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泉寺,斷情崖


    這日落之下的斷情崖更是顯得寂寥蒼涼。


    “曼情,跟我走吧,我定然給你一生一世的寵愛”


    滄瀾的聲音響起在背後響起,虛華的許下了一生。


    “王妃,王爺還在等你”


    “風曼情,你這個妖女”


    一聲聲的呐喊與咒罵傳進了風曼情的耳朵裏,此刻的她迎著懸崖而立,背對著身後的眾人,她是在想不明白,這些人是怎麽知道,今日她與滄瀾有交易的?


    此刻這裏是京城不遠的郊區,滄瀾站地而立,絲毫沒有一絲懼怕,風曼情皺了皺眉頭,這廝為什麽可以這麽囂張,他如今帶的人,可遠遠不及,楚南風帶的軍隊。


    楚南風看著前麵那麽曼妙的身影,心中一陣陣的無奈,無力的感覺,瞬時間向他的心底襲去。


    風曼情隻是看著斷情涯下的山穀,一層層的雲霧繚繞,似乎是很深的地方。


    “曼情,你若不跟我走,你的舅父他”滄瀾出聲,雖然他不懼怕楚南風,也知道能安然無恙的走出去,但若是再等時刻,帶著風曼情他就沒有那麽把握了,所以這才出聲威脅。


    風曼情猛然回頭一雙眼眸瞪著滄瀾,似乎他犯了她的大忌“滄瀾,若是舅父出什麽事,我風曼情再次立誓,上窮碧落下黃泉,追殺你,不死不休”


    “曼情,若你跟我回去,你舅父定會沒事”滄瀾聽了風曼情的話,從心底傳來痛,她為什麽這樣痛恨他?


    風曼情冷笑“滄瀾,你為何非我不行?”這是風曼情的心裏話,為什麽滄瀾非要她不行?


    “落霞村我是你口中那個的醜男人”滄瀾說道風曼情聽了他的話,嘲諷的一笑,“若知道當初是你,我絕對不救”風曼情說道。


    滄瀾皺著眉頭沒有說話,看來他確實是觸碰到她的底線了。


    “王爺,林將軍,殉國了”一個士兵從上下跑了上來,跪在了楚南風的麵前說道,聲音不大,卻聲聲入耳。


    “而且。”那士兵猶豫不決“說!”


    是,在山下發現了,幾個月蒼士兵,且有兩具女屍”


    楚南風聽了後挑眉,“將人拉上來”


    士兵拉上來兩個車上麵是兩個穿著丫鬟衣服的女子風曼情眼光瞟了一眼,心痛到了極限,是月荷,與月蓮。


    滄瀾猛的回頭看著那個士兵,不會的,若是他死了他跟風曼情這輩子都不可能,且這連個丫鬟是風曼情身邊的一等丫鬟,他都知道,滄瀾大步向那一個士兵邁了過去。


    “你說什麽?不可能”滄瀾出掌一舉就將那士兵的心脈震碎。


    楚南風皺著眉頭道“滄瀾,你敢在京城殺我大楚士兵”


    驀然間,一道譏諷的狂笑聲響起,“哈哈,哈哈,滄瀾,我答應你的事絕對做到,這斷情涯下的山穀你去尋我的屍體吧,若是未死,我這一生都以追殺你為目標,若是死了,我變成厲鬼也要纏著你,哈哈哈哈”聲音落,沒有給眾人反應,風曼情像是一個沒有生機的布偶向下跌落,慢慢的變成一個點,然後消失不見。


    “不”耳邊是滄瀾痛徹心扉的嘶吼聲,風曼情閉著眼睛,如今她一身功夫已廢,是在是沒有向滄瀾報仇的機會,舅父,是曼情不孝。月荷,月蓮,是我連累了你們。


    風曼情閉著的眼眸落下一滴淚水,劃過臉頰,跌落在胸口上。


    痛,痛徹心扉的痛,五髒六腑都在火一般的瘋狂席卷著,吞噬著,風曼情的嘴唇被咬的血紅,卻沒有發出一聲呻吟,半空中的風刺骨,割裂著她的皮膚。


    “啊,啊,啊”痛到了極點,風曼情的聲音痛徹雲霄,從內而外開始疼,尤其是胸口處,像是什麽在瘋狂的成長一般,深入骨髓,痛徹心扉。


    若是有人能看見,風曼情臉上的表情都開始扭曲,如同烈火焚身一樣的疼痛。不知這焚身之痛經曆了多長時間,才慢慢的平息,沒有想象之中的落地疼痛感傳來,感覺掉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風曼情想還好不是摔成了肉泥。


    “難為這丫頭了”風曼情昏迷了過去,在她耳邊傳來了對話的聲音。


    那人似乎沉吟了一下道“宿命”


    等風曼情再次想來的時候,是在一間竹屋中,東西擺放的不多,卻處處透漏著清新溫暖的氣息,風曼情掀被子,想要下床,卻發現渾身沒有力氣,又跌回了**。


    低頭看身上的衣衫,粗布麻衣,不是她的衣服。胸口處還是陣陣的疼痛,如同腦心一般,風曼情兩手在衣服間一扯,眼睛愣愣的看著胸口,似乎是沒有找回意識。


    胸口處那是什麽?盤踞著一個火紅的鳳凰,欲要展翅飛翔,風曼情伸手輕輕的撫摸那鳳凰,活靈活現,似乎是真的要飛出來,這是怎麽回事?她這裏不是天生帶著一顆血痣嗎?怎麽便成了火鳳?


    心下了然,那痛徹心扉如火燒一般的感覺,是胸口的火鳳傳出來的。


    “身體可好些了?”外間傳入聲音,隨後走進來一個人,端著一碗藥。風曼情看來,甩了一個大白眼。


    “怎麽又是你?”


    “阿彌陀佛,老納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這樣說話?”圓悟走上見,將藥遞給風曼情,示意她服下。


    風曼情接過藥,看也沒看一眼,一口服下,當初在南陽王府是有心疼她之人,她可以肆意撒嬌,現在,不,以後,都沒有了,她風曼情,決定為殺戮而活。


    “這是哪裏?”風曼情將藥碗遞給圓悟問道。


    圓悟將藥碗放在了矮桌上道“沉淵穀”


    風曼情聽了圓悟的話,沒有太大的反應,似乎是意料之中的。


    幾日下來,圓悟隻是定點出現給她送藥,便又消失不見,幾日下來,風曼情也能下床了,便在沉淵穀中走了走,還是老樣子,遍地紅花,微微的風掃過,紅花向著一個方向搖擺。


    似乎是以前的事情她都忘了一般,在沉淵穀中安靜的生活著,當初敢從斷情崖下跳下了,風曼情就知道她是在賭,當初的風曼情也是從斷情崖下被人推了下去,卻掉在了沉淵穀,風曼情不知道這次是不是還是一樣,但由此可見她賭贏了不是嗎?


    “身體好些了嗎?”身後一聲好聽的男音響起,風曼情轉頭看向來人,一身白色的衣袍,一雙瀲灩的眼眸,高挺的鼻梁,漆黑如墨的頭發用一根玉簪簪住。俊美無雙的麵貌,比之滄瀾,東方逸更甚。


    風曼情皺著眉頭,這男人她確實是不認識的“無礙,你是誰?”


    “歐陽淩天”那來人輕輕一挽嘴角說道。


    風曼情點了點頭,將頭扭了回去繼續看那些紅花出神。


    “圓悟大師有事外出,讓我來陪你幾日”歐陽淩天看著風曼情的背影繼續說道,這個女孩,有意思,歐陽淩天的眼底溢滿了淡淡的笑意。


    “哦”風曼情聽了歐陽淩天的話沒有什麽感觸,依舊一個電音,其實是誰照顧她都無妨,重要的是她要將身上的傷快點養好,武功也要快點恢複,當初她內力全部燃燒,但醒來的時候發現,她的身體裏似乎還隱藏著什麽力量,想來是與火鳳有關的,但她沒有深究。


    夜晚,天色忽然變成了血紅的,風曼情在房間睡覺,似乎還味到了血腥的味道,心中淩然,猛然坐了起來,難道有人闖進了沉淵穀?


    出了房門與歐陽淩天碰見了麵。


    “怎麽回事?”風曼情問歐陽淩天還是一派淡然“圓悟大師說。初一十五,沉淵穀的獸們**,要你我小心一些”


    “獸?**?”風曼情似乎沒有消化歐陽淩天的話,這幾日下來,她沒有看見除了歐陽淩天一隻能動的生物。


    “嗯”歐陽淩天點頭。


    “來了”歐陽淩天忽然收起了淡然,看著一個方向。


    “嘭嘭嘭”一陣大響聲傳來,隻見歐陽淩天看的風向,揚起了塵土,可以說是塵土飛揚,一堆獸類奔跑了過來,虎,狼,獅,各種,隻有風曼情叫不出來的,絕對沒有啊她認得全的。


    “怎麽辦?”風曼情看著身邊的歐陽淩天問道,眨眼間這些獸越來越接近他們所在了竹房了。


    歐陽淩天抖了抖肩,表示他也不知道。


    “我沒有內力”風曼情看著歐陽淩天這樣淡然的表情,自己反倒是也安靜了下來,不知不覺間對歐陽淩天的信任超出了他的想象。


    歐陽淩天聽著風曼情類似撒嬌的話音,看了一眼身邊的風曼情,風曼情挑眉與她對視。


    “吼吼,吼吼”那些獸類似乎是發現了竹房,也發現了風曼情與歐陽淩天,皆是停在了竹房前對著他們嘶吼,且那些獸類的眼睛似乎是紅色的,風曼情皺著眉頭,歐陽淩天似乎還是這麽淡然,難道他還有後招?


    “吼”似乎是一聲令下,那些獸類開始向他們攻擊,眼看就要到了眼前,歐陽淩天將身邊的風曼情一扯,扯到了眼前。


    “撕拉”一聲布碎的聲音,隻見歐陽淩天,將風曼情胸口的衣服撕碎了,風曼情,急忙用書去護住,胸部,未果,被歐陽淩天,反剪住了手。


    點點紅光,從風曼情的胸口射出,那些獸見此,恐懼的向後退了幾步,皆都是俯身在地上嘶吼著,似乎是臣服。


    見此,風曼情回神,一掙紮,睜開了歐陽淩天的手,瞪了他一眼,果然他有後招,感情,這後招就是她自己。


    看來這火鳳不止是她一個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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