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瘟疫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裏,被製住,李凝雪功不可沒,皇上當然要好好打賞一番。


    夏侯天賜和李凝雪接到了皇上的聖旨,於昨天下午趕到了皇宮來。


    昨天晚上皇上還特意的宣了他們兩人陪著吃了一頓晚飯。


    要知道,平時這些皇子隻有舉行大型家宴的時候才能夠陪著皇上一起吃飯,像李凝雪雖然被升為郡主,可畢竟也是一個平民,更是一個外人,能夠得到皇上那樣的賞賜,和他倆一起吃頓飯,已經算是莫大的榮幸。


    期間皇上時不時的透露出,想要借這個機會,為他們倆賜婚的事,李凝雪滿心歡喜的已經默認。


    飯後他們父子倆還一起殺了好幾盤棋,李凝雪則是在一旁陪著,一副其樂融融的情景,之後兩人便由宮裏的宮女帶著各自回到了皇上為他們安排的房間。


    夏侯天賜回去之後就覺得困得不行,想來也是應該的,出現瘟疫之後,忙了十來天,都沒能好好睡睡覺,好不容易治住了,加上一想到快要娶李凝雪為妻,心情大好,洗漱完畢後,一上床立馬就睡著了。


    夏侯天賜正睡得熟,突然覺得身上陣陣冰冷傳來,他一驚,立馬醒了過來。


    一看被子竟然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他給踢到了一邊去,許是昨兒個夜裏太熱了,才出現這種情況,到了天明時分,天氣變涼了,又沒有蓋被子自己才會覺得冷。


    他正想要彎腰去拉被子,困得不行想再睡會,想多睡睡是應該的。要沒想到突然冷汗淋淋,全身癱軟,讓他連拉被子都沒有力氣。


    不得已,他隻得重新躺下,這一躺下,更加的不得了,陣陣的眩暈不斷的傳來,讓他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他強忍著體內不斷冒出來的酸水,一作氣,翻爬坐到了床沿邊上。


    坐起來之後,好一會夏侯天賜覺得好多了,隻是還是很乏力,想到或許掀被子著涼了,等會讓雪兒開一副藥吃吃就沒事了。


    一想到李凝雪,夏侯天賜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完美的弧度,就像是一種力量,支持著他,讓他又好了不少。


    “當……當……當”


    這時候剛好皇城裏的大鍾連續傳來了三聲悠遠的鍾聲,這預示著天亮了,可以起床了,等會就要上早朝了。


    夏侯天賜想到立馬就可以見到李凝雪,和她一起進宮去接受父皇的賞賜,還要再指婚,他立馬起身,開始高興地穿戴起來。


    雖然還是覺得不適,渾身發軟,不過夏侯天賜並不以為意,應該是自己太累的緣故,等回到誠陽城,好好調養幾日,就會精神百倍,他穿戴整齊後,便在宮女的帶領下,朝著金鑾寶殿而去。


    遠遠地便看到了從另外一頭而來的李凝雪,隻見她今日也是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如仙女下凡般飄飄而來,和他正好相配,夏侯天賜喜愛白色,倒不是他故意裝酷,而是從小就喜歡。


    走得近些了,便可看到李凝雪笑意盈盈的正看著他,突然李凝雪的臉色一變,她已經發現了夏侯天賜臉色不對,其它天雖然也是有些蒼白,可今天卻連嘴唇也蒼白了,她水靈靈的大眼睛裏全是關切,要不是在這皇宮裏,這麽多的人看到,還有那麽多的規矩要注意,還得顧及到皇上的麵子,李凝雪就想一步衝過去,替夏侯天賜把把脈脈。


    越來越近後,兩人並排站到了大殿門外,等候著宣旨。


    “王爺,你好像不太對勁,是不是哪不舒服,要不然雪兒先給你看看吧。”


    “不用,我沒事,等會再看吧。”夏侯天賜衝著李凝雪一笑,那笑讓李凝雪怦然心動。


    他的笑總是那樣的誘人,讓她被迷得神魂都有些顛倒了,不由得跟著他,聽話地點了點頭。


    想到昨天回去之時,才剛替他檢查過,應該沒什麽問題,大殿裏全是文武百官,都是男的多,可也是喜愛咬舌根的,她可以不在乎,可皇家不能不在乎,更何況她真的不想讓那些人對夏侯天賜指指點點,隻得再忍一會,等到封賞完後,再替他好好檢查一番。


    金鑾寶殿之上,皇上從偏殿走出來,眾大臣立馬下跪請安。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家平身。安公公,宣。”皇上龍顏大悅,兩道濃濃眉毛一直向上揚著。他今天已經打算好了,要給李凝雪和夏侯天賜賜婚。


    本來是準備到八月十五那天賜的,沒想到遇到這麽一場天災,他還以為今年的中秋宴會隻怕要停了,心係萬民的他,同時也心係著兒子的婚事。


    沒想到李凝雪的方法這麽有效,短短十來天就讓瘟疫消聲滅跡了,他怎麽能夠不大大嘉賞,這麽好的兒媳婦不趕緊一把抓住,到時候被別人搶跑了,那就麻煩了。


    “是。宣誠親王,凝雪郡主覲見。”安公公一唱之下,外麵立馬有人回應,一聲聲的聲音,不斷地從大殿朝外麵傳去。


    這是皇上給予的最高的封賞級別,就是為了讓所有的人都知道,皇上對這次事情相當重視,對他們的疼愛之情,不用說今天這樣的待遇,就昨天單獨和他倆吃飯,就已經足夠讓各宮的娘娘、公主、皇子們妒忌了。


    “兒臣領旨。雪兒,父皇準備為我們賜婚了,你準備好了嗎?”夏侯天賜起身後,側臉看了一眼身邊的李凝雪,又是迷人的一笑,薄薄的嘴唇向上揚著,如天使般,讓李凝雪的心又起了小小的漣漪。


    “雪兒早就準備好了。”李凝雪也莞爾一笑,柔聲回答道。


    “雪兒,那我們就進去吧,此生能夠遇到你,還能夠有福氣娶……咳……哇……”夏侯天賜話還沒說完,突然覺得喉嚨癢癢的,他一直在忍著,可最終沒忍往,起初他以為是有口痰,輕咳一下就沒事,畢竟早上起來的時候,著涼了,沒想到他一張嘴,直接噴了一口鮮血出來。


    “王爺,你,你這是怎麽了?”李凝雪看著夏侯天賜白色的衣衫上,瞬間染紅了,嚇得手直發抖,花容失色。


    “我,我沒事。不要擔心,許是這段時間累壞了。”夏侯天賜人已經站立不穩,他突然之間覺得好累,好乏,好想睡,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他不想這樣的,他更加的沒想到自己會咳血,隻不過掀了一個被子,最多是著個涼,怎麽會嚴重到咳血,他真的想不通。


    “明明沒有問題呀,我一直在給你檢查著的,明明沒有問題。”李凝雪扶著朝後倒下的夏侯天賜,驚慌失措幾近歇廝底裏的叫聲,她趕緊的抓起他的手,把著脈。


    夏侯天賜的脈像非常虛弱,時有時無。


    “你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你出事的。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李凝雪已經近似瘋狂,她雖然忙,可她每天都會給夏侯天賜檢查三次,突然之間怎麽會比沒醫治之前還要更嚴重,而且那脈像還有種夏侯天賜大限將至之像。


    “雪兒,不要怕,我沒事的。休息休息就好了。”夏侯天賜一邊說著話,一邊不停地朝外麵嘔血,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中毒了。


    “朕的皇兒,這是怎麽了?怎麽回事?”皇上聽到士衛前去報告,嚇得直接從龍椅上飛奔出來,後麵跟著一縱大臣,皇上撲到夏侯天賜的身邊,淚已經流出來了。


    “父皇,我沒事。可能是太累了,扶我回去睡睡就好了,睡睡就好了。我不要呆在這裏,我不要看到她,我討厭這個女人,我討厭她。”夏侯天賜的眼眸氳氤,他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快要死了,他好不願意死去,他馬上就可以娶李凝雪了,怎麽會這樣,他一把推開了李凝雪,緊緊地摟住皇上,血已經染紅了皇上的龍袍,順著金色的絲線,不斷地朝下滑落。


    “王爺,你,你怎麽了,王爺,剛才是我過於慌張了,讓雪兒再好好替你檢查檢查,你不會有事的,有雪兒在,雪兒也不會讓你出事。”李凝雪看著夏侯天賜的樣子,痛苦不已,剛才還好好的,兩人還沉浸在幸福裏,馬上就可以進殿去接受賜婚了,怎麽會突然一下子,再給她脆弱的心,如此沉重的打擊,她不願意相信,夏侯天賜平時都好好的,一定是她弄錯了,一定是。


    李凝雪根本不管夏侯天賜推不推他,爬了過去,又想要抓起夏侯天賜的手,替他診斷。


    “我說過了,我討厭你,你給我滾開,父皇,我累了,想要休息,父皇,求你讓我離開,求你了。”夏侯天賜低聲哀求道。


    “好好,朕答應你。來人呀,扶誠親王下去好好休息。”皇上濃眉蹙立,語氣裏是太多的無奈,他的心也如針刺般的疼,剛才他還興致勃勃地坐在龍椅上,等待著這一對佳人的到來,隻要安公公聖旨一宣,這二人必定會成為整個蒼都的一段佳話,可誰會想到,天有不測風雲,這風雲來得也太快了吧。


    李凝雪想到也對,夏侯天賜現在身體這麽差,總不能一直躺在地上,她趕緊的拭幹了臉上的淚水,起身跟著一群人,快步地送著夏侯天賜離開。


    “我不願意看到她,父皇你不要讓她跟來,不要讓她跟來。”夏侯天賜指著李凝雪吼道。


    “雪兒,朕看你還是先等一會,他睡下了我會叫人過來通知你的。他現在情緒很不穩定。”皇上回過頭,製住了一直跟著的李凝雪。


    “皇上,雪兒一直在替他檢查,昨天夜裏都還好好的,一定是雪兒哪裏檢查錯了。求你讓雪兒過去吧,他不能沒有雪兒,雪兒也不能沒有他。”李凝雪苦苦求道。


    “朕相信你對他的一片心,可是這事來得太快了,你也需要好好冷靜一下,我會安排別的太醫為他好好檢查,來人呀,送郡主去休息。”皇上回身說道。


    “王爺,王爺……老天爺呀,這到底是怎麽了?明明好好的,明明好好的。”李凝雪看著漸漸遠去的夏侯天賜,心碎地癱坐在大殿外麵的白玉走廊上,嘴裏喃喃自語,人已經開始失神。


    ***


    一行人抬著夏侯天賜來到了一處院落後,夏侯天賜已經徹底陷入暈迷,跟隨而來的十來個太醫立馬轉身,跪到了皇上的麵前。


    “為了陛下的龍體著想還請陛下稍等,誠親王不是剛從災區回來,臣怕誠親王也是傳染了瘟疫,容臣給誠親王好好檢查之後,皇上再進去吧。”


    “快去檢查,如果真的是瘟疫,好宣郡主過來替他醫治,郡主能夠治好天下萬萬千的人,自然也能治好朕的皇兒。如果是誰敢下毒毒害朕的皇兒,朕這次定不輕饒。”皇上眼睛裏殺意已現,夏侯天賜突然之間吐血不停,毫無預兆,讓他不得不往那方麵去想,這一次不管有沒有證據,他都要殺了那賤人。


    “臣等遵旨。”太醫聽罷,渾身冷汗,趕緊的叩頭。


    “快去吧,朕在這裏等著。沒有朕的允許,任何人不得踏入這裏,違令者斬。”皇上也焦急不已,並不離開,太醫無奈,隻得快步而入,關上了門。


    “還請陛下保住龍體,不要過於著急,王爺他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陛下坐下來等吧。”安公公已經叫人搬來了龍椅,皇上卻搖了搖手,在門外來回不停地走動著。


    一時之間皇上像是老去了不少,一幹奴才見狀,也不敢吭聲,都在焦急地等待著,連宮女拿來了幹淨的龍袍,皇上都懶得去換,院子外麵更是


    太醫進去之後,十來位按照品位高低,由最低的先去診治,皇上可在外麵等著,他們也不敢妄斷。


    一幹人等,冷汗直流,坐下來之前,都要先把冷汗擦拭後,深呼吸幾次,讓自己冷靜下來,再替夏侯天賜把脈。


    把完之後,一個個的麵色非常凝重,都無力地搖了搖頭,走到書桌上親筆寫下了自己判斷出來的症狀,等到最後一品太醫把完之後,大家將手上的紙條全都交到了他一個人的手上。


    “不是瘟疫,積勞成疾,脈像弱,大限將至,無救。”大家的意思差不多都是這樣。


    這時候夏侯天賜咳嗽著悠悠醒來,一幹太醫急忙跪到了他的麵前。


    “臣等參見誠親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紅兒坐在旁邊,早就哭得稀哩嘩啦,趕緊的過來扶著想要起身的夏侯天賜。


    “王爺,快快躺下,你的身體太虛弱,容臣等去回稟了皇上後,立馬熬製大補之湯藥,好生調養會好起來的。”


    “你們就不要騙我了,說吧,我現在什麽情況。”夏侯天賜現在感覺到他連呼吸都有些困難,滿室的空氣,像是不願意到他體內去一樣,說話都弱得如蚊子叫般連自己都聽不到。


    “王爺沒事,隻是太累了。”太醫使了一下眼色,便說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快告訴我,快告訴我。”夏侯天賜見這些太醫如此,心急如焚,聲音不由得提高了,這一提高,他覺得自己頭痛欲裂,像是要炸開來,隨後,他再次陷入了黑暗。


    “王爺,快,去稟告皇上,我準備施針。”太醫見狀,嚇壞了,如果夏侯天賜死在他們麵前,隻怕他們腦袋就真真的要搬家了,從王太醫離開之後,吳太醫便升為太醫院的總管,他吩咐之後,大家便立馬忙開。


    “怎麽樣了?”皇上見兩個太醫急匆匆地出來,立馬著急地問道。


    “臣該死,還請陛下責罰。”太醫看著皇上的模樣,早已嚇得跪了下來,不停地請罪。


    “誠親王到底怎麽了?還不速速報來,朕砍了你的腦袋。”


    李凝雪如今應該算是蒼都最厲害的太醫,她剛才已經為夏侯天賜把過脈,光看她一副慌忙失措的模樣,皇上已知大事不妙,不過他當時也報著一絲的奢望,相信李凝雪所說,她隻是一時心急,沒有作出更好的判斷,可現在看到太醫如此,皇上已然崩潰,咆哮地吼道。


    太醫早已嚇得叩頭像是搗蒜般。


    “回陛下,誠親王由於這段時間過於操勞,以至於舊疾發作,請陛下責罰,臣等定會竭盡所能,想辦法救治。隻是隻是王爺他的身體太差了,臣等也是束手無策,隻能用最好的藥來診治,一切隻能看天意了。”


    “說清楚,你這樣說,是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誠親王沒救了?這怎麽可能,你們這些庸醫,朕要砍了你們的腦袋,前段時間誠親王來時,你們不是也探過,還恭喜誠親王,身體恢複得很好,再過一兩個月,就會壯如一頭牛,這話是不是你們說的,難道你們敢欺騙朕。朕的皇兒,朕不會讓你出事的,來人呀,宣凝雪郡主,你們都是庸醫,你們都治不好朕的皇兒,朕還留你們何用,何用……”皇上直接是指著那兩個太醫的鼻子罵,氣得渾身發抖,差點背過氣去。


    “陛下請保重龍體,陛下。”安公公見狀,趕緊的過來扶著搖搖欲墜的皇上,後麵的奴才們趕緊的把凳子移過來,皇上坐了下去。


    “你們,你們……”皇上氣得說不出話來。


    “父皇,父皇。”夏侯天賜在屋裏已經被太醫們施針救醒,聽到了皇上的聲音,他在裏麵叫道。


    “皇上,王爺在裏麵叫你。”在外麵的太醫聽罷,趕緊的提醒道。


    “如果朕的皇兒治不好,朕再治你們的罪。吾兒怎麽樣了?好些了嗎?”皇上聽罷,快步而入。


    “父皇,兒臣,兒臣有事相求。”


    “全都退下。”皇上聽罷,喝退了左右。


    所有的人都退出去之後,皇上便親自坐到了床邊,摟著夏侯天賜的身體,皇上已經老淚縱橫,他盼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盼到夏侯天賜被治好,這身體已經開始長肉了,皇上都以為夏侯天賜要好了,正準備再過個三五個月,就要給他安排官職,讓他參與到朝政裏來,隻需要立上一兩件大功,就可以立他為太子了。


    誰知道這麽短的時間,夏侯天賜身體急轉而下,甚至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比之前李凝雪沒治好他之前還要更厲害,不,或許李凝雪不治他,他可能早就已經不在人世了,可是明明好了,為什麽給了所有人希望,又如此殘忍的,讓這種希望瞬間破滅。


    “皇兒別怕,他們治不好你,雪兒一定有辦法治好你的。朕現在就宣雪兒來。”皇上安慰道。


    “父皇,不要,兒臣的身體兒臣知道,兒臣求父皇不要怪罪任何人。兒臣現在好後悔,沒有聽父皇的話,沒有聽雪兒的話,這一切都是兒臣自作孽,兒臣該死呀,兒臣以為自己身體很好了,兒臣見那些災民痛苦,兒臣也很難過,便想著盡量的去幫他們,父皇這一切都和別人無關,全怪兒臣自不量力,自不量力。”夏侯天賜說著說著也哭了起來,如孩子般,窩在皇上那件帶血的龍袍裏。


    “朕的好皇兒,這不怪你,隻怪朕,沒有勸住你呀,要是一出事,朕就把雪兒接進宮裏來,你就不會出去了,怪朕,怪朕呀。”


    “兒臣隻恨,為什麽老天爺要如此對我,兒臣知道讓父皇傷透了心,現在兒臣隻求父皇一件事,就是讓她離開吧,離得越遠越好,兒臣隻想留在宮裏,度過所剩無幾的日子,還請父皇成全。”夏侯天賜說完,又吐了一口血出來,他舍不得都不行,不由的就朝上湧著。


    “不,朕要讓她陪著你,皇兒朕知道你對雪兒的心,難道你不想在最後的日子裏,有她的陪伴嗎?”


    “父皇,如果可以選擇,兒臣願意悄悄的尋個地方,死去,也不願意看到父皇為兒臣如此擔心。如今是沒有辦法,父皇如此傷心,想想雪兒也會,兒臣不想在生命最後的時光裏,讓她看到兒臣再恢複到以前的模樣,兒臣是父皇的兒子,兒臣就賴上父皇了,可她和兒臣半點關係都沒有,兒臣不願意讓她傷心傷神。”


    “吳太醫,王爺怎麽樣了,你們擋著我幹什麽,我要進去看看王爺。”李凝雪怎麽能夠坐得住,她早已在外麵等候多時,見這裏沒有人走出去,便舉步而來,沒想到被院子外麵的禁衛軍給擋住,她便大聲地叫道。


    “郡主,皇上有令,不許你踏入,還請見諒。”


    “王爺,我是雪兒呀,出什麽事,讓我們一起承擔好嗎?求你了,讓雪兒進來,雪兒想要見你,王爺,王爺。”李凝雪在外麵苦苦相求。


    聽到外麵喊聲的夏侯天賜,眉頭一皺,痛苦爬上了那張俊俏而蒼白的臉,他無力地閉上了眼睛,淚再次的從眼角流了出來,心如刀割。


    雪兒,對不起,對不起,我隻怕不能陪你到老,那又何必再捆著你,讓你傷心,早知道我會如此,我就聽你的話,好好呆在皇宮裏,又或者,我再等等,身體好全之後,再說你我賜婚這事,隻怪我操之過急,太想和你在一起,沒想到到頭來,卻是再次的將你我二人,推入了萬劫不複,或許你我注定了,今生無緣,如果有來世,我定會給你幸福,不會再看到你有半點的傷心,雪兒,我的好雪兒。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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