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小姐,請坐!”聞晞對著官錦戚抬了抬手,麵帶微笑。


    官錦戚看了她一眼,也露出了一個同樣的微笑,輕聲說道,“謝謝聞小姐……”


    明麵看上去客套親熱,實則暗波洶湧!


    官錦戚和聞晞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聞晞生下來什麽都有,她需要的隻是把那些優渥的條件利用起來然後塑造一個完美的自己,一看就是有錢人家培養出來的知性名媛。而官錦戚不同,在她人生的前25年,她連自己的父母都不知道是誰,像雜草一樣的在孤兒院長大,即使後來到了閻既白身邊,雖然反複的磨練,但她身上的那股子倔強和不羈卻怎麽都修飾不掉,那些標簽像是印在了她的血液中,除非放幹了她的血,不然無法根除,所以她做不到聞晞那樣的偽善。


    就算他們氣質迥異,但這樣兩個美豔的女人依窗而坐怎麽看都是一副美好的畫麵,而事實如何,隻有他們兩位清楚。


    客氣溫柔的背後湧動著怎麽的風波也隻有他們才曉得,其實說起來……官錦戚好像是第一次和聞晞這麽麵對麵的交談,之前的氛圍,多少有點劍拔弩張的味道。


    聞晞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幾分天生的高貴和生人勿進的優越感,官錦戚在閻既白的身邊待久了,身上自然而然的也沾染上了那人的痕跡,比如現在……聞晞不說話,她也就隻是淡然的坐著,不急不躁,似笑非笑。


    時間仿佛過了很久,聞晞突然輕笑出聲,“嗬……怪不得既白會喜歡你!”


    不知道聞晞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但官錦戚卻想的是,閻既白喜歡自己嗎?


    心裏明明期待著,但還是對自己搖了搖頭。


    “聞小姐講笑話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厲害了,我記得五年前……”說到這裏,官錦戚特意頓了頓,笑著看了一眼聞晞,接著打了一個響指,“服務員,給我一杯溫的檸檬水!”


    說罷,她就把聞晞點給自己的咖啡挪到了一邊,“不好意思,聞小姐,這幾天身體不舒服,不宜飲用咖啡,見諒!”


    聞言,聞晞的秀美微微蹙了蹙,笑道,“無所謂,沒關係~”


    官錦戚隻是淡笑著,然後恍然道,“哦,對了……接著說五年前,咳……我記得當時我是把前夫還給了你的!”她說的是還,因為當時閻既白和聞晞,初戀情人闊別重逢,想要共結連理,天荒地老。


    這話如今聽來,有些諷刺的意味,但官錦戚今天就是來圖痛快的,她說話間,目光微微傾斜,掃了一眼旁邊的咖啡,哼……你的東西,那還給你好了!


    至於你的人……守不住還能怪我帶走了那人的心?


    “咖啡也不是人人都可以喝的,畢竟導致過敏了就不好了!”聞晞看著官錦戚,粉唇輕啟,低頭抿了一口咖啡,淺笑嫣然。


    而恰好,官錦戚的檸檬水也端上來了,官錦戚卻沒有急著喝,隻是輕輕的摩挲著透明的玻璃杯壁,歎道,“聞小姐說的是,千金難買有人陪我喝白開水呀~”說罷,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官小姐真是好福氣!”聞晞皮笑肉不笑的說。


    “謝謝你的祝福!”聞晞的挖苦官錦戚好像聽不懂,她淺抿了一口溫水,唇角沾惹著水漬,水潤粉嫩,看上去好不誘人!


    “嗯……挺好喝的,聞小姐不介意我給願意陪我喝白開水的人發一張照片吧!”官錦戚說完這句話,也沒有理會聞晞,拿起手機,握著杯子就來了一張自拍,然後在手機鍵盤上摁了幾秒鍾,最後笑著說,“好了~”,然後放下了手機。


    末了又補了一句,“這男人啊就是挺犯賤,你把他捧在手心裏供著生怕磕了碎了,人家還不樂意……你要是把他放在犄角旮旯裏,他倒是時不時的來關心你一下,你說是不是這樣啊,聞小姐?”


    “官錦戚!”聞晞咬牙,低喊出聲,看來是她一直低估了官錦戚。


    官錦戚不怒反笑,臉上掛起了慵懶的笑容,但了解她的人就知道,這卻是官錦戚最認真也是最狠心的時候,她看了一眼聞晞,突然從位子上站了起來,她將近170的個子,這麽站著頓時給聞晞一種壓抑感,但聞晞怎麽會被官錦戚的這一點震懾就嚇到,要真那樣……她今天也不會來找官錦戚了。


    她微微上揚了下巴,然後帶著三分興味七分譏諷的盯著官錦戚。


    見狀,官錦戚眸光劃過一絲狡黠,她俯身,彎腰……視線與聞晞齊平,然後似笑非笑的盯著聞晞的眼睛,朱唇輕啟,“聞小姐,我們不要賣關子了,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估計您這口氣也癟了好些年了,但您要明白,閻既白要跟誰上-床,要跟誰做-愛,要跟誰過一輩子,不是你說了算,更不會是我說了算,您與其勞心勞力的在這這兒跟我玩真心話大冒險,你還不如多花花時間練練床-技,興許閻既白就對你欲-罷不能,沉淪不已了,你們也好相濡以沫的共度此生!”


    末了,官錦戚挑了挑眉,“哦,對了,像您這種大家閨秀,名媛淑女怎麽會做那種下-流不堪,淫-蕩-無恥的不檢點行為,不過……您不會,不代表我不會,畢竟跟閻既白上-床,我賣他買,銀貨兩訖,公平交易,皆大歡喜!況且……閻先生財大氣粗,總是會給我一些報酬之外的饋贈,你說……這樣的買賣我不做,我是不是傻?”


    官錦戚看著聞晞的眼皮子顫了顫,接著道,“您包裏的那張支票難道不是為我準備的嗎?您難道不準備和談了嗎?”


    或許是被官錦戚說中了心事,倒也沒有大發雷霆,反而笑了笑,“官小姐的嘴皮子真是溜,不過……你就這麽肯定你跟既白不是一次-性-買賣?”


    “哈哈……我想聞小姐你弄錯了吧,我現在跟閻既白上-床——就已經是第二次買賣了,他沒有告訴你五年前我們上過-床了嗎?”官錦戚壓低了聲音,一雙鳳眸深深的盯著聞晞。


    聞晞瞳孔縮了縮,瞪著官錦戚。


    “嗬……小錦也不是你的孩子吧,看來聞小姐真的喜歡撿別人不要的呢,不論是老公還是孩子……難道自己是生不了,還是說……那人不給你播-種?”說完這句話,官錦戚冷哼了一聲,然後斂了斂臉上的笑意,接著道,“我還有事情就不要打擾聞小姐喝咖啡了,再見……”


    聞晞看著官錦戚的背影,十指緊攥,笑容凝固在臉上,眼神透著幾分狠厲……官錦戚,我們看看到底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哼——


    聞晞懶懶的掀了掀眼皮子,恢複了那個知性優雅的名媛淑女形象,然後拿起了一直放在大腿上的手機,她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時間……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自己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折磨一個人最好的方法,不是讓她得不到,而是在她得到了之後被拋棄!


    我們拭目以待吧,官錦戚!


    ————


    閻既白沒有回來,但“雲錦”的工作已經慢慢開展了,樊美嬌依舊以休息為由,沒有再談簽約的事情,而官錦戚也因為鳳亦凡的事情心存芥蒂,所以也就暫時將這件事情擱置了。


    《我們一起唱》的第一場決賽馬上就要到了,喻曉的舞蹈是根據《花夭》編的,他的編舞既驚豔又妖嬈,看完之後,官錦戚都覺得自己快要不記得當初的那個《花夭》了,六年前她主演了《花夭》的主人公——霓裳,從小被賣到青樓的女子,那部戲走商業路線,主要還是為了圈錢,整個製作都是秦歌傳媒,據說秦歌和閻既白喝酒的時候說了一句,“你老婆演這個角色肯定火!”


    本來是一句戲言,因為在秦歌和董安眼裏,她這個隱婚老婆還不如小情人,他們又怎麽會替她著想,可誰也沒想到,閻既白當時說了一句,“好啊!”


    僅僅兩個人,官錦戚就成了《花夭》的女主角,王奇告訴她的時候,她還有點不相信,當年王奇卻說,“這是先生安排的!”


    那時候的官錦戚還做著一點閻既白會愛上自己的夢,所以當下就心花怒放的接受了。


    不過後來的市場反饋說明,秦歌的預言很準,官錦戚因為這部戲火了,但……這部戲像是一個豁口,一旦打開便再也堵不回去了,官錦戚的通告和行程開始排的很滿,這樣過來,官錦戚更加的沒有和閻既白相處的時間,縱然如此……官錦戚還是一有空就跑到他們結婚的那個房子裏,等著閻既白出現,但最後,總是事與願違。


    後來,官錦戚跟王奇說減少一點她的工作,但王奇說……這一切都是先生安排的。


    官錦戚隱隱覺得不對,但又清楚的知道兩人的開始就是為了交易,所以她隻能按照閻既白的安排去辦。


    最後的結果就是,她賺了很多的錢,然後聞晞回來,她和閻既白離婚,直到五年前,官錦戚離開的時候,她才恍然,原來閻既白從那個時候就已經打算將自己踢走,無論自己是不是閑著……那人是不會來的,所以閻既白的“體貼”在於,他給了他以為你想要的,就算最後結束,你也並沒有吃虧。


    如今想來這些往事,心裏卻並沒有當初那種悲涼,對於閻既白,她從來隻是可望不可求,更談不上恨……因為他不曾為自己動情過,更不曾欺騙過自己,一直以來都是她一廂情願,所以談不上誰辜負誰。


    既然做不了情人,適當的發泄一下自己無處釋放的荷爾蒙也無可厚非,現在這樣……順其自然,不把自己的全部身心投入進去,就算再次決裂也不會傷痕累累。


    就在官錦戚陷入回憶的時候,旁邊的卻喻曉適時打斷了,將她從那些過往的傷痛中拉扯了出來,“官官,你覺得怎麽樣?”


    官錦戚這才恍然,豎起了大拇指,笑著說,“完美!”


    喻曉靦腆的笑了笑,小聲的說,“我喜歡你唱的《山川歲月》,這也是我特地根據這首歌的歌詞編的!”


    官錦戚有些詫異的看了看喻曉,他真的無法把眼前這位羞澀,才華卓絕的大男孩兒跟自己的粉絲聯係在一起,可……事實就擺在眼前,她笑了笑,說,“那我們合作愉快!”


    喻曉咧著嘴笑了,看起來有點傻!


    周五下午,《我們一起唱》進行賽前彩排,官錦戚帶著喻曉一起到了京視的大樓,劉宴青在看到官錦戚旁邊的喻曉時,問,“這位是?”


    他的語氣很正常,但眼神中還是透著幾分異色,不知道是因為誤會了喻曉的身份還是其他……


    “這是我們工作室的新簽的藝人,喻曉,給我伴舞!”


    劉宴青一愣,他沒有想到官錦戚會這麽說,但……給嘉賓伴舞,他看了一眼喻曉,氣質身形都是上乘,會是女性觀眾喜歡的那種類型,一想到……決賽的時候多出現一些新麵孔也可以增加節目的話題性和煽動性,後期再放一些花絮上去,想到這裏,劉宴青笑了笑說,“這樣完全可以啊!”


    她早就知道這件事情對劉宴青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現在聽他這麽說,笑了笑,說,“你忙吧,我在下麵看看。”


    至於劉宴青的其他安排不在官錦戚的計劃之類。


    “行,今天太忙了,沒空招待你,見諒哈!”劉宴青的語氣有些抱歉,看著官錦戚的眼神卻很柔軟。


    官錦戚有些不好意思,但並沒有避開他的視線,而是坦坦蕩蕩的站在一旁,劉宴青見狀,不著痕跡的歎了一口氣,然後對旁邊的一個工作人員說,“帶官老師坐到下麵!”


    “你忙吧……”官錦戚對劉宴青說,然後對工作人員了說了一句,“謝謝!”


    因為嘉賓的裁判時間是分開的,所以此時過來的嘉賓就隻有官錦戚一個人,舞台下麵坐著的都是選手和工作人員,官錦戚不認識,有一些人看到官錦戚,眼睛裏露出了詫異,而有一些站起來跟她打招呼,“官老師……”


    這是今天第二次有人喊自己“官老師”,官錦戚覺得挺搞笑的,以前她正當紅的時候,別人頂多喊自己一聲,“官姐~”,五年過去,都有人喊自己老師了。


    “你們好~”官錦戚笑了笑,說,然後跟喻曉在旁邊坐了下來。


    因為官錦戚作為開場嘉賓,所以她的彩排很靠前,在前十的選手的主題曲合唱之後,官錦戚和喻曉才上台。


    劉宴青給她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官錦戚笑了笑,然後示意樂隊老師可以開始了,雖然說今天的嘉賓是她,但她卻是給喻曉當綠葉的,為了讓人更多的注意到喻曉的舞蹈上,官錦戚的聲音都在刻意的控製,不讓自己太搶鏡。


    但……她就算有心避開,但在娛樂圈浸染了那麽多年,有些習慣卻還是難以改掉……舞台上的她像一個明珠,閃閃發光叫人移不開視線,而她和喻曉的配合天衣無縫,相得益彰。


    表現結束的時候,有短暫的時間官錦戚還沉浸在音樂聲中,要不是台下的人發出掌聲,她怔愣的時間或許更久。


    這時,喻曉走了過來,站在官錦戚身邊朝周圍的人鞠躬。


    彩排結束的時候,官錦戚跟樂隊溝通了一下節奏問題,曲子她找人做了一些簡單的改編,聽上去更加的悲壯,有渲染力,所以有必要讓樂隊把亮點展現出來。


    但這次的表演,舞蹈才是重點,所以官錦戚和喻曉又跟燈光師燈討論了一些大燈的細節,直到反複確認之後,官錦戚才算是滿意。


    劉宴青站在一旁看著官錦戚跟樂隊,跟燈光師溝通,心裏微微閃著異樣,那樣認真的官錦戚……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著迷人的魅力,叫人移不開眼。


    “這邊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們就……”官錦戚邊說話邊轉身,結果話說到一半就頓了下來,因為劉宴青的目光太深情,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劉宴青卻表現的很坦蕩,他對官錦戚說,“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今天彩排的隻有九位選手,另外一位因為臨時有事沒有過來,但明天正式比賽他一定會參加的!”


    官錦戚對這些選手不是很了解,聽劉宴青這麽說,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你這邊有他們一些簡單的資料嗎,我帶過去看看!”


    “好的,我拿給你!”


    不一會兒,劉宴青就折了回來,遞給官錦戚一本冊子,但他並沒有離開,而是認真的看著官錦戚,目光帶著深情,眼神熠熠生輝,“錦戚……”


    “怎麽啦?”官錦戚盡量讓自己表現的自然一點,問道。


    劉宴青猶豫了一下,剛想開口。


    而這是旁邊的喻曉突然說,“官老師,徐哥剛剛不是剛剛電話叫我們會工作室嗎?”


    “哦,對!”官錦戚不愧是老演員,頓時反應了過來,配合著喻曉。


    “那你們忙吧,明天見!”劉宴青笑著說,臉上的深情早已斂去,換成了公式化的微笑。


    “嗯,再見!”


    走出京視大樓的時候,天色早已經黑透了,但這裏是京城,永遠的不夜城……川流不息的車輛,喧囂熙攘的人群……突然在這一刻,官錦戚覺得有點寂寞,她轉頭看了一眼喻曉,說,“剛剛謝謝你!”


    喻曉沒想到官錦戚會跟自己道謝,一時有些無措,那張青春洋溢的臉上染上了紅色,還真是像個小粉絲,官錦戚失笑,“再給你一個跟偶像近距離接觸的機會,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吃宵夜啊?”


    “啊?”


    “嗬……走吧,喻曉曉!”


    “哎?官官,你怎麽知道我以前的名字叫做喻曉曉?”


    官錦戚愣了愣,忍著笑對喻曉說,“你不是我的粉絲會會長嘛!”言外之意,自然當然什麽都知道,官錦戚是故意這麽說的,就是想看一看喻曉的反應,結果那傻小子真的當真的了。


    “啊!!!我好開心,官官,我好開心!”


    喻曉那模樣就差拉著官錦戚的手在大街上長歡樂頌了,那傻模樣官錦戚簡直不忍直視,但與此同時,她在想,這樣單純如白紙的喻曉混娛樂圈真的合適嗎?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圈子裏他……能拚出自己的一片天嗎?


    但無論如何,既然喻曉成為了自己工作室的人,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她必然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護他周全。


    —————


    周五,官錦戚還在睡夢中就被手機給吵醒了,她看也沒看就接了起來,嘟嚷了一句,“喂!”


    “開門!”


    官錦戚睡的迷迷糊糊,有點沒聽清對方在說什麽,於是問了一句,“誰啊!”


    “官錦戚,開門!”這一回對方的聲音很大,官錦戚的耳朵震動嗡嗡響,腦袋也清醒了不少,這是閻既白的聲音啊,她怎麽到自己家來了。


    官錦戚又轉念一想,她不是知道自家的密碼嗎?


    “你不是知道密碼嗎?”


    “官錦戚,你找艸是不是?”


    大清早的聽到這種話心裏真的很不爽,但閻既白沒給官錦戚任性的機會,“官錦戚,下次你再換密碼就等著睡大街吧!”


    啊——上一次跟閻既白不歡而散之後,官錦戚就把家裏的密碼換掉了,剛醒來腦子不靈光,一時間給忘記了。


    被閻既白這麽一說,官錦戚不情不願的走到門口去開門。


    “你回來啦!”門口站著的閻既白麵無表情,但眉宇之間帶著疲憊,眼睛下麵更是有一圈的烏青,看起來有點憔悴,可縱然如此,那人的腰板挺的筆直,目光肅寒。


    莫名其妙的,官錦戚覺得有些心疼,她側了側身子,然後幫忙去拎閻既白手裏的文件包。


    結果她的手剛拿到閻既白的文件包,人就被壓在了門口的牆上,閻既白長腿一勾,房間的門在“啪”的一聲後關上了。


    官錦戚被閻既白卡在他的身體和牆之間,雙手還拎著文件包,半個腦袋一臉驚慌的貼在閻既白的肩膀上。


    “這幾天乖不乖?”閻既白的下巴貼著官錦戚的額頭,來回的摩挲。


    聽著閻既白的聲音,官錦戚的心跳加速欲動著,仿佛要跳出來一般,她不知道怎麽回答,麵對閻既白這麽直接的問候方式,她也有點懵。


    “就知道你不會乖乖聽話的!”閻既白自顧自說著,然後伸手抬起了官錦戚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下去,唇齒相碰……火花四濺,那種久違的感覺撩-撥著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叫囂著想要更多,更多!


    在又一聲“嘭”之後,閻先生的機密文件包掉在了地上,官錦戚不甘示弱,恢複了自由的雙手攀上閻既白的後頸,揚著腦袋熱烈的回應,糾纏間加深了這個吻。


    “妖-精~”閻既白捏了捏官錦戚窄瘦的腰。


    “唔——”官錦戚低-吟了一聲,身體發軟,不由自主的往下墜,半個身子都貼在了閻既白的身上。


    “這才多長時間,嗯?”說著,手掌就沿著官錦戚的睡衣下擺探-了進-去,然後蔓延而上。


    “嗯——你的手——”


    “官錦戚,這是時候你該想的不是我的手,而是這裏……”閻既白用受傷的右手去抓官錦戚的左手,官錦戚有心反抗,但觸到那人手上纏著的一圈又一圈的紗布……最後還是妥協了,這樣的結果就是某人抓著她的手放在了某個硬-的發-燙的物什。


    “閻——既——”最後一個白字被某人悉數封在了彼此交纏的唇齒之間。


    “你隻要享受就好——”閻既白的聲音帶著某種蠱惑,官錦戚想要抬頭去看那人的眸,但神智最後在那人高超的吻技中眩暈,直到她被壓在玄關的鞋櫃上,官錦戚便知……這一回,她又要栽進去了。


    衣衫退盡,幹柴烈火,情意綿綿!


    情到深處,閻既白咬著官錦戚粉嫩的耳垂,啞聲道,“叫我!”


    “閻既白——”


    “不對,繼續!”隨之,那人又是重重的一擊,官錦戚的整個身體跟著微微顫抖,情不自已,就連腳趾也蜷縮了起來。


    她的腦袋混混沌沌的,閻既白的話亦真亦幻,隱隱約約聽到那人的聲音,她的嘴巴微微張,想要說話卻語不成調。


    “官錦戚~”閻既白又喊了一聲她的名字,像是情人見的呢喃,又像是愛人間的蜜語,她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的名字這樣的動聽。


    “既白歐巴——既白哥哥——”


    “哼——小妖精——”


    ……


    ————


    官錦戚渾身赤-裸的躺在床上,閻既白就在他的旁邊躺著,一隻手還搭在她的腰間,手臂有些沉,壓的她有點喘不過來氣。


    她伸手將那人的胳膊拽了開去,可一旦拽開,那人隨即又搭了上來,官錦戚無奈,懶懶的動了動眼皮子,然後慢慢的轉身,問,“你出差結束了?”


    閻既白閉著眼睛,聽到他的話,眼珠子都沒有轉一下,反倒伸出手,摸到官錦戚的臉上捏了捏她的臉頰,悶聲道,“閉嘴,困!”


    官錦戚翻了翻白眼,哼……剛剛怎麽不困啊,現在說困……真是有夠假的!


    她悶著氣沒說話,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準備起床,她把閻既白的手臂狠狠的甩了過去,落在床上發出“嘭”的一聲,聽著都覺得有點疼,但閻既白沒有絲毫的反應,官錦戚覺得奇怪,轉過身去看,結果就看到那人睡著了,眉頭微皺,呼吸淺淺。


    連睡覺的表情都這麽臭,雖然心裏這麽想著,官錦戚還是鬼使神差的伸出食指,輕輕的撫在了閻既白的眉心,一下又一下的描繪著那人的眉心,直到慢慢的舒展開來,官錦戚才滿足的放開了手指,好像隻有這個時候……她才能將自己的滿腔愛意無所顧忌的釋放出來。


    一旦閻既白醒了過來,她又是……那個貪權圖利的女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因為在閻既白的心中,她官錦戚就是那樣的女人。


    閻既白的這一覺睡的特別沉,直到下午快三點的時候才醒過來,他站在臥室的門口,身上裹著一條浴巾,頭發濕濕嗒嗒的滴著水,上半身還沾著細細密密的水珠,看著官錦戚問了一句,“有吃的嗎?”


    “啊?”官錦戚被這幅美男出浴圖震的有點懵,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閻既白嫌棄的看了她一眼,冷聲說,“擦擦你嘴角的口水,色-女!”


    我既然是色女,你幹嘛還在我家找我啊?官錦戚心裏不敢的吼道。


    “才沒有!不要胡說八道!”


    “沒工夫跟你閑扯,有沒有吃的,我餓了……”閻既白歪著腦袋看著官錦戚,因為剛沐浴過沒有打理的原因,所以就算他的表情再淩冽看起來也有幾分親近之感,並且還有一點點的呆。


    “我跟你說話呢,你在看什麽?”閻既白不樂意了,官錦戚一而再,再而三的無視他的話,他很不舒服!


    官錦戚卻沒有理會閻既白的不滿,她從沙發上起來,慢慢的走到閻既白的麵前,然後認真的說,“閻先生,我做了午飯,現在馬上就去給您熱!”


    聽到這句話,閻既白不情不願的冷哼了一聲,然後準備往沙發邊上走。


    而此時,官錦戚快速的伸出手,“pia”的一聲貼在了閻既白的胸肌上,然後狠狠地捏了一把,快速的逃開了。


    閻既白被她的這一些列動作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一時也往了動作。


    而這時,已經逃開的官錦戚一臉的色眯眯,“閻先生,我在看你啊,如此新鮮淋漓的美男可不多見呢~”說著,曖昧的眨了眨眼睛。


    她每說一個字,閻既白眼中的墨就越發的深沉,直到她的話語結束,閻既白的墨色的眸光閃了閃,沉聲道,“我覺得還是……先吃你比較好!”


    “滾——”聞言,官錦戚就跳腳著跑進了廚房。


    而在她身後的閻既白眯了眯眼睛,然後說,“廚房……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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