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勃陽是個很優秀的老師,也是一個才華橫溢的男人,他的傳授肯定沒有問題,但他太按部就班了,如果按照他的教學方式,劉昊至少得一個月才能真正上琴。


    婁曉娥既然會談,那他就先跟婁曉娥學唄。反正基礎的東西婁曉娥肯定也會。


    “你想跟我學琴?”


    婁曉娥挑了挑眉毛,“這個還真不行。當初我就是跟一個家庭教師學的,那是野路子,你董老師才是真正的投在名師門下學的,一旦受到我的影響,對你的未來可不好,而且老董這個人在教學方麵很認真,你這麽做他會不高興的。如果你真的將他教你的東西學會了,就直接告訴他,他隻會更高興。而且,我還有一個更好的禮物送你,你難道不想要了嗎?”


    “禮物?婁姨,這台鋼琴不就是禮物嗎?”劉昊訝然問道。


    “當然不是。”


    婁曉娥笑著說道:“你還記得小時候跟你爸爸媽媽說要去少林寺學武的事情嗎?”


    好像真有這事兒!


    劉昊點了點頭:“我記得,我爸媽還怕我去當和尚,連續一個月沒給我肉吃,讓我體驗當和尚的痛苦生活。”


    那是劉昊四歲的時候許的願,當時他順口說了一句要上少林寺學武,結果劉、羅兩口子就絕了他一個月的肉……他從牙口齊全的時候就無肉不喚,那一個月喲,剛開始的時候甘之如飴,接著是度日如年,最後簡直是痛不欲生,用當時何雨柱的話說,那眼神凶猛得就跟狼崽子似的。


    那體驗真的是忘不了!


    “我跟我爸說了,他以前幫過房山青雲觀張道人的忙,那位張道人好像是出身全真教,好像是挺厲害的,他從來不收徒,如果不是當年我父親幫過他的大忙,他還未必肯答應呢。”婁曉娥說道。


    “青雲觀?我隻聽說白雲觀,他很厲害嗎?”


    劉昊在腦海裏使勁兒地回憶相關的線索……白雲觀據說是京城最著名的一個道觀,至於說全真教……嗬嗬,他就記得王重陽、全真七子,其它的就不清楚了。


    “據說這青雲觀還真和白雲觀有一點兒關係,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回頭你跟你幹爹說一聲,星期天咱早點兒去。”婁曉娥說道。


    “行,那我明天就說……”


    “嗯,等星期天我爹帶你們一起過去。早點兒睡吧。”婁曉娥說完,就匆匆地離開了。


    劉昊關好門,回過身打量眼前的鋼琴。


    雖然說是有些年份了,但保養得很好,琴身上的黑漆油光鋥亮,連絲劃痕都沒有……他打開琴蓋,手指在黑白琴鍵上輕滑過,一串悅耳的叮咚聲隨手而出。


    音色真的不錯!


    雖然他不會彈鋼琴,但並不意味著他對音樂一無所知,好歹還彈得一手好吉他。


    當然,現在他也隻是過過手癮,現在已經快十一點了,哪怕他就是彈出一曲天籟來,院裏的老少爺們也會教導他如何做人的。


    第二天一大清早,劉昊就興衝衝地找到何雨柱將星期天去青雲觀拜師的事情跟他說了。


    “昊子,你別聽他們胡咧咧,還拜師,跟老道學什麽?學算命還是跳大神?那都是封建迷信。你要是想學,我來教你摔跤。”何雨柱大大咧咧地說道。


    “柱子,別胡說八道!”


    剛好走進來的一大爺放下手裏的一大盤包子,“青雲觀的張老道可不是一般人,他會不會武我不清楚,但他的醫術相當厲害。聽說過金一趟嗎?金一趟在他麵前那是要執弟子禮的,也就婁老板那樣的人能夠認識。昊子,這是你易奶奶包的牛肉包子,吃飽了再去上學。”


    “謝謝易爺爺。”


    吃歸吃,道謝歸道謝,劉昊可就是不承認他是院裏的一大爺,劉海中那個官迷有一點沒說錯,一大爺真的不適合當一大爺,他還真以為自己是萬能膠呢(後半句是劉昊添的)。


    “柱子啊,青雲觀那道士要是真的能收昊子當徒弟,那可是他的大造化,可別耽擱了。”易中海嚴肅地對何雨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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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我記著了。看什麽看,快吃飯。”何雨柱應了一聲,又衝著劉昊瞪眼,怪滑稽的。


    易中海搖了搖頭,這柱子,就是沒個正形,他背著手剛一腳邁出門檻,一個十多歲的愣小子一頭就撞在了他身上……這也就是他身體壯實,換個三大爺那樣的,這一下子非摔地上不可。


    “嘿,這誰家孩子?出什麽事兒了?”易中海連忙扶住那孩子……他沒倒,那個男孩差點兒摔倒。


    “我找劉昊。”男孩喊道。


    “我是,你是誰啊?”劉昊看著這位……眼生,瘦不啦嘰的,像個小皮猴。


    “我叫韓春明,我媽也就是你大姑讓我告訴你,你奶奶來了……”


    男孩跑得氣喘籲籲的,但總算是說清楚了來意。


    他確實是劉昊大姑的小兒子,今天早上劉昊的奶奶上韓家了……本來是要上劉昊家的,可京城地界太大了,她們迷路了,後來在一名環衛工人的幫助下找到了韓家。


    在吃飯的時候,劉昊大姑套出了她們的來意,就急忙讓小兒子韓春明來通知劉昊,想讓他趕緊躲出去。


    “五哥,謝謝你了,你吃飯再走吧。”劉昊謝道。


    “不了,我得趕緊上學,再不走就遲到了。”韓春明看了一眼桌上的包子,目露不舍的神色,但還是打算離開。


    他現在好像是讀初中了,跟劉昊不在一個學校。


    “對,上學不能耽擱。”


    易中海從桌上拿起兩個包子塞在韓春明手裏:“拿著路上吃,夠不夠?”


    “夠了。謝謝大爺。”韓春明還挺懂禮貌,謝了一聲拿著包子就跑了。


    “這些家夥,這是破褲子纏腿——沒完沒了了是吧!”


    何雨柱氣道:“昊子,這事兒你就別管了,快點去上學。一大爺,您可是咱院的最高領導,這事可不能不管。”


    易中海白了他一眼:“這會兒你想起我是院裏的最高領導了?昊子,你安心上學,這件事情誰來了也翻不了,他們當初是簽過字的。我現在就去老劉和老淨,這事兒你不用操心了。”


    “謝謝易爺爺和幹爹。”


    劉昊謝了一聲,背起書包也匆匆地跑了。


    樹欲靜而風不止!


    他當初就是想省點兒麻煩,趁著廠領導和街道領導都在的時候,將監護權與劉家剝離,但沒想到劉家人竟然沒完沒了的又找了上來。


    就在劉昊離開不久,從胡同的另一頭走來了幾個人,最前麵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青年,他正是劉昊大姑的二兒子韓春生,跟在他身後的正是劉老太太和她的二兒子。


    “春生,你到底認不認識昊子家?”劉建業不耐煩地說道。


    “我也就來過一次,這不得慢慢找嘛。”韓春生左右看看,琢磨著劉昊應該已經上學去了,這才將二人領到劉昊所在的四合院,“就這,劉昊他家就在這裏。”


    說著話,他率先走進四合院,劉老太太跟劉建業連忙跟進去。


    “你們找誰啊?”


    三人剛一進院子,迎頭就遇到推著自行車正準備出來的三大爺。


    “我們找劉昊。”韓春生說道。


    “找劉昊?你們是誰?”三大爺皺著眉頭問道。


    “我是他表哥,這位是他的奶奶和他的二伯。今天過來主要是想把他接回去撫養……”


    吧吧吧兒的,韓春生是一點兒不掖著藏著的,全都說了出來,劉老太太想阻止都來不及。


    “原來是這樣啊……這事兒可不是你們自己說得算的。”


    三大爺看劉老太太又要跳腳撒潑,連忙說道:“老嫂子,這不是你撒潑打滾就能夠解決的……你信不信,今天你要是敢躺地上,我就敢立即報警把你當作危險人員抓起來。”


    “你……你嚇唬我?”劉老太太的氣勢頓時為之窒。


    “姥,真可以,這是法律。”韓春生壓低聲音說道。


    “我要養活我外孫子有什麽錯?難道警察連這事兒都管?”劉老太太猶自嘴硬。


    “沒說你想養活外孫子有錯,有話說話,進來吧。”三大爺咬文嚼字可不怕別人,隻要別跟他撒潑就成。


    推著自行車來到中院,停車的同時就喊了一嗓子:“傻柱,你幹兒了的奶奶和二伯來了。”


    “喲,這也是親戚啊,快進來坐。”


    早已經等在屋裏的何雨柱連忙推門出來,笑嗬嗬地來到劉老太太麵前:“還真是嬸子,這位是昊子他二伯吧?這回算是認識了。”


    劉老太太和劉建業不由自主地就跟著來到了屋裏。


    “傻柱,這兩位不是走親戚來的,是想要搶奪昊子的監護權,你先招待她們,我去找一大爺和二大爺去。”


    其實那兩位早就準備好了,都躲在一邊看著了,此時三大爺在門口一招手,那兩位連忙就來到了何家。


    “劉老太太是吧?”


    何雨柱請劉老太太等人落座後,說道:“這三位,你可能還記得,就是我們大院的最高領導,三位大爺。”


    三位大爺的臉上都是神色嚴肅,看得那母子二人心裏直打鼓。


    “姥,我得上學了。”韓春生本來就打算送到就走,此時見屋裏的幾個大人都有點兒在火藥桶旁抽煙的架勢,他心裏莫名的一陣緊張,趕緊腳底下抹油,悄沒聲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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