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君說,凶手剝下常老四的皮,不外乎以下幾個原因,報仇、某種不正常的嗜好或者特定的用途。而從我們所了解到的常老四的個人情況及現場情況,我們判斷是最後一種——特定的用途。


    我們在現場隻發現三種腳印,一個是辦案人員的,一個是王根寶的,最多的就是常老四的。而其中有一組腳印與眾不同,而這組腳印卻是向外走。結合常老四的死亡時間,嚴君建議再一次征集最後見到常老四的線索,或許會有不一樣的發現。”


    “孫所,強將手下無弱兵啊,這個年輕人不錯。”崔所長笑著說道。


    “老崔,你怎麽看?”孫光大問道。


    “分析的挺有道理的。”


    崔所長點點頭,說道:“我立即派人去征集線索,看看還有沒有人看到過常老四……還有一件事情,那個壇子我也看了,如果沒看錯的話,那應該是鎮魂壇。”


    說話間,他已經抬手叫過來一名民警,吩咐他立即帶人去尋找線索。


    “什麽是‘鎮魂壇’?”孫光大問道。


    “在道家也算是一種法器了。鎮魂壇其實就是用來封印惡鬼的……”崔所長解釋道。


    “難道是惡鬼把常老四的皮剝了?”孫光大不以為然地說道,他對這種封建.迷.信的說辭一向嗤之以鼻的。


    崔所長笑了笑,不言語了。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他有一位親戚就在白雲觀出家, 對於一些常識性的東西也曾經說過。


    線索比想像中來得快,一位住在青雲觀不遠的村民說他女兒傍晚上山打豬草的時候, 看到過常老四。


    這就有意思了!


    一眾民警除了留下來勘察現場的之外, 全都奉命上山。


    “大家注意, 現在是下半夜兩天,我知道大家都是從被窩裏拽出來的, 現在已經很困了,但罪犯身上很可能藏有凶.器,而且性格殘忍, 你們一定要提高警惕,兩人一組搜索上山……出發!”


    孫光大叮囑完畢,帶著手電走在了最前麵。


    這次的案件有些嚴重,本來應該由分局刑警隊來辦理的,但因為人員協調的問題, 隻能先讓比較有經驗的孫光大他們先頂上。


    二十多名民警打著手電上山, 還真不怎麽起來, 黑暗中手電筒的光束就跟螢火蟲似的,晃來晃去的。


    祖師洞中, 劉昊捧著已經修複完成的雪鵬卵有些發怔。


    【修複術】, 萬物皆可修複, 生命……也算是物吧?


    按照這個理論,人生病了也能治……腫瘤呢?艾.滋病呢?這些不治之症是不是也能治好?


    嗬嗬,看來自己將來去當醫生也可以成為金一趟那樣的名醫嘛。


    自嗨了一下也就得了, 劉昊清楚,自己要是真的往那個方向發展, 簡直就是自己往手術台上湊合, 就算不成為小白鼠,那些會變成籠中鳥。


    是生物, 哪怕語言不通,也可能用【通靈術】進行溝通, 可還未孵化的卵,能辦法溝通嗎?


    【通靈術】!


    劉昊幾乎是下意識地施展出來的, 反正他覺得即便是失敗了也不會有什麽反噬……意外的是, 從雪鵬卵中竟然真的反饋出一道有些虛弱的意識, 大概意思就是它太虛弱了, 需要在一個能量充足的環境中才能夠孵化出來。


    想一想也不奇怪,按照正常的邏輯,這顆卵不知道存在了幾百年了, 如果單純的一顆卵,恐怕早就死了,恐怕是真的接近於孵化,而由於能量不足,未能孵化出來。


    沒說的,劉昊直接進入空間,交雪鵬卵安置在靈氣最充裕的湖心島靈瀑泉眼旁邊,還體貼地用樹枝和野草給搭了一個窩。


    不過,下山的時候劉昊有些懵——山下一大片晃動的燈光是怎麽回事?


    他意識到,問題可能出在常老四身上,原本他還打算去青雲觀查看一下情況,現在……回家吧!


    劉昊預料到這件事情自己躲不過去,但也沒有想到第二天早上,孫光大親自帶著兩個人上門了。


    “孫叔,您恢複.工作了?”劉昊剛起床不久,看到三個人來的時候,心理也在核計:沒留下什麽線索吧?


    “暫時的。別緊張,今天找你是協助調查的。”


    孫光大指了指旁邊的兩個:“周誌明你應該見過,這是剛分配來的嚴君,用不用找你幹爹過來?”


    “肯定不用啊,又不是我犯什麽事。”劉昊連忙反對。


    這萬一牽扯到張一清不在青雲觀的事情,那就不好解釋了。


    “你養的那兩條狗呢?”孫光大問道。


    “你們不是天天擔心它們傷人嘛,被我幹爹處理了。”劉昊輕描淡寫地說道。


    這件事情,他和何雨柱已經統一了口徑,倒是不用擔心被人發現,至於那兩條狗嘛……一條去東北了,跟在江曼的身邊, 另外一條揣著崽子,正在空間中待產呢。


    江曼, 也就是那個跟劉昊從人販子手中逃出來的女孩, 今年已經18歲了, 前不久也去了東北,臨走前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 非要把那條公的黑背要走……嗯,還起名字子,叫‘大黑’。這也怪劉昊,自誇這狗隻要野外有動物就能夠自給自足,結果被江曼記住了,當時托運的時候,好麻煩呢。


    “可惜了。”


    孫光大搖搖頭,向周誌明和嚴君說道:“行,就由你們詢問吧。”


    說著,他就在一旁悠然地品起茶來,“嗯,好茶!”


    當然是好茶,這些茶葉是用移植在百花胡同那套房子的那株茶樹上的葉子炒製的,雖然沒有空間出產的好,卻是用空間潭水澆灌的,比普通茶葉好得太多了。


    “孫叔,我這裏還有一些您拿去喝吧。”劉昊從櫃子裏取出一罐茶葉遞給孫光大。


    “這不行,我哪能收你東西。再說你幹爹也喝茶吧?留給他。”孫光大連忙搖手說道。


    “孫叔,我一個小孩子您還擔心我行賄?我幹爹的茶葉早留出來了,你要是喝不了,就跟錢叔分一分。”劉昊說道。


    “行,那叔就不跟你客氣了。”孫光大主要是覺得在年輕同事麵前怕影響不好,但考慮到自己現在不過是個暫時的借調人員,便也不當回事兒了。


    “劉昊,我現在正式開始詢問了。”


    周誌明示意嚴君開始記錄:“你認識常老四吧?”


    “青雲觀的常四叔?如果你說的是他,那我確實認實。”


    “關係怎麽樣?”


    “還好吧,我在青雲觀跟張一清道長學武,經常是常四叔給做的飯……出事了嗎?”劉昊顯得略為緊張。


    周誌明看了一眼孫光大,見他微微點頭,便說道:“常老四死了。”


    “死了?怎麽死的?凶手是誰?”劉昊連忙問道。


    “凶手還沒抓到。”


    周誌明含糊地回答了劉昊的問題,繼續問道:“你最後一些見到常老四是什麽時候?”


    “應該是一個多月以前,具體時間我忘了。”


    劉昊想了一下說道:“張一清道長離開後,我就幫忙打理藥園。上個月京城第三人民醫院的金大夫讓我幫忙找幾味藥材,我去青雲觀采藥時,跟常四叔見過麵……沒想到那是最後的見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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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經常去青雲觀嗎?”


    “是。”


    “你有沒有發現常老四有什麽異常?”


    “沒有。常四叔跟往常一樣。”


    “你知道常老四跟什麽人有仇嗎?”


    “不清楚。常四叔那麽好的一個人,怎麽會跟別人結仇?不會的。”


    “那你知道張一清去哪兒了嗎?”


    “不清楚。”


    “你看看有沒有遺漏或者錯誤的地方。”


    周誌明從嚴君手裏拿過記錄讓劉昊確認後簽字。


    “行,沒別的事情了。劉昊,如果你想到什麽對案情有幫助的,就來找……直接找周誌明或者小嚴都行。”孫光大看看沒什麽事了,拿著茶葉罐帶上兩個部下告辭離開。


    “能查得到凶手才怪!”


    目送三名警察離開,劉昊登著三輪車去火車站買票。


    “昊子!”


    剛轉過一條街道,就看到徐靜理匆匆忙忙地跑過,扒著車幫就上了三輪車,沒等坐穩就催促:“快走!”


    “這是怎麽了?後麵有狗攆你?”劉昊笑著問道。


    “是,有一條癩皮狗在追我。”徐靜理氣哼哼地說道。


    明白了!


    劉昊秒懂。


    是侯魁。


    這小子放出來之後,雖然回原校不太可能了,但陳雪茹幫忙運作,把他送到另一所學校念書,還是那德行,一得空就回來找徐靜理,徐靜理也不理他,能避就避。


    不過陳雪茹是挺狠的.....


    範金有這也算是逆襲成功,繼任居委會主任……不要小瞧這個官職,這個時候,居委會主任的職能比後來權威多了,在老百姓的眼裏,這就是幹部。


    “站住!徐靜理,你回來!劉昊,你別讓我撞著,看我怎麽收拾你!”身後,傳來侯魁氣急敗壞的聲音。


    “侯魁,有本事你追上來!”徐靜理在後麵喊道。


    至於說劉昊,根本沒理會侯魁。他埋頭使勁兒地跑車,三輪車都快騎出摩托車的風采了,不一會兒工夫就跑侯魁扔得不見影了。


    “徐靜理,你準備在哪兒下?”劉昊問道。


    “我就是出來走走,誰知道就遇到侯魁了……你上火車站幹什麽?”徐靜理問道。


    “買火車票。”


    “去什麽地方?”


    “你把耳朵湊過來,我告訴你。”劉昊暫時地停下車說道。


    徐靜理不疑有它,從後麵探頭過來……劉昊一轉頭,正好麵對她的側臉,小巧得仿佛元寶似的耳朵就在麵前,劉昊忍不住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晶瑩的耳墜。


    “啊~你幹什麽?”


    徐靜理猝不及防被偷襲,驚呼一聲,臉上騰起一片紅雲,氣惱之極。


    “不好意思,沒忍住。”


    劉昊很沒誠意地道歉……太可惜了,現在他才十歲,真正的有心無力啊……嗯,嚴格地說,憑他的身體素質,有力也不敢使啊!


    徐靜理使勁兒地掐了他一下:“再有下次,我掐死你!”


    惱歸惱,卻沒有下車。


    其實女孩子在感情方麵,要比男孩子早熟,徐靜理自然明白劉昊為什麽對他那麽好,久而久之,雙方都有些看破不說破的意思,尤其是劉昊,他才十歲,隻能是慢慢地養著,怎麽著也得在年齡上成年啊!


    確認徐靜理沒有進一步興師問罪的意思,劉昊暗戳戳地笑了笑,繼續騎車上路。


    徐靜理等到臉上的熱潮消退之後,才輕輕捶了劉昊一下道:“你還沒說去哪兒呢!”


    “廣東深圳!”


    “去那麽遠幹什麽?”


    “有事。現在不方便說,等以後找時間跟你說。”


    徐靜理有這麽一個好處,那就是遇到什麽事情,隻要對方說得有道理,她就肯接受……就像現在,她相信劉昊不立即告訴她是為她好,所以她根本不追問。


    有人在車上說著話,雖然路有點兒長,卻也不覺得無聊,說話間便來到了火車站。


    七十年代,上什麽地方出差……尤其是住宿的時候,沒有介紹信是寸步難行。


    火車票相對鬆馳一些,去外地不需要介紹信,但如果是進京城,那就必須有介紹信才行,不然票都不賣給你。


    劉昊原本想買張臥鋪票,但那是需要介紹信的,最後他隻得買了一張硬座票。


    “票買了嗎?”


    守著三輪車的徐靜理看到劉昊回來,連忙問道。


    “買了。”


    “什麽時候的?”


    “今天晚上七點……你來送我嗎?”


    “我才不送呢。”


    徐靜理有些怏怏不樂,剛才在來的路上,她想跟劉昊一起去南方,但被劉昊拒絕了——以前都是小孩子,那也就罷了,但現在徐靜理已經是大姑娘了,再這麽出去……不合適!


    “那就算了,不送就不送吧。”劉昊這會兒還真有些不舒服。


    回去的路上,氣氛有些嚴肅,兩個人似乎都失去了說話的興趣,隻是偶爾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毫地營養的廢話。


    回到家裏,劉昊將三輪車鎖好,從空間裏取出了一些食材,跑去做飯——他們做飯都是輪流的,今天輪到他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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