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梅詩雪說道,“好難哦……”


    路世恒伸出一根手指,‘啪啪’地在鍵盤上隨便按了幾個數字。梅詩雪立即叫道:“路世恒!你這是猜到了密碼嗎?你可別瞎按啊!”


    電視上不是經常出現這種事情嗎?密碼上設了機關,按錯幾次就會自爆什麽的……


    “大姐你小聲點會死啊?”路世恒無奈地說道,“怎麽天天這麽大嗓門兒?”


    “哪裏大啊……”梅詩雪小聲嘟囔道。


    輸了幾個數字後,屏幕就亮起來了,路世恒數了數下麵亮著的一個個短橫線,一共三排,每排六個,“一共有18位,挺多的呢。”


    梅詩雪立刻說道:“你別急,韓以達跟我說過,這個密碼是一個人的拚音跟生日的結合,你試試看就知道了。”


    生日?誰的生日?路世恒想著,將原先隨意輸的那幾個數字取消後,手就停在了半空中,遲遲沒有落下來。


    “哎呀,你倒是輸啊。”梅詩雪不耐煩了,她的手伸過來,‘劈裏啪啦’地就輸了一堆拚音跟數字。


    輸到了第十五位數字時,梅詩雪的手停住了……


    “沒輸完,還差三位,”路世恒提醒她,“再編三位號碼。”


    “哎呦,我知道啦,”梅詩雪皺起了眉頭,“編不出來了啦……我都給韓以達算了他的八位的生日了(六位密碼一般是取六位生日,年份前麵的兩位不算在內),但是還是少了三個啊……怎麽回事啊?這不科學。”


    “你輸的是韓以達自己的?”路世恒哭笑不得,“用你的這個大臉去想也是不可能的吧?”


    “你說什麽呢!?”比其路世恒說的不可能是韓以達的生日,梅詩雪更關注的是路世恒說的她那個‘大臉’,“你嫌我的臉大你可以走啊,我又沒祈求你非得讓我留在你身邊。”


    真是……他幹嘛跟旁英俊一樣天天吐槽她的臉大的問題啊!?其實旁英俊說的她梅詩雪跟路世恒很配的話根本是在撒謊吧!?旁英俊跟路世恒這才是絕配啊!說話方式也像,嘲諷技能跟吐槽能力也越來越同步……


    路世恒把梅詩雪輸過的那十五位密碼全部刪除,“你記好了,現在大部分密碼最好都不要用自己的生日做密碼,用生日做密碼這個方式雖然好記,但是很容易就會讓別人猜到。再說了,韓以達這個辦公室是玻璃門,就算他一防再防,也難免他的保險箱的位置不會被人看到。所以,既然保險箱的位置很有可能曝光,那麽密碼就應該一再謹慎,不可能會弄自己的生日或名字這樣容易被猜到的密碼的。”


    “……”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路世恒掰著手指去算了算,“韓雪的拚音是六位數,如果這樣,生日要十二位數才夠,好像不行。韓霜的話是拚音是九位數,但是生日也湊不夠九位數……喂,梅詩雪,韓以達的老婆叫什麽名字?”


    “我覺得不是他老婆的名字,韓夫人的話……”梅詩雪頓了頓,“我好像記得,他們是家族聯姻,既然是聯姻,我不認為他們有什麽真愛。路路,我看你還是試試你自己的生日好了……”


    “你別鬧了。”韓以達又不是個gay,怎麽可能去弄他這個非親非故的人呢?路世恒連自己名字的拚音都不算,根本沒必要。


    路世恒又數了數梅詩雪的的名字拚音,九位數,不夠……


    “那應該隻有她的了。”路世恒的手伸過去,‘劈裏啪啦’地按下了鍵盤。


    “你在輸什麽啊?”梅詩雪問道。


    路世恒沒理會,繼續輸著,竟然全輸滿了十八位。


    “你輸了誰的?”梅詩雪問道。


    “你媽媽的。”路世恒說道。


    梅詩雪一算,還真是。田小景的拚音加起來一共有12位,加上六位的生日,正好是18位。天啊,的確應該是媽媽啊,她剛才怎麽就把媽媽給忘了呢?


    路世恒點了下‘確認’鍵,‘叮’的一聲輕響,保險箱的門就彈開了。


    “好厲害!”梅詩雪樂得笑開了花,“路路,你好厲害,我怎麽就忘了我媽媽這個關鍵性的人物呢?你太棒啦!”


    梅詩雪頭鑽進去拿裏麵的東西,路世恒微蹙著眉,“感覺這次的事情好像太容易了些,我總覺得不太對勁。”


    “你想多了,”梅詩雪拿出裏麵的一個盒子,“你當韓以達這個人多聰明嗎?他不過是個暴發戶罷了。”


    路世恒似乎把韓以達跟他們路家的那一大幫人相提並論了。誰能跟他們路家一樣啊?天天鬧得跟後宮劇似的,勾心鬥角,不得安生,這都什麽年代了啊?


    “不,就是因為他是白手起家,所以我才想應該警惕他一下的,”路世恒回頭看了看韓以達,“你打開盒子,我去看看他。”


    路世恒走到韓以達躺著的椅子前,微彎下腰去看著。梅詩雪在他身後把盒子打開。


    不知道他是真睡還是假睡,梅詩雪這丫頭大學給旁英俊替個課這樣容易的事情都經常出錯,路世恒很擔心梅詩雪這次的事情再次辦砸。他忽然想起來,梅詩雪好像提過一次,她初四的時候因為性格孤僻的關係被舍友欺負,她們當時半夜想看梅詩雪睡沒睡著,就扒開她的眼皮,用手電去照她的眼睛……


    路世恒覺得此法可行。他打開手機的手電功能,一手輕輕地扒開韓以達的一隻眼睛的眼皮,一手端著手機。手機背麵的手電強光she了過來。沒照幾秒鍾,韓以達就跟梅詩雪描述當時的自己一樣,眼珠滴溜溜轉了下來。


    “咚——”


    路世恒也像梅詩雪的初四的三個壞舍友一樣,著實被嚇了一跳,手一滑,手機掉到了地上。


    他的胸口微微起伏著,喘息著,平息著狂跳不止的心髒。本來是一點黑眼珠都沒有的整片的眼白,突然黑眼珠就這麽毫無預兆地滾了下來,太瘮的慌了,跟拍恐怖片似的。


    “路路,你怎麽了?”梅詩雪問道。


    路世恒看了看,韓以達已經睜開了眼睛在默默地微微抬頭看他,眼尾爬滿了皺紋的眼睛顯得渾濁,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沒事。”路世恒關掉了手電。


    “路路你快過來看!”梅詩雪驚奇地大叫道,“你過來看啊,這盒子裏放了些什麽東西!?”


    路世恒又看了看韓以達,像是依依不舍一樣,一步三回頭,才到了梅詩雪跟前,“怎麽了?”


    梅詩雪把那個盒子裏的東西指了指,“你看啊,這裏麵什麽機密文件都沒有。”


    裏麵放的全是韓以達跟梅詩雪的媽媽田小景年輕時的合照,其中有兩張還是結婚照。田小景穿的是歐洲中世紀的複古混,更顯得雍容華貴。


    還有一張是盛裝紅衣華服,田小景當時的頭發是黑色長直發,未經修飾,也沒有劉海什麽的,完全是女神一樣。她畫著古典的妝容,額間用紅色的胭脂點綴了一朵嬌媚欲滴的紅梅,未綰的黑色瀑布般的長發微微隨風飄散。一顰一笑間,都遠勝於世間一切的姿容。


    當真是美到了極致。


    梅詩雪拿著這張媽媽穿古裝的這張照片看呆了。她的媽媽竟是這般的美人兒……隻是可惜當時的攝影像素有限,拍的不是那麽高的畫質。


    她的心裏不禁浮現了那首歌——《上邪》:


    你嫁衣如火灼傷了天涯,


    從此殘陽烙我心上如朱砂。


    都說你眼中開傾世桃花,


    卻如何一夕桃花雨下。


    問誰能借我回眸一眼,


    去逆流回溯遙迢的流年,


    循著你為我輕詠的《上邪》,


    再去見你一麵。


    在那遠去的舊年,


    我笑你輕許了姻緣。


    是你用盡一生吟詠《上邪》,


    而我轉身輕負你如花美眷。


    那一年的長安飛花漫天,


    我聽見塞外春風泣血。


    輕嗅風中血似酒濃烈,


    耳邊兵戈之聲吞噬曠野,


    火光裏飛回的雁也嗚咽,


    哭聲傳去多遠。


    那首你詠的《上邪》,


    從此我再聽不真切。


    敵不過的哪是似水流年,


    江山早為你我說定了永別。


    於是你把名字刻入史箋,


    換我把你刻在我墳前。


    飛花又散落在這個季節,


    而你嫁衣比飛花還要豔烈,


    你啟唇似又要詠遍《上邪》,


    說的卻是:‘我願與君絕。’


    梅詩雪看了看路世恒,問道:“路路,你知道《上邪》嗎?”


    “你還想考我?”路世恒笑起來,像是聽到了笑話一樣,“《漢樂府》的這麽家喻戶曉的民歌我能不知道?上邪!


    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想考他文學知識,還早呢。


    “真是沒情調,”梅詩雪搖了搖頭,很嫌棄地看著路世恒,“誰讓你背這個了?我說的是古風歌的《上邪》,小曲兒唱的,不是《漢樂府》的這個。”


    路世恒當這是《還珠格格》嗎?她閑著沒事兒讓他背這個《漢樂府》的《上邪》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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