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這個想法是正確的，外行領導內行，往往會出現政策的反複性和不可預知性，說好聽一點，這叫業務不精通，導致管理水平低下；說句難聽的，這就是拍腦袋政策。”鍾為民說道：“我還是那句話，足協怎麽決策，咱們不用管，做好自己的事，不要牽扯太深就可以了。”
“我明白。”楊帆點頭說：“所以，我一直要求俱樂部的管理人員，不要跟足協的官員們過從甚密，足協出台的政策，咱們堅定地執行，堅決不能有任何經濟上的往來。書記，不瞞您說，現在有些俱樂部的風氣特別不好，我聽說，有的俱樂部，為了能爭取到一個良好的比賽環境，甚至都不惜花費重金賄賂足協官員，有些俱樂部更絕，為了爭冠、保級，買球買球的事情絡繹不絕！”
“這麽嚴重？”鍾為民似乎不太相信。
楊帆點頭說：“比這更嚴重的事情都有，西北有個叫王宇的家夥，涉入足球領域後，大肆參與到賭球賣球的行列中，並在境外組建了一個賭球集團，針對國內足球市場進行操盤式下注，吸金無數。”
鍾為民聽完，目光中露出不可思議的深情，思索了一番後問楊帆：“咱們俱樂部沒有發生這種事情？”
楊帆知道鍾為民心裏怎麽想的，便說道：“有！我聽鵬飛說，今年聯賽打到一半的時候，有個賭球集團的下家人物找到咱們的隊員，開出兩百萬人民幣的價格讓他踢假球，隻要保證這場比賽輸球，這兩百萬就是他的了，而我們的對手，是在今年聯賽結束後降級的一支球隊。很遺憾的是，咱們的隊員不為所動，當場拒絕了那人的**，並在第一時間向老劉以及教練組進行了匯報。”
鍾為民點了點頭，說道：“這說明，咱們的隊員還是能抵禦住**的。”
楊帆也跟著點頭，繼續說道：“我知道後，立刻拍板獎給這名隊員100萬現金，不為別的，就為我們的隊員有氣節，能明辨是非。”
鍾為民笑著說：“你還真是財大氣粗，一出手就是100萬。”
楊帆咧著嘴嘿嘿一笑：“集團自建立起就有一個明規定，做出貢獻的要獎，不好好工作、添亂、給集團造成重大損失的要罰。”
鍾為民說道：“有嚴格的獎懲製度是正確的，但也要把握好一個度。”話鋒一轉，他又問道：“學校籌備的怎麽樣了？”
楊帆回答道：“已經開始建設了，地基應該打好了？我最近太忙，沒顧得上過去看。還有啊，集團裏各位高管都是有分工的，我過問太多，招人煩不說，還會讓人覺得我對人家不信任。”
鍾為民笑道：“你不是在為你的懶惰找借口？”
又抽了一口煙，聽到這句話，楊帆嗆得直咳嗽，眼淚都下來了，連忙擺手說：“您怎麽會這麽想啊？怎麽可能，我是集團的老大噯，有些事情即便我想偷懶都不可能的。”
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鍾為民一撇嘴，說道：“少來了，你真以為我不了解你小子？你老丈人都跟我說了，你這家夥哪點兒都好，就是懶，人家閨女臨走前囑咐你了？讓你沒事經常去家裏看看，你說，自打竹子去英國以後，你攏共去過老丈人家幾次？”
這都知道啊？
楊帆震驚了：“他怎麽什麽都跟你說？”
鍾為民哈哈大笑道：“怎麽？不能跟我說？”
“那倒沒有，隻是，這是家務事嘛……算了，我謹遵您老人家的教誨，抽時間一定過去陪陪我那丈母娘。”
“這還差不多，楊帆，不要老顧著忙事業，老人是需要陪伴的。”
正說著話，何延平回來了。
一進門，何延平就說道：“書記，事情辦完了。”
鍾為民問道：“怎麽樣？”
何延平說：“劉書記打來電話，說是經過調查，容睿萍存在不少問題，根據條令條例，市紀委已經把她雙規了。”
雙規，多麽可愛的一個名詞啊，楊帆心裏爽呆了，容睿萍，你再得瑟啊！
鍾為民點著頭說：“知道了。”
何延平接著說：“另外，趙局打來電話，說雅竹集團的審批手續已經辦好了，要親自送過來。”
說著，何延平自己都笑了，老趙這會兒怕是嚇破膽了？再讓你不聽指揮，這下傻了？
鍾為民也微微一笑，說道：“讓他來。”
一件在楊帆看來很棘手的事情，就這麽被********輕描淡寫的解決了。
不多時，老趙到來，點頭哈腰的樣子頗有些好笑。
先跟********誠懇道歉，腦門子上的汗都下來了。
鍾為民倒是沒說什麽，到了他這個位置，除非下屬真的違法犯罪，或者是做了什麽對不起黨和人民的事情了，才會讓他勃然大怒，這種事情，雖然有不作為甚至是瀆職的嫌疑，但鍾為民仍然表現的很淡然。
但他越是這種表現，就越讓趙洪生心虛。
了解鍾為民的人都清楚，隻有對他重視的幹部，他才會劈頭蓋臉的教訓，他不重視你了，最直接的表現是，無視你。那麽，等待你的，要麽是提前退休，要麽是被調整到一個冷板凳上去等待退休。
體製內很殘酷。
用句俗話說，哪裏的黃土不埋人？但是，黃土和黃土的質是不一樣的。
黨史辦、地震局、檔案局的黃土和國土局、交通局、公安局的黃土能一樣麽？
官場上最不缺的就是一張張冷板凳，這種冷板凳足可以讓一名官員把屁股坐穿。
趙洪生已經看到這些板凳在向他招手了，冷汗瞬間流了下來。
眼神一瞥，正好看在坐在沙發上優哉遊哉抽著煙的楊帆，他趕忙走過去，將手中的審批報告遞給楊帆，然後強笑道：“楊董你好啊，這是貴集團遞交的土地使用審批報告，我已經審批過了，請你看一看。”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老趙已經很慘了，雖然這是他自己作的，但楊帆也不好再為難他，便接了過來，笑著說道：“謝謝趙局了。”
也不看，接著起身，走到鍾為民辦公桌前，對他說道：“書記，問題解決了，您沒什麽吩咐的話，我先回去。”
鍾為民擺擺手，說道：“別著急，你跟我說說，土地批下來了，下一步準備如何建設啊？”
楊帆隻好又在鍾為民對麵坐了下來，然後說道：“這塊地麵積不小，根據集團的規劃，要建造十五塊標準訓練場，兩棟辦公樓，一棟教學樓，今年是不行了，明年開了春我們就準備進入施工階段。另外，剛才您問俱樂部還有什麽規劃，我們準備跟歐洲豪門俱樂部合作辦校，再過幾天我要去歐洲考察一下。”
鍾為民聽了微微頷首，說道：“思路不錯，有目標了嗎？”
楊帆回答道：“您知道，我們的主教練是德國人，所以我們把目標俱樂部放在了德國，主要是拜仁慕尼黑和多特蒙德，除了這兩家，沙爾克04的青訓也不錯。我還想去英格蘭看看，主要是去參觀一下曼聯的青訓營，過去取取經。”
楊帆不知道鍾為民問這個打得是什麽主意，但他明白，這位市裏的一把手，向來考慮問題思路跳脫，指不定挖什麽坑等著自己跳呢。
果不其然，鍾為民聽完後立刻說道：“行程定了？你們集團去得人多不多？”
楊帆硬著頭皮說：“不少，還有跟法國的一個合作項目要談。”
思慮一會兒，鍾為民說：“你去找一下賈市長，作為分管領導，去歐洲考察，我覺得她應該要陪同一下。”
靠！不帶這麽玩兒的行嗎？
這是明目張膽的跟著沾光啊。
心裏雖然有點小意見，但楊帆還真不敢說出來，況且人家鍾大書記說的也對啊，賈淑慧是分管體育方麵的副市長，跟著過去考察名正言順。
但是，這不是商務考察團，這純屬於雅竹集團的內部工作，你一個副市長跟著過去，是起不到什麽作用的。
楊帆直嘬牙花子，卻也不敢反駁什麽，隻好起身說：“行，我跟賈市長見個麵。”
鍾為民點頭微笑，說道：“你不要覺得賈市長跟你過去是貪圖你什麽，她去了，最少能證明市裏對兩家俱樂部合作的支持態度，對你們把足校快速建立起來有好處。”
話都說到這裏了，楊帆就更不能說什麽了，笑了笑，他點點頭，說句我心裏有數，感謝領導支持，然後果斷退出鍾為民辦公室。
跟賈淑慧交流就簡單多了，在賈淑慧辦公室，楊帆把鍾為民的意見一說，賈淑慧就明白了領導的用意，當即表示讓楊帆多訂三張機票，訂好用給她電話就成。
三張啊，不少的一筆錢啊，你老人家真敢開口。
離開賈淑慧辦公室，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正打算回家吃飯，手機響了起來，是譚斯，接通後這貨一點都不帶客氣的，直截了當的問道：“我聽說你要去歐洲？”
“哪個王八蛋這麽大嘴巴？”楊帆怒了，怎麽是人不是人的都知道哥們兒的行程了？
“哇哈哈哈哈，黑炭在我這兒呢。”譚斯一副很猖狂的樣子說道。
“這個王八蛋，老子撕了他的嘴！”楊帆咬著後槽牙說道。
“來，來弄死他，兄弟鬩牆，這結果我很樂意看到。”譚斯擺出氣死人不償命的勁頭兒說道。
“等著！連你一起弄死！”楊帆繼續咬牙切齒，果斷掛了電話，緊接著對羅斌說：“斌子，回學校，咱倆去弄死黑炭和二子！”
“我明白。”楊帆點頭說：“所以，我一直要求俱樂部的管理人員，不要跟足協的官員們過從甚密，足協出台的政策，咱們堅定地執行，堅決不能有任何經濟上的往來。書記，不瞞您說，現在有些俱樂部的風氣特別不好，我聽說，有的俱樂部，為了能爭取到一個良好的比賽環境，甚至都不惜花費重金賄賂足協官員，有些俱樂部更絕，為了爭冠、保級，買球買球的事情絡繹不絕！”
“這麽嚴重？”鍾為民似乎不太相信。
楊帆點頭說：“比這更嚴重的事情都有，西北有個叫王宇的家夥，涉入足球領域後，大肆參與到賭球賣球的行列中，並在境外組建了一個賭球集團，針對國內足球市場進行操盤式下注，吸金無數。”
鍾為民聽完，目光中露出不可思議的深情，思索了一番後問楊帆：“咱們俱樂部沒有發生這種事情？”
楊帆知道鍾為民心裏怎麽想的，便說道：“有！我聽鵬飛說，今年聯賽打到一半的時候，有個賭球集團的下家人物找到咱們的隊員，開出兩百萬人民幣的價格讓他踢假球，隻要保證這場比賽輸球，這兩百萬就是他的了，而我們的對手，是在今年聯賽結束後降級的一支球隊。很遺憾的是，咱們的隊員不為所動，當場拒絕了那人的**，並在第一時間向老劉以及教練組進行了匯報。”
鍾為民點了點頭，說道：“這說明，咱們的隊員還是能抵禦住**的。”
楊帆也跟著點頭，繼續說道：“我知道後，立刻拍板獎給這名隊員100萬現金，不為別的，就為我們的隊員有氣節，能明辨是非。”
鍾為民笑著說：“你還真是財大氣粗，一出手就是100萬。”
楊帆咧著嘴嘿嘿一笑：“集團自建立起就有一個明規定，做出貢獻的要獎，不好好工作、添亂、給集團造成重大損失的要罰。”
鍾為民說道：“有嚴格的獎懲製度是正確的，但也要把握好一個度。”話鋒一轉，他又問道：“學校籌備的怎麽樣了？”
楊帆回答道：“已經開始建設了，地基應該打好了？我最近太忙，沒顧得上過去看。還有啊，集團裏各位高管都是有分工的，我過問太多，招人煩不說，還會讓人覺得我對人家不信任。”
鍾為民笑道：“你不是在為你的懶惰找借口？”
又抽了一口煙，聽到這句話，楊帆嗆得直咳嗽，眼淚都下來了，連忙擺手說：“您怎麽會這麽想啊？怎麽可能，我是集團的老大噯，有些事情即便我想偷懶都不可能的。”
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鍾為民一撇嘴，說道：“少來了，你真以為我不了解你小子？你老丈人都跟我說了，你這家夥哪點兒都好，就是懶，人家閨女臨走前囑咐你了？讓你沒事經常去家裏看看，你說，自打竹子去英國以後，你攏共去過老丈人家幾次？”
這都知道啊？
楊帆震驚了：“他怎麽什麽都跟你說？”
鍾為民哈哈大笑道：“怎麽？不能跟我說？”
“那倒沒有，隻是，這是家務事嘛……算了，我謹遵您老人家的教誨，抽時間一定過去陪陪我那丈母娘。”
“這還差不多，楊帆，不要老顧著忙事業，老人是需要陪伴的。”
正說著話，何延平回來了。
一進門，何延平就說道：“書記，事情辦完了。”
鍾為民問道：“怎麽樣？”
何延平說：“劉書記打來電話，說是經過調查，容睿萍存在不少問題，根據條令條例，市紀委已經把她雙規了。”
雙規，多麽可愛的一個名詞啊，楊帆心裏爽呆了，容睿萍，你再得瑟啊！
鍾為民點著頭說：“知道了。”
何延平接著說：“另外，趙局打來電話，說雅竹集團的審批手續已經辦好了，要親自送過來。”
說著，何延平自己都笑了，老趙這會兒怕是嚇破膽了？再讓你不聽指揮，這下傻了？
鍾為民也微微一笑，說道：“讓他來。”
一件在楊帆看來很棘手的事情，就這麽被********輕描淡寫的解決了。
不多時，老趙到來，點頭哈腰的樣子頗有些好笑。
先跟********誠懇道歉，腦門子上的汗都下來了。
鍾為民倒是沒說什麽，到了他這個位置，除非下屬真的違法犯罪，或者是做了什麽對不起黨和人民的事情了，才會讓他勃然大怒，這種事情，雖然有不作為甚至是瀆職的嫌疑，但鍾為民仍然表現的很淡然。
但他越是這種表現，就越讓趙洪生心虛。
了解鍾為民的人都清楚，隻有對他重視的幹部，他才會劈頭蓋臉的教訓，他不重視你了，最直接的表現是，無視你。那麽，等待你的，要麽是提前退休，要麽是被調整到一個冷板凳上去等待退休。
體製內很殘酷。
用句俗話說，哪裏的黃土不埋人？但是，黃土和黃土的質是不一樣的。
黨史辦、地震局、檔案局的黃土和國土局、交通局、公安局的黃土能一樣麽？
官場上最不缺的就是一張張冷板凳，這種冷板凳足可以讓一名官員把屁股坐穿。
趙洪生已經看到這些板凳在向他招手了，冷汗瞬間流了下來。
眼神一瞥，正好看在坐在沙發上優哉遊哉抽著煙的楊帆，他趕忙走過去，將手中的審批報告遞給楊帆，然後強笑道：“楊董你好啊，這是貴集團遞交的土地使用審批報告，我已經審批過了，請你看一看。”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老趙已經很慘了，雖然這是他自己作的，但楊帆也不好再為難他，便接了過來，笑著說道：“謝謝趙局了。”
也不看，接著起身，走到鍾為民辦公桌前，對他說道：“書記，問題解決了，您沒什麽吩咐的話，我先回去。”
鍾為民擺擺手，說道：“別著急，你跟我說說，土地批下來了，下一步準備如何建設啊？”
楊帆隻好又在鍾為民對麵坐了下來，然後說道：“這塊地麵積不小，根據集團的規劃，要建造十五塊標準訓練場，兩棟辦公樓，一棟教學樓，今年是不行了，明年開了春我們就準備進入施工階段。另外，剛才您問俱樂部還有什麽規劃，我們準備跟歐洲豪門俱樂部合作辦校，再過幾天我要去歐洲考察一下。”
鍾為民聽了微微頷首，說道：“思路不錯，有目標了嗎？”
楊帆回答道：“您知道，我們的主教練是德國人，所以我們把目標俱樂部放在了德國，主要是拜仁慕尼黑和多特蒙德，除了這兩家，沙爾克04的青訓也不錯。我還想去英格蘭看看，主要是去參觀一下曼聯的青訓營，過去取取經。”
楊帆不知道鍾為民問這個打得是什麽主意，但他明白，這位市裏的一把手，向來考慮問題思路跳脫，指不定挖什麽坑等著自己跳呢。
果不其然，鍾為民聽完後立刻說道：“行程定了？你們集團去得人多不多？”
楊帆硬著頭皮說：“不少，還有跟法國的一個合作項目要談。”
思慮一會兒，鍾為民說：“你去找一下賈市長，作為分管領導，去歐洲考察，我覺得她應該要陪同一下。”
靠！不帶這麽玩兒的行嗎？
這是明目張膽的跟著沾光啊。
心裏雖然有點小意見，但楊帆還真不敢說出來，況且人家鍾大書記說的也對啊，賈淑慧是分管體育方麵的副市長，跟著過去考察名正言順。
但是，這不是商務考察團，這純屬於雅竹集團的內部工作，你一個副市長跟著過去，是起不到什麽作用的。
楊帆直嘬牙花子，卻也不敢反駁什麽，隻好起身說：“行，我跟賈市長見個麵。”
鍾為民點頭微笑，說道：“你不要覺得賈市長跟你過去是貪圖你什麽，她去了，最少能證明市裏對兩家俱樂部合作的支持態度，對你們把足校快速建立起來有好處。”
話都說到這裏了，楊帆就更不能說什麽了，笑了笑，他點點頭，說句我心裏有數，感謝領導支持，然後果斷退出鍾為民辦公室。
跟賈淑慧交流就簡單多了，在賈淑慧辦公室，楊帆把鍾為民的意見一說，賈淑慧就明白了領導的用意，當即表示讓楊帆多訂三張機票，訂好用給她電話就成。
三張啊，不少的一筆錢啊，你老人家真敢開口。
離開賈淑慧辦公室，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正打算回家吃飯，手機響了起來，是譚斯，接通後這貨一點都不帶客氣的，直截了當的問道：“我聽說你要去歐洲？”
“哪個王八蛋這麽大嘴巴？”楊帆怒了，怎麽是人不是人的都知道哥們兒的行程了？
“哇哈哈哈哈，黑炭在我這兒呢。”譚斯一副很猖狂的樣子說道。
“這個王八蛋，老子撕了他的嘴！”楊帆咬著後槽牙說道。
“來，來弄死他，兄弟鬩牆，這結果我很樂意看到。”譚斯擺出氣死人不償命的勁頭兒說道。
“等著！連你一起弄死！”楊帆繼續咬牙切齒，果斷掛了電話，緊接著對羅斌說：“斌子，回學校，咱倆去弄死黑炭和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