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霜無雪


    “你竟敢罵我,從來都沒有人罵過我,你這個小雜種,要是怕死,就做一輩子縮頭烏龜,那我就放過你,像你這種膽小如鼠的人也配和我爭!”白臉霜無雪大聲咆哮著發泄著不滿,這小子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靳秋本來隻看他會如何開口激自己動手,卻聽到‘雜種’,分外刺耳,就是罵過他的人,靳秋也會狠狠收拾,何況是罵他母親的人,靳秋暗下決定,今天就算不殺他,也要毀他道基,對於這樣完全視他如無物,肆意辱罵,毫不在乎,靳秋也不管是這霜無雪自己的意願,還是別人挑唆,要狠狠的反擊,不然,自己倒成了任誰都能欺侮的了,辱人者人必辱之。


    “不要像條狗一樣『亂』吠,這裏山明水秀,可不是什麽人都可以來的,何況是『亂』吠的野狗,你不是想找虐嘛,我今天就成全你。”


    靳秋說完,直接開啟‘騰雲符’,架雲快速離開了,也不管那霜無雪跟不跟的上,就衝向了駐地之外的密林。


    隨意找了塊河邊空地,落了下來,之所以靳秋率先出來,就是防備著對方預先設有陷阱之地,那自己不是傻的跳進去嘛,這地方是自己隨意挑選,就要安全的多,靳秋剛落地,那霜無雪也架雲趕來,並不比靳秋慢。在離靳秋三丈開外的地方落下。對著靳秋陰狠一笑,說道:“小子,既然你今天敢出來和我鬥法,不把你打的半死,實在是對不起這個機會,隻怕下次再想教訓你,就難了,因為過了這次,你就會縮在你那破屋裏不敢出來,哈哈……”然後就是一陣猖狂的大笑。


    可他沒有得意多久,隻覺周身一寒,一層水凍似的黏稠寒『液』覆蓋在自己的身上,連笑聲都打斷了。


    原來是靳秋在他一落地,就開始施展‘冰凝’,對於敵人當然是先打了再說,原本是想限製下對手的行動,拖延他的速度,結果這霜無雪竟然沒有半點防備,居然還想長篇大論的做口舌之爭,完完整整的中了靳秋一記十成十的‘冰凝’,讓靳秋都有些懷疑,是不是太順利了,不過靳秋隻是一想,動手沒有半點遲疑,直接又是快速的一記‘冰錐’,『射』向霜無雪的丹田氣海,竟是想破了他的真氣之源,破滅他的道基。


    “手下留情!”


    一聲焦急的大喝傳來,卻是林中虎早早的跟在兩人之後,也不知道他想做什麽,當看到這霜無雪如此沒用,一招未出,就要給別人打滅道基,虧他還是先天頂峰,戰鬥經驗簡直就是負數。雖然恨他無用,但林中虎不得不從躲藏的地方出來,暴『露』自己去救人,這關係太大,林中虎都承受不了後果。


    那霜無雪就像琥珀裏的蟲子,明知道自己很危險,可是這十成十的‘冰凝’足以把他困住幾息時間,而這時間,都夠靳秋施展幾次法術了。


    靳秋看著飛速衝來的林中虎,眼裏一寒,非但沒有停下,那記‘冰錐’卻是更快的擊向了霜無雪的丹田氣海,並且自己開啟了‘護身符’,在看到那記‘冰錐’洞穿了霜無雪的氣海,直接向後退去幾丈,遠離林中虎的方向,聽著霜無雪的慘叫,靳秋很是無語,雖然不知道這霜無雪具體功力境界,但肯定比自己高,而又沒有到凝元境,因為凝元境就有罡氣護體,隨念而發,有防護作用,跟先天境界的‘護身符’效果還強幾分,擋下一記‘冰錐’完全沒問題。


    可不管怎麽說,一個比自己功力深厚的先天高手,就這麽被自己給摧毀道基,這戰鬥力簡直比在試煉弟子大比武時,第一場的於南還要差些,這人到底是怎麽入的先天,靳秋『迷』『惑』了。


    看著給霜無雪止血,服用療傷『藥』,努力救治的林中虎,靳秋就知道,這事十有**跟這家夥脫不了關係,所以,沒有理會他的動作,隻是靜靜的看著他。


    待總算穩住了霜無雪的傷勢,林中虎這才轉過頭來,看著站在遠處一言不發,好像這事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的靳秋,眼裏閃過怒火,這霜無雪的傷勢是穩住了,氣海卻給廢了,等於是功力全失,從先天修士打入凡塵,隻能做一個凡人,這簡直比直接殺了他還要狠。


    “寒師弟好辣的手,我都已經喊了手下留情,師弟為什麽做的如此絕。”林中虎壓下怒火,冷冰冰的質問道。


    “林師兄不是在邊上看到了嘛,這位師兄要置小弟於絕境,小弟當然要奮起反擊,隻是沒想到這位白臉師兄如此不濟,我隻是隨意的一擊,他都擋不住,怎麽能怪我呢,何況當時我的法術已經施展,難道還要我自己打斷,承受反噬,那我讓你『自殺』,你會不會『自殺』。林師兄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吧,開弓沒有回頭箭。其實我也不想啊,早知道實力這麽差,我都懶得出來。”靳秋先是滿臉無奈,然後裝作悲天憫人的數落了這霜無雪的實力之差,簡直亙古未有。


    那白臉霜無雪先是被破功,正疼的冷汗直下,再聽了靳秋這惡毒的數落,別說是他這種高傲的『性』格,就是脾氣再好的都受不了,氣得白眼一翻,本是重傷之身,這一下就徹底昏了過去。


    林中虎和靳秋都沒有理睬他的動作,隻是相互警戒,防止對方暴起發難,這才是敵視狀態下的正常行為。那霜無雪自大不設防簡直就是幼稚得可笑。


    “師弟何必做作,憑你的實力會看不出對手的情況,會控製不了法術的攻擊部位,避重就輕也就罷了,還推的一幹二淨,就算你那法術不得不發,可你分明就是想要毀他的道基。”林中虎陰冷的看著靳秋,毫不客氣的揭穿他的把戲。


    “既然林師兄是個明白人,那我也不說假話了,先不說我們鬥法,你偷偷跟著想要做什麽,既然是鬥法,就要想著鬥法的危險,這不是小兒遊戲,不是交流切磋,也不是試煉會武,這是在鬥法,我們這些還沒有完全掌握法術真髓的弟子,很難做到收發由心。使用殺傷力強的法術會不明白有傷亡,恐怕是這位霜無雪師兄根本就沒想到會是他自己,還是你想讓我乖乖陪他玩你來一下,我來一下的施法遊戲。你也是經曆了大會武的人,很明白戰鬥的本質。我就不多說了,就說一句,誰要我死,誰就先死!”靳秋隻是一笑,然後盯著林中虎,冷冽的說著。


    林中虎隻是撇嘴,不屑的說道:“狠話誰都會說,跟我說有什麽用,也不想想這霜無雪如此實力,卻還能在內門過的風風光光的,能沒有依仗,畢竟是小地方的人,沒有見識,隻以為自己厲害,就蔑視所有人,霜無雪的叔父霜未明是杳冥境頂峰高手,絕大多數內門弟子都不會太過為難霜無雪,就是這個原因。你就等著霜未明師兄來找你的麻煩,我看你有幾條命應付。”


    說完林中虎就背著霜無雪,看似沒有防備的架雲飛走了。


    靳秋看著他們的背影,眼裏一寒,剛抬起手,想想還是放下了,這林中虎可不是霜無雪那樣的草包,憑自己現在的實力,他若是一味逃跑,怕是攔不下,沒有把握,還是不要動手的好,畢竟,隻要他們倆沒動手,就不算撕破臉皮,剛才的言語交鋒也隻是小意思,不算什麽,看著那裏的一攤血紅,凝固在霜地裏,紅的刺眼。


    靳秋心裏煩悶,沒有停留,也架雲離開了,一回到駐地,馬上就是問楊眉劍師兄關於霜未明的情況,雖然看似楊師兄沒有跟外界接觸,其實他知道不少東西,在上次靳秋和他閑聊之時就體會到了,也是楊眉劍願意把一些事情告訴靳秋,不然靳秋也不能『逼』迫他說什麽。


    待靳秋告訴了楊眉劍事情的經過,楊師兄也不禁愕然,說道:“看那霜無雪平時囂張跋扈,大家都隻當他是沒長大的孩子,看在霜未明師兄的麵上,沒有多計較,沒想到這霜無雪如此不濟,簡直就是草包,也不知道霜未明師兄是怎麽教導的。”


    “不過,寒師弟暫且放寬心,那霜未明師兄到了杳冥頂峰,外出找機緣突破,少則三五年,多則不知道幾年,才會突破成功,他已經外出有一年多了,肯定不會這麽快就回來的,你也不必擔心。”


    楊眉劍很是看好這位師弟,不過得罪了那護犢子的霜未明,很是麻煩,恐怕就是金丹真人出麵,也壓不下,其實很多人都知道那霜無雪就是一炸『藥』桶,誰碰誰倒黴,霜未明的溺愛也遲早會害死他侄子,隻是看什麽時候爆發罷了,以霜未明的固執,別人勸也不會聽,況且能修煉到杳冥境的高手,豈是能用言語打動。


    靳秋聽出了楊眉劍的意思,看來這霜未明很厲害啊,能威懾這麽多人如此之久,讓霜無雪這樣的跳梁小醜橫行這麽多年,看來自己要想想對策,不然哪天他回來了,自己可就給堵死了,一出駐地就危險了,還不如現在就走,等自己有自保的能力再回來,恩,可以去看看有什麽任務,這樣也知道該去什麽地方。


    打定主意,辭了楊師兄,直奔青雲殿,找到接任務的地方,詢問負責的師兄,還真發現了一個不錯的任務,駐守山南郡的載靈玉礦一年,獎勵‘洗髓丹’一粒。而靳新隻需要把身份玉符和任務總符對接,靈覺啟動任務就可,跟負責的師兄詢問了任務的一些內容,便道謝離開了。


    內門弟子外出也得有因由,不然門派怎麽管理,而靳秋沒到瓶頸,自然不能用出外尋機緣的借口,隻能接任務了。


    再沒有比這更合適的了,接了任務,靳秋出了天雲殿,片刻也不停留,也不和幾位相熟的師兄師姐告別,直接開啟‘驅鳥符’,飛速的往南邊去了,隻留下經天的黃芒慢慢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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