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最終完成的圖案,嚇得我不禁在睡夢中縮了瞳孔。[.超多好看小說]


    那個圖案……


    那個圖案竟然是一個張嘴嘴巴,張著尖尖的獠牙。


    那條白龍的模樣,幾乎是要把生吞一般。


    可是可是。


    他眼裏,竟然溫柔似水,帶帶著溫暖的笑意。


    幾乎要把我生吞進肚子裏的血盆大口,和……


    和幾乎能融化蜜糖的似水柔眸。


    這個世界,有時可怕地讓人恨不得下一秒就消失在這裏呢……


    我一直到第二天的午時才起,準去的來說,我是被食物的香味引誘起來的。


    白翎羽早已經下了早朝,不過又跟幾位朝臣在書房裏議事耽擱了些時辰。


    所以我醒來的時候,他正從門外進來。


    他穿著一身暗黃色朝服,不同於蘇幕遮的白衣似雪,君身袂袂。


    白翎羽他的衣衫哪裏都透出一種大氣。


    那衣服外蒙著一層紗,走的時候我的目光轉向他,他整個人都會被加上特效一樣。


    好像全身上下的線條都加上了一層柔光,獨特異常。


    嗯……其實對於昨晚的事情,我還是心有餘悸。


    我的命一下子的變得那樣值錢,我還真有些不習慣。


    “在想什麽?”白翎羽輕扣了一下我的腦袋,這讓我突然回過神來,滿不情願地瞪了一眼他,然後不太想理會地爬起來。


    肚子給我添上太多的不便,甚至於我站起身的時候,竟然腿軟地差點歪身坐到地上去。


    幸而白翎羽扶起了我,我默默不說話地自個兒去了桌前開始吃飯。


    怎麽說呢?


    我記得昨天夜裏的所有事情,雖然後來意識不太清楚了,現在也都能記起了。


    然而我記得並沒有什麽卵用,想來白翎羽早就忘了吧……


    我是不能呆在皇宮裏的。


    白翎羽殺了我的父親流放我的哥哥,以至於洛笙華那人一直不知所蹤。


    如今我給白翎羽帶了綠帽,就算扯平了吧。


    那段時間是白翎羽自己放我走的,所以那個時候的事情他根本無法責怪我。


    而我清楚的知道,即便我現在還是大權在握的正宮皇後,也不能在皇宮裏把孩子生出來。


    我不能委屈我的孩子錯認爹,也不能讓白翎羽生生接受一個不是他血緣的孩子叫他爹爹。(.棉、花‘糖’小‘說’)


    不管他口上說的介意還是不介意,男人的心裏都總會介意的。


    這是一種很複雜的心態。


    用簡單的話來說,這就像心血大號和買來的頂級小號那樣。


    每次上線都得糾結心塞一番。


    況,如今我腹中的孩子不過五個月,便有人派殺手來殺我。


    不管那殺手到底有沒有殺掉我,總之他的來意總是那樣讓人無法否定的。


    而那蛇。


    通體黑白相間,蛇頭三角形。


    臥槽誰那麽惡毒,敢放銀環蛇來咬本宮?


    眼下的日子還有四個多月,我又應該如何度過?


    我堅定並且肯確地認為那蛇出現在我的靠牆的那一邊是某些心懷鬼胎之人的戲碼。


    敢問一個生活在也在的毒蛇怎麽會穿過高高的宮牆,溜過長長的宮道,偏偏就來了我月滿宮的寢殿裏?


    我不願意自己去承擔這些危險,若不是司馬明炎還我龍鳳扇,今日的早晨我可能就永遠無法睜開眼睛了。


    今天的天氣很暖,涼菜有我最喜歡的酸辣萵苣。


    待我吃飽了飯,白翎羽還是在疑惑我為什麽一直不理他,不說一句話。


    我一言不發,默默地換上一臉素淡的衣裳,再加上無任何式樣繡花的白鞋履。


    捧著肚子,若無其事地對鏡梳妝。


    果然鐵鏈禁錮久了,肌肉都變得強壯許多。


    隨意用絲帶紮了個送馬尾,我為戴一簪一飾,對著現在我身後,一臉不知其意白翎羽。


    轉身,淡然道:“放我走吧。”


    “歌兒,怎麽了?”


    “求皇上,放我走吧。”我重複了一遍,不厭其煩。


    “我會查到凶手,給歌兒一個交待。”白翎羽以為我在為昨晚的事情生氣急忙握住我的手,解釋道。


    他的手上因為長年握筆的關係,中指和大拇指上都有薄薄的繭。


    握著我奇怪的舒服。


    可是。


    他好聲的語氣沒容得我一點點的理解。


    我彎起一絲淡笑:“未來還有四個月,你不可能永遠在我身邊。”


    “很多事情不是不可以,隻要我想,沒有什麽是做不成的。”白翎羽黑眸看著我的眼睛,他的眼睛裏有我的身影……


    那瞳眸裏的我不著痕跡地抽出自己的手,認真地與他對視。


    我摸著自己隆起的肚子,本來心裏有些虛,這一下直接給了我大大的信心。


    “我可以信任你,可我不能帶著肚子裏的孩子信任你啊……白翎羽。”


    “我不會放你走的。”白翎羽撥了撥鐵鏈,這樣不經意的動作在我看來,卻像是提醒我如今的處境。


    我被他軟禁著,我被他控製的。


    我,是沒有自由的……


    依舊不鹹不淡地笑著的我側首,讓白翎羽為我輕輕理好了耳邊的發絲。


    這一切都十分自然。


    我深深呼吸了一下,再次抬首時已有決然之意。


    白翎羽收回我耳邊的手,我正好轉身。


    我先打開那繁麗的梳妝盒子,最上麵一層靜靜地躺著三個瓷瓶。


    我將那淡藍色的瓷瓶打開,將裏麵的半顆藥丸喂進嘴裏。


    然後將藥丸壓在舌頭之下,站起身來,說道:“白翎羽,我告訴你!我洛笙歌從不是什麽懼死之人。我的前半生渴望一生平安喜樂,可現實不允許我如此。後來我期盼有人愛,可是白翎羽你呢?將愛我的父親殺死,將愛我的哥哥流放。而後來,我渴望自由。白翎羽你就將我囚禁於此。為什麽,我想做什麽,你總是在我的對立麵呢……”


    白翎羽吞了吞,伸手過來:“你吃什麽?給朕吐了。”


    白翎羽總是能“朕”“我”收放自如呢。


    而我呢!?


    有時候都會忘記自己到底是誰。


    皇後?


    洛笙歌?


    喜慕蘇幕遮的萬千女子之一?


    亦或者是……白翎羽的妻子?


    我們的現代思想告訴我,人活著就背負著各種身份。


    比如學生,孩子,公民?


    若我不想呢?


    那……就死掉好了。


    我退了一步,躲過白翎羽輕輕抬起,意欲伸過來的手。


    我依舊輕鬆地笑著,天知道此時的我到底有沒有麵上表現的這麽輕鬆。


    “我吃的是蘇幕遮在我從皇宮第一次走出,求他醫治我回來的路上給我的。他告訴我,這是最好的毒藥。隻需撒點粉末在人的吃食上,頃刻便可斃命。”我再不敢去看白翎羽的表情。


    縱然我有這樣大的膽子說如此的話,也不敢,去看那個人的表情。


    所以,盡管那個人是聽到後憤怒?激動?淡然?不屑?


    都不會關我的事。


    在我以後得華胥夢境之中,也不會出現地太清晰地讓人心痛。


    我輕笑出聲,然後假若不經意地看著手上套著的白玉手鐲。


    都說玉養人,這玉我不過是帶著幾個月而已,卻可不出任何變化。


    既然無用,帶著擱手也著實不舒服。


    我將它在梳妝台的邊緣一砸,乍起的破響之聲讓我深覺好聽。


    這種病態的愉悅,真的是讓人無法脫離。


    看著那上好的羊脂白玉一碎成兩半,我笑的愈加興奮了。


    我的目光停留在那人的下巴。


    “是不是覺得這句話很荒謬,我明明吃了藥丸,卻沒有頃刻斃命?”我繞開與白翎羽的對立麵,我不願意現在他的麵前。


    笑的諷刺。


    因為我覺得,隻要是我,存在在他的黑眸的眼睛裏,整個人就近乎****一般。


    他簡直把我給看透了!


    “沒有吞下去吧。”


    果然。


    白翎羽平穩地聲音竟聽不出一點變化。


    還好是如此。


    我怕知曉他此時的情緒,心會亂到,理智會亂到舌頭都打結的地步……


    “這裏有最好的禦醫,最好的吃食,綾羅綢緞,黃金玉器,你要什麽沒有?”


    “我要穩穩的安心?有嗎?”說到這裏,我回響襲美人就死在我的眼下的時候,憐美人隻用他一句話,下半生的生活不會有一點希望。


    我也會害怕,第二天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我一個人死不要緊,重要的事我肚子裏的孩子不能有事情。


    人真的是一個很奇怪的動物。


    當時天不怕地不怕的誓言,一旦有了一個寄托,便開始渴望長命百歲。


    人死不恐怖,恐怖的是時時活在死亡的氣壓下,卻不知死亡之時。


    我摸了摸肚子,麵前的人半晌未言一句話。


    舌頭下壓著的藥丸就快要被融化,我下定決心一般抬起頭,撞向麵前人的眼眸裏的深情。


    “白翎羽,你可愛我?”


    “若你真的愛我……來呀……吻我。代替我……死掉吧。”


    “來呀……替我去死吧。你死了,後宮的人除了我,都得去陪葬!這樣……就沒有人害得了我了,你說是不是?死人呐,才不會害人的呢……”


    白翎羽的唇覆上來的時候,我自己都不相信他會如此做。


    白翎羽直到閉上眼睛的時候,他依舊是笑著的。


    他口中的鮮血早就將他的嘴巴畫出一道血線,猩紅,帶著略略地溫度。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萌後不乖,帝要掀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吻我以歌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吻我以歌並收藏萌後不乖,帝要掀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