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眼神裏意味著什麽樣的心情。[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釋然?


    解脫?


    我想都不是的。


    他的眼裏,竟有抹不去的情意。


    白翎羽他……真的愛我?


    怎麽會呢,他那樣固執,霸道又不講道理!


    我揉了揉眼睛,欲看個真切,去不曾想到白翎羽把眼睛閉上了。


    我急忙拿出玉色瓷瓶裏的“解千環”,心裏隻期盼這個藥丸能派上用場!


    那一顆珠子就在我的手心裏。


    我心中不停地祈禱它能有用。


    不然,我玩脫了就不好了。


    要是白翎羽死掉的話,我豈不成了千古罪人?


    這樣著實不好,不好。


    總之,我還是不能讓他死掉的。


    若是他死了,這個白契國應該怎麽辦?


    誰來掌控那流溢宮案上堆如小山的折子?


    將藥丸喂進他的嘴裏,因為他現在根本毫無知覺,我隻能覆上他的唇,用手捏著他的雙頰,讓他牙關開啟。


    然後深吸一口氣,就往他的嘴裏吹!


    如此反複幾次,我又仔細看了一下,確定這人把藥丸吞進去了,便手往他的腰帶裏麵摸。


    我記得困住我鐐銬的鑰匙就在他的腰帶裏。


    左右尋了一下,還真讓我找到了!


    那心情簡直不言而喻的開心。


    我來了鎖,第一次覺得這鎖開啟的聲音竟然是如此悅耳。


    走路的時候沒了金屬的負重,都覺得是輕飄飄跟踩在雲上般,著實爽快!


    趁白翎羽沒有醒來,我拿了蘇幕遮給我的一瓶解毒藥丸,順手就打開吃了一顆。那藥丸到底是我吃進了嘴裏,這樣吃一顆解毒的比較好些。


    也不知道我這樣會不會給肚子裏的寶寶有所影響。


    我正想著,打開最底層的抽屜,將裏麵的兵符和桃花佩都拿了出來。


    將江浸月給我的荷包裏麵的桂花倒光了,帶上一些銀子吃住用。


    我小心打開床板,正要跳進去,突然反應過來白翎羽如此躺在地上會著涼的。


    便屁顛屁顛去拿了一個毛毯,給他仔細蓋在肚子上,這才下了隧道。


    隧道裏麵一條道通到底,總的來說還算好走。


    出隧道的時候我掀開板磚,差點就因為肚子太大卡在半身處。[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總之,如此的我有些蓬頭垢麵的,看著倒也不像是京城中的大貴人了。


    將板磚重新蓋好,我就跑出了這個巷子。


    也難得蘇幕遮在江湖上的盛名,我不費分毫之力就坐著馬車到了京郊一處茂林修竹的院子。


    那裏有兩個侍衛把在門口,我跳下馬車走了上去。


    “這裏可是十七舍公子的院子?”我問道。


    那兩個侍衛就如同雕塑一般站在那裏,不動分毫。


    我繞著他們走了一圈,正想進去,他們立即就動作了。


    兩把冷不零丁的大刀當在我麵前。


    我這才轉過頭,正要抬手摸那人的鼻子:“問話不答,我還以為你們倆是做的惟妙惟肖的雕塑呢!”


    那個侍衛在我看來委實不長眼,他竟然打掉我正要去摸他的手,挑眉說道:“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每天在院子門口打聽十七舍的人多了去了,若我們都要答一遍,舌頭都給說沒咯!”


    “是嗎?那我怎麽沒有看見人啊?”我奇怪的左右看了起來,深覺這個侍衛定是在誆我!


    正想回嘴,那侍衛指了指我的身後。


    我轉身一看,頓時我勒個大槽!


    隻見後麵也有一堵牆,倒不是什麽院牆,而是建的很長,下麵還擺有長長的木凳。


    我瞧了一下,這堵牆好像是專門讓人靠著休息的,有不少年齡少女都靠在那裏休息聊天,嘴裏永遠離不開三個字“蘇幕遮”。


    我往前走了幾步,正想去打探打探蘇幕遮的更多消息。


    可是似乎聽到了後麵兩個侍衛的偷笑聲,我的腳步頓時頂了千斤重一般走不動了。


    侍衛甲對乙說:“這些年見過不少想追我們公子的姑娘,還未見過有懷著孕還要來見蘇幕遮的。”


    侍衛乙也輕聲說著,那語氣有幾許輕蔑:“就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有夫之婦了。誰娶了這樣一個不知廉恥小娘子,真是……可憐哦!”


    我聽了頓時就怒了。


    本來孕婦的脾氣就不太穩定,聽到如此輕蔑語氣說出來的嘲諷的話,我哪還靜的下來。直接抽出袖子裏的龍鳳扇,快速按了兩下。然後轉身抬手回了過去,怒狠狠道:“老娘肚子裏可是你們公子的種!怎麽著你們也得叫我一聲蘇夫人!阿舍他平時就沒有交過你們做人最基本的原則嗎!?說我不懂得禮義廉恥!我看你們才是吧!”


    龍鳳扇本來就是盛名一時的利器,我這樣一揮,雖然沒有跟他們直接進行肌膚接觸,那劃過去的風就直接劃破了他們的衣衫,直直將他們倆的臉上劃出兩三道血痕出來。


    本來帶著調笑之意的兩個侍衛看到自己臉上非但出血,定然是破相了。便也抽出腰上佩的刀,那出鞘的動作利索極了,想來平時著高冷逼沒少裝。


    侍衛甲怒極,抬手跑了過來,嘴裏說著:“我說你這女人是瘋魔了吧?這些年我們也沒少見,因為愛慕我們公子瘋癲掉的女人。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但是有眼睛的,都知道別讓我們出手。也不想想,這麽些年那麽多人求見蘇幕遮,一個女人也別想沒經過公子的允許進去!老子這侍衛也不是白當,既然你有意挑釁,我就陪你玩玩兒!”


    身後也傳來互相爭吵討論的聲音。


    但更多的是鄙夷。


    “哇!她好大的膽子啊,竟然敢說肚子裏懷著的是我家十七舍的種!”


    “什麽叫是你家,明明是我家才對!哼!那個女人絕對是腦子有問題,敢在這個門口鬧,不想要肚子裏的孩子才是!”


    “哼!公子是我家的!你們都別跟我搶!誰鬧我跟誰急!這女人敢這樣,想來公子肯定以後都不會看她一眼了!”


    “什麽叫是你家!我家的!”


    “滾!明明是我家的。”


    “都別吵,是我們大家的,好了吧?!”


    “……”


    身後一群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倒是越聊越興奮。


    我看著那步步趨近的侍衛甲,將扇子變回回來最小的精致小扇,掩住了口鼻。隻露出一雙眼睛。


    一雙勢在必得的眼睛。


    我微眯地看向那半舉著大刀的人,雖然心裏沒甚把握打贏他。不過他即使有高深的武功,配上的刀也不算是削鐵如泥。


    我的龍鳳扇可攻可防,也不怕變成分分鍾撲街的炮灰。


    身後那些靠在牆上的女人們瞬間安靜下來,各個目光遊移過來。


    在等待的時光裏有熱鬧可看,不看白不看!


    我合起扇子,堪堪擋過那侍衛劈過來的一到。


    正按了兩下,正好戳到那人的手腕。那人瞬間手腕上就出了一道深深地血痕。


    我本來就不會什麽武功,三腳貓都算不上。


    若我不懷孕還可以跟這人過上三招,如今挺了個大肚子,有怎麽敵得上一個青年侍衛揮過來的利刃?


    一個重心不穩,我將扇子打開最大,坐到了地上。


    看著那手起刀揮,我下意識抬起扇子,閉上眼睛準備擋。


    可我挺煩的卻是一聲大刀掉地上的聲音。


    輕脆脆的。


    侍衛慘叫被身後女子們的歡呼掩蓋。


    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之時,我睜開眼睛。


    君身白衣三尺雪,恍然若神人。


    簡直讓人移不開眼去。


    蘇幕遮那琥珀色的眸子裏有些夏日暖風的溫柔,這樣的笑容無論何時對他來說,好像都輕而易舉。


    他朝我伸手,那長長的,骨節分明的手指。若是放在現代,這雙手去彈鋼琴應是最美的……


    此時秋風過道,那竹子被吹的嘩啦嘩啦響。


    陽光靜好,叫時間的流速好像都被放緩了數倍。


    有調皮的青翠葉落在他的發上,他的身後,是森動的竹林和滿天飄飛的樹葉。


    它們舞動著,它們開心地叫囂著。


    好像正在享受著歲月留給它們的是被無限拉長的美好時光……


    他盈盈笑意總也抹不去。


    他對我說:“歌兒,快起來,地上涼。”


    我搭上那人的手,一種長年製藥而起了薄繭的手掌。意外的溫和,他的每一寸觸碰到我的肌膚之下,我的血流速度都加快了不少。


    蘇幕遮依舊掛著淡笑,對麵靠著牆的女孩們全都不可抑製地開始周身冒起粉色的泡泡來。


    那些人那在還在躊躇如何走上來的時候,蘇幕遮早已經抱起了我,足下一點,飛進了院子裏。


    隻留下少女們失望的麵容。


    明明,已經靠的那樣近了……


    對於外麵的人如何的情勢下去,我不知道。


    隻是被白翎羽抱進院子裏的時候,我看著他美好線條的下巴跟脖頸,竟一時恍了神。


    蘇幕遮的身上,好像永遠掛著令人神往的身材。


    如此特殊的加成,是任何人都學不來的。


    “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蘇幕遮將我放在一處回廊下,左手抓上了我的右手手腕,細細的把著。


    “要!”一聽到有吃的,我眼睛都要欣喜地發光!


    我本來就從皇宮出來的時候,就沒有吃早飯。如今又是坐馬車到了這裏,一路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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