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夜晚,月光傾灑,雖然不至於寒冷,但是還是有點點涼意的,空氣中的花香四溢。


    一名慵懶絕色的紅衣少女躺在一片紅色的花團下,安靜的仿佛與用色的花,融為了一體,一樣的美麗,一樣的妖治,一樣的魅惑人心。


    月光灑在那紅色的花上,仿佛為紅花撒上了一層光芒,直逼人底。月色漸漸便的圓滿起來,像是一個月盤掛在天上。


    “吼吼吼”一陣**自遠方傳來,紅衣女子依舊不為所動,閉著眼睛,平穩安靜的呼吸著。


    震耳欲聾的聲音,在夜晚顯得更加的刺耳,紅衣女子終於皺了皺眉頭,從花海中起身,先是伸了伸懶腰,迷離的眸子看了一眼,**傳來的方向,似乎是這聲音將她驚醒很是不悅。


    紅色少女站起了身,淡淡的月光灑在她的臉龐上,這才看清這女子的容顏,絕色的,嫵媚的,魅惑的,清純與魅惑兩個極端在她的臉上彰顯的淋漓精致,女子的臉上是與女子不相符合的老成之色。


    清風徐來,女子的墨發隨風飄舞,有幾縷調皮的偷偷的過來親吻女子的紅唇,肌膚如玉,亭亭如玉,遺世獨立。


    “你還不出來?我讓這獸們將你踏成肉泥”女子看著夜色天空中的幾顆星說道,隻是這幾顆星,卻沒有女子的眼眸亮。


    說話間,一個男子從黑影處走了出來,站在了紅衣女子的身後,眼眸中滿滿的都是柔情肆意。


    “月光下的你更美”帶著讚美的話語從男子的聲音中傳出,低沉的,魅惑的,迷人的。


    紅衣女子看著眼前眉角都帶著笑意的男子,嘴角挽起了一個最美的弧度,一瞬間比那些盛開的紅花,更要迷人,魅惑人的心智。


    奔騰的獸們看見紅衣女子,已經停止了咆哮,皆都將頭顱伏在地上,以示對女子的虔誠,與臣服。忽然那紅衣女子俏皮一笑,手指翻飛,一雙玉手中一直翠玉的蕭在手,請放在紅唇上,吹出幾個音符,那些臣服的獸們,一陣憤怒,本已經慢慢平息的紅眸,開始在次漲紅,方向隻有一個,那個男子站立的地方。


    歐陽淩天看著離月俏皮的笑容,心下一個顫抖,相處了幾年,他在了解不過,這個笑容代表的什麽意思了。


    一個飛身,避過了一次來自一隻白虎的攻擊,歐陽淩天看著五指翻飛的女子,眼中掠過一絲寵溺的笑容,陸續的兩隻,三隻獸已經被激起了奮鬥,歐陽淩天依舊是遊刃有餘的在夜色中翻飛著,十隻,二十隻,歐陽淩天顯得有些弱勢了下來,紅衣女子還是閉著眸子,嘴邊的翠笛聲響,五指翻飛。


    忽然外界傳來更強的聲音,憤怒的獸時而憤怒,時而平息,來往反複,歐陽淩天已經落在了一顆桃樹上,看著下麵閉著眸子的紅衣女子。


    強勢的聲音襲來,來來往往兩人便較量上了,受到傷害的是那些獸們。


    “滴”忽然一個破音,北歐離月睜開了眼眸,滿眼的笑意看著,強音傳來的地方。


    “爺爺”北歐離月看見從黑暗處走來的老者,手中也同樣拿著一把古琴,雖然滿頭的白發,眼睛卻沒有一絲的渾濁,更顯的清明。


    老者走進,看了看一身紅衣的女子,眼中滿是寵溺的摸了摸紅衣女子的頭發“幾日不見離月的功夫見長,險些將我敗了下去”那老者說話的時候眼中的寵溺之色更深。


    “是爺爺讓我,且我用的蕭,爺爺用的箏”紅衣女子臉上終於顯出了同齡女子一般的笑容,燦爛的對著老者說話。


    “北歐爺爺,離月險些殘害親夫”歐陽淩天見老者到了,從樹上下來,對著那個老者就是向老者告狀,告離月謀害親夫。


    “你若是連月兒都抵不過,這個夫君不要也罷”老者滿臉笑意的說道。


    那些獸兒們看見老者更是嘶吼著全身都趴在了地上,成五體著地一樣,臣服著這位老者,顯然他的身份定然也不是一般人。


    “北歐爺爺這次來沉淵穀是為何事?”歐陽淩天問道,自從離月到沉淵穀,北歐劍隻來過數的清的幾次,且都是指點離月的功夫,沒有重要的事一般不會踏足沉淵穀,且圓悟也沒喲來過,所以這幾年來,這沉淵穀除了北歐離月,與歐陽淩天隻有那些獸們。


    老者略微沉吟了一會道“淩天,離月也該認祖歸宗了,這幾年委屈這個孩子了”歐陽劍,說完憐惜的看著歐陽離月,眼中滿是愛戀之色。


    “離家七年,我也該回去看看了”歐陽淩天聽了老者的話,非但沒有阻礙,反而應聲道。


    老者點了點頭,將那些獸們遣散了去,跟著離月與歐陽淩天向竹屋走去。


    不錯,現在已經距離風曼情的時代過去了七年之久,也證明他們再沉淵穀生活了七年之久。她早已不是大楚廣平侯府的三小姐,風曼情,也不再是南陽王東方逸的未婚妻,風曼情。


    如今她隻是,北漠隱世家族,北歐家的外甥女,北歐離月便是她的名字。歐陽淩天則是北漠隱世,另一個家族的少爺,北歐淩天。兩家相較好,且北歐離月是歐陽淩天的未婚妻。


    為什麽風曼情變成了北歐離月,實則還是從她的生母那裏,她的母親實名為北歐少雪,與歐陽如今的當家人,歐陽炎天,是自小定下的婚育,歐陽炎天對北歐少雪很是疼愛,自小就當成了自己的妻子來寵愛,一次歐陽少雪偷偷跑出了北漠,正好遇見正在作戰的林老將軍,林老將軍遇見北歐少雪的時候,她渾身已經破爛不堪,且頭上被重物擊打過,記憶一片空白,便將她帶回了將軍府當做女兒撫養。


    北歐少雪再一次意外中與風國忠結識,且有好感,林將軍百般不願意,自然是知道,風國忠想要的是將軍府的勢力,歐陽少雪一心非風國忠不嫁,林老將軍沒有辦法,最後她還是嫁給了風國忠,誕下一女,名為風曼情,最後慘遭橫禍。


    北歐劍也是在風曼情被退下懸崖前幾日的時候才找到她,但如今的隱世也不平靜,便等著她身上的北歐家守護神,火鳳的複活。


    夜晚用了晚飯,歐陽劍在房間已經歇息下來,北歐離月坐在院子裏看著明亮的天空,中幾顆星,很明亮,本該比星還閃亮的眸子此刻有些暗淡,無光。


    “要回家了不高興嗎?”歐陽淩天不知道什麽時候到了離月的身邊,看著離月問道。


    北歐離月看著歐陽淩天道“你知道我除了在你與爺爺的麵前是這樣的,在世人的麵前又是另一幅樣子,若是回北歐家。。”離月搖了搖頭沒有往下說下去。


    “你不必擔憂,做真實的自己便是了”歐陽淩天看著眼前的紅衣少女說道,她的殘忍,是他有目共睹的,她的冷漠,是他一路陪伴的,單是,性格使然這樣,若是她的記憶到北歐家恢複了又該怎樣?


    火鳳複生,繼承著,心中不願意被提起的記憶便會隱匿,造成短暫的失憶現象,但火鳳是北歐家的家族守護神,若是回歸北歐家,必然會名留家譜,缺失的記憶必然會複蘇,北歐家如今世代隱世,但北漠隱世的家族有四大家,如今表麵風平雲靜,實則分庭抗禮。


    若為家族族長,首先要有北歐家族的守護神附體,火鳳。二則必然要承受平常人之不能承受的,一個強大的心髒。


    雖然在廣平侯府的那一段生活是離月一生中的一段,但終究哪裏還有她牽掛的人,歐陽淩天不能確定,離月是否在意哪裏的生活。


    北歐淩天對此有些擔心。


    北歐離月似乎看出了歐陽淩天的擔憂道“淩天,以往的記憶既然我不記得,便讓它們都過去了”


    歐陽淩天聽了北歐離月的話更是苦笑連連,離月在侯府生活的那一段時間,歐陽淩天已經調查便了,姨娘的排擠,陷害,妹妹的誣蔑,她的身邊沒有一個真心對她好的人,唯一對她好的人,便是她的未婚夫,南陽王,東方逸,且她跳下懸崖,也是為了就她的未婚夫,這樣的愛情,讓歐陽淩天怎麽放心的下?


    “北歐離月,你是我歐陽淩天的妻子,你可記住了”北歐淩天忽然說道,若是當初來沉淵穀是為了躲避父親將族長的重責交給他,現在已經深深的愛上了這個紅衣女子,七年來的相伴相守,已經將她刻進了他的骨髓,不可分割。


    “歐陽淩天,我什麽時候說要嫁給你了”離月看著歐陽淩天挑眉問道。


    “信不信我讓小金咬死你”一聲哨聲,遠處跑來了一個黑影,一個越步就鑽進了北歐離月的懷中,輕輕在在她的懷中蹭著。


    懷中的東西在月光下,方才看清是一個金色的小獅子,還是幼師的模樣,與離月極為的親密。


    北歐淩天看著這樣的女子,眼中溢滿溫柔,若果可以他寧可選擇在沉淵穀與她待一輩子,但她又她的使命,他同樣也有使命,這樣安逸的日子向來是很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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