吧。暫時就先讓她留在宮裏,免得她出事。”皇上柔聲勸道,此時坐在夏侯天賜麵前的隻是一位慈父,而不是那位高權重之者


    “還請父皇一定要保她周全,一定要送她到安全之地,求父皇了。”夏侯天賜突然反應過來,隻怪自己剛才過於著急了,某人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他怎麽因為自己反應失常而陷李凝雪於危險之中,還好是父皇提醒得及時。


    他強撐著,跪在床上,連連給皇上叩頭。


    “皇兒,你何必如此,朕當然會替你安排好一切,不會讓雪兒出任何問題的。隻要有朕在,沒有人敢動她一下,如今之計,你的身體才最要緊,其它的事你都不要多想,朕會替你安排好的。快快躺下,看看你,明明就想要見她得不得了,非要在這裏躲著,這樣你們兩人都會難受,你又何必如此。你愛她,她也愛你,本是一對多好的人呀,老天爺可真是不開眼。”皇上忍著眼裏的淚水,親手扶著夏侯天賜,讓他躺了下去,同時幫他蓋上了被子,一彎腰那淚一滴滴的如斷線的珍珠般,落在真絲的被褥上,發出啪啪的響聲。


    “謝謝父皇,謝謝父皇。怪隻怪兒臣沒有這個命,此生無緣。有父皇護她周全,兒臣就可以放心了。父皇也回去休息吧,兒臣,兒臣想要好好休息一下,兒臣讓父皇如此傷心,兒臣別提心裏有多難過。”夏侯天賜哽咽著說道。


    “隻要你乖乖的聽話,接受太醫們的治療,其它的都不要想,朕會想辦法。”皇上輕輕地拍了一下夏侯天賜的手,將那隻冰涼的手,放進了被子裏。


    “好,兒臣聽父皇的話,兒臣謝父皇為兒臣所做的一切,如果有來世,兒臣還做父皇的兒子,盡心盡力的服侍父皇。”


    “皇兒不可多話,好好休息,怎麽說得像是父皇一轉身,你就要離開父皇一樣,這樣父皇可不敢離開。答應父皇,一定要好好的活著,父皇先去處理完手上的公務,順便安排一下,父皇每次來時,你都能夠叫叫父皇,好嗎?哪怕你這樣一直躺著,父皇也願意。”


    “父皇,兒臣答應父皇,無論如何兒臣都會撐下去的。”夏侯天賜說道。


    “那就好。聽聽,雪兒哭得隻怕是肝腸寸斷了吧,你確定現在不見她嗎?”皇上再試探著問道。


    “不見。我恨她,還請父皇想盡一切辦法把她趕走,否則整天在這裏來吵兒臣,兒臣又怎麽能夠得到好好的休息。”


    “好好,父皇知道了。歇下吧。不要說話了,父皇看你睡下再離開。”皇上難掩心裏的痛苦,看著夏侯天賜每說出一句話,都費了很大的力。


    “嗯。”夏侯天賜聽話地閉上了眼睛,眼眶外麵蒙了一陣淚水,皇上輕柔地替他拭去,他心裏突然一痛,強忍著從身體裏發出來的傷感,不讓淚再出來。


    皇上坐了一會,聽著院子外麵李凝雪的哭聲和喊聲,長歎了一聲,便起身朝外麵而去。


    “皇上,求皇上讓雪兒進去看看王爺吧,雪兒一定有辦法治好他的,皇上,求你了。”李凝雪看到皇上出來之後,立馬下跪磕頭。


    “郡主何必如此,他已然睡下,你先回去,他現在情緒非常不穩定,你這樣隻會讓他更難過,更不願意接受你。至於他的病,朕會想辦法的,你就不用操心了。”皇上後安排好了一切,走出院子,李凝雪立馬跪到了他的麵前。


    “朕已經安排太醫二十四小時照顧著他,一旦有什麽問題,朕會通知你,你暫且先回去吧。”見李凝雪眼裏全是擔憂,特別無助,皇上再次的勸道。


    “雪兒是不會走的,既然他不願意見雪兒,雪兒就跪在這裏,直到他願意見為止。”李凝雪一咬牙,擦幹了自己的眼淚,直挺挺的跪著,眼裏全是堅定。她也不想每次出事都耍潑,可是不耍不行,他這次又想像以前一樣的避而不見了。


    “你,你又何必如此。快快起來,朕令你快快起來。你這樣做,隻會讓他更傷心之外,沒什麽用處。”皇上知道這兩人倔,上次在大殿之上,就是因為李凝雪比夏侯天賜還要更倔,所以她贏了,這一次如果她不願意起來,夏侯天賜不願意見她,還不知道要跪到什麽時候。


    “還請皇上不要再勸,雪兒決意已定,王爺如果不願意見雪兒,雪兒就跪死在這裏。”李凝雪提高了聲音,目的就是想要夏侯天賜聽見。


    “好,你就跪下吧。朕管不了你們的事了。皇兒不願意見你,朕已經答應他了,朕是不會讓你進去的,除非他親自開口,否則朕也幫不了你。”皇上也知道李凝雪的意思,就是想逼夏侯天賜見她,這一對苦命鴛鴦,幾次三番的折磨,最終老天爺還是殘忍的硬生生將她們分開,這次就看他們倆誰又贏了。


    皇上無奈隻得離開,夏侯天賜的病如此之重,他必須要趕緊去想辦法,否則他就要失去夏侯天賜了。


    “王爺,你快讓郡主進來吧,你也知道她的脾氣,你不讓她起來,她肯定不會起來的。”紅兒出去看了看情況之後,快步進來報告。


    “她愛跪就跪著吧,我是不會見她的。從現在開始,你也不許出去,她的一切已經和我無關。我和這個人一點關係都沒有。”夏侯天賜沉聲說道。


    “王爺。”


    “紅兒,如果你想像翠兒一樣的去她身邊侍候,我會安排好的。”夏侯天賜冷冷地說道,這一次他一定要下定決心,每次都是他服輸,才讓事情變得越來越糟,這一次他一定要狠下心來。


    “不,不,奴婢錯了,奴婢知道了。”


    “全都下去吧,我要好好休息了。我的情況不許對她說半個字,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雖然我已經病入膏荒,不過我說的話,你們最好聽清楚了。”夏侯天賜的語調冰冷刺痛,這還是第一次他對下麵的人發火。


    “是。王爺。”太醫和紅兒便識趣地退了出去。


    雪兒,你又來了,每次都這樣,你是要逼死我嗎?你明明知道,哪怕你受一丁點的苦,我都不願意看到,如今你非要這樣,這一次我不會讓你成功的。


    ***


    禦書房裏


    一位道士模樣的人正跪在地上,他是國師。


    “國師快快請起,誠親王突然發現這樣的事,你快算算,他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何以這般奇怪。沒中毒,沒感染到瘟疫怎麽就病得如此之重?”皇上也是有病亂投醫,醫學不行,隻得求助於神靈。


    “回陛下,貧道昨天夜裏突然看到天空中升起一圈黑霧,掐指一算,便已然算出了誠親王大限已至。”國師無力地搖了搖頭。


    “什麽,連國師也這樣說,那,那朕的皇兒,果真沒救了嗎?那朕的皇兒還有多久的命?”皇上聽罷,再次癱坐在龍椅上。


    “陛下不要過於傷感,龍體要緊。隻怕,隻怕不到一月了。”國師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低,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沒想到突然之間情況就變得這樣糟了,他也沒找到是什麽原因。無論怎麽算都算不出來。


    “不到一個月,這麽快,朕的皇兒呀。國師,國師,你不是一向很有辦法嗎?記得當年皇兒那次突然暈倒,大家都以為沒救了,是你揭榜而來,給皇兒吃了一粒仙丹,先保住了他的命,皇兒拖了這麽多年,三年前皇兒突然暈迷,是你用你的內力保住了他,你說皇兒自有奇人相救,果然李凝雪出現了,這次你又有什麽方法,快告訴朕,隻要朕能夠辦到的,朕一定會辦。”皇上著急地說道。


    “回陛下,貧道之前一再相救,是因為王爺命不該絕,這一次,貧道實在是無能為力,貧道不能逆天而為,還請皇上恕罪。”國師已經跪在了地上,不停地叩頭。


    “什麽?連你也沒有辦法?那朕的皇兒必死無疑了。”皇上也驚住了,一般情況下,國師是不會輕易出現的,除非皇家要舉行祭天儀式,或者皇上親自召見,皇上這些年為了夏侯天賜的事,已經求過他好幾次,每次國師總有辦法相救,可這一次他竟然拒絕,皇上現在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


    “不過民間有這樣一種方法,但凡是久病臥床之人,隻要娶一門親,衝衝喜,或許有用吧。貧道隻能出此主意了。其實不瞞陛下,貧道算出誠親王應該在半年前就,可是卻拖到現在,或許郡主對他真的有幫助,如果他們成親,或許誠親王一高興,再拖個三五年也不一定。”國師再次說道。


    “朕也有耳聞,早就想要一試,不過那幾年皇兒年紀小,加上他脾氣倔,寧願自己出事,肯定也不願意娶別人,這一次,要不是他心係著那些瘟疫之人,非去不可,也不會出這樣的事,朕的皇兒呀,如果命長,將會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君主,朕心痛呀。可是現在皇兒連郡主的麵都不願意見,一心的想要把她趕走,還讓朕幫忙,想要讓他娶郡主,隻怕比登天還難,這可如何是好。”皇上濃眉緊緊地蹙立,這好不容易抓到了一個辦法,可根本實行不了。


    “陛下,解鈴還需係鈴人。”


    “你的意思是讓朕不要管,由他們去折騰?安公公,現在郡主那邊怎麽樣了?”皇上問道。


    “回陛下,凝雪郡主一直好生的跪著,哎喲喂,這大太陽的天氣,連站著都熱到不行,更別提跪了,她不願意讓任何人幫她打傘,奴才看隻怕郡主隨時都會暈倒,太可憐了。嗚嗚……”安公公說完,不由得拿起袖子擦起淚來。


    “皇兒這次隻怕是下定了決心了,國師,還有也不知道郡主願不願意答應,雖然朕可以下旨,可是對她,朕實在是下不了這個旨,畢竟皇兒命不久矣,如果皇兒好了,那當然是皆大歡喜,可萬一皇兒夢了,那叫朕如何麵對她,如何麵對天下人,這一次的瘟疫事件,舉國上下已經知道她的功德,朕不得不顧及天下百姓。可如果她不願意,皇兒對她如此之情重,她理應為皇兒做些事才對。”皇上說完之後,眼神凜列,殺意已現。


    他是高高在上的王者,他想叫誰生誰就生,想讓誰死就誰死。


    “這事讓貧道來辦吧。陛下不好出麵,貧道出麵去探探郡主口風,如果她同意的話,那就好辦了。如果不同意,她不是治好了瘟疫嗎?難道就不可以死於瘟疫嗎?又或者別的什麽病,這就簡單了。”國師怎麽會不懂皇上的意思,這李凝雪不做也得做,否則隻有死路一條,讓她在路上陪誠親王,那是她的功德無量。


    “好,這事就交給國師辦,希望國師不要讓朕失望才好。”


    “貧道一定不辱皇令。”國師隨後彎腰鞠了一躬之後,便退了下去。


    “朕的皇兒,父皇為了讓你能夠活下來,寧願得罪天下人,哪怕是殺了李凝雪,朕也願意。”皇上的手緊緊地抓住椅子一角,指關節已然發白。


    ***


    汗珠滴嗒滴嗒地往下滑落,李凝雪白色的連衣裙已然濕透,如果用擰,一定能夠擰出鹽水來,再放上火上一炒,吃個十頓八頓的鹽肯定足夠了。


    抬頭看了一下天,太陽火辣辣地照著,陽光刺得眼睛都睜不開,她隻覺得口幹舌渴,稍為用手觸到頭頂的頭發,都沒辦法接近,如燒紅的鐵板,會燙手。


    “王爺,求求你,快出來看看郡主吧,再這樣跪下去,郡主隻怕會被太陽給烤化了,王爺,王爺。”翠兒衝著院裏大聲地叫著。


    夏侯天賜窩在被子裏,自己也熱得直冒汗,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外麵明晃晃的,可見這太陽有夠毒辣。


    “王爺,你這樣一直熱著也不是辦法,你需要呼吸新鮮空氣,要不然你出去走一走,到花園去看看吧。”太醫見夏侯天賜在床上翻來覆去,隻要聽到外麵有叫聲,他便用被子捂住耳朵,心煩意亂,便提議道。


    “我說過了,我是不會出去的。你們去讓那個蠢女人快走,別在這裏吵我,還讓不讓睡覺了。光是她會熱嗎?我也會,如果她再不離開,我就熱死在這被子裏,這樣耳根子就清靜了,再也聽不到她所說的話。”夏侯天賜心煩意亂地喊道。


    這段時間他一心掛著李凝雪,生怕她出什麽意外,雖然覺得身體很弱,加上太醫熬製給他服下的大補之藥,卻沒有再暈迷。


    “王爺,這,這萬萬使不得,使不得呀。我們也多次讓郡主離開,可她就是不願意,臣等也實在是無奈呀。”太醫們嚇得紛紛擺手。


    “既然她不離開,就看她和我,誰先被熱死。反正我死了,她怎麽樣都和我無關,眼不見為淨。你去告訴她,一個字都不許落下。”夏侯天賜這次也非要和李凝雪比個高低,都快要死了,還有什麽拋不開的,與其那樣看著李凝雪為他受苦,還不如早點死了好。


    “是,是,臣馬上去,還請王爺不要過於生氣,這樣對你的身體不好。”太醫實在是沒辦法了,留下了吳太醫守著,其它的全部都走了出去。


    “你們,你們怎麽出來了?難道王爺他……”李凝雪看著走出來的十來個太醫,嚇得手和腳直發抖,心開始恐慌,像是墜入冰窖。


    太醫們齊刷刷地跪在了李凝雪的麵前:“郡主,求你快回去吧。你這樣根本沒用,你在外麵被太陽曬,王爺在裏麵也不好過,他蓋上了兩層被子,不許臣等揭開,這樣的天氣,你可以想象有多熱,隻怕不會比外麵好受多少。”


    “什麽,王爺他,為什麽要如此逼我。王爺,雪兒隻想陪在你的身邊,替你好好診治,你竟然如此自暴自棄,難道你不知道這樣會讓雪兒傷心嗎?那麽多的風風雨雨我們都一起走過了,無論結果如何,你都不願意讓雪兒陪你一起麵對嗎?”李凝雪眼眸氳氤,也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撕啞著聲音哭訴道。


    夏侯天賜聽到她的聲音,緊緊地咬住下咬唇,不讓自己哭出來,雙手緊緊地抓住床單,他要忍,這或許是他最後能夠拒絕李凝雪的機會,他一定要狠下心來,一定要,哪怕李凝雪暈倒在院前,他都不能出現,這一次非要把她給趕走,他已經沒多少時間可以拖了。


    “求郡主不要再喊了,你這個樣子,王爺根本沒辦法休息,他再難受也得忍著,他需要休息,請郡主回去吧。王爺說了,如果你不離開,就看你們誰會先被熱死。為了王爺的身體著想,臣等請郡主回去。”太醫們不停地叩頭,請求李凝雪。


    “他,他真的對我如此絕情嗎?真的不願意再見上我一麵嗎?王爺,雪兒隻想見見你而已,難道就這麽難嗎?雪兒,雪兒真的隻想陪著你而已,真的。”李凝雪聽到太醫這樣說,如果再跪下去,隻會害了夏侯天賜,她又怎麽會舍得害他,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雙腳已經麻木,站都站不穩,隨後陣陣眩暈傳來,她也陷入了黑暗裏。


    “郡主,郡主。王爺,你快出來看看吧,郡主暈倒了。嗚嗚……王爺你為什麽要這樣狠心,郡主為你吃了那麽多苦,你怎麽不懂她的心呢,王爺。”翠兒見狀一邊跟著宮女們抬著李凝雪,將她放到了馬車上,同時邊哭邊說道。


    夏侯天賜聽罷,立馬揭開了被子,顫巍巍地想要起來,旁邊的吳太醫和紅兒趕緊的過去扶他,卻被他伸手阻止住了,隨後他慢慢地躺了下去。


    “下去吧,我想要休息了。她既然已經離開,離開就好。有各位太醫在,她不會有事的。”


    “好,王爺也累壞了,這次可以好好休息了。臣給王爺換上薄一點的被子吧。”吳太醫說道。


    “嗯。”夏侯天賜回答得很輕,好像累壞了。


    “王爺。”紅兒哽咽著說道。


    “下去吧。你如果敢到那邊去看情況,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當然了,如果你覺得我這個主子要死了,你想要換個主子的話,請便。”


    “奴婢知錯了,奴婢不會過去的。王爺好好休息吧。”紅兒已經起身拿來了薄的被子,替夏侯天賜換了上去,同時用幹帕子替夏侯天賜擦著額頭的汗,汗幹了之後,她拿起扇子輕輕地扇著。


    夏侯天賜側過身子,背對著紅兒,淚再次蒙上了雙眼,知道李凝雪沒有在外麵,她沒事後,他的心總算放鬆下來,不一會,便睡著了,不過他在夢中,想到就要離開李凝雪,離開人世,他非常傷感,一直不停地哭著。


    現實中,他也哭得枕頭都濕了,紅兒一直在旁邊替他小心地拭去那不斷滑落而出的淚滴,卻不敢發出半聲,怕吵醒他,他需要休息,好好休息。


    作為他的貼身宮女,怎麽會不知道他的痛苦,隻怕不會比李凝雪少半分。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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