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窗口的紅絨繩終於落下,秦陽他們知道動手的時機來了!


    秦陽左手舉起無聲手槍,通過槍上麵的夜間瞄準鏡鎖定了小樓後麵巡邏的日本憲兵,然後扣下扳機。


    “——撲——!”


    隨著一聲小地人耳幾乎聽不到的輕響之後,倚紅樓後牆角處站立的一個日本憲兵翻身栽倒,額頭上是被子彈開了的殷紅血洞。


    無聲手槍,果然不愧是暗殺利器!


    “哎哈,小野君,你的怎麽了幹活?”見身邊的戰友突然無聲無息地躺下了,另一名日本憲兵不明就裏,連忙彎腰去扶他,但手還沒碰到他的衣領,就覺眼前一黑,緊接著也倒在了地上。


    十秒鍾內,在秦陽打出五槍之後,地麵上警戒的五個日本憲兵全部了賬,都已經被送回島國見他們那個天照大神去了。


    解決完地麵的敵人之後,秦陽將槍口瞄向樓頂的日本兵。 不過似乎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


    一道纖細的黑影像狸貓一樣,悄無聲息地從另一側屋簷外翻了上來,然後風一樣地劃過那兩名日本兵中間,等人影過去之後,兩名日本兵一起無聲無息地倒下去了。


    “是李無我!”鐵頭從望遠鏡裏看到了李無我,而且還看到李無我朝他做了個挑釁的表情。


    秦陽點了點頭,將無聲手槍收了起來。 抬手腕瞄準了對麵的一棵高樹;“小丫頭身手不錯嘛,好了,開始行動!”


    一按投射器地開關,尖鉤呼嘯而出,帶著後麵的攀登繩激射而去,準確地釘入河對岸一棵樹的樹幹頂部。


    “分散掩護!”


    在伸手抻了抻已經釘地很牢kao後,秦陽雙腳用力一蹬樹幹。 身體呼地射了出去,利用攀登繩向對麵蕩去。 流星一樣飛向對麵的窗口。 與此同時,李無我站在樓頂上,雙臂平舉,跳水運動員一樣一個倒翻也跳下了樓頂。


    “啊!”鐵頭和特戰隊員們都發出一聲驚呼。


    雖然三樓不高,但如果頭朝下摔下去,後果也會十分嚴重。 他們都有些懷疑李無我看上去挺聰明伶俐的小姑娘,好好地為什麽要有自殺傾向呢。


    秦陽和李無我幾乎是同時朝三樓窗口飛去。 不過不出意外地話秦陽是斜著飛去最後落入窗口;而是李無我則是垂直下落,經過窗口外後摔在地麵上。


    但燕子李三的傳人會是那麽輕易被摔死的人嗎?當然是不會!


    就在快接近窗口地時候,李無我右手中突然彈出個奇特的東西,看上去就像個壁虎地前爪。 她右手猛然伸出,將那個大“壁虎掌”啪得按在了牆壁上。 那個東西似乎有很好的吸力,一下就吸在了牆壁上。


    突然而來的阻力讓李無我的身體停頓了片刻,就是這片刻停頓的時機,李無我身體來了個大翻轉。 從開始下落的頭下腳上變成了頭朝窗戶,然後接著回旋的力量撞向放下了鐵板地雕花窗扇。


    “——咚——!”


    一聲沉悶的鈍響之後,李無我破窗而入,衝進了屋中。


    鐵板的cha銷已經被秀珠打開,單kao鐵板的重量和脆弱的雕花窗扇根本擋不住一個人身體的衝撞。


    緊跟在李無我進入窗戶之後,秦陽魁梧的身體也挾著一股寒風撞上了窗戶。 巨大的衝力將本就已經折斷地窗扇整個撞飛了出去,窗戶上麵的鐵板被撞地倒飛了上去,然後又重重落下來。


    秦陽落到屋中,身體還沒停穩,就在地上兩個翻滾,這才跳起身來。


    槍口直指**,但眼前的情景讓他呆住了。


    李無我已經躺在了地上,後背被細木繁用腳踩住,而秀珠則脖子被勒在細木繁的臂彎中,一支日本王八盒子頂在了秀珠的太陽穴上。


    看到秦陽閃電般完成地。 那嫻熟到了極點的戰術動作。 細木繁暗叫萬幸,要是第一個進來地不是那個傻呼呼的小姑娘。 而是這個青年人的話,他估計自己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倒在了對方的槍口下。


    而現在,主動權卻早已盡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這樣想著,細木繁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王八盒子,用純正的華語說道:“這位先生,歡迎你的到來,現在為了這位美麗的支那女人的安全,請把你手裏地槍丟過來,記住,別耍花樣,不然支那女人地腦袋肯定會開花!”


    秦陽平舉手槍,沒有動,同細木繁對峙著,兩個人僵持著。


    李無我雙手拄地,拚命的想把身體從細木繁腳下抬起來,但被細木繁用力一踩又趴在了地上。 她著急地喊著:“大哥哥,別管我們,快打死這個壞蛋!”


    “秦大哥,別管我們,快動手,隻要殺了他,我死也值了!”秀珠急得不停扭動著,赤著的身體上傷痕累累,讓人看上去觸目驚心。


    細木繁發出夜梟般的獰笑,手指一點點的扣動著扳機;“好吧,那咱們賭賭誰更下得去手!”


    “好,你贏了!”


    秦陽緩緩地鬆開手,將手槍在掌中盤旋了一周,讓槍口朝裏,然後將手一鬆,勃朗寧手槍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落在了地毯上,然後被他一腳踢到了細木繁腳下。


    “好,很好,現在雙手放到腦後,後退到牆邊,對,就是那樣!”細木繁感覺心情舒暢急了,將這樣一個對手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十分美妙。


    “秀珠,別怕。 這個畜生我肯定不會放過的!”秦陽沉聲說道,雙眼緊盯著細木繁。


    “,是嗎,你憑什麽,就憑你地眼神,你想用眼神殺死我,哈哈哈哈!”細木繁嘲弄地笑了。 猛然抬腳將李無我踢得翻滾了出去,然後王八盒子一抬。 朝著秦陽就是一槍。


    秦陽右腿小腿肚上爆起一串血花,他悶哼一聲,單膝蹲了下來。 右手捂在了小腿側。


    “秦大哥!”秀珠身體往前撲去,但隨即被細木繁又拖了回來,並順手用王八盒子在她額頭上砸了一下。


    秀珠悶哼了一下,鮮血立刻從她額頭上流了下來。


    “姐!”李無我從地上爬起來,踉蹌著要撲過去。 被秦陽一把拉住,她掙紮著,但怎麽能掙出秦陽的手中呢,


    秀珠抬眼看了看李無我,然後又用感激地眼神看了看秦陽:“秦大哥,我這個妹妹就托你照顧了,妹妹,下輩子我還做你姐!”


    “不要!”秦陽和李無我幾乎同時大喊出來。


    秀珠握住不知什麽時候抓在手中的細木繁的自裁佩刀。 倒轉刀柄,刀尖對準自己的胸膛猛地紮了進去。


    鋒利的刀尖從秀珠豐滿的兩胸之間紮了進去,一直穿透了她自己地身體,又紮進細木繁的前胸。 將兩個人釘在了一起。


    “啊!”細木繁一聲慘叫,手中地王八盒子撒手扔在地上。


    與此同時,秦陽貼在右腿小腿間的手臂倏的收回。 然後揚手甩出。 虎牙軍刀拖手飛出,準確的深深貫入細木繁的額頭,外麵隻剩下軍刀的刀柄。


    細木繁不甘地大睜著雙眼,喉嚨裏咕嚕了兩聲,和秀珠同時摔倒在了一起。


    “姐!”李無我一聲悲鳴,一下子撲到秀珠身邊,用力的抱起她,伸手要去拔那把短劍。


    “別動,拔出來她馬上就沒命了!”秦陽連忙阻止了她地舉動。


    秀珠咳嗽著,鮮血不停地從鼻子和嘴裏冒出來。 她喘息了兩下。 勉強睜開眼:“妹子,姐都這樣子了。 活著還不如死了好,最開心的就是臨死前報了仇,另外就是有你這個好妹子”


    李無我淚水像斷線的珍珠一樣不斷的落下,她哽咽著抱緊秀珠:“姐,你沒事的,你一定能好起來,你一定要堅持下去啊!”


    “沒用的,姐知道自己不行了,別哭了,傻妹子!記得過——年——過節——去——看看我!”秀珠的手抬起來想摸摸李無我的小辮子,但抬起來不到幾寸就重重地落下,不動了。


    “姐!”李無我緊緊將秀珠抱進懷裏,將自己的頭埋在她的胸前。


    門外傳來越來越急的敲門聲,秦陽撕下一片床單裹上傷口,一把拉起還在哭泣的李無我,朝窗戶奔去。 李無我掙紮著,一邊喊著:“別拉我,我要帶著我姐一起走!”


    “沒時間了,快走,我把她帶下去!”秦陽一腳踹飛了擋住窗戶的鐵板,伸手抱起李無我從窗口扔了出去,他知道憑李無我地身手,肯定摔不著的。


    把捆在一起的幾個手榴彈拉著火扔在地上,秦陽將秀珠還溫熱的屍體攬在懷裏,回頭冷冷地看了看被人撞得正急的屋門,也縱身從窗戶跳了下去。


    雙腳落地,秦陽剛跑了沒幾步,背後倚紅樓上就傳了屋門被撞破的聲音,緊接著傳來的是手榴彈爆炸的一聲巨響,整座倚紅樓都猛烈的顫抖了一下,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塵土簌簌地紛紛落下。


    “撤!”


    秦陽帶著已經從樹上撤下來地特戰隊員,背起秀珠的屍體向外衝去。 張慶餘給他們找來地那輛汽車還停在倚紅樓門外不遠處一道圍牆後麵,就等待著幾個人完成任務送他們離開。


    拉開車門,秦陽將秀珠的屍體放到車裏,然後和特戰隊員們鑽進了汽車裏,司機發動起汽車來,一溜煙的向南城門口開去。


    現在已經過了半夜,按道理四個城門早就已經關閉,但四城門都是由保安隊把守的,秦陽他們自然可以暢通無阻。 等殘存的特務和日本憲兵們焦頭爛額地,從烈火熊熊的倚紅樓中逃出來的時候,秦陽他們早已經經由南城門出了城,到達了冀東保安隊的總隊隊部,見到了張慶餘。


    計劃的第一步順利完成,秦陽計劃的第二步終於可以開始實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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