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氣息微弱的蛇,弑快速的撿起了地上的匕首,幽幽的再次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此時的翼辰還在一步一步的接進著那人,手掌裏勒出來的血液染紅了拖地的解魂鞭。


    本就是強行站起來的閻,根本沒有力氣阻止羽家老祖的動作,眼睜睜的看著狐狸的尾巴斷在了地上,變為了原型,蒼白的掌心中盡是斑駁的傷痕。


    可即便是失去理智的老祖也沒忘記自己身後還有個閻,繃直身子的他嘴裏默念著一些古老的咒語,失去的胳膊在眾人驚愕的眼神中慢慢的長了出來,明明已經開始盡顯老態,可現在卻快速的又恢複了當初他們看到他的那副模樣。


    啟用勾魂鐮已經用盡了閻所有的力氣,看著完全不將他們放在眼裏的老祖隻顧著朝莫小白追去,似乎隻要殺了莫小白,他們這些人都是不足為懼的。


    有些瘸的翼辰攔在了的莫小白的前麵,將解魂鞭迅速的朝著羽家老祖抽去,分為九條的解魂鞭很好的將羽家老祖捆綁住了,隻不過,看那人臉上虛偽的笑容,翼辰就知道這個怪物已經不是人了!


    不過裹著總是會有好處的,就比如現在的弑已經倒掛在樹上,匕首正一步一步的接進著那人的腦袋,眼看就要成功,不想那人卻突然發怒,直接將解魂鞭崩斷在了四周,被強大的氣流撞擊的翼辰與閻皆昏迷得不省人事了。


    樹上的弑也沒免遭災難,所幸在最後一刻的弑竭盡自己的所有的力氣將匕首插入了那人的腦袋中!匕首整根沒入,那人的動作也是一頓,就在眾人都鬆了一口氣的時刻,那人卻突然桀桀的笑了起來,聲音在黑暗的掛滿幹屍的地方尤顯詭異。


    弑的右手已經沒有任何力氣了,筋脈已經全部斷截,倒在了蛇的身邊不知生死。


    ‘砰’!的一聲,莫小白的匕首被那人逼了出來狠狠的射入了粗壯的古樹中,莫小白偏頭看了眼那柄匕首,心裏暗自計算在什麽樣的情況下能夠將匕首拔出來。


    指望兩個真正的人類是完全不可行的,相反,翼辰與閻為了救自己現在生死不明,自己若不能保護好他們所愛的人,那簡直太不是人了。


    心裏思緒萬千的莫小白,沒有看到蘇陽與那司機士兵已經開始慢慢的朝那人移動了過去,也許那匕首對於羽家老祖有一些作用,雖然身體還是完好無損,但臉上已經開始出現疲憊的神情。


    拽緊拳頭的蘇陽看了看閻那還在微弱起伏的胸膛,終於咬了咬牙,看了看書上的匕首,與那不幹躲在女人身後的司機士兵在祭祀台上已經合計許久了。


    身為特種兵的司機選擇了正麵進攻,而蘇陽則是偷偷的轉移在了大樹的根部,在這裏看去漫天的屍體顯得陰森至極。


    突然一隻手蒙在了自己嘴上,蘇陽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拚命的掙紮了起來!嗚咽著的蘇陽雙腳使勁的掙紮著。


    清冷的聲音涼涼的進入了蘇陽緊繃的神經中:“別動,我有辦法!”


    “唔唔,唔唔唔……”被蒙住住嘴的蘇陽隻能用嗚咽聲來詢問他是誰。


    隻可惜那人輕而易舉的就將他定在了原地,連話都說不出來,蘇陽眼睜睜的看著那人將匕首抽出,捏在了手裏!


    而這邊帶著莫小白與羽家老祖司機士兵在被羽家老祖定住的瞬間,有些心悸的朝著蘇陽的方向望了過去,不想卻看到一個全然陌生的麵孔,蘇陽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很奇怪羽家老祖的奇怪邪力隻能對一些普通的人起作用,而莫小白卻依舊能夠行動自如,看著那再次恢複年輕麵孔的老祖,莫小白暗自咬牙。


    不退反進的朝著那人快速的跑了過去,沒有任何猶豫的將自己還在流血的手掌狠狠地印在了那被勾魂鐮刺了個對穿的胸膛上,果然那人是用陰邪的辦法保護自己的壽命的,遇到自己的血液立馬像是遇到天敵般的,忍耐不住的朝後退了一大步。


    “你的血液是活的?你已經成了邪靈的傀儡……”見到這一幕的莫小白訝異的發現那唐裝下的血液會自己躲閃自己的血液,而那漆黑的有生命的血液隻能說明那個邪靈早已將這個老怪物當做了自己的傀儡。


    “你說什麽,不是這樣的,它才是我的寵物,他是我征服天下的寵物,它才是我征服天下的工具,我才是主宰天下的人!”也許是莫小白的話突然刺激到了羽家老祖。


    此時的他突然有些臨近瘋狂的朝著莫小白扭曲著的道,整個人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扭曲著朝莫小白撕拉過來。


    周身的陰邪之氣更加旺盛,甚至連眼神都有些渙散了,看著朝自己不要命般的撲來的老怪物,莫小白沒有任何躲閃的任其掐住自己的脖子,將自己提了起來。


    莫小白現在真的非常感謝在飛機上時蛇給每個人都配了一柄有著閻血液的匕首,莫小白左手拚命地扒拉著老怪物的手臂,汩汩流血的胸膛有著一股很濃重的惡臭味,莫小白現在不知道是被那手的力道掐得窒息,還是聞著那刺鼻的味道窒息。


    不過伸入自己後腰的右手可沒有一絲的停頓,以閻在祭祀台上的反應來看,那東西應該是喜歡閻的血液的,自己既然要用這普通的匕首刺傷他,那就必須要將自己的血液抹上整個匕首,不讓那東西有任何舒適的表現。


    “咳咳咳,你掐死了我,你咳咳,你還是那東西的…傀儡……”一邊在言語上極力的刺激著老怪物的神經,吸引著他的注意力,一邊再次用匕首將自己的手心劃破,緊緊的捏住刀刃,鮮血一滴一滴的掩埋在了土地裏。


    被掐得隻能仰天的莫小白看著那一片的幹屍,眼角迅速的分泌出了生理鹽水,就因為這人的自私,卻害得這些平凡的人無辜喪命,這簡直不是人,哦對,他的確不是人,他隻是個傀儡!


    想到這裏的莫小白在自己快要斷氣的瞬間狠狠地將染著溫熱血液的匕首插入了那因為她的話怒瞪的眼珠裏。


    頓時漆黑的血液,帶著濃濃的腥臭味,全部被莫小白憋得青紫的臉蛋接收了。


    劇烈的疼痛使得那老怪物大肆的嘶吼了出聲,舉著莫小白的手臂也無力的垂下,掉在地上的莫小白也沒空管自己狼狽的模樣了,隻是雙手緊緊的拽住發癢的脖子,激烈的咳漱了起來。


    “殺了你,殺了你……”也許是疼痛,也許是莫小白的血液使得那隱藏在老怪物身體裏邪靈的分身畏懼了,一個個像是有生命一般的爭先恐後的退出老怪物的身體,此時老怪物像是也感受到了什麽一般。


    也顧不上自己的疼痛,發狂的捂住那些‘逃跑’的血液,嘴裏慌亂的道:“別走,不要走,老夫命令你們不要走,不要走……”


    莫小白也有些驚愕的看著瞬間變得比蒼老無比的老怪物,原以為他是和閻一樣的體質,原來他的不死一直都是邪靈的分身在裏麵支撐著,他以為自己成了邪靈的主人,不想那邪靈本就拿他當做一個傀儡,一個放置自己分身的容器罷了。


    可悲、可歎又可憐啊!然而莫小白知道這還沒有完,邪靈的分身沒了容器,肯定會去找本體,自己這劫怕是過不去了,不過拚死也要與那禍害鬥上一鬥。


    危險暫時渡過的莫小白才發現自己的右臂麻得厲害,苦笑著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此時右手哪有小爹故意嗬護出來的白嫩,有的隻有一片血肉模糊,手掌上的神經還在微微顫抖著。


    拖著疲憊的身子,莫小白將翼辰和閻拖在了一起,然後將法力盡沒的狐狸抱在了翼辰的懷裏,就在莫小白準備找黑夜中蘇陽的身影時,樹幹上的匕首赫然消失。


    心思一突的莫小白瞬間戒備起來,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緊緊的看著四周,不放過一絲一毫的動靜。


    “啊……”突然一直瘋癲著逮著自己血液的老怪物突然尖叫起來,瞬間倒地沒了聲息。


    莫小白愕然的看著那手持自己匕首的老同學羽辰!此時的羽辰沒有當初見麵時的那份過分的幹淨、純粹,還帶著點天然呆的感覺,有的隻是魅惑的重瞳,嗜血的冷意,白淨的臉上有著點滴的黑色血液,使得他看起來就像索命的厲鬼一般。


    “羽辰?”對視著那雙重瞳,終究還是莫小白有些不確定的開口輕喚道。


    寂靜的空間中,莫小白都能聽到地上幾人與自己的呼吸聲,倒地的老怪物不知很快的幹癟了下去,就和那些掛在樹上的幹屍一般,完全失去了血液,甚至要比普通人失去得更加徹底。


    久久沒有得到回答的莫小白剛準備安慰自己其實這隻是一個和羽辰長得很像的人罷了。


    隻可惜那人卻不準備沉默下去了,莫小白聽到他輕輕的“嗯”了聲。


    這下輪到莫小白久久不言了,莫小白有很多問題想問,不想最後蹦出口的卻是:“你把蘇陽怎麽了?”


    話一出口,莫小白卻已後悔,不過這也正是自己現在著急知道的,不知是不是光線的問題,莫小白看著那迅速黯淡下來的眼神,有些不忍的撇過了眼睛。


    而此時的司機士兵也因為老怪物的死亡而恢複了身體的行動能力,有些戒備的看了眼羽辰,又看了眼莫小白後,自己跑到樹根處將定住的蘇陽提了過來,望著那不知是敵是友的詭異人士。


    突然還未等羽辰開口解釋什麽,樹上掛著屍體像是受到了什麽指印一般,左右搖擺了起來,像是放大版的屍體風鈴。


    “它來了……”嘶啞的男聲顯示聲音主人的許久未曾開口的秘密,不過現在已經沒有注意這個了,莫小白注意的是他口中的那個它,藏在了什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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