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廣活動的餘熱還沒有褪去,葉氏和李氏再次公布了兩家聯姻的時間,這一重磅的消息導致葉氏和李氏的股票直線上升,而葉氏更是趁熱打鐵一氣嗬成的標下眾多地產,在地產界算是華麗出擊的站穩地位。


    一時間眾多傳媒爭相報道兩大集團的各種動向,使葉氏和李氏成了茶餘飯後談論的焦點,而兩大集團的員工更甚氣勢高漲,鬥誌昂然。


    這樣的現象讓華夏集團也在最近隱匿了各種行徑,似乎都想避其鋒芒,擊其惰歸。而其他被涉及利益的中小集團均背地搞動作,其目的也是不言而喻的。


    葉氏集團實力的彰顯和未來發展的趨勢讓冷曦想動搖根基的途徑越發遙遠,而一直按耐不動的葉翔更讓人探不到底,似乎所有事情的發展都偏離了一些人的估算,隻能說葉氏集團近一月的策劃是何其的漂亮。


    冷曦對葉天浩和李雪嬌的婚事心情沒有太多的波動,畢竟這件婚事早就不是單純的情愛,而是兩大集團聯盟的重要紐帶。有時候也會覺得葉天浩是個可憐的棋子,隻是做棋子得到的結局比一般的要璀璨華貴一些。


    想守在底層伺機而動的行為性質顯得越發無力,冷曦不想拖,因為拖的時間越久對她期望的結局越遠,隻能說原先的行為是極其幼稚天真的。


    冷曦再次將自己覺得優勢好好的琢磨了一遍,發現除了自己現在還不被葉家人當初威脅外無一件是有優勢的,錢、權、力都不具備強大的震懾力,怎麽辦?


    思索多日冷曦發現葉氏越輝煌以後跌得越重,因為當一個企業站在巔峰時已經是孤立的王國,他需要維護各種形象,當一個個形象坍塌時,往往會起到最致命的打擊。


    名譽。


    冷曦想到的,龍嘯天同樣也想到了,隻是他的行動力比冷曦來得快,手法更狠戾點,首先動的便是被他看成棋子的葉天強,葉天強各種劣性都成了爆發點,隻要稍微點撥便成了燃燒的大火。


    所有為利益的人都在挖空心思的尋找突破點,而冷曦在想明白後首先做的一件是便是找了一家信譽好的律師所,景城律師行在這圈子裏算是誠信最高的一家。


    接待冷曦的是一位40多數的律師叫樸至,一身黑色西裝,地中海的發型,微胖帶著副眼鏡,眉宇間有一道深刻的皺紋,給人感覺嚴謹專業。


    “冷小姐你好!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樸律師你好!我想知道我丈夫遺留下來的股份我怎麽樣才能真正有控股權?”冷曦開門見山的問出自己西裝最迫切想知道的答案。


    “我想知道冷小姐初期獲得遺囑是什麽樣的形式。”


    “遺書式公告。”


    “司法公正過嗎?”


    “沒有。”葉家人當初隻是宣讀了葉天澤遺囑,後期也有一位律師和她溝通了一些內容,但內容含糊隱晦,而且那律師是葉氏的法律顧問,所以冷曦也沒有指望得到什麽實質性的東西。


    “冷小姐,如果遺囑沒有司法公正便不具備一定的法律效果,我介意你還是走司法途徑,但這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財力。”


    “樸律師你直接說最快的途徑。”冷曦蹙眉,和葉氏正麵撕破臉還不是時候,而且她的目的並不是得到股份的多少,而是想讓搞亂葉氏,因為她的快樂建立在他們的痛苦之上。


    “冷小姐是想得回控股權,其實還有一個簡單的方法,便是你能出示有效現在持有人損害到你切身利益的前提下,你可以直接收回行使權。”


    “什麽意思?等等。”冷曦神色一動,最近葉氏股票直線上升,如果她能找到葉泉在投放新股時,沒有幫她購進,那麽就能說損害到她的利益,她就能名正言順的拿回8%的控股權。


    葉氏將最近融資的錢全部投進地產,而地產一塊是不可能有冷曦的股份,更不會給她購進新股,而一大筆資金的流動葉氏必然有記錄,那麽……


    “樸律師不愧是景城金牌律師啊!”冷曦的心狂跳不止,就像獲得一條天梯,可興奮感也隻是一秒,她便收斂了神色,“樸律師如果我聘請你做我的委托律師,幫我協商一些我不便出麵的合約,那麽我能相信你嗎?”


    “冷小姐你如果是我的委托人,那麽保護委托人的利益,是我們律師的操守。”樸至笑得親和,卻也透著沉穩。


    “那希望我們合作愉快!”冷曦伸手,狹長的眼眸璀璨生輝,如果說前期所有的隱忍是蓄勢待發,那麽今天才算是她真正走上豪門內鬥的主動出擊。


    “合作愉快!”樸至笑著捂手。


    “這是我部分地產,我希望你能幫我找到合適的銀行做抵押,得到最多的資金。”


    冷曦確定和樸至的合作才將準備好的資料遞給樸至,那些都是葉天澤身前留給她的不動產,有市中心的,有沿海風景區的,也有隔市門麵的,零零碎碎不少於幾十處的房產。


    這些房產有冷曦去過的,也有沒去過的,不管怎麽樣在冷曦的眼裏都是死物件,都是一種嘲諷的實物,所以在需要大筆金錢的現在,不動產成了冷曦充實自己的武器,用葉家的東西打擊葉家的人。


    “好,我一定爭取最大的利益。”


    等冷曦離開景城律師所的時候,外邊已經淅淅瀝瀝的下著雨,轉眼就要進11月份了,在過些日子便葉天澤的兩年祭日,讓人感歎時間的飛逝,也感觸時間的難熬。


    一陣冷風吹過,冷曦攏了攏風衣,慢慢地走著,冷不覺得,隻是每接近這個月份她都覺得特別的陰冷,那冷是從心骨裏透出了,捂不暖的。


    冷曦看了看時間沒有打算回大洋商廈上班的意思,作為調研組的人有一個出勤回訪的好處,所以在外溜達辦一些私事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畢竟誰沒有個趕腳的時候,隻要完成自己手頭的事情就好。


    看看有時間便決定到醫院去看看湯圓圓,平常都是利用午休的時間到醫院看望湯圓圓,好在她的氣色不錯估計在留院查看幾天就能出院了。


    關於湯圓圓有心髒病一事,商廈的後期處理也沒有什麽說法,到是範經理代表商廈用了點補品看望過一回,還安慰的讓湯圓圓好好休養,等身體康複了再來上班,這點到是讓冷曦覺得葉氏也是有一些人情味的長處。


    室外細雨淋漓,睡在病床上的湯圓圓卻是明媚的,整張小臉早已沒有先前的蒼白,月牙彎的眼眸亮晶晶的看著一邊盛湯的冷曦。


    “冷曦你熬的湯真好喝,你看,我才住院幾天腰間都有幾圈肉了。”湯圓圓嘟嚷的捏著腰,皺著鼻子,可愛的模樣。


    “這湯是好喝,不過不是我熬的,所以你腰間長肉和我沒有關係,有關係也該找嘴抱怨。”和湯圓圓在一起冷曦的神色自然不少,樂意的時候也會詼諧的打趣。


    “冷曦!”湯圓圓的小嘴都能掛油瓶了,斜眼看了一眼冷曦,又笑嘻嘻的,“冷曦,醫生說我過兩天就能出院了,我出院那天一定要吃兩碗豬腳麵線,難後神清氣爽的上班。”


    “吃兩碗也不怕長肉了?”冷曦笑笑的將湯端給湯圓圓,在看見她手臂上密集的針眼時,眉尖微蹙,很疼的吧!


    每一次護士來紮針她都是麵帶微笑的,有時候一處血管都被紮紫而看不見時,她都會笑眯眯的說,護士小姐你紮沒事情的,我不疼,隻是靜脈太細了給你添麻煩了。


    真不疼嗎?疼,細心時會發現她的另外一手總是拽得緊緊的。


    疼就說。冷曦握住她的手說。


    隻是疼而已,最起碼我在疼過後能活著,所以這點的疼不算是疼,而是一種生的代價,很小的代價。


    冷曦聽完就沉默了,心口越發的堵,想死的說活得太累,可誰知道要死的人想活更苦,那麽她這種活著死人是累還是苦?


    “我不管,胖就胖唄!反正我要吃足足兩大碗。”湯圓圓仰起下顎一副堅定不移的認真。


    “好!我請你。”冷曦眸光柔和了幾分,用手背試探了一下湯的溫度,催促道,“快喝吧!不然湯都涼了。”


    “知道啦!冷曦,謝謝你!”湯圓圓忽閃了明亮的眼睛真誠,一句謝謝包含了她太多的感激。


    脆弱,惶恐,悲愴,這樣的感受是別人無法感受到的,隻有感同身受的人才能體會那種漫無邊際孤寂和害怕,隻有病危中的人知道自己最渴望的東西是什麽,那是一雙溫暖的手,一句關心的話。


    “快吃吧!”


    冷曦不會矯情,也不會細語軟言的安慰,隻是用簡單行動來表明她的理解和不在意。


    湯圓圓不管何時都是陽光的,總是笑顏逐開的看著四周的人群,寫寫畫畫的記下每一天發生的事情,這也可能是她珍惜生活的方法吧!


    湯圓圓總是喜歡問一些大洋商廈裏的事情,冷曦每一次幹癟癟的訴說,也能讓她哈哈大笑,反而弄得冷曦自己也莫名其妙的跟著笑。


    “冷曦你又來看圓圓了啦!你是不是在搶我唯一的好友啊?我可不幹的,你要是敢搶就要和我決鬥。”不多時從門外探進一張可愛的臉,鼻翼兩邊點點的雀斑在她擠眉弄眼間格外的生動活潑,女孩叫丁翠翠,和湯圓圓是一個孤兒院的。


    “又不是帥哥。”冷曦鄙夷的瞪了一眼,語氣卻輕柔含笑的。


    “帥哥哪有閨蜜好,反正湯圓圓是我的。”丁翠翠一頭俏麗的短發,總是在說話的時候習慣的甩甩頭,顯得特牛氣的拽樣。


    “你的。你的?人家湯圓圓可是要找男朋友的,到是看你怎麽辦?”冷曦就喜歡看丁翠翠吃癟的氣惱樣,每一次她皺著鼻子隻哼哼的時候,湯圓圓就會咯咯笑,而她一笑丁翠翠就立馬拽了。


    “以後我兩共用一個男朋友,不就得了。”


    “一邊胡說去。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湯圓圓語氣嗔怒,卻是眉眼彎彎的笑。


    “一對活寶。”冷曦搖頭收拾著碗筷。


    冷曦在醫院停留的時間不長,畢竟是上班的空隙,等她和主治醫師閑聊了湯圓圓的病情便離開醫院了,卻沒有想到丁翠翠會在醫院大門口等她。


    “怎麽有事情?你不會真想和我決鬥搶湯圓圓那迷糊蛋吧?”冷曦笑著打趣道。


    “冷曦,謝謝你!真心的謝謝你!”丁翠翠畢恭畢敬的向冷曦鞠了個九十度的躬。


    冷曦還真沒想到丁翠翠等她也會說這樣的一句話,說真的,連冷曦自己都覺得並沒有為湯圓圓做什麽事情,無非是有空的時候煲點湯來看看她,可她們那真摯的誠意讓她不好意思。


    “你也會矯情啦。”冷曦巧笑倩兮點著丁翠翠的額頭,她不習慣這樣的氛圍,讓她全身的不自在。


    “不是,是真心的。”


    丁翠翠其實沒有她表現的那麽可愛,她的可愛有時候是武裝自己的利器,所以她的笑靨裏沒有湯圓圓的陽光,多少殘留了點孤兒心態的暗素,帶點陰鬱和好強,隻是她一直影藏的很好。


    可不管她的心性是什麽樣的,從多次的接觸來看,她對湯圓圓的好同樣是真誠的真心的,也許也是被她陽光般的暖而吸引的人。


    “我們三人從小就在孤兒院長大的,還有一個是她的姐姐。沒有在那待過的人永遠不知道在規矩下成長的孩子有多麽缺少愛,然而我們是幸運的,姐姐給了我們缺少的那一份。”


    “我們一直被姐姐照顧的很好,隻是一次意外的發生,我和姐姐才知道圓圓有心髒病,這樣的病對我們這樣的孩子來說便是死亡通告。”


    “所以我們還是被上帝遺棄的孩子,不該擁有愛,隻要我們擁有一點,上帝都會無情的拿走一分。”


    丁翠翠的話讓冷曦無言以對,現實在每一個人眼裏都是不同的詮釋和對待,‘冷’和‘熱’,‘得’和‘失’隻是相輔相成的。


    “姐姐呢?”冷曦總是能在湯圓圓的口中聽到姐姐這個詞,卻從沒見過這樣關心愛護妹妹的姐姐打過電話,或者來探班過。


    “姐姐走了。”丁翠翠在說到姐姐時神色黯然,微顫抖的尾音壓製不住她的陰鬱,“現在我的身邊隻有圓圓一個人了,圓圓這樣的女孩已經不多了,所以你對她的好,我真心的感謝。以後還請你多多光照她一下。謝謝!”


    丁翠翠說完便小跑的奔向病房區,對冷曦的問題是含糊的,估計她也隻是想找一個人緬懷一下往事吧!


    走了,冷曦不好定義,畢竟漢字的意思博大精深,一詞多意,不好片麵的理解。


    一人一故事,一夢一秋華。


    冷曦看著丁翠翠消失的背影,大腦一片空白,明明什麽都沒有想,卻有千萬思緒湧上心頭。


    每人對待生活的方式有千萬種,可不管哪一種的麵對,上帝給予的都是等同的時間,隻是看人自己的決定。


    要是說丁翠翠的生活便是湯圓圓本性的維護,那麽她的呢?是不是在葉天澤出軌的那一天就定下了,偏激的,怨怒的,這樣對嗎?


    這樣的生活對嗎?


    冷曦也會問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她也想簡單的活,肆意的想,可回答她的依然是心底不甘的怨怒,拔除不掉,忽視不了。


    既然這跟刺已經根深蒂固就讓它瘋長吧!


    ……


    不遠處一個身穿病服坐輪椅的男人,正以一個怪異的姿態去勾地上的飲料瓶,可每當他的手指觸摸到飲料瓶的時候,圓溜溜的瓶子就會在他手指的推力下滾開,而他會再次推動輪椅靠近,再次去勾。


    一次次後男人蒼白的臉都漲紅了,一滴滴晶瑩的汗珠順著額間滑落,可就不見他放棄,或者請求別人的幫忙,固執而可笑。


    不過最終他還是拿到那瓶飲料,隨意的用衣袖擦拭了額間的汗,噓了口氣,才對捏在手裏飲料瓶瞪了瞪眼,可能他自己也覺得這樣的行為幼稚了,做完動作的後一秒忙瞄了一下四周。


    “嗬嗬......撿飲料,撿飲料的。”


    男人在看見五米遠打量的身影時,尷尬的直饒頭,忙推著輪椅走人,可走了幾米他有扭頭回看,半晌,才遲疑的推著輪椅過來問道,“那個,那個,小姐,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啊?”


    緣分這東西還真是奇怪,冷曦還真沒想到在這能遇到汪寒,而且一連幾次他似乎都不記得她是誰。


    “傷勢怎麽樣了?”冷曦沒有介紹自己是誰,不認識和不知道也沒多大的區別。


    “哦!是你,我想起來了。”汪寒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炯炯有神的,似乎對冷曦的出現還有一絲激動,連話音都不自覺的提高幾分,“上次謝謝你,我都沒有來得及問你名字就離開了。”


    “怎麽就你一個人?”冷曦環顧了四周也沒有看見上次那個叫小晴的女人,要是在也不會讓他為勾一瓶飲料費半天力氣吧。


    “就一人。嗬嗬......”汪寒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題外話------


    專業問題請不要考究,雲緋也是半吊子。(*^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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