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已看出來了,隻是有些驚訝而已!”


    柳長生有用手掌在上麵狠狠蹭了幾下,遞到王致和鼻端,笑道:“這小碗一看就是白犀牛角材質,但看工藝手法卻是唐代,才讓我們有些驚訝,因為雕琢犀角,明代才盛行起來。[.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犀其實有五類,非洲的黑犀、白犀,亞洲的撒瑪利亞犀、呱爪犀、印度犀,白犀是其中最珍貴的一種,如今即便在非洲也近乎滅絕。俗話說黃金有價玉無價,但現在這白犀角一克一個數左右,簡直比黃金、美玉,貴上多少倍,這又是一件唐代古董,單單這個碗就值三百個數。蘇老弟,你好眼力啊!”


    “不錯、不錯!”


    嗅著白犀角碗散發的清香,王致和笑道:“犀角其實不難鑒別,隻要用手掌摩擦生熱後,就會散發清香氣息。但一般人很少見過犀角,至於白犀角更是鳳毛麟角,所以這個小碗,大概因此沒被認出來吧。因犀角有清熱解毒功效,摩擦散發出來的清香,聞起來頭令人腦清新、心曠神怡,這個碗絕對值三百個數。蘇老弟,這個碗你又撿了個大漏。”


    看著兩人讚賞目光,蘇齊咧嘴一笑,雲淡風輕。


    “三百個數,那不就是三百萬!”


    誌強興奮的瞪大了眼睛,看向身旁發小的目光欣喜無比,又充滿了欽佩。


    二十萬買的東西,價值三百萬,這又賺大發了!


    “三百個數,怎麽可能,我們子岡玉牌,才值一百個數!”


    古子方一聽這個結果,頓時有些不能接受,蹙眉不悅道:“致和、長生,你們看清楚了沒有,這個小破碗竟比子岡玉牌值的還多,我有些不大相信!我知道你們兩個,一直對小蘇這小子感覺不錯,但也不能偏幫啊,我爸可是在這看著呢?”


    兩人一聽這話,臉色立刻變了。


    柳長生一拂袖,聲音發冷道:“子方,看在古老的麵子上,這次我不與你計較。我柳長生是什麽人,在這個圈子裏我沒說的一句話,都牽涉到我的聲名信譽,我也會為我說的每一句話負責。你們要是不相信我們,可以令找人做這個裁判,我柳某人立刻就走。”


    “子方你說話能不能過過大腦!”


    王致和臉色發冷,沒好氣道:“平時咱們相熟,我知道你口無遮攔,也就不計較你什麽了,但你怎麽能這樣質疑我們。(.好看的小說棉花糖你知不知道在古玩界,我們做裁判堅定藏品,都關係到我們的名聲榮譽,要是被你這麽一說傳出去,我們這一身汙水怎麽洗。古老,這個碗值不值三百個數,你看吧!”


    一見兩人真的發火,古子方神情訕訕。


    平日裏,仗著他老爹的麵子,一直以來與王致和、柳長生稱兄道弟、平起平坐,其實在圈子裏他根本算不上一號人物,要不是古長風在,根本沒人理他這個棒槌。


    “口無遮攔、丟人現眼,還不閉嘴!”


    接過白犀角碗,古長風古大師狠狠訓斥了說錯話的兒子一句,然後少一觀看,立刻冷冰冰道:“這碗值三百個數!”


    一錘定音、白犀角碗超過了子岡玉牌!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一定是這小子瞎貓碰個死耗子,運氣好蒙對了這個小碗!”


    古子方心頭不服氣,當即有捧出一件蟲兒,氣勢洶洶道:“不過一件白犀角碗又算得了什麽,看看我爸選的這件蟲兒、皇帝親手做的價值連城!”


    那是一個銅象耳香爐、三足、一象鼻,腹部有還海碗口大,高度約三寸左右。


    “皇帝親手做的!”


    看著那個銅象耳香爐,蘇齊唇角一挑,頗有些戲虐道:“古先生,我隻聽過做木匠的皇帝,沒聽說過做鐵匠的皇帝,能不能告訴我這個那個皇帝做的?”


    王致和、柳長生更是相視一眼,眸子裏有虎父犬子的感歎,又有別不懂裝懂丟人現眼的嘲諷。


    古長風老臉微紅,狠狠瞪了不成器兒子一眼。


    古子方一愣,頗有些摸不著頭腦道:“怎麽我說錯了嗎,這東西不是皇帝親手做的,爸你剛才不是說了嗎?”


    “滾一邊去!”


    古長風古大師忍不出怒喝一句,立刻扭過臉去,仿佛要告訴別人:這不是我兒子一樣。


    “子方,你以後真要多用心、學點古玩知識了,不然出去後盡量少開口,以免丟盡古老的臉!”


    一把拎過銅象耳香爐,柳長生毫不客氣一句,而後鑒賞道:“明宣宗朱瞻基在大明宣德三年,參與設計鑄造香爐、史稱宣德爐,這是華夏曆史上第一次由風磨銅鑄造銅器,一般鑄爐銅料都四煉,鑄古錢樣幣也不過六煉,而鑄造宣德爐不僅十二煉,還加入了金銀多重貴重材料,所以它入手沉重,爐質細膩、內蘊寶光、經曆時間越長,看起來越是明亮。宣德爐有五色:佛經紙、栗殼、茄皮、棠梨、褐色,其中佛經紙最貴,這件是栗殼,也價值不菲,如今市價能達一百五十個數!”


    對於柳長生給的這個鑒定,古長風古大師也微微點頭,沒有絲毫異議。


    但又狠狠瞪了不成器的兒子一眼,頗有些咬牙切齒。


    明明剛才老夫說的也是皇帝參與設計鑄造,你這小畜生卻理解成皇帝親手做的,語文老師死的早體育老師教的麽,理解力這麽差偏還要賣弄,丟老夫的人!


    “才一百五十個數!”


    古子方臉有些拉長了。


    銅象耳香爐一百五十個數,子岡玉牌一百個數,加在一起也不過二百五十個數,也比不上白犀角碗三百個數。


    那臭小子運氣實在太好了,碰到了那麽一個白犀角碗!


    不過幸好,還有一件壓箱底蟲兒,比那兩件加一起都珍貴,絕不下於白犀角碗!


    放下銅象耳香爐,柳長生又道:“好了子方,趕緊把剩餘一件東西拿出來吧,你就剩下一件,蘇老弟還有許多,咱們趕緊看完;一看你們逃了這麽多好東西,我心也癢了,想趕緊下場,再淘幾件出來!”


    一提起最後一件藏品,古長風古大師也隱隱有些得意,不自覺腦袋揚的更高,神色更加傲然。


    “小蘇,讓你看看我最後一件壓箱底的蟲兒!”


    古子方冷笑一聲,手緩緩從包裏向外拉,神情得意無比道:“雖然你僥幸蒙到了一個白犀角碗,但我這件東西一出,立刻就要壓你一頭,這次你輸定了。”


    斬釘截鐵聲音一落,東西終於被古子方掏了出來。


    那是一個盒子,掀開後裏麵還有泡沫,中間卡著一個色彩豔麗、引人入勝的盤子。


    王致和、柳長生四目一亮,注意力一下子被引了過去,神情也顯得驚豔起來,仿佛看到稀世珍寶一樣。


    “呃!”


    蘇齊微微蹙眉,顯得有些意外。


    他剛才宙眼照見未來,看了古長風、柳長生、王致和在大廳淘寶經過,一人集三個大師級人物所見,是以才能瘋狂橫掃生坑會,買下十多件‘蟲兒’。


    但這件看起來很不一般的盤子,在宙眼未來裏卻沒出現。


    不過細細一想,也就釋然了。


    宙眼看到是可能發生的一種未來,若是他什麽也不去做,當然未來就是那樣,全都會按照宙眼所見去走;但他一加入改變未來,那麽連帶別人的未來、也會發生改變。


    可能這個盤子,古長風本來遇不到,但他這一改變未來、也就被古大師買了過來。


    “萬曆青花瓷、五彩龍紋折沿洗!”


    柳長生雙眼放光,小心翼翼接過那件五彩龍紋折沿洗,五指在上麵緩緩滑動,撫摸的動作溫柔小心,就像在撫摸情人的麵孔,神情也專注、愛惜到了極點。


    “不錯,真是萬曆青花瓷,五彩龍紋折沿洗!”


    王致和在一旁也看的目不轉睛,頗有些想動手搶過來的架勢:“瓷器也有發展曆程,其中唐朝瓷器以青瓷、白瓷為主,風格簡約大方,基本上都是單色釉,僅有一些孤品‘唐三彩’,但瓷藝技術卻未傳下來。宋朝和唐朝瓷器工藝差不多,除了工藝更嚴謹之外,技術並沒有多大發展,也以單色釉為主。而到了元朝,瓷器又有了一次飛躍性發展,雖然依舊是單色釉,景德鎮瓷器卻開始聞名天下,誕生了元代青花瓷。而到了明朝,釉下青花和釉上紅彩相結合,先燒出青花瓷,再繪上釉上紅彩,重新入爐燒製,終於在萬曆年間終於誕生了‘青花五彩’雙色柚瓷器技術,這才有了五彩龍紋折沿洗,這種絢麗多彩、美不勝收的五彩瓷器。這個五彩龍紋折沿洗是真品,市價能到三百五十個數!”


    “不錯!”


    柳長生也歎息一聲,擔憂的看了蘇齊一眼,說道:“這種民族智慧結晶的瑰寶,傳世越來越少,收藏價值極大,三百五十個數一點水分沒有。”


    “哼哼!”


    一聽這個估價評論,古長風古大師雖依舊孤傲不群,卻忍不住得意冷笑兩聲,瞄了蘇齊一眼心頭暗道:“五彩龍紋折沿洗一出,加上銅象耳香爐、子岡玉牌,三件珍品一共達到六百個數。臭小子西,雖然你蒙了一件白犀角碗,但仍才及老夫一半,怎麽和老夫比,還是乖乖認輸吧!上次那兩枚鎮庫大錢之仇,如今總算要報了!”


    “三百五十個數,加上幹菜兩百五十個數,不就是六百個數了嗎?哈哈,六百個數!”


    古子方雙眼一亮,興奮的難以自抑,盯著蘇齊洋洋得意道:“小蘇啊,我們已經六百個數了,你們才三百多一點啊,咱們之間差距太大了,快把你那包裏的破爛丟出來吧,讓致和、長生給你估估價,趕緊認輸算了,也別耽誤大家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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