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當即也皺起了眉頭。


    溫白衣若不說的這麽餓清楚,恐怕他也想不到,這謝鵬到底有什麽可疑。


    但照溫白衣說的仔細一想,也的確是。


    謝鵬明明知道自己是特殊部隊的人,還偏偏主動找上自己,而且一直都保持示弱的太多,根本連作對的念頭都未曾想過。


    難道,他真的是想巴結自己嗎?


    蕭遙雖然現在地位日益增高,但還很清楚,許多人,都巴不得踩下去自己上位。


    真正對自己心服口服的,除了自己的兄弟,其他人,並不多。


    因此他也遲疑起來,這謝鵬,到底有什麽目的。


    溫白衣見他沉默,忽而一笑:“你也別想太多了,我也隻是敏銳一點罷了,也許猜錯了,謝鵬根本就是這樣一個人,我們隻是多心了而已。”


    蕭遙歎了口氣:“希望你隻是猜錯了吧,否則的話,這謝鵬,可就真不簡單了。”


    兩個人扯了幾句,就一起出了房間,勒令開船。


    溫白衣這次帶的弟兄足足有五十個人。


    五十個人,都是聽雨樓七個堂口裏分別派出的精英。


    每個堂口,派出七個人。


    其中一個,是溫白衣從樓裏帶出來的。


    這個人當然也是樓裏的精英,溫白衣很少動用,因為這人向來都把守著聽雨樓的下麵幾層。


    至於另外一個高手魯戰,則負責外麵。


    反正現在聽雨樓還有阿狸還有魯戰這兩個高手。


    外加七堂拱衛。


    溫白衣也放心的很。


    何況這兩邊,麵臨的青紅會,已經毫無壓力,天行,溫白衣信得過,蕭遙是不會對他做出偷襲的事情的。


    這也是他敢於親自離開南都,來這裏幫助蕭遙的原因。


    船起航,海水濤濤。


    蕭遙已經不是第一次出海,他甚至在海裏麵遇到過災難,但總的來說,蕭遙發生在海底宮殿的那件事兒,他也是全無知覺的。


    至少他怎麽去那個海底,怎麽回到鳳雙飛島嶼,他都不清楚。


    因此,真要說的話,他有知覺出海的地方,最遠的也就是鳳雙飛島嶼了。


    但是鳳雙飛島嶼距離海天城並不遠。


    可東南島遠。


    東海南海,不過是天朝地界。


    東南島,真正意義上來說,已經跟公海大洋連接在一起了,距離陸地遠的很,蕭遙進入那蒼茫大海,就無限感慨,甲板上也有桌子。


    但因為海浪原因,雖然無風,可相比於大海,這船還是小了一點,因此,船身一直晃來晃去。


    蕭遙跟溫白衣坐在甲板上的桌子上,一人端著一杯飲料,眺望著蒼茫大海。


    隻聽溫白衣由衷歎道:“曾經一直以為江南的江河不小,如今人在大海中,才頓覺渺小,哎。”


    蕭遙一笑:“可不,我當初在海上飄蕩的時候,也這麽覺得,人多麽強大,在蒼茫大海中,還不是一粒浮萍,低調點,總是好的。”


    溫白衣一番眼睛,忽地笑笑:“可我覺得,你並不低調。”


    蕭遙嗬嗬一笑:“我本來就不低調,在道上混的,若太低調的話,別人會把你當做老鼠,給隨便吃掉的。”


    溫白衣點點頭:“這你說的倒是。”


    蕭遙喝了口飲料,沉吟了片刻,然後道:“知道這次出海,為什麽需要你嗎?”


    溫白衣淡笑:“這不是說過了嗎?你無非是想用我的兄弟。”


    蕭遙點頭:“正是,你這些兄弟,每一個都在江河上有過特殊訓練,準確的說,他們都不暈船,這樣,到時候若有海戰的話,咱們也不吃虧。”


    以溫白衣的聰明,當然已經想到這一點,他當即道:“你也不必多說,這些兄弟,都是精英,作戰能力,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蕭遙微笑:“溫樓主,你的能力,我是絕對相信的,但我要說的也正是你的這些兄弟,因為他們都是你的人,到時候,有所行動,也都聽從你的指揮,我……”


    溫白衣忽然插口道:“你是要想要這指揮權嗎?”


    蕭遙搖頭:“當然不是,你的兄弟,還是你指揮起來,比較方便,我隻是想說,你跟野蠻軍的仇怨,千萬不要影響到你的發揮上,否則,坑的不隻有你的兄弟,還有我。”


    溫白衣的臉色頓時變得凝沉無比。


    氣氛,也頓時沉默下來。


    海風呼呼的吹著,蕭遙忽然轉身起來,他走到工具庫拿出一副魚竿,然後道:“距離東南島,至少還有四五個小時的路程,今晚上我不打算過去,等歇一個晚上,到明天再說。”


    他打開工具箱,把魚竿拿出來,綁好魚線,調好魚食,然後就丟入了大海裏。


    溫白衣看著忍不住了:“嘿,別人不都是夜裏才偷襲嗎,何必要等到明天?”


    蕭遙擺手道:“別人是知己知彼,夜裏偷襲,也有百分把握,可是東南島上的布局,我們並不很清楚,所依靠的,也隻有謝鵬提供的資料,但那資料到底可不可信,也說不清楚,所以,我想還是穩妥一點好。”


    溫白衣也起了身,走向蕭遙。


    蕭遙見他一直望著自己,不由問道:“你還要說什麽?”


    溫白衣瞅著他的魚竿:“我隻是想不通,船一直在走,你怎麽釣得到魚?”


    蕭遙苦笑:“不會學樣也不行?”


    溫白衣一愣,不禁也笑出聲來:“行,當然行,你蕭三哥就算要去天上把月亮摘下來,也行!”


    蕭遙頓時無語:“溫樓主笑話人都這麽有水平,果然斯文人也!”


    溫白衣忽然也動身去拿了一副漁具,取出來,丟入海裏。


    蕭遙呆呆的望著他:“你明知道釣不到魚,為什麽還要釣?”


    溫白衣笑道:“隻要去釣,又怎麽會釣不到?”


    蕭遙似乎覺得他話裏有話。


    溫白衣卻已經繼續道:“怎麽樣,我們要不要比賽一下,看誰先釣到魚?”


    蕭遙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就有些不服氣:“比就比,誰怕誰?”


    這兩個天朝地下勢力的組織大哥,在海船上居然無聊到這種地步,恐怕說出去,也沒人會相信吧。


    而且,若有人知道,他們是這次出海,是對付野蠻軍的話,更會讓人瞠目結舌。


    這麽嚴肅的事情,他們居然都沒當回事兒。


    難道,他們都覺得,野蠻軍,已經是他們囊中之物了嗎?


    海水濤濤,波浪滾滾。


    溫白衣跟蕭遙的身子,也隨著一起一伏的海水,搖搖擺擺。


    但他們都很心靜。


    因為他們在用力,釣魚。


    說來可笑,別人釣魚,隻要心靜就行,魚自然會上鉤。


    但他們倆卻不同,他們還要用力,用很大的力。


    原來船一直在走,就算真的走運碰到一條魚,也對他們的魚兒有興趣,可是魚遊的速度,可比不上船開的速度。


    況且,下麵機器造成的水流激蕩那麽大,有魚也被衝走了。


    他們要釣住一條,簡直是難上加難。


    不過溫白衣既然打賭要釣魚了,卻也有自己的法子。


    原來他們都是高手。


    高手都有真力,他們透過魚線,將真力慎入下去,一旦有魚出現在附近,他們就立即用真力強行吸附,然後通過魚鉤釣上來。


    當然,這已經算是作弊了。


    可是他們打賭,卻什麽都沒有約定。


    因此,作弊也不犯規。


    蕭遙本來還不知道怎麽釣魚,感知到溫白衣的法子,就會心一笑,也立即施展真力,透過魚線,進入海水。


    其實與其說他們比賽釣魚,還不如說在比賽功力。


    因為功力高的話,黏附力,自然就強一點。


    功力低的話,粘附力,自然就弱一點。


    照道理來說,溫白衣是略占上風的。


    因為他的實力,在渡劫一重境。


    當初去南都的時候,蕭遙目的就沒打算跟溫白衣為敵,因為他一開始就沒打算真的跟野蠻軍合作。


    而反過來,溫白衣也不想跟蕭遙為敵。


    否則,他們又豈能成為朋友。


    毫無例外,溫白衣先釣上了一條魚。


    這魚不大,但既然釣上了,就算贏。


    蕭遙苦笑:“咱們也沒有下賭注,既然你釣上了,就隨便說個要求吧。”


    溫白衣沒想到蕭遙這麽爽快,他稍微一愣,然後道:“行,我們的賭注,就當做提問吧,誰釣出一條魚,就可以提出一個問題。”


    蕭遙聳聳肩:“那你問吧。”


    溫白衣也不客氣,於是直接問了句:“你跟遮天盟,到底有什麽關係?”


    蕭遙一怔,隨即歎道:“以前,因為遮天盟的木雨晴,是我的母親,但是後來發現,我搞錯了,但因為這層關係,我們現在,還算是親人。”


    溫白衣神色有些黯然,什麽話也沒有再說,再一次把魚鉤丟入了海裏。


    忽然,蕭遙手一抖,一甩,一條活蹦亂跳的魚,也被他釣上來。


    他笑道:“這次,該輪到我問了。”


    溫白衣沒有說話,似乎已經默認了。


    蕭遙看他模樣,似乎也猜到了什麽,但頓了一下,還是單刀直入:“我問題是,你跟遮天盟的恩怨,能不能化解?”


    溫白衣瞥了蕭遙一眼,肯定似的問道:“你真的要問這個問題?”


    蕭遙苦笑:“不是真的,難道還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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