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裴逍像麻袋一樣地拎著周遠山到曜日山莊後山,按照計劃行事,江策此刻應該正領著一幫人在杜擎墓前上香。


    果不其然,杜擎的墓前圍著一群人,為首的就是江策與杜夫人,後邊還跟著一個方天生。


    我端著魔教教主該有的氣度上前揮了揮手,道:“大家早啊~”


    在場之中除了江策與方天生以外,皆是露出一副驚駭的神色,大喊道:“是魔教教主!”


    “是蕭大魔頭!”


    周遠山一見江策,就大聲喊道:“江盟主,救救在下!”


    我用力在他腳上踹了一腳,道:“閉嘴,這裏沒你說話的份!”隨即噙笑向著江策道:“江盟主,多日不見,別來無恙~”


    江策疏離一笑,道:“蕭教主,別來無恙,不知今日駕臨曜日山莊,有何貴幹?”


    我歎息一聲,道:“原本也不是甚麽大事,隻是本座發現江湖中人對本座誤會頗深,前來化解而已。”


    江策挑了挑眉梢,道:“不知蕭盟主挾了曜日山莊總管,是想要化解甚麽誤會?”


    我道:“杜掌門不幸枉死,本座也很是心痛,但冤有頭債有主,你們甚麽事都往本座頭上栽,這讓本座很不高興。”


    杜夫人道:“蕭魔頭,你殺害我夫君,非但矢口否認,還栽贓我莊總管,簡直是天理難容。江盟主,妾身懇求您殺了這個魔頭,為先夫討回一個公道!還武林一個正義!”


    在場中有不少是在江湖上有些名望的俠士,見狀紛紛討伐於我,細數正義教的罪名。唯有方天生一個人傻乎乎地衝出來道:“杜掌門的死因還沒查明,你們怎麽就能隨便冤枉人呢?”


    我微微一笑,道:“好孩子,你叫甚麽名字。”


    方天生見我明目張膽地裝蒜,臉都紅了,道:“我……我叫方天生。”


    我道:“好孩子,本座記住你了。“


    方天生扯著袖口,紅著臉兒不說話,江策在邊上瞧不下去了,道:“蕭教主,關於杜掌門慘死一事,你可有話說?”


    關於杜擎的死,我是沒有話說的,但是關於魔教教主跟正道盟主在這相愛相殺一事,本座是滔滔不絕的!昨晚我倆還卷著條鋪蓋嘴對嘴的親,今晚就要惡言相對,互飛嘴刀,這實在太考驗本座的演技!


    我道:“本座今日來前來,就是為了揭開這一樁殺人命案。殺害杜擎之人,不是本座,而是這位曜日山莊的總管周遠山。”


    杜夫人怒不可遏,道:“你血口噴人,周總管對杜家忠心耿耿,怎麽可能殺害先夫,分明是你栽贓嫁禍!”


    我淡淡一笑,道:“本座再怎麽栽贓也不及杜夫人,你懷著周總管的骨肉,卻要這孩子喊杜掌門爹爹,實在是棋高一招呐!”


    “你……你血口噴人!”杜夫人氣得麵無血色,險些暈厥過去。周遠山向著江策喊道:“江盟主,這魔頭如此汙蔑夫人,昧地瞞天,你難道要做事不理麽?”


    旁的不知情的,恐怕還真讓他忽悠過去了,可江策豈能不知道實情?昨日在密室時江策已入到密室深處,周遠山未曾看到他,以為隻有我一個人擅闖密室,是以今日的江策在他心中,還是一朵純潔無暇的白蓮花。


    江策麵無表情道:“空口無憑,蕭教主可有證據?”


    我道:“證據?沒有……”


    江策道:“那蕭教主是要江某僅憑你一人之言,就認定整件事是周總管所為?這叫天下人如何信服?”


    “信服?本座說的話就是天理,誰敢不信服?”我從懷裏掏出一把匕首,在周遠山臉上輕輕刮過,邪邪地道:“你不肯說是罷,那本座今日就一刀一刀的將你淩遲!看你是肯說不肯說!”說罷,手上一用力,將周遠山的左朵給削了下來。


    周遠山痛得大喊一聲,鮮血飛濺。


    “遠山!”杜夫人猝不及防,情緒失控地喊了一聲。


    我笑眯眯地道:“杜夫人叫得可真親熱~哎,本座原本是懶得管你們這筆子糊塗賬的,不過你們敢把主意打到本座的頭上,那就得付出代價!你說本座接下來該剁哪?要不把他的眼珠子挖出來,如何?”


    杜夫人哀求道:“蕭教主,求您放過周總管!”


    周遠山明明疼得渾身發抖,骨頭倒是硬得很:“夫人……您不要為小人求情……小人……能捍衛夫人名節而死……死而無憾……”


    我笑道:“喲,挺有骨氣,本座倒是要看看你的骨氣值幾斤幾兩!”說罷,又剁下了他的右耳。


    杜夫人崩潰了,她跪在地上,哭喊道:“蕭教主,求您放過遠山,我說,我甚麽都說……”


    周遠山雖然讓我割了雙耳,聽不得杜夫人說些甚麽,但一個勁地喊道:“不要說,不要說!”


    我威脅道:“快說,本座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杜夫人望著周遠山,雙目癡戀,隻得抽泣著把整件事一一交代了。


    話說這杜夫人年輕時曾是武林第一美人,她崇拜名利地位,於是狠心嫁給了年逾四十的杜擎,雖然婚後杜擎一直待她疼愛有佳,可她哪裏甘心?


    彼時周遠山還隻是曜日山莊的一個侍衛,杜夫人見他年輕英俊,一來二往的就勾搭上了。杜夫人為了周遠山,還不惜偷了杜擎的《斬雲掌》給他修煉,可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終有一日讓杜擎發現了。二人決定一不做二不休,幹掉杜擎!他們一個寫了一份信約杜擎前去風波林相見,一個在杜擎的飲食中下藥,終於成功搞死了他。


    我聽後暗暗心驚,真是最毒婦人心呐!


    既然真相已經大白,我也懶得再看戲,讓裴逍把周遠山丟給他們後,就施施然地走了。一個多時辰後,江策領著方天生回到客棧,我道:“如何,解決了?”


    江策頷首。


    方天生興衝衝地撲過來道:“蕭大哥,你真是太厲害!你不但武功高強,還聰明絕頂,我們想破腦袋都想不通的案子,居然讓你輕輕鬆鬆就破了,我都不知道該誇你甚麽好了。”


    我心裏那個得意,引誘道:“想不到你可以慢慢想,你想想還有那些詞可以形容本座的!”


    方天生道:“聰明睿智!”


    我拍手稱讚:“好!”


    “穎悟絕人!”


    “讚!”


    “智勇雙全,運籌帷幄!”


    “太棒了!”


    方天生挽住我的胳膊樂得不得了,道:“蕭大哥,那你覺得……你覺得……我怎樣?”


    我毫不吝嗇誇獎,道:“見微知著,明察秋毫!懂得透過現象看本質,不但聰明伶俐,待人真誠,還善解人意!


    方天生激動了,拉著我道:“真的麽,蕭大哥你真的覺得我有這麽好麽?”


    我道:“自然是真的了,在本座心裏你就是這樣好!”


    方天生羞澀地抱著我的胳膊,小爪子撓在我身上撓啊撓,撓得我的心都癢了。江策在邊上輕咳一聲,我一見他那危險的小眼神,心裏一個激靈,立馬推開了方天生。


    方天生一臉莫名地問我:“怎麽了,蕭大哥?”


    江策道:“你蕭大哥有句話要對你說。”


    方天生納悶道:“蕭大哥,你有話對我說?”


    我有話要對你說麽?怎麽連我都不知道……(⊙_⊙)我望了望江策,忽然醍醐灌頂,一把握住他的手,朝著方天生道:“天生,我確實有句話要告訴你,那就是……本座跟江盟主在一起了。”


    方天生怔了一會,道:“甚麽在一起了?我們三個不是一直在一起麽?”


    我道:“不是那個在一起,我的意思是,我跟江盟主相愛了!”說著,一臉深情地執起江策的手放在心口。


    方天生目瞪口呆,道:“可……你們都是男人,你們怎麽能在一起呢!”


    我道:“情愛是無關性別的,我愛的就是他這個人,無論他是男是女我都愛他。有時候我甚至覺得,我們倆個就是天生一對,魔教教主和正道盟主生來就是要在一起的。”


    江策臉上似笑非笑,可我知曉他心裏早就樂開了花,奈何有人歡喜有人愁。方天生瞪著一雙濕漉漉的眼道:“我不準,我不準你們兩個在一塊。”


    我不樂意了:“我們兩個是真心相愛的,你怎麽能不準我們兩個在一塊?”


    方天生一跺腳,道:“你跟江盟主在一起了,那我怎麽辦?”


    “你?”我上下打量了方天生一眼,懂了他的意思,“你值得更好的!”


    方天生道:“在我心裏,你就是最好的!”


    我心說這個孩子怎麽這麽死心眼,做本座的仰慕者不是很好麽?為何要在本座身上死磕!“你心係於我我很高興,但感情講究的是兩情相悅,我喜歡的是阿策,我與他是兩情相悅的,你就祝福我們罷!”


    方天生含著淚水瞪了我半響,忽然撲上來重重地在我胸上捶了一下,罵道:“蕭大哥是壞人!”說罷,一邊撒著淚水一邊朝門口跑去。


    方天生捶的那一拳並不算重,更未使出一絲內力,可我讓他捶過的胸口卻是一陣劇痛,隨即喉嚨一腥,吐出了一口黑血。


    江策驚道:“阿蕭,你怎麽了?”


    方天生聽聞異樣,停住腳步望了過來,我想道一句無礙,可惜眼前一昏,徹底暈了過去。心裏最後的一個念頭是,你說本座到底有甚麽好,怎麽人人都愛本教主呢?


    作者有話要說:教主,秀恩愛的都得死,這道理底你腫麽不懂呐?23333


    萌主:這不公平,人家才跟小蕭蕭在一起,為什麽又得分開~~~┭┮﹏┭┮


    林鬱文:→ →像方天生這種道行的小妖精,你居然跟他玩了幾章都沒有搞定,本堂主的大牙都快笑掉了,你還有臉待在這裏混?


    今天我要感謝一些人~~~┭┮﹏┭┮


    首先是一直在我身邊默默支持的小生,我對你的愛如海一樣深,我知道君心亦如是……


    還有非天大大,南枝大大,悠悠大大,謝謝你們給我推了文,你們讓我感覺人間處處有真愛呐!


    另外,天天給教主打賞的渣大爺,支持正版的各位讀者,感謝你們一路追了下來,媽蛋,感動哭了!


    我一定會繼續努力,早日爆了教主菊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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