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在蕭遙跟溫白衣的心裏,也許他們唯一的芥蒂,就是遮天盟這件事兒了。


    當初他們的第一個恩怨,就是因為遮天盟而起。


    木雨晴要讓蕭遙來到南都,給他做一筆軍火生意,當時聽雨樓就百般阻撓,若非蕭遙足夠機靈,恐怕當時離開南都,都有問題。


    後來蕭遙再一次去南都,雖然不是因為遮天盟。


    甚至還跟聽雨樓達成了合作。


    但遮天盟,到底是他們彼此間的一塊心病。


    若蕭遙跟遮天盟決裂,也還罷了。


    可惜的是,蕭遙並沒有。


    自從蕭遙被承認是蕭家家主蕭臨風的兒子以後,蕭遙跟遮天盟的關係似乎更近了。


    這也是蕭遙來到南海以後,溫白衣始終沒有主動出手幫忙的原因。


    就算最後攻擊野蠻軍的總部,若不是他跟野蠻軍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他才不會主動來此。


    蕭遙當然也拿捏住了,自己要對付野蠻軍的話,溫白衣不可能不來。


    所以他一點都不急,根本就沒想過聯係溫白衣。


    果然,溫白衣消息靈通,一聽說皇甫家族破滅,青紅會半倒閉,就知道蕭遙下一步,肯定是從魔都出手,對付野蠻軍,所以他就及時的來了。


    現在,他們到底還是得麵對著這個問題。


    溫白衣忽然也抽上一支煙,海風吹動著煙頭的星火,一山一滅,極有節奏感。


    他淡淡道:“地下勢力,互有爭鬥,本來很正常,但我聽雨樓做事兒,一向極有原則,遮天盟若不是野心太大,圖謀我南都基業,我也不會對他們窮追猛打,所以,除非他們道歉,否則,這恩怨,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蕭遙苦笑:“看來,我得去當個說客了。”


    溫白衣瞧了他一眼:“你的嘴皮子一向不錯,是個當說客的材料。”


    蕭遙搖搖頭,笑笑不語。


    忽然,他道:“對了溫樓主,這次你帶來的兄弟裏,不知道有沒有做菜特別拿手的?”


    溫白衣笑道:“伺候你這種級別的大人物,若不帶幾個星級大廚過來專門伺候,怎顯得出我聽雨樓的誠意。”


    蕭遙哈哈大笑:“跟你溫樓主合作,簡直是人生一大快事兒,你沒想到的事情,還真是不多。”


    溫白衣問道:“卻不知道,你今晚想吃些什麽,太刁鑽了,那些星級大師,就算有本事,卻也未必有材料給你做到。”


    蕭遙笑笑:“這個簡單,我要的也不過分,隻需要,他們把這兩條從海裏釣出來的鮮魚個烹了就行。”


    溫白衣起身收起魚竿:“小意思,我這就去吩咐。”


    眼看他提了兩條魚離開,蕭遙於是也收起了工具。


    太陽逐漸落下,夜色慢慢降臨。


    蕭遙問了一下距離東南島的距離,大概還有一個小時,就能夠到達目的地,於是下令全體休息,明早起來以後,再做打算。


    海上行船,本來就是一件苦差事。


    一個人就算身體素質好,可整日風吹日曬,海水浸泡的,也會很不習慣。


    蕭遙倒無所謂,這對他來說,完全就是一種新奇的旅行。


    溫白衣卻總是帶著愁眉,他仿佛有心事兒。


    也許,他習慣了身邊總有人服侍,而是這一次,他孤身而來,卻讓人不得不無奈,所以他很惆悵,很猶豫。


    但跟蕭遙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有歡笑。


    他本來是一個很高貴,很冰冷,很不入世俗的一個人。


    但在蕭遙的熏陶下,似乎已經接地氣了許多。


    因而晚飯,他居然也是跟蕭遙同桌而食的。


    兩條魚,一人一個,不爭不搶。


    這種感覺,讓人相當想不到。


    兩個地下勢力的大哥,非但不為敵,還跟親兄弟一樣。


    他們似乎也都有這種莫名的感覺,所以蕭遙就忍不住道:“溫樓主,其實有時候,我覺得咱們很像。”


    溫白衣心裏一動:“很像?”


    蕭遙苦笑:“隨便說說而已,這也是我的一時感覺,但真要找出咱們哪兒像的話,我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溫白衣玩笑似的道:“也許有一個共同點。”


    “哦?”


    “那就是我們都抽煙。”


    蕭遙聞言拍腿大笑:“對極了,我說了,這一點,咱倆倒是蠻像的。”


    不過拍完腿,他忽然又自言自語起來:“不對呀,男人抽煙的,豈非太多了,這若也算共同點的話,那麽跟我們很像的人,豈非也太多了。”


    溫白衣微笑不語。


    隻是他的目光深處,卻似乎隱藏著一股悲痛。


    他有病,一種很絕,很深的病。


    早晚會死。


    他知道,蕭遙也有病。


    他們都是絕症,必死的病!


    但是溫白衣絕不會把這一點說出來。


    這是他的禁忌,他的弱點。


    對於自己的弱點,他寧願隻有自己知道。


    這個世上,知道這件事兒的,也許隻有一個阿狸。


    連溫柔都不知道。


    蕭遙覺察出氣氛的不同,就呆了一下,但看看溫白衣神色,他還是什麽都沒有問,最終兩個人各自吃飯起來。


    吃晚飯,誰都沒有再說什麽,而是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這還算是一個豪華的客輪。


    所以他們每個人的休息室,都蠻寬敞的。


    預定的時間,是早上六點起床。


    晚上都沒有耽誤時間,躺下就睡。


    第二天,每個人準時起床,做飯的,準時做飯,做完飯,大家一起吃。


    忙完這一切,還不到起點。


    蕭遙跟溫白衣把賣來的一批軍火,安排分發,每個人手上都自備武器以後,蕭遙就把地圖給了溫白衣,讓他製定作戰方略。


    論年紀,溫白衣比蕭遙大上十歲也不止。


    論武功,謀略,他都不弱於蕭遙。


    所以交給他來指揮,蕭遙還是很放心的。


    而最大的一個原因,就是這船上的所有人,都是溫白衣的手下,自己這個外人來發號施令的話,就算溫白衣不介意,他的那些兄弟,心裏也會不舒服的。


    溫白衣很快依照野蠻軍的部屬,做出了一步步的策劃。


    然後下令開船。


    此時距離東南島,隻有一個時辰的路程,氣候還是很平和的,雖然才七點多點,但是海上沒有一絲武器,航行也沒有遇到一點障礙。


    他們大概在四十分鍾以後,就可以眺望到一座龐大的島嶼。


    看到東南島居然這麽龐大的時候,蕭遙跟溫白衣心裏都相當震撼。


    怪不得野蠻軍在全世界那麽知名,厲害,原來,他們居然有這麽大的基地。


    當時他們就在想,這次主動進入野蠻軍的基地,是對,還是錯呢?


    海上並非一望無際。


    畢竟早晨天氣,就算沒有霧,可畢竟還是有煙波的,縱不濃厚,卻也影響一定的視線。


    不過溫白衣的眼力卻很不錯,他很快發現了有船在靠近。


    於是立即下令手下停船。


    蕭遙當然也注意到有船靠近了。


    這些船隻,正是駐紮在海麵上的野蠻軍,他們發現有外來船靠近,所以立即派來一艘船過來檢查。


    當時溫白衣就做了手勢,交代所有兄弟,槍都藏在暗處,匕首準備。


    很快,那一艘船已經靠近他們的船。


    一道艙板放下來,很快,那邊已經連續走下幾人。


    他們到了船艙上,就頤指氣使的喝道:“你們都是哪兒來的,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


    原來他們見船上到處堆積著貨物,就把這艘船定義為商船了。


    畢竟東海南海之間,往來貿易的人還是很多的。


    很多世界級公司,都靠這種遠洋貿易,來謀取巨額利潤。


    蕭遙悶著頭不說話。


    開口應對的還是溫白衣,蕭遙既然把權利都交給他了,他就完全不插手。


    溫白衣的神色冷淡,陰沉著臉,也不回答,他隻是暗自給手下們下了一道命令。


    然後大批手下,就忽然衝向那艘船。


    而溫白衣則跟其餘的手下,一起出手,將來到這艘船上的幾個野蠻軍中人,一刀結果了性命。


    有在船上放哨的,看到情況有變,就準備發射信號,傳達回去。


    蕭遙卻眼疾手快,烈焰刀淩空發出,直接斃命那人。


    因為他們出手突然,而且很有秩序,所以他們的偷襲很成功。


    船上的其他人,也都毫無防備,就已經被溫白衣的手下,給結果了性命。


    解決完這些人以後,他們就很利索的把所有屍體,都拋下船,丟入了大海裏。


    然後溫白衣吩咐幾個手下,開船往回走。


    而他跟蕭遙,還有其餘的兄弟,則收拾軍火裝備,一起前往野蠻軍人開來的那一艘船上,然後行駛逼近東南島。


    遠處海上,雖然有野蠻軍的人還在監視著。


    但是他們對自己的人也有信心,所以觀察並不細致。


    隻以為自己的人過去,那艘船就主動離開了。


    卻沒想到,這短短的時間內,自己派過去的人手,都已經被蕭遙那邊的人,給解決完畢。


    因此看到這艘船逼近的時候,他們臉上還帶著得意的笑意。


    這個野蠻軍海上基地,乃是一艘更大的船。


    這一艘船,怕不有幾百米。


    上麵得有七層樓,特別豪華。


    能夠住在這上麵的人,當然也得有一定的身份,這些人有的在聊天打屁,有的在打牌,有的跟幾個土著美女,正在泳池裏鴛鴦戲水,總之,很歡樂。


    他們絕料不到,危險正在朝他們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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