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雖然是南宮愛卿第一日上任,南宮愛卿來我九龍國也沒有多長時日。複製網址訪問隻是這一件事,已經無人能夠解決,唯有南宮愛卿你能解決。”皇上眼中飽含了深意,目光掃了一眼總管太監。


    總管太監馬上會意,將一柄寶劍呈到滄歌麵前,說道:“皇上吩咐了,這是先皇禦賜的龍吟寶劍,見劍如見聖上。南宮大人可手持此劍,平九龍國一切不平之事。”


    立刻俯身跪地,滄歌垂首接過龍吟劍,誠惶誠恐道:“父皇委以重任,若泉不過是一介女流,何以能夠擔當?隻怕要墮了父皇您的威名。”


    心中卻在腹誹著,不過說要建立樞密院嗎?


    建樞密院這種小事,用得到賜先帝賞賜的龍吟劍嗎?


    看來,皇上要交給她的事情沒那麽簡單……


    首先,這口皇糧就不是白吃的。


    皇上如果沒有事情要她辦,也不會平白設一個女官的套兒,等她鑽。


    “你能做好!南宮愛卿。”皇上的語氣帶著不容質疑的威嚴。


    “是,父皇。”滄歌堅定道。


    “好,京中城南運河碼頭走私私鹽的事情,就交給你去辦,希望南宮愛卿你不要辜負朕對你的一片期望。”


    皇上說的振振有詞,慷慨激昂。


    朝下的百官可是為滄歌捏了一把汗……


    私鹽大肆流通,已經導致私鹽泛濫。


    眼下朝政**,民不聊生,皇上自是不能做事不理!


    哎。


    隻是……


    私鹽一事牽連甚廣啊!


    調查私鹽走私一案的禦史,還不是一樣手持龍吟劍查案。


    查案的下場,不也是一個字死?


    夏侯風漠也是臉色一變,心中暗暗為滄歌著急。


    可是看皇上堅定的樣子就知道,此事無論怎麽進言勸諫,父皇都不會改變初衷。


    “天將降大任於南宮若泉,若泉願領受皇命和天命的考驗,一定會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滄歌朗聲而言,恰似玉碎於地一般的清冽堅定。


    “甚好!甚好!朕心甚悅。”


    皇上一聽,樂的合不攏嘴,他這個女官沒白封!


    他原隻是在南宮若泉身上抱了一絲希望,因為傳言之事未必可信。


    沒想到這個南宮若泉氣質、風範,和傳言中的有過之而不及,是大將之才。


    更沒想到南宮若泉一口就答應了徹查私鹽走私的事情,而且信誓旦旦的告訴他,她會不辱使命!


    如此良人,鳳天宸居然也舍得放掉!


    如今落在他老人家手中,自然要好好利用一番。


    “退朝……”


    隨著總管太監的一聲喊話,文武百官接連退出大殿。


    這時,許多早就守在殿外的小廝,紛紛和自家的大人耳語著。


    如此頻繁一致的步調,讓人覺得事有蹊蹺啊!大家相互對望了一下,心下了然,原來他們家的小廝進宮回報的都是一件事。


    就連夏侯風漠的心腹張全也緊張的等在殿外,等到滄歌和夏侯風漠齊齊出殿。


    張全才一邊跟著夏侯風漠前進的腳步,一邊匯報著:“王爺,今天京城內忽然流傳出一首時下歌……”


    說著,就遞了一張字條給夏侯風漠。


    夏侯風漠看了一眼,忽然笑出聲了,天下間能做出此事的,唯有小滄歌。


    “小滄歌,你真的太黑心了,你這一招太損了。這一次,怕是要害的老五永無翻身之地了。”


    滄歌看一眼白雲蒼狗天空,撇撇嘴,這還不是她最損的招兒呢。


    “漠,這次隻是給他點教訓罷了。一首時下歌,要不了他的命,一國五皇子,如何能會被一首歌謠扳倒?”滄歌手執龍吟劍,拉了一下劍柄,寶劍出鞘,寒光凜凜,卻沒有一絲異能遊走。


    滄歌蹙了蹙眉,覺得十分不稱手。


    恰好和夏侯風漠一起到了宮外,滄歌將龍吟劍隨手就丟進了歐陽青峰的懷中,懶洋洋的接過歐陽青峰手中的凰月劍。


    感覺到凰月劍冰涼的觸感,滄歌眼中才閃過一絲冰軟之意。


    還是認主的寶劍,用著稱手。


    “夏侯風湛自是不是那麽容易扳倒的,這幾年他淩天教的勢力在四大國根深蒂固,他的野心遠遠不在九龍國這麽簡單。若想扳倒他,是不容易。但本王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任夏侯風湛再是厲害,也抵不過本王的雷霆之勢。”


    夏侯風漠霸道的摟住滄歌,卻被滄歌靈活的躲開了。


    “王爺您要去幹大事,這種徹查私鹽的小事,就交給賤妾吧……”滄歌冰冷冷的說完,帶著歐陽青峰朝碼頭方向走去。


    “王爺,王妃是不是生氣了?”張全看著滄歌冷冰的態度,有些為夏侯風漠擔憂。


    夏侯風漠淡笑搖頭:“她不會因為這種小事生氣,隻是急著去碼頭調查私鹽的事情。”


    “那王爺為何不去幫幫王妃?”


    “她最是護短,性子固執的緊,也要強的緊。南宮家二百多條人命的仇。自是要自己親自報了仇,才會覺得快意恩仇。”


    ***


    碼頭停泊著二三十艘貨船,碼頭上的工人忙忙碌碌往船上搬運著貨物,每艘船頭都站著一個小廝拿著筆墨清點貨物。整個碼頭吵吵嚷嚷的,來來回回有不少工人來回走動,看著甚是擁擠。


    滄歌即便穿著一身官服,到了碼頭,照樣被碼頭管事的攔住了。


    “碼頭重地,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歐陽青峰冷哼一聲,手中的龍吟劍出鞘,冰涼涼的指著碼頭管事的男子。


    “見到當朝丞相還不跪下?”


    管事的人看著一臉寒冰的滄歌,又看了一眼龍吟劍,心想著當朝丞相不是兩個遭老頭子嗎?


    怎麽變成一個魁梧的中年?


    這時候,上來一名專門給碼頭傳遞消息的小廝,他低頭碼頭管事的男子說了幾句,男子臉上的神色凝重了幾分。


    皇上老人家,居然封了個女丞相,來調查碼頭偷運私鹽的事情。


    真有意思了……


    之前死了個禦史,現在竟然派了個女的來調查!


    皇上身邊是沒人了嗎?


    正揶揄的想著,歐陽青峰的利劍已經架在碼頭管事的肩頭上。


    脖子上已經被切出了一道口子,而且越割越深,看來是來真的了要!


    他額頭沁出一絲冷汗,猜想著這次來查案的估計就是這個冷麵大漢,而這個女子多半也就是個煙霧彈。


    管事的人立刻對滄歌和歐陽青峰兩人露出了諂媚的笑容,“小的從沒聽過女相的威名,今日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兩位恕罪。不如就讓小的帶兩位在碼頭轉轉,將功補過可好?”


    “算你識相。”歐陽青峰冷道。


    在碼頭轉了幾圈,發現運上貨船的貨物都是用木箱包好的,絲毫看不見木箱裏麵的貨物。通常鹽、大米一類的東西都會囤放在布袋裏,而瓷器、陶器、玉器一類容易受損的東西才放在木箱裏搬運。


    這一批貨聽說走水路,運到含林城後,繼續北上一路都會有所停頓,最後的目的地是九龍國邊境黑龍城。


    一路查看碼頭的情況,滄歌並不多言,隻是淡淡的抱著凰月劍。


    有什麽問題都由歐陽青峰來提問。


    看著碼頭的工人揮汗如雨的往船上搬東西,滄歌一直冷眼觀察著,日頭越來越大,一旁領路的碼頭管事汗流浹背,早就受不住這烈日的曝曬。


    滄歌不動聲色的觀察著船隻沒入水中的深度,發現每艘船隻沒入水中的水深都很深,這說明每艘船運的貨物分量都不輕啊!


    “這寫木箱子裏裝的都是什麽貨物?”歐陽青峰冷冷的問道。


    碼頭管事在這個碼頭上混了多少年頭啊,一聽歐陽青峰的問話,馬上表現出一臉真誠,命人撬開一箱貨物的蓋子,介紹道:“這一次商會運送去北上的貨物全是上好的絲緞。有部分,也會流通如薑狼國。”


    “商會,什麽商會?”一直沉默的滄歌終於發話了,她還沒聽說過九龍國有什麽商會,倒是錦華國商業發達,有幾個大的商會。


    “蘭陵商會啊,近段時間才從玄月國來九龍國發展的分會,財力很是雄厚。”碼頭的管事解釋著。


    滄歌眉頭皺了一下,外來的商會?


    會不會是夏侯風湛的人?


    滄歌若有所思的思索了一會兒,發現忙忙碌碌、閑人不得靠近的漕運碼頭邊坐著一個垂釣的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身邊放著一隻黃色魚簍,頭上的玉帶隨風亂舞,幹淨的背影像一抹蹁躚、驚鴻的白鷺。


    給滄歌和歐陽青峰領路的碼頭管事,一見這個白衣公子,立刻走上前去,耳語了一番。


    想來,這白衣公子,應該和蘭陵商會有關吧?


    這碼頭停泊的貨船也遠沒有看上去簡單,絲緞以輕柔著稱於世,應該還沒有沒有絲緞會重到把船隻的水深往下壓。


    這運的倒不像是絲綢,倒像是一堆鐵駝子。


    白衣男子聽完碼頭管事的人回報,遞給他一張白色的絲帕,讓他擦一擦脖子上被歐陽青峰劃傷脖子後流出的血跡。


    旋即,笑著朝滄歌二人看過來,眼中閃著一絲詭異的神采。


    他是誰?


    滄歌看著那個白衣男子,眼中生出幾許敵意來。


    那白衣公子,那臉上得意的神情,分明是在小看她的查案水平。


    向歐陽青峰使了個眼色,歐陽青峰會意,舉起手中的龍吟劍,低吼了一聲:“丞相駕到,見龍吟劍如見聖上。”


    一番話,好似重磅炸彈一般的落下。


    吵吵嚷嚷的碼頭一片安靜,大夥兒全都無聲無息的給寶劍跪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給丞相大人請安……”


    這時候大家抬頭,才發現拜的竟是一個身穿官服的女子,登時覺得自己受騙上當了。


    碼頭管事的人馬上上前解釋:“這位大人是皇上新封的女相,領受皇命,來碼頭視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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