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錦戚遲疑的轉身,在看到那張老熟人的臉時,微微蹙了蹙眉頭,但很快她的臉上漾起了習慣的微笑。


    “駱毓繁~”


    駱毓繁似乎有些驚訝,“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啊?”


    官錦戚心想,我又沒有失憶怎麽會不記得,況且當初兩人差點滾到上床,後來又是各類媒體大肆報道,緋聞如通蒼蠅般的圍著自己轉,那種過街老鼠般的日子怎麽會忘記。


    想當然,她也不會忘記當時緋聞的導火索,駱毓繁先生。


    隻不過駱毓繁比起五年前,更加的騷包了,腦袋上反扣著一頂白色的鴨舌帽,茶色的墨鏡遮住了大半邊的臉,開口的白色刺繡襯衫,九分哈倫褲,厚底增高運動鞋,屬性明確。


    “你也來試鏡嗎?”那段往事她不想再提,自然也沒有理會駱毓繁的問題,轉而問道。


    “我也不想來,可那個誰說一定要讓我來!”


    官錦戚頓時了然,看來駱毓繁的這個角色十有八九是拿定了,他身後的那個人出馬還有什麽事情是擺不定的,比如當年炮灰了的自己,分分鍾轉移了媒體和公眾的視線,畢竟gay這種事情在普通人麵前可以普通,但在駱毓繁的那個誰麵前卻是醜聞。


    “一直要跟你說對不起,沒想到你後來居然出國了!”駱毓繁說著兩人心照不宣的話,官錦戚卻是坦然一笑,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當時不應該在你床頭放錢的,抱歉!”


    官錦戚說了這句話,本來無意,但駱毓繁聽者有心,他可永遠不會忘記當時那人闖進酒店房間後,是如何拿著那些錢折磨自己的,一想到當時的畫麵,他控製不住的微微紅了臉,神色間帶著幾分尷尬,說,“額……既然都過去了我們就不要再提了!”


    “樂意之極!”官錦戚沒想到駱毓繁這樣講,於是也配合的說好,自己都能過去,駱毓繁又有什麽過不去的。


    兩人的關係本來就有些尷尬,或許為了避嫌在最初的交流之後便沒有再言談,雖然閻既白說這個女主角是她的,但官錦戚不想讓自己表現的那麽理所當然,給閻既白丟人事小,給自己的人生留下汙點事大。


    駱毓繁進去的比自己早,十幾分鍾後他麵無表情的走了出來,然後到官錦戚跟前衝她笑了笑,“ok了。”


    僅僅兩個字官錦戚便知道這個角色非他莫屬了,隻是不知道是什麽角色,想到兩人以後可能要混一個劇組,官錦戚便問了一句,“你是梅鳳來還是李昭承?”


    “自然是……梅鳳來了,李昭承又怎麽會有梅鳳來的觀眾緣。”


    聽到這話官錦戚噗嗤一笑,都說男一是女主的,男二才是觀眾的,駱毓繁還真是——官錦戚認真打量了一下駱毓繁,不得不說,駱毓繁來演梅鳳來至少從外形來說,是絕對ok的。


    就在兩人說話的間隙,女生的試鏡也開始了,官錦戚是3號,序號挺靠前的,這或許也是閻既白的貼心,不想讓她……等的太久?


    官錦戚無暇去想這些,因為很快就輪到她了,官錦戚一踏進會議室的門頓時就緊張了起來,偌大的會議室被騰空過來,對麵坐著三個人,分別是導演萬裏老先生和編劇梅嶽老先生,另外一個……官錦戚看到這個人的時候,內心震驚到無法言說,那個人,明明一個多小時之前還在催促自己麵試快一點,現在居然——居然坐在自己的對麵。


    “開始吧!”


    萬裏老先生的聲音讓官錦戚瞬間回到了現實,忙彎著要說,“對不起!”


    在最初的詫異之後,官錦戚很快恢複了自己的專業態度,畢竟在大咖麵前,她沒有傲嬌的資本,“各位老師好,我叫官錦柒,此次試鏡的角色梅白露!”


    萬裏老先生點了點頭,然後對官錦戚說,“挑一段這個劇本最讓你感動的一段,表演出來!”


    “好的!”


    話聲一落,官錦戚便挺直了腰板,雙手虛空像是緊緊抓住了什麽一般,眼神中帶著三份冷意七分恨,嘴角微揚,充滿了不屑,“李老先生,如果你是來興師問罪的,我無話可說,但想要處我死罪,讓李昭承來,我要聽他親口說!”


    她的話說完,目光死死的盯著前方的某處,虛握的拳頭越來越緊,關節森森泛白,目光越來越寒,最後咬唇道,“我就算是死了,也讓李昭承一輩子都活在這個陰影中,您一輩子算計來算計去的,想是沒料到自己的兒子會栽在我身上吧!”


    這是梅白露殺李昭承失敗後被李雷霆關在大牢裏,兩人之間的對話,雖然沒有人跟她搭對手戲,但官錦戚卻將愛恨交織的那種感覺演繹的淋漓盡致。


    最後在官錦戚的那聲哀痛錯雜的笑聲中停止了所有的表演,戛然而止,萬裏和梅嶽都還沒有停留在官錦戚製造的意境中,而全程都板著臉的閻既白伸出手鼓起了掌,隨即梅嶽和萬裏也鼓起掌,眼神之間全然是滿意。


    “我們屆時會通知你的!”


    官錦戚鞠躬致謝,然後離開,這不算是最滿意的答案,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至少在這個試鏡現場……她的心裏是沒有閻既白給自己內定這個念頭的。


    他一走,閻既白就對旁邊的兩位老先生說,“可以吧?”


    “哈哈……”萬裏老先生為人豪爽,直接笑了起來,卻說著與之毫不相關的話,“聽硯山說,你以前跟這姑娘有過一段?”


    閻既白微微笑了笑,還沒有說話,旁邊的梅嶽就開口道,”一把年紀了怎麽跟小姑娘一樣喜歡八卦。“說完他轉頭看著閻既白,嚴肅的說,“年輕的時候可不能仗著年紀小就隨便傷害別人!”


    梅嶽話少,平時為人正直,一說話就一板一眼的,你不想聽從都沒有辦法,閻既白點了點頭,表現的極為謙卑,“梅伯伯教訓的是!”


    “哼……你小子就會得了便宜就買乖,這回總算沒給我丟人!”萬裏看著閻既白那副模樣忍不住的損他兩句,閻硯山的這個孫子是他們這輩人的小輩中最優秀的一個,但也是最難以糊弄的一個,比閻硯山那個老東西年輕的時候更難搞,聽說自己要拍《桑園會》了,就主動砸了大幾千萬,他最開始還挺高興的,這小子終於知道保護國粹藝術了,結果人後麵跟著一句話,“我要弄個人進來!”


    那個人便是官錦戚了,說實話,剛開始看到官錦戚的時候,萬裏是非常不待見的,但看了官錦戚的表現,他麵前接受了。


    閻既白雖然說是要要把人塞進來,但萬裏和梅嶽不同意,他也沒有辦法,還是要看官錦戚的努力,幸好……她沒有讓自己失望,一想到這裏,閻既白的眸光中帶著明明昧昧的驕傲。


    官錦戚一走出會議室的門就長長的籲了一口氣,閻既白怎麽會在這裏,自己出發的時候那個人明明還呆在病房裏,手傷了還亂跑,真是——痛死他!


    當然閻既白不會痛死,在接下來一個演員試鏡的時候,他掏出手機,然後用左手慢慢的給官錦戚發了一則消息。


    “等我!”


    末了又追了一條,“你要是敢跟那個姓駱的說話,女一號就沒了!”


    官錦戚是準備給阿勒打電話的時候,才看到了這兩條消息,中間間隔了一分多種,官錦戚能夠想想那人是如何用左手慢慢的敲出這些字的,隻不過……老用女一號威脅自己好像有點欲蓋彌彰,還有自己跟姓駱的有什麽關係,她可不相信閻既白不知道駱毓繁和那人的關係,光憑他和那人的關係,想不知道都難。


    而就在官錦戚準備給閻既白回一條“關你什麽事”的時候,短信內容的主角出現了,“官錦戚,我請你吃飯吧,我們也好久不見了!”


    官錦戚連連搖頭,不是因為閻既白的短信,而是一想到五年前發生的事情,她就覺得頭皮發麻,不想重蹈覆轍,“我可不想明天的報紙頭條說我們舊情複燃,共浴愛河亦或者我成為了你的小三雲雲!”


    聽到這些話,駱毓繁臉上頓時訕訕,“當時對不起嘛,我被關在家裏,等我出來找你的時候聽說你已經出國了!”


    官錦戚一愣,想到但年駱毓繁居然找過自己,心裏稍微好受了一點,但她還是拒絕了駱毓繁的邀約。


    “我相信你家的那位當時可以推波助瀾,現在依然可以袖手旁觀,我可沒有下一個五年用來躲人了!”


    駱毓繁見自己說不動官錦戚,便泄氣道,“好吧,那我們劇組見!”


    他雖然看著沒心沒肺,但那不代表他很笨,在他進去試鏡,在評委席上看到閻既白的時候,一切便已經明白了,隻是他沒想到,過了五年,官錦戚和自己一樣,都沒能逃出他們的手掌心。


    跟駱毓繁分開後,官錦戚直接下樓去找阿勒,阿勒看到她,忙打開了車門。


    官錦戚站在車門前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閻先生作為投資方,怎麽沒來?”


    阿勒聽到官錦戚的話,愣了愣,隨即說道,“不知道!”


    還真是木頭啊——


    “現在要回去嗎?”


    官錦戚低頭掃了一眼掌中的手機,然後對阿勒說,“你打車回去吧,我待會自己開車回去!”


    阿勒又是一愣,然後說,“好的,官小姐你注意安全!”


    官錦戚點了點頭看著阿勒離開,然後坐在車裏玩手機。


    或許是之前的一段日子過的太慌亂了,今天試鏡一結束心裏就有一種……淡淡的空虛。


    手機上沒什麽好玩的,官錦戚幾年就把微博清空了,貼吧什麽的……她從來也沒玩過,在把手機上的所有的應用都看了一遍之後,官錦戚開始托著下巴看外麵的車和人。


    她不明白閻既白為什麽要來這裏,而且還是在手受傷的情況下,而且……閻既白為什麽要把自己的手塞進門縫裏,又為什麽偏偏把這個角色給了自己,而又為什麽要讓自己去帶小錦……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小錦為什麽莫名其妙的喊自己媽媽,難道僅僅是因為自己是閻既白的前妻?


    自從回國之後,官錦戚和閻既白之間的糾纏算是沒停過,她不是沒想過這其中的緣由,隻是每一次想起來的時候都覺得可笑萬分,因為那種假設連自己都相信不了,也說明不了閻既白的行為,所以……官錦戚依舊迷茫著。


    “叩叩叩~”車窗被敲響,閻既白的眼神終於有了焦距,抬頭望去,閻既白的右手搭在胸前站在車門前,如果沒有車窗玻璃,他們之間的距離近到隻要有一方身體前傾,便可以相擁彼此。


    官錦戚揚著腦袋看著外麵宛如天神一般的男人,剛剛聚攏的焦距又開始渙散,直到這一刻……官錦戚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發現自己對閻既白的那點死灰終於複燃了,而且有越燒越旺的趨勢。


    官錦戚看到外麵的閻既白動了動嘴唇,她聽不清他在說什麽,於是打開了車門,而與此同時……閻既白身上清冽的氣息糅雜著消毒藥水的味道撲麵而來,官錦戚沒有絲毫的防備,完全被這人的氣勢所侵襲,瞬間覺得身體都軟綿了幾分。


    “怎麽了,臉這麽紅?”


    她臉紅了嗎?官錦戚聞言,馬上用手捂住了臉頰。


    閻既白看到官錦戚的動作,輕笑出聲,“騙你的,現在才紅了!”


    這比騙人還惡劣!官錦戚卻紅著臉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


    “哎,官錦戚小姐,你這樣真的很讓人困擾啊~”


    官錦戚還沒有明白閻既白這話是什麽意思,就感覺額上觸到了一片溫熱,閻既白的輕笑回蕩在自己的耳邊,“你嬌羞的模樣還真是讓人有些——欲、罷不能!”


    官錦戚握了握拳頭才慢慢平靜了一下強烈的心悸,緊緊的咬著口腔內壁,然後抬頭,防不勝防的跌到了閻既白深沉的眼眸中,那裏像是幽藍的海洋深處,一眼望去仿佛就要把人深深的吸了進去。


    一時間,官錦戚忘了自己要做什麽,隻是這麽呆呆的看著閻既白。


    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濃烈的膠著,誰也沒有轉移的想法,好似這一刻延續就要地老天荒。


    半響,閻既白低沉出聲。


    “傻~”他用左手覆在了官錦戚的熾熱的鳳眸上,她修長的眼睫毛在閻既白溫熱的掌心微微跳躍著,一下又一下的撩撥著閻既白掌心的紋理。


    這一刻好像連空氣中的塵埃都是靜止的,卻像是醞釀著濃情蜜意,散發著令人微醺的甜。


    失神的雙眸,粉嫩的臉頰,微顫的嘴唇……閻既白先是輕輕的一碰,然後一路向下,漸漸的加深了這個吻。


    直到身下的官錦戚發出輕微的喘息,閻既白才鬆開了官錦戚,而官錦戚正一臉沉醉,直勾勾的盯著她,閻既白墨黑的眸子更加的深沉,透著官錦戚熟悉的欲-望。


    “回去吧!”閻既白克製住心頭的情緒,暗啞著聲音說。


    官錦戚心頭一跳,紅著臉移開的視線,猛的降頭轉了過去,她剛才……居然……居然沉浸在了那個吻中,並且還在熱烈的回應,最後在閻既白停下的時候還有點……不舍!


    她對自己身體的這種反應比剛才發現自己對閻既白沒死心時更加的不安……對,就是不安,因為這種強烈的占有欲會毀了自己,這種經曆自己已經有過了一次。


    “阿勒呢?”冷靜下的閻既白問。


    “回,回去了!”官錦戚如實的回答,但話一出口……她才反應過來自己把阿勒打發回去的初衷,然後頭也沒回的對閻既白說,“我……我去開車!”


    說著欲打開車門下車,而此時站在車門旁的閻既白早已上車,他用左手拉住了官錦戚的手臂,然後沉著聲音,問,“你是害怕我還是覺得我不可相信?”


    官錦戚一愣,心裏想,我既害怕你又覺得你不可相信,但這種實話她沒有說出口,而是放低了聲音說,“沒有的事,你小心手不要碰到磕到了!”


    原本是一句關心的話,卻不了閻既白低吼出聲,“官錦戚!”


    官錦戚的身體隨著這一聲吼顫了顫,她不明白閻既白又怎麽了,疑惑著微微側頭就看到了與剛才截然不同的眸光。


    閻既白麵無表情地看著她,過了許久,閻既白將原本禁錮這她胳膊的左手移到了她光潔白皙的下巴,捏住,微不可聞的歎了一聲,“官錦戚,這次是你自己決定留下來,所以……我沒有推開的道理,是不是?”


    官錦戚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閻既白卻已經鬆開了她的下巴,又恢複了一往的麵癱冷酷,“去開車吧,回清苑!”


    清苑是閻既白自己的住處,官錦戚在哪裏待過一晚,所以是知道路的,隻是……閻既白不是應該回醫院嗎?


    “醫院不去了嗎?”麵對如此反複無常的閻既白,官錦戚還是弱弱的問了一句。


    “死不了,回家吧!”閻既白理所當然的說回家,隻是官錦戚沒有聽出其中的深意,隻是聽著他的吩咐發動了車子。


    很快,車子便在馬路上飛馳了起來,在如此逼仄的空間裏,兩人都沒有說話,官錦戚是不知道說什麽,而閻既白則是擺著一副拒絕交流的味道。


    官錦戚在這一刻突然慶幸自己和閻既白既不是男女朋友,更不是夫妻,不然麵對他如此捉摸不定的脾氣,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閻既白雖然沒有說話,但官錦戚的每一個表情都沒有逃過他的眼睛,心裏冷哼,自己怎麽就攤上這麽個玩意兒!


    “你真的很想演《桑園會》?”就在官錦戚決定一路沉默到閻既白家的說話,他突然開口。


    官錦戚先是一愣,眼睛突溜突溜的透過後視鏡看著閻既白,然後才反應慢半拍的說,“我很想演啊~”


    說完這話,官錦戚眨著眼睛期待閻既白的反應,但半響過去,閻既白依舊是一派麵無表情的模樣。


    官錦戚忍不住的追問了一句,“黃了?”


    原本以為閻既白至少在看到剛才那個吻的份上會回答自己,但……她還是想多了,因為閻既白閉上了雙眼,拒絕跟官錦戚交流。


    官錦戚咬咬牙,最討厭這種人了,自己挑起了話頭,等別人搭進去的時候,他卻不想繼續了,md,官錦戚心裏隻有這兩個字的國罵閃閃發光!


    “閻先生——閻既白——老流氓——”官錦戚前前後後稱呼都換了好幾個,閻既白一直沒有反應。


    官錦戚還不信了,她咬了咬嘴唇,直接豁了出去,“既白歐巴~”


    因為剛好到了紅綠燈,官錦戚回頭瞥了一眼閻既白,結果發現那人睜開了眼睛,真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


    額——


    她倏地的收回了視線,然後度秒如年的等著紅綠燈上跳躍的數字。


    “你喜歡大長腿?”


    “啊?”


    閻既白又不理人了,官錦戚這回真的生氣了,她不要跟這種人說話了,心髒病都要犯了。


    車子開到清苑的說話,閻既白先下了車,官錦戚看了看站在車子前麵長身玉立的男人,用心頭漫上一股無力感。


    “出來!”


    這一次官錦戚聽清了,然後熄火下了車。


    “《桑園會》的內景在京城拍,在這頓時間你要照顧我,直到我的手好了為止!”


    官錦戚隻聽了前麵的半句話,後麵閻既白在說什麽,她根本沒在意,腦袋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自己真的被選中了,選中了!


    “閻既白,你真的是太棒了,麽麽噠~”一時被喜悅衝昏了頭腦的官錦戚得意到忘形,然後咧著嘴撲到了閻既白的身上,在他的臉頰快速的啾了一下。


    “上樓!”閻既白俯首看了一眼圍在自己身側的小女人,低沉出聲。


    “幹嘛?”官錦戚還沉浸在試鏡成功的喜悅中,隨口問道。


    “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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