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目的


    相對於靳秋的吃驚,那聶刃也是有些意外,好在兩人都有些忌憚對方,而且還是在童家的地盤上,倒也沒有大打出手,所以經過開始的意外之外,氣氛倒是緩和起來。


    靳秋鎮定下來,笑道:“果然是天涯何外不相逢,沒想到才分別,就在這裏又相遇,不知道聶刃師兄所為何來?”


    聶刃身邊便沒有出現那飛天血蛭的身影,但看他掛在腰間的血紅腰袋,應該就是極其稀少的儲靈袋。專門放養靈物異蟲的特殊儲物袋,都是經過特殊方法祭煉,以適應所放靈物存居的特殊環境,比如這聶刃的儲靈袋,就是那金丹長老處理過的血靈袋,專門為收放那飛天血蛭而製作出來的。


    在對敵的時候也更具突然『性』和隱避『性』。靳秋沒有這番見識,但也知道聶刃定是用了什麽手法,把那寶貝飛天血蛭收起來了。而此時聶刃顯然是比靳秋早到這裏,而且在此處已經矗立良久,應該也是不屑結交其他修士,也不想整日待在住處無聊,於是抱著出來走走的想法,欣賞這山穀的景『色』,唯一沒想到的是,居然和靳秋來到同一處。


    聶刃先不答活,隻是嘿嘿怪笑,這才說道:“有意思,居然又見麵了,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沒想到你居然也到這蒙瞳山莊來了,隻是不知道有什麽目的。”


    靳秋並不在意聶刃的態度,淡淡的說道:“能有什麽目的,還不是那三個小家夥被你嚇壞了,我護送他們一程,也就隨同他們一起參加這的鑒寶大會,看來你也是如此,不然也不會跟他們遇上,我說怎麽這麽巧,單單就你們遇到了一起,原來是向同一地點進發,那就難怪了。隻是不知你在路上禍害了多少修士。怎麽沒有看到你那飛天血蛭。”


    聶刃心中一動,沒有再怪笑,而是試探道:“你說的我寶貝血蛭啊,送別的地方休養了,畢竟吸食了不少靈氣血肉,總要消化消化,待它消化完,可就不是上次那個模樣了。”


    靳秋自是不會輕易相信對方的言語,八成就在附近,不過也不追問,而是順著他的話說道:“哦,看來上次交手,聶刃師兄一直很在意嘛,不過那血蛭再厲害,終究是外物,如何比得上自身的法術來得順手,遇到一般的對手,那當然是好用之極,不過遇到強敵,恐怕就有些雞肋吧。”


    既然那聶刃上次臨走還給自己來了一下陰的,自己可就不會客氣,自然毫不客氣的貶低那飛天血蛭的能力。打擊對方的信心,不管最後起不起到作用,還是要努力的。


    隻要對方心裏有了一絲動搖,受益的可就是他的對手了。而且靳秋也不是全然靠嘴來說,事實上,上次鬥法,那血蛭確實不稱它偌大的名氣,隻是一擊就被靳秋的飛羽流星給打退,不敢再來進攻。


    不管當時聶刃有著怎樣的考慮,是那飛天血蛭要抓緊時間消化也好,是僅僅試探靳秋深淺,沒有硬拚也好。那飛天血蛭被打退之後,就不敢再出了,這是事實吧。


    果然那聶刃眉頭一皺,神『色』一緊,顯然有些不憤,但也隻是如此,並沒有率先啟釁,畢竟這裏可是一大修真世家的地盤,而且還要守別人的規矩,可不是『亂』來的時候,聶刃雖然狂傲,但心機同樣深沉,自然知道利害關係,不會如此不智。


    隻是冷笑兩聲,卻並不接話,隻是心中暗忖:“看來這人還真不知道血靈袋的存在,也是,這可是祖師傳下來的,知道的人大都在死在我的手上,就算還有一些人,也都是大有身份的修士,應該跟這人沒有什麽關係。肯定是他以為血蛭不在我身邊,所以說起話來口氣甚大,如果不是此地有些窒礙,給他來一下狠的,讓他知道什麽叫真正的手段,別以為有兩手不同尋常的法術就囂張起來,不過現在不是鬥氣的時候,既然不能輕易的拿下,那就以後再說。畢竟自己此次來這山莊,是為了那東西,什麽都比不上自己的實力增漲。隻是不知道這家夥是為何而來,莫非還有什麽我不知道的寶貝,這卻是要問問。”


    於是說道:“雞肋不雞肋的,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交過手就知道了。既然你到了這裏,告訴你也無妨,我是為了這鑒寶大會中的一件寶物而來,不知道你是為了什麽東西,別告訴你不是,是人都不會相信的。”


    靳秋心中一動,看來這人不僅僅隻是參加大會而來,顯然是相中了其中的一件寶物,隻不過是見自己同樣來到這,所以才以為跟他有一樣的目的。但這真的是誤會,自己可算是因緣際會,誤打誤撞來這的,連這鑒寶大會都一無所知,哪裏還知道有什麽寶物,看來這聶刃不虧是有大靠山的修士,哪裏有什麽風吹草動,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消息靈通莫過於此。不過就算自己否認,估計他也不會相信,索『性』誆上一誆。


    “嗬嗬,聶刃師兄果然快人快語,那我也不隱瞞,不錯,我也是為了寶物而來,不知會不會是一件,那樣的話,可就難辦了,東西隻有一件,想得到的人如果有兩個,那可就有得鬥了。”


    但聶刃卻並沒有被激怒,而是肯定的說道:“絕對不會是同一件,我要找得那件東西,你們誰得了也沒有大用,隻是你要的東西,會不會有誰記掛那就難說了。要知道像這種大會,人多眼雜,魚目混珠,誰知道有什麽高手隱藏其中,到時候和你爭奪起來,別說我沒提醒你。”


    靳秋還以顏『色』道:“彼此彼此,我倒是樂觀的很,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盡量爭取就是了,又不是非要不可。”


    聶刃嗤笑一聲,說道:“虛偽,什麽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能拿到手什麽都好說,要是弄不到手,那就是沒本事,找什麽借口,你們這些人都是這樣,做個事,都不敢坦白,遮遮掩掩的,沒個爽利。”


    靳秋啞然,不過沒有生氣,本來就是忽悠,根本沒有的事,隻是的,多從聶刃那裏得到些消息也是好的,反正在這山莊也是無聊,鑒寶大會還有三日,正好可以和這聶刃聊聊天,雖然沒有什麽好話,但他隨便『露』點口風,就夠靳秋得益了。


    靳秋淡然一笑,說道:“聶刃師兄還真是直接,要是一般人恐怕還受不了聶刃師兄的風格。”


    聶刃扯了一下嘴角,頗為不屑的說道:“要是一般人,我也懶得多說,要敢聒噪,殺了便是,至少還能喂養我的寶貝血蛭。”


    靳秋尋了個山石坐下,隨意的說道:“難怪別人都說聶刃師兄凶殘成『性』,看來並不是空『穴』來風嘛,不過倒也是敢作敢當的角『色』。”


    聶刃依舊站在那裏,看著清泉石上流,並沒有再看靳秋,而是欣賞著清澈流水,倒映石木,顯得悠然自得,兩人這一番動作,就好像兩位好友約在此處,共賞美景一樣,絲毫沒有劍拔弩張的氣氛,反而顯得融洽之極,因為兩人都有默契不在此地動手,不然倒黴的定是自己,當然不會不智,所以隻是言語交鋒,乃至後麵的交流。


    聶刃眉頭都不動一下,目視著流水說道:“偽道學,我們修真了道,哪有什麽善惡,那些人也隻是嘴巴上圖快活,哪個不是心裏怕得要死,要是我在他們麵前,保管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這才是現實,想來你也明白,我們修士可不流行什麽賞善罰惡,沒有實質的衝突,誰會與誰為敵,又不是瘋子。就算是那明王教,也不過是各派弟子的試練場而已。而我們摩雲派位列中州四派,也無人敢說一句不是,要是按照人間那一套斬妖除魔,那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來我摩雲嶺尋釁,可是,實際上,我們不是過得好好的,也沒有哪個不怕死的敢來鬧事。”


    “看來,聶刃師兄頗有些憤憤不平,不過你們那摩雲派的名聲確實不怎麽樣,有實力的人不會去,沒實力的不敢去,這才是現實吧,至於毀譽之事,人心向背罷了,反正你們摩雲派也不靠這個吃飯,不要也罷。”


    聶刃輕輕說道:“門派之事,也不用你我來過問,自有師門長輩處理,隻是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到底是哪派之人,能夠在我手底下撐住不死的,無一不是俊傑之士,但我好像從來沒有聽到你,就算是人才,也要有磨練成長的機會吧,怎麽感覺你就像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一樣。”


    靳秋隻是神秘一笑,並不正麵回答,隻是輕笑道:“我的來曆,時機到了,你自然就會知道了,現在嘛,就讓你自個猜測去吧。我也沒義務透『露』我的行藏。”


    聶刃氣急,身體緊了緊,但還是壓製下去,沒有發作出來,這裏確實不是動手的好地方,況且還有自己還沒拿到需要的東西,隻能暫且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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