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普通的邪靈不一樣,這隻和那老怪物有著同樣的年齡,根本不需要借助什麽來承載自己的身子了,因為被封印,被老怪物強製性的召喚,此時的它需要大量的鮮血已經邪氣來補充自己,因此這才會造成這邊的人大肆的死亡。


    無風自動的屍體飄蕩在每個人的頭上,黑夜肆意的籠罩在每個人的身上,強大的氣流使得莫小白腦袋中的磁場雜亂的衝擊著莫小白的神經,疼痛使得莫小白的汗衫都已經濕透了。


    與莫小白這邊躺著的站著的眾人相比,羽辰那邊一個人陷入在陰影中,看上去莫名的讓人感到心疼,不過此時的莫小白和站著的兩人並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注意那個人影,他們的注意力都在掃視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知道閻還活著的蘇陽,眸中也有了絲清明,沒有了剛剛的魯莽,此時的他到真有人命公仆的威嚴,緊緊的守護在莫小白的身旁。


    同樣司機士兵也是緊緊的貼在莫小白的身旁,腦海中的電磁波還在肆意的侵略著莫小白的神經,強忍住昏厥的欲望,睜大的眼睛不放過一絲一毫的動靜,額頭上的冷汗流落,一滴一滴的掛在了長長的睫毛上。


    突然一直沒有動作的羽辰捏緊了莫小白的匕首,挺直的身子朝著地上的那個被打暈在地的大男孩兒走去,就在其他三人還不以為羽辰是要救他時,不想那身影卻直直的將匕首朝那男孩兒的額間刺去。


    心下一驚的莫小白急忙大聲嗬斥:“羽辰,住手,你要幹嘛?”


    聽到莫小白聲音的羽辰手下的動作遲疑了那麽一秒,隨即依舊快速的朝人刺去,然而也就是慢了那麽一秒,昏睡中的人一雙全是黑色瞳仁的眼睛死死扥盯住了羽辰,不揮吹灰之力的將人掀到了一旁。


    隨即不知做了什麽,將羽辰將近一米八的高挑身材一手掃了過來,重重的砸在了純石頭做的祭祀台上,哢擦的聲音讓醒著的三人頭皮一陣。


    漸漸的從陰影中的走出來的大男孩兒讓三人狠狠的戒備起來,莫小白終於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傻事,此時的男孩兒哪還有剛剛來時的那份透徹,一雙眼睛中沒有一絲白仁,漆黑的眼睛裏像是空洞的黑炭,散發著濃重的邪氣。


    漫不經心的步伐很明顯這個身子的主人並沒有將他們幾人放在眼裏,甚至可以說它隻是將他們當做無聊時的遊戲一般,對於老怪物這個傀儡也許也隻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你們要消滅我?”還是男孩兒的聲音,隻不過在被那雙漆黑的眼睛盯著的同時,那聲音也不由得帶上了一絲的邪氣。


    “不,是你本不該存活在這世上!”咬了咬唇的莫小白扶著一旁的蘇陽一字一句的盯著那雙黑洞般的眼神不帶任何一絲恐懼的道。


    也許沒見到這東西時,內心還有著未知的恐懼,但現在,莫小白隻想說,都要死的人了還怕個屁啊!


    “笑話,我就是你們,你們就是我,你們能活著,那我就是永生的!”隨著那人的越走越近,莫小白等人也沒有逃跑的心思了,隻是冷冷的注意著邪靈的致命點究竟在哪裏。


    躺在地上的羽辰意識還非常清晰,隻是被撞斷了龍脊骨而不能爬起來,絲絲血液從嘴角溢出,一聲哼氣聲都沒有發出,足以看出這人的忍耐力。


    “嗬嗬,真搞笑,你算是什麽東西,一團沒有載體就會四處消散的臭體?還是一灘黏糊糊的液體隻能在地上蠕動?”莫小白不以為意的諷刺著站定住的邪靈,慢慢的將蘇陽的身體壓在了自己身後。一直沒有恢複身體使用權的蘇陽隻得將眼睛睜得大大的來表示對莫小白此番做法的不滿。


    不過顯然這並沒有什麽作用,因為此時的莫小白與士兵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注意他。


    也許是被莫小白的話刺激到了,這回邪靈倒沒有出聲,而是將一隻手緩緩地抬了起來,漆黑的手掌不似人的皮膚,手掌上麵有著一層厚厚的保護鱗,尖紅的指甲像是有血液流動一般!它似乎是不準備讓莫小白活了。


    癱瘓在一旁的羽辰,再次掙紮著開口,冷冷的說出了這隻邪靈最致命的弱點:“莫小白,它怕……咳咳咳你…的…血!”


    剛開口的羽辰立馬就被邪靈隔空的提了起來,將羽辰被血染得鮮紅的脖子緊緊的拽在了手上,尖銳的指甲伴隨著莫小白一聲怒吼,陷入了那脆弱的脖頸中。


    瞬間一個活生生的人立馬變成了一句像是死去幾百年了的幹屍一般,像是滿足了一般的邪靈,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將屍體再次砸在了祭祀台上,一具完好的屍身都沒有流下。


    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的莫小白,眼裏的血絲遍布在了真個眼框,滔天的恨意死死的盯著那緩緩的摩擦著自己指甲的邪靈。


    頓時不怒返笑的道:“你不是吸血嗎?那我給你血如何?”


    莫小白舉起手中的匕首,往自己身上快速的劃拉著,濃重的血腥味像是深夜裏的毒品一般,使得邪靈的動作有些僵硬,沒錯,莫小白的血液對於它們這些東西來說是極大的補品,但自從這人從山洞出來,她的血液竟成了自己最大的敵人。


    “莫小白你要幹什麽?”羽辰的死使得蘇陽逐漸找回了自己的身體,眼睜睜的看著莫小白的動作,終於等到自己能動彈時,狠狠地抓住了莫小白自虐的手。


    甩開蘇陽的手,莫小白一手依舊在自己劃著一條一條的血絲,深入見骨,疼痛使得莫小白的嘴唇都開始變得蒼白。


    突然那蒼白的嘴唇嫣然一笑,一步一步的朝著邪靈走去,口中字字泣血的道:“幹什麽?當然是幹死它!”


    “回來,莫小白你這是找死。”急忙再次抓住莫小白的蘇陽狠厲的朝著莫小白道,隨即凶狠的盯著那雙黑色的圓窟窿,咬牙道:“要去也是我去,你一個女生沒有資格!”


    然而就在蘇陽踏出一步時,莫小白一個手刀用盡全身力氣的將人打暈在地,朝著旁邊不知何時變成了幹屍的司機士兵起唇道:“你去?難道你要讓閻醒來看到你是這幅模樣嗎?”


    “真是的,你打斷我進食了呢?”享受著蘇陽給它帶來的邪念,突然被打斷的邪靈有些不滿的朝著莫小白開口道,隨即不知是聞到還是看到莫小白全身的血液,身子一震,有些躲閃的朝後退了一步。


    看到這裏的莫小白突然一笑,一步一步緊逼著接近著邪靈,腳下走過的是一個又一個的血掌印。


    “怎麽?你不是喜歡這東西嗎?也有你不敢吸的食物?”莫小白朝著邪靈一邊走一邊抬起自己的滿是血液的手掌,伸出舌尖輕輕一舔,染上血跡的白唇,微微上揚起來,眼角一挑竟帶有無限風情。


    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了,莫小白也因失血過多而找不到自己與邪靈的準確距離,輕輕咬唇,突然沒有任何猶豫的將匕首劃上自己的手腕,竭盡最後的力氣朝著邪靈猛地一撲。


    一時沒有想到莫小白會這麽做的邪靈,雖然及時的躲開了襲擊範圍,但全身也多多少少的粘上了莫小白的血液。


    頓時滅頂的疼痛席卷了邪靈全身,急劇需要血液來阻止自己的疼痛的邪靈一雙黑紅色的窟窿狠狠地盯上了昏迷中的閻,它記得這個男人的血液可以讓它非常舒服。


    尖銳的指甲就在要碰到閻的身子時,邪靈驚異的發現自己居然被困在了這具身子中,就像是曾經被人困在了壇子裏一般,全身的修為全部沒了。


    “你便永生的活著罷!”帶著沉重戾氣的男聲從邪靈的身後傳來。


    恐慌中的邪靈以為自己又要被封印了,急忙扭頭看向自己身後,頓時第一反應就是逃,快速後退的它,不知是不是碰到了什麽東西,又被重新反彈在了原地,匍匐在了男人的腳邊。


    它的正上方赫然是血流不止的莫小白,那個全身血漬,全身汙泥的莫小白被男人緊緊的抱在懷裏,整個大地都在開始顫動。


    劇烈的地震使得昏迷中的重傷的幾人,接陸續的醒了過來,警戒的眼中逐漸轉為了憤怒,最先爬起來的是翼辰,憤怒的他拿起手中的鞭子就朝那個遲來的男人抽去,連醒來的狐狸攔都攔不住。


    同樣的閻與蘇陽也注意到了莫邪懷裏的‘血人’莫小白,眼裏除了心疼就是憤怒,大地的顫動使得翼辰根本就站不穩,手中的解魂鞭沒有任何收力的朝莫邪死命的抽去。


    不想那鬼器卻在那男人淡漠的眼神下化為了灰燼,頓時幾人心裏都是一驚,此時的莫邪似乎變了許多,容貌雖然還是逆天的存在,但那雙黑色瞳仁此時已經換成了紫色的漩渦,一襲拖地的銀發,閃爍著令人舒適的光芒,紫袍加身的他,配著緊抿的嘴唇有著一股不可違逆的威壓。


    “莫邪,我隻問你一句話,為什麽現在才來!”咬牙的翼辰雙目赤紅的盯著那個沒有任何一絲的表情的男人,紫色的漩渦裏麵甚至連一絲的悲痛都沒有。


    “因為寶貝的命格消失了,因為我忘了一些事。”本以為男人不會回答的翼辰,不想卻聽到了世上最悲痛的回答。


    誰說男人不悲痛,那一絲絲溢出嘴唇的血液除了男人與那傻女人可以讓其肆意的流出男人的身體外,試問世間還有誰能?


    布滿死寂的眸子,低頭凝視著懷中的女人,那個一笑起來就會有小虎牙的女人不會笑了,那個總是圓溜溜的眼睛不會再睜開了,那個總是維護自己的女人已經沒了聲息。


    “寶貝,就讓這一切都隨著我們一起消失好不好!”自言自語的男人沒有理會其他人驚愕的表情,他們隻覺得這地震似乎更加劇烈了!


    ------題外話------


    終於開始第二卷了簡直快崩潰了莫小爹這下是真的全部記憶都回來了第二卷主要會是一些鄉間的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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