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是一片了然,這多半是爺爺喜愛這流落在外多年孫女,便看著什麽也好,誇大了事實吧?這樣一來,桌上的氣氛頓時也變得活絡了起來。<strong>.</strong>


    白華成年紀最小,正是淘氣的年紀,說話也是頗無禁忌的。眨巴著大眼睛看看許安安,又看看李子淮,說道:“你是他的媳婦麽?怎麽你倆總是在一起?”


    白靈一巴掌拍他,然後捏捏他的臉蛋,有些惡狠狠地說道:“瞎說什麽?那是子淮哥哥,是我們的哥哥你聽誰說的這些亂七八糟的?”


    白華成嘴一撇,不屑地睨了白靈一眼,說道:“這是我聽爺爺說的,他說子淮哥哥以後一定會娶這個姐姐的。”


    “什麽這個姐姐,這是安安姐姐,就像你叫靈兒靈姐姐一樣”白萱輕斥了自己弟弟一聲,然後有些歉意地看著許安安。


    許安安倒是不會在意這些。隻是李子淮顯然對剛剛白華成說的很受用,從兜裏掏出之前許安安放在自己兜裏的一些巧克力還有堅果給白華成,摸摸他的頭頗為讚許地道:“沒事,給你這個吃。”


    小孩子無一例外都喜歡甜食,拿著李子淮給他的零食,更是高興,不一會就跟李子淮打成一片,連個人在那邊嘀嘀咕咕。


    白靈的臉色卻是不好看,隻是也沒法發作,就在那邊低頭吃菜。


    白萱倒是挺喜歡許安安,女孩子很容易便打成一片的,當即就聊了起來。


    許安安其實挺喜歡這個堂姐的,性子溫和卻不至於綿軟,說話也是江南女子獨有的吳儂軟語。


    八十年代,最紅的電影明星恐怕就屬哥哥張國榮了。白萱也是哥哥忠實的粉絲。女孩子聊得話題,除了衣服首飾,還有就是當紅的明星了。好在上一世上學的時候,許安安也曾瘋狂地喜歡過哥哥,對於哥哥還是有一些了解的。所以盡管這一世的許安安並沒有時間去關注當紅的明星,卻也能跟白萱聊得盡興。


    酒過三巡,大家吃得差不多了,見麵會也算是正式拉開帷幕。


    白老爺子叫了許安安過去,那一桌上的全是本家長輩,對於許安安也早就知道了,隻是今日初次見麵而已。不過因著許安安之前的那些成就,大家看向許安安的眼神中皆是含著讚許。


    白老爺子指著本家長輩一一介紹,許安安自然從善如流,一一稱呼過去。


    桌上年紀最大的一位長者,剛剛聽白老爺子的介紹,該是他的兄弟。看著許安安的目光很是威嚴,“安安,當年是良旭愧對了你。如今你能深明大義,回到我白家來,我白家一定不能虧待你。如果有什麽委屈,我們一幫老頭子都給你撐腰”


    白老爺子也是點頭道:“對我知道你有出息,自己就可以把自己打點得好好的。但是那些始終當不了家人的支持爺爺告訴你,不管你家業多大成就多大,不管你在哪裏受了委屈,你終究還是白家的人,白家的所有長輩都會為你撐腰,給你支持”


    縱使許安安一直沒有覺得自己置身其中,也被這份溫暖感動了。<strong>.</strong>這是來自家人的支持,長輩的認可。


    許安安舉起果汁,對著眾位長輩,“我知道,對於諸位長輩的接納與支持,許安安會謹記在心的。”


    說完,以果汁代酒,飲下一口。


    諸位長輩皆是讚許地點點頭,這個小女孩倒一點不像他們開始想的那樣,畢竟是白家首先對不住她的,難免會有些驕縱不遜。如今卻見她很是明理,待人接物也甚是大方有禮。是個好孩子啊


    接下來自然還要認識叔叔那一桌的人,還是那一番客套寒暄,自不必細說。


    雖然並沒有著重介紹李子淮,但是大家心裏也都有數。從白華成那一番話說來,就知道對於李子淮的身份,白老爺子提前都有知會過了。


    宴席散了的時候,已經很晚。眾人散去,許安安和李子淮白天坐車,晚上自是要早些休息了。


    因為房間有些緊湊,所以李子淮與白華成在一個房間裏,倒是把白華成樂壞了。剛剛吃頓飯的功夫,李子淮已經把白華成收拾地服服帖帖的了,這會正粘李子淮粘得緊。


    許安安就隻能和白靈還有白萱一個房間了,白萱也是很高興。這個嬸嬸人很好,還專門幫著許安安換了全新的被褥,隨後囑咐了幾個女孩子乖乖睡覺,才關門出去收拾。


    躺在床上,想著晚上見過的白家長輩,許安安竟然覺得自己有些變了。不再像當初那般決絕了。就像她自己說的那樣,上一世的記憶還在,她用著這個身體,靈魂卻是獨立的,捎帶著她的人生似乎也要超脫出原本的軌跡,走向隻屬於她自己的道路。


    即便是後來認了白良旭,也是基於對這個身體的尊重。不管怎麽說,這個身體還是承於白良旭和許雲,這生養之恩不能抹殺。但是初時的打算,就是認了白良旭而已,自己的於她而言,隻是多了一個名義上的父親。


    可是如今,似乎這一切都漸漸脫離了她的預期。在不知不覺中,她漸漸融合在了這個身體的身份中,接受了這個身體所附加的一切。或許,人本來就是感情至上的動物,始終無法抵擋這樣的溫情攻勢。潛意識裏,她似乎已經把自己當做白家人了。


    身邊的兩個女孩已經熟睡了。輕輕翻個身,看著外麵清冷的月光。思慮著自己的境遇。畢竟不是冷血無情的人,麵對著白家眾人的接連示好,她不可能做到無動於衷。


    或許自己在別人看來還是有些矯情的。自己與李子淮同是孤兒,可是自己從不曾尋訪過自己的父親,卻也能認祖歸宗。而李子淮,這些年一直念著那微薄的希望,尋訪那也許還在人家的父親,卻是始終一無所獲。相對於李子淮而言,自己要幸運太多了


    可是又有誰知道,這一切於她而言,卻切切實實是個從來不被期待的結果。可是這個結果還是來了,而她也有越來越淪陷之意。


    突然想起已經許久沒有念起的父母。上一世的她,是優秀的,大多的時間都是在學習與工作中,與父母相處的時間少,實在沒有多少親近的時間。就算是後來有了假期,一家人相處時,卻也變得生疏客氣。那種親人之間的自在隨意早已被長久的分離磨得所剩無幾。所以實在說來,她從小到大感受的家人親情也實在沒有太多。


    這也許算是先天不足,所以之後麵對著白家的頻頻示好,由於本就接觸不多,一開始便也能抵擋不為所動。隻是得到得少,心中的一個角落早已升騰起對這親情的渴望,然後在後來的溫情中,不知不覺淪陷其中。


    細細品味一番,其實這家人親情也是自己一直渴望的。既然自己占了人家的身體,替她盡一番孝道也是在情理之中的。這麽一想,許安安頓覺豁亮不少。窗外月亮正好,屋裏一夜好眠…


    第一回,許安安覺得睡懶覺真的不是個好習慣。等她醒來的時候,床上隻還有自己在酣睡,另外兩個連被子都已經疊好了。許安安撓撓頭,有些後悔昨天晚上想得太晚,結果今天就起晚了。


    等她收拾好了,出來的時候,眾人已經吃完早飯。李子淮、白靈還有白萱姐弟在看電視。


    看見許安安出來,李子淮笑著走過來,揉了揉許安安剛剛梳好的頭發,道:“這會才起來?可見昨天是累壞了。”


    許安安的臉有些紅,跟大家不好意思地告罪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今天起得晚了。”


    白萱笑著擺擺手,說道:“沒事我知道你昨天晚上睡得晚,許是在這睡得有些不慣,所以今早看你睡得香,我跟靈兒就沒叫你,你可別埋怨我們呀”


    許安安的臉更紅。白萱也不再逗她,帶著許安安到了餐廳,然後又動手幫許安安把早飯熱了,便又回客廳看電視。


    李子淮做在許安安對麵,仔細打量了許安安的氣色,有些擔憂地說道:“真的睡不慣麽?這可怎麽辦,我們恐怕還有幾天才能回去。”


    許安安拿起一個小籠包,三口兩口吃掉。她真是有些餓了。昨晚雖然是為她接風洗塵,隻是在宴席上,實在是沒有吃多少。喝了一口稀飯,把嘴裏的東西衝下去,才開口說道:“沒有,其實還好。就是昨晚上太累了,反倒睡不著。今天就沒事了,你不用這麽大驚小怪的。”


    李子淮有些不高興地拍了許安安的頭一下,佯怒:“這是沒心沒肺的,我擔心你,反倒落得個大驚小怪”


    許安安討好地笑笑,“子淮哥,你吃了嗎?要不要再吃點?”


    舉起一個小籠包遞給李子淮,“嬸嬸的手藝真是不錯,這個小籠包味道很不錯啊”


    李子淮直接張嘴,一口把許安安手中的小籠包吞進去,讚道:“嗯,的確味道不錯。”


    看著空空如也的手,再看看桌上所剩無幾的幾個包子,許安安有些幽怨。怎麽這麽實在來著?


    這兩天的天氣不好,一整天都是陰雲密布的,時不時還會劈裏啪啦掉一陣雨點,激起水花,遠遠看過去像是一層薄霧一般,攏在別家的房頂上。


    嬸嬸的手藝很好,在這裏的這麽多天,就連許安安這個嘴刁的,都愛這個嬸嬸的食物愛得緊。看著許安安喜歡,李子淮甚至果斷提出要跟嬸嬸學幾手。嬸嬸自然高興地傳授。


    之前許安安害怕這天氣一直不放晴,那麽他們可就得一直困在這裏了。這裏離著杭州這麽近,她還想和李子淮一起去西湖轉一圈,走走蘇堤白堤呢


    好在後來老天總算是給麵子,天放晴了。許安安、李子淮、白靈還有白萱姐弟,有小馬跟著,幾個人到了杭州去玩。


    因為時值冬天,這西湖,除了一汪碧水,實在沒有其他的什麽惹眼的景致,隻是許安安喜歡得緊。


    白靈還有白萱姐弟去劃船了。本來李子淮也要帶著許安安去的,隻是劃船實在不是新鮮的事物,許安安才不想像傻子一樣在湖上搖來搖去,倒不如挽著李子淮的手走一走這白堤。


    縱然白素貞與許仙因為人妖殊途曆盡劫難,但是他們的感情卻無可比擬。許安安覺得,能跟自己愛的人走一走這斷橋,也是一種幸福。


    好吧,她承認自己是有些羨慕古人的恣意風流。


    事實證明附庸風雅著實是個力氣活。雖然是南方,天氣相比於北方要暖和一些,但是站在這白堤上,遠遠都是一大片湖水,沒有一點屏障。冷風夾雜著水汽的潮濕,著實讓人顫上一顫。


    許安安縮著脖子哈著兩隻手,努力吸著馬上就要衝破阻攔的鼻涕,卻終究攔不住迎風飄灑的淚水。


    李子淮看著許安安凍成這幅模樣,自是心疼得不得了,趕緊把許安安擁在自己懷裏,然後拿著她冰涼的雙手貼在自己的臉上,企圖渡給她一些溫暖。


    雖然依然寒冷刺骨,但是這一秒,許安安忍著臉上的涕泗橫流,心裏卻覺得,其實這次出遊也不是一無所獲。


    等到劃船的幾個人從船上下來,倒是都臉紅撲撲的。他們反倒因為劃船出了一身汗。許安安不得不悲催的承認:凍死的是閑人。


    是以,除了許安安差點被凍死以外,別人倒是都玩得很高興。


    吃午飯的時候,許安安大手一揮,樓外樓


    上午凍了個半死,中午可得好好犒勞一下自己的胃,順便為下午的活動積攢能量呢


    白萱開始還有些猶疑,這樓外樓可是消費很高的。依著他們幾個人,隨便找個小館子吃點就好了嘛何必花那個冤枉錢。


    隻是許安安的觀念顯然跟她不一樣,出來玩麽,當然要吃好玩好了,左右他們也不差那兩個錢。所以白萱連反對都沒有機會,就被許安安拖去了樓外樓。


    憧憬都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等他們在樓外樓吃完了杭城所謂最好酒樓的飯菜以後,很不厚道地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這樓外樓的所謂美食,真是趕不上膳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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