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這場名揚大海的海盜領主決鬥日,從傳遍大海後到今天已然不剩幾天。


    這幾日大量船隻往來於羅格裏島這條本就繁密的航線。


    不知是哪家報紙率先透露出來,凃夫和維德的決鬥地點設立在羅格島,大量對此有興趣的人已然聚集島上。


    這其中有北大陸各國的情報人員,有市政官員,富到流油的商人,有潛入進來的海盜,也有聞名於海上的人物。


    不管正道海上黑道,好人或是壞人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思,吃瓜是人類與生俱來的天性。


    要是錯過什麽流傳後世的精彩話題,簡直比丟錢還要難受。


    在這最後的時日裏,海上的大人物們也紛至遝來。


    珊瑚海上。


    一艘掛著夜叉旗幟的三桅帆船破浪而來,為首者戴著精美王冠,手持三叉戟,除了“海上皇帝”明格薩又有誰是這樣拉風的裝扮。


    她“砰”地向用武器向船隻砸了一下,“天夜叉號”仿佛具備痛感,船身尖銳叫聲立刻傳遍了周邊,冷酷的聲音從甲板前端傳來:


    “抄近路。”


    一道好似燈神的模湖身影因為捶打漂浮而起,但不同的是它的頭上長著古怪犄角,


    得到船隻指示後,被禁錮的夜叉用碩大的雙手托付著船底,逐漸將船給抬起來。


    “天夜叉號”慢慢從海麵懸浮至半空,愈來愈高。


    明格薩船長嘴唇微動施以定位手段後,天夜叉號的船身逐漸變得模湖,整座船好似被擦拭掉的圖桉,一點一點地消失在珊瑚海上。


    突然間“轟隆”一聲巨響,不過眨眼的功夫,“天夜叉號”便抵達了靈界一處地點,船上的幹部成員們對此也早已就習以為常。


    他們途徑靈界通道行走的次數,一點也不比去妓院的次數少,就像回家一樣。


    哪怕船隻周邊有許多稀奇古怪的生物,也早就從起初的害怕成了習慣,甚至會上前去打招呼。


    “老大,一場玩鬧的決鬥而已,何必值得我們去參戰。”


    剛抵達神秘的靈界,“神槍手”貝勒曼便背著他的大槍慢悠悠從艙內走出來。


    “這可不是玩鬧,是要命的比試喲。”


    “不是玩鬧嗎?話說維德那混蛋可真不要臉,竟然連新人的地盤也想搶,竟用這樣下作的手段逼那小子出手。


    不過那小子也活該,卷走納尼亞政府的所有錢財後竟敢把罪名往我們身上扣,該給他個教訓。”


    貝勒曼嘖嘖嘴。聽聞這話的明格薩,臉上露出微妙的表情,一向嚴寒的麵龐罕見緩和幾分:


    “維德可不是盯著威德爾海,極地附近國家的油水可不值得他大費周章。”


    “那是為什麽?”


    “大概,也是為了‘白霜’。”明格薩自顧自地走向船頭,目視遠方。


    貝勒曼還是不解地撓頭:“這跟白霜有什麽關係?”


    “傑克.斯帕羅掌握著我們所不知道的‘白霜’情報,而且他有著在靈界廣泛活動的能力。


    實際上,這次參與海盜會議,就是為了維德的那塊羅盤而來,也是為了尋找‘白霜’所在。”


    明格薩聲音冷冽,透過命運之線窺視凃夫的經曆,她拿到了些零碎的信息,在根據這個瘋狂的海上新人近來的所作所為,自然不難猜出他的目的。


    貝勒曼知曉自己老大的能力,她敢說出口的東西一向不會錯。


    “老大,你猜測到這件事不奇怪,那……那維德是如何知道的?”


    “惡魔途徑序列的序列7縱欲者有一項能力,能夠在近處傾聽人的欲望,雖然實際作用沒這樣誇張,但在會議上我們討論‘白霜’時,維德大概是察覺了什麽。”


    直到這會兒,貝勒曼才緩過神來,喃喃道:


    “所以才讓騰格爾去攔截那小子的女伴,激怒斯帕羅後就是要逼得他出手,然後便有理由找他決鬥。


    這樣一來,便可繞開領海之主不得內鬥的規矩,名正言順的從這次決鬥中抓住他,脅迫斯帕羅去尋找‘白霜’,是這個意思嗎?”


    “差不多。”


    “這樣說來,那小子豈不是死定了。”


    “不一定,你覺得他將決鬥地點設立在靈界是為了什麽。”


    明格薩用欣慰的目光看著一眼自家的狙擊手,滿是老父親的笑容。


    貝勒曼隨即想起了一件事,一件在珊瑚海發生的怪事。


    那樣的壓迫感光是會議便不禁渾身發抖,他抱著手臂喃喃道:


    “你們這些海盜領主的心可真髒。”


    ……


    迷霧海與狂暴海的交界地帶。


    同樣有一艘船乘風破浪穿過迷霧,黑棉蘭號行於此。


    隻是在它旁側一艘船隻火光衝天,上麵到處都是滅絕人寰的慘叫。


    兩船之間不斷有船員蕩來蕩去,他們手中的刀槍都沾了血,紅著眼睛掠奪那艘途徑的客輪。


    如蝗蟲過境,凡是財物一律都被洗劫幹淨,年老年幼衰弱者自然是被一刀砍死,連使用子彈都是一種浪費。


    凡是相貌端正些的姑娘,自然也逃不過這一劫。


    被瘋狂湧入的海盜按在牆壁或是甲板上瘋狂侵犯,她們對死亡與未知的恐懼,引得慘叫聲連連。


    在男歡女愛的叫聲中,黑棉蘭號的海盜將茫然的3、40個正處盛年男性乘客聚集在一塊,當著他們的麵將一些刀刃,哐哐當當地丟在地上。


    維德船長從黑棉蘭號一躍而過,他摸著光禿禿的頭頂對著這夥人獰笑:


    “紳士們,隻要五分鍾你們的船即將被燒毀,所有人都將被燒死在上麵。幸運的是,我的船還有一個船員名額。


    現在,請拿出你們的真本事為了生存而戰。”


    見到這群茫然的年輕人還未緩過神來,維德又拍了拍手掌,像是在提醒他們一樣,


    “記住,你們隻有五分鍾。”


    嘩啦!


    在他話音落下,當有第一個人撿起武器後,很快便有第二個、第三個,甚至有人已經等不及去拾起武器,隨即便像瘋了一般對身旁的人下手。


    有拿到武器的幸運兒,偷瞄了一眼光頭船長的位置,爆喝一聲後便朝他襲去。


    可往往隻是有多動身,便被一道黑呼呼的氣體給纏繞,強烈的腐蝕性迅速將身軀吃掉,連慘叫聲也來不及發出,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作了液體。


    “為什麽總能遇上這樣的蠢貨。”


    光頭維德雙雙手掩蓋住臉龐,低聲一陣又一陣的瘋狂嗤笑。


    這下,還在猶豫的乘客也隻得繼續這個瘋狂遊戲,幾十人裏生存一人的遊戲。


    到處都是笑聲,對船上女人的淫笑,對男乘客為求生存砍殺同伴的笑,無休無止的笑意仿佛要傳遍大海。


    也就在這時,黑棉蘭號散發著通紅的光芒,似乎被這樣的氣氛所帶動,吸收著大量的負麵情緒。


    “轟隆!”


    隻聽黑船一聲響,在無人啟動的情況下,竟慢慢在海上移動,不止如此,船頭猛然翹起後竟朝著垂直方向移動。


    “嗖嗖——”


    從海裏猛然冒出一艘破破爛爛的雙桅帆船,甲板上連一個人也沒有,這艘古怪的破船幾乎快要散架的程度。


    兩艘船不知何時被相連在一起,隨著一聲巨響,黑棉蘭號竟然被帶動著朝天上飛去。


    “是誰!”


    意外徒生的第一件時間,維德船長便轉身過去,隨即見到這驚為天人的一幕,兩艘海盜船一艘帶動一艘朝著天上緩緩飛去,而站在他的船隻黑棉蘭號的船頭的,則是一個穿著紅黑大衣船長的人,他一言不發指揮著兩艘船從空中飛去。維德船長想要阻止這一切時,卻為時已晚,他怒罵道:


    “死骷髏,給我滾下來!”


    那個掠走他船隻的神秘人士,還能是誰,自然是同段位的幽靈船長。


    眼見對方不聽見,維德也隻有拚命一搏,化作一陣黑色濃煙迅速包裹上去,一直在注意他動向的幽靈船長,抽出隨身攜帶的一把白骨長劍,用盡十成力量一刀劈落。


    “唰唰……轟隆!”


    兩道磅礴的氣勢交叉的片刻,那團毒煙隨即凝固在半空,在接觸幽靈船長的白骨劍時,竟被生生凝固後化作了一團冰霜,連船隻的邊也碰不到。


    隻是這一小會兒的碰撞,帶動黑棉蘭號的幽靈船越升越高,用極快的速度帶著後麵牽引的船快在天空劃過一道天際線。


    那速度之快,即便他使出全力才能勉強追趕,一個不小心便會被那該死的骷髏給殺掉,他實在賭不起。


    “幽靈船長,你在做什麽?你敢用幽靈船搶我的船,是否違背了你當差的規矩。”


    維德連牙都快咬碎了。


    穩坐船頭的幽靈船長張開嘴骨,發出帶著寒潮的冷酷聲:


    “維德,這裏是迷霧海,我就是這片海上的規矩,你竟敢在我的領域作桉就要做好準備,我暫時將它沒收就當給你長個教訓。”


    說罷,幽靈船長便驅使著兩條船在天空遨遊而去。


    這事氣得維德五官都冒出毒煙,看著那已經被燃燒了一半的客輪,扯著嗓子對船員尖叫:


    “滅火……滅火……”


    餘音回旋在大海上,久久不絕。


    檢測到你的最新閱讀進度為“第177章三個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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