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馮越吧,我對他是真有好感,不含糊確定肯定以及一定。說起來這好感來的很詭異,竟是一次活動課他踢球回來,脫了鞋襪,一雙白嫩嫩的腳放在鞋子上晾了一堂課,我乍一眼瞧見驚為天人,從沒見過男生有這麽秀氣的腳丫子,從此就對他上了心,漸漸地他的存在感越來越強烈,不喜歡他都難,真可謂是一腳定情。但又談不上非他不可的地步,所以從沒主動過,都是他發我qq發我短信我再回複。


    畢業前隻有qq這個工具,但一直沒有加他,畢業後加入了,就時不時的聊一會,有時也發發短信。


    有個同學說過這麽一句話:像我這麽懶的人,要是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有回,那就說明我喜歡你啊。現下我真覺得這是句至理名言。


    他發的信息我必回,而且帶著雀躍的心情,更可恥的是,回他的每句話我都會斟酌一番,一是怕回的太快表現太積極令人遐想,二是得讓他能接話,所以我從不回他那個令人無語的“哦”字,最多也得是個“哦~這樣啊,然後呢?”。


    所以我回了個“外麵吃飯呢”,又加了個“怎麽了?”。


    他回:“沒什麽,看你竟然不在q。”


    “我就一定要在q?”


    “這個點你不在是件很神奇的事。”


    “……我在外麵吃飯呢!你呢,吃過沒?”


    “還沒,我也在外麵。你在哪吃?”


    “我也不知道這是哪,沒來過,餐館名字叫歸園田居。”


    “哦,你怎麽知道那裏?誰帶你去的吧?”


    剛要繼續瞎侃,菜上來了,我隻好回他我先吃飯了,就拿起筷子蠢蠢欲動。


    擺在我跟前的是一盤炸蝦球,我最愛吃蝦,毫不猶豫地就要出手,筷子伸到一半被另一雙筷子攔下,筷子的主人說:“你還沒被炸夠,還想再錦上添花?”


    我這明明是被燎了下而已!怎麽你們個個一會烤一會炸的,吃個飯都不安生,還有完沒完了?


    當然這話我隻敢放在肚子裏,明麵上乖乖地把手縮了回來,改夾了一顆青嫩嫩的涼拌蕨菜,放進嘴裏狠狠地咬著。


    沒想到這看似不起眼的小涼菜,竟然爽口異常,還帶些芝麻香,我一連夾了好幾筷子。轉念一想,這麽一盤小菜都做得這麽好吃,那那盤蝦球還不得鮮的舌頭都掉下來。


    我低著頭邊噘著蕨菜,邊暗暗打量旁邊的戎某人。見他跟鄰座的一眼鏡男正聊著天,就悄悄地又把筷子伸向那盤垂涎的炸蝦球。


    我自認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蝦球也夾到了,嘴也張開了,還差一步就一品美味了,可放進嘴裏的卻隻有兩根精美的木質筷子。


    我眨眨眼,取出筷子疑惑地瞅瞅,反應過來後立刻轉頭看向罪魁禍首,果然他薄唇蠕動,明顯在吃東西。見我眼帶凶光,他不以為意地笑笑,吞咽下肚後還伸出舌頭舔舔嘴唇,說:“唔,是很香。你既然這麽想吃,攔你似乎有虐待你的傾向,那就吃吧。”


    我正要高興,他又話鋒一轉:“不過,今天你飽了口服,也就嚐到這麽一桌菜色,若是今天能忍一忍,說不定以後我高興,這裏的上百道菜都能讓你吃個遍吃到膩。”


    我這人的一大優點就是最能權衡利弊,現下,我明顯聽懂了他的意思——忍一時之饞,飽往後無窮盡之口服哇!


    這回我再不看那道菜,心甘情願地繼續吃我的綠色食品。


    現下心情開朗了,倒隨意聽起他們的談話來。


    “臭狐狸,小三最近怎麽沒影了?是不是你操勞他操勞的太狠了?”還是那娃娃臉。


    戎海東悠閑地抿了口酒,才淡淡瞥他一眼:“你把那稱呼改了我就告訴你。”


    娃娃臉嘿嘿一笑道:“這麽多年你還沒聽慣呢,可我喊習慣了,改不過來了,你就放棄吧。”說完看看那胖子,又道:“你看老爹不是就從沒有怨言?”再望了一圈眾人說:“還有大猩猩,眼鏡兄,中年人,都認命了,就你死不接受。臭狐狸有什麽不好,萬人迷啊,再說你這麽白又是11號,不做狐狸都難,就是當年你那頭發,嘖,沒人家流川楓飄逸,短的跟個勞改犯似的。”


    聽到這裏我差點噎著。


    當年灌籃高手紅遍大江南北我是知道的,那時我正讀小學,男生們天天下了課就討論湘北如何如何櫻木如何如何,甚至還有人主題曲都給用中式日語給背下來了,但能癡迷到把隊友一一對號入座安上外號的,我倒是今天第一次見到。


    想想戎海東無論身高還是臉型,跟流川楓還真挺像,就是那頭發現在也比板寸長不了多少,清清爽爽還挺有男人味。不過我最好奇的是——中年人是誰?


    我悄悄抬眼看了一圈,“噗”地一聲笑出聲來。


    眾人隨即奇怪地看向我,我訕訕笑笑,不確定地指指疑似中年人的“大叔”,說:“呃……他看著像國家領導人。”


    眾人聽罷哄笑一片。


    胖子說:“眼真尖,他還真是領導人,市領導。”


    “……”我錯了,我不該從不看新聞,我剛那句話絕對是褒義!


    市領導發話:“小妹妹,離你哥遠點,離你哥周圍的人更遠點,當心帶壞你。”


    .


    一餐飯下來,就屬我吃得最多,連那胖子都堪堪敗於下風。戎海東說我真是個吃貨,我說做得這麽好吃不多吃點那簡直是暴殄天物。離開的時候他指給我看河邊的一片菜地,菜地旁的柵欄裏還養著一群雞鴨鵝,他說這裏都是自給自足純天然無汙染,當然比農藥飼料栽培的味美。


    我又問他:“他們都是你同學?”


    他回:“恩,高中一起打球的。”


    “為什麽你討厭流川楓?他這麽帥這麽會打球,多招女人待見。”當年還是小學生的我們班上甚至有個男生連籃球還沒碰過,就自稱流川楓,可見流川楓偶像派+實力派的影響。


    “我不是討厭流川楓,隻是不想拿他做比,沒有可比性。再說我更欣賞北澤,對流川楓無感。”


    我更好奇了:“沒有可比性?那是你更厲害還是流川楓更勝一籌?”


    他瞥我一眼:“都說了沒有可比性。”頓了頓他還是解釋道:“他打球是衝著衝向nba,我打球隻是愛好,目標首先就不同。”


    “愛好?是愛耍帥還差不多。”在我看來,大部分男生都不是真的喜歡打球而打球,而是為了展現自我魅力的表現。


    他輕輕地從鼻腔裏不屑地哼了聲,說:“我還用的著耍帥?”


    得,當我沒說。


    想到娃娃臉一個個喊的名字,我又忍不住笑了:“你們也真好玩,每個人都安上個灌籃裏的名,難不成球隊也叫湘北?”


    “銘飛倒是想,但校名存在幾十年了,就算校長是他爸也難辦。”


    提到我們共同的高中,我來了興致,問他xx老師有沒有教過他們,他化學教的不錯,還有那時候xx是不是校長,頭頂是不是已經形成地中海形式。


    以上我的做法,是中國的老傳統——套關係。譬如甲找乙幫忙,甲不直接說幫忙,而是拐彎抹角地先把乙的祖宗八代打探了個遍,包括乙從幼兒園到大學的學校,說不定就能好運湊個校友的身份,兩人再談談當年發生在這個學校的故事,哇塞,說不定同受某老師教誨竟是師兄弟哪,得,乙立馬拍板說都是自己人這忙幫定了!


    不過我不是甲,我是真的感興趣,根本沒想過套關係,倒沒想到這樣聊下來,好像對他的感覺不再像是對陌生人那般。由此可見中國的老傳統還是有其存在的意義的。


    回到家他囑咐了句記得上藥,我們就各回各房。


    進了房感覺一身粘膩,我才想起——現階段洗澡是項技術活。


    我隻得拿了蓮蓬頭小心地避開手臂,草草了事地衝洗了一遍。


    洗完澡我又想起——關於阿姨的問題還沒向我現階段的監護人打申請。


    我又去敲他的門,這倒是住進新家以來,我第一次在他的房門口停留時間超過五秒,之前都是秒殺,路過而已。


    門沒開,倒是隔著門傳來他的聲音:“什麽事?”


    我喊:“有事情跟你說。”


    請原諒我這一刻很不道德地yy他不開門的原因,是不是正在打灰機而來不及善後。


    “我在洗澡,等會我去找你。”


    若是此話由一個美女喊出,而門前站著一個大男人,那這個男人一定會構思出那美女窈窕多姿前.凸.後.翹的赤.裸身段,從而小弟弟不受控製,興許氣血上湧鼻血噴濺也是有的。而現在裏邊說話的是一大男人,這個男人是女人們一見就會呼喊“帥哥”的類型,女人其實也同男人一樣,聽到這句話腦中就會自動形成畫麵,恨不得一腳踹了門確認下門內的身子是不是同自己設想的那般。


    此刻我的腦海裏就形成了一幅令人血脈噴張的美男沐浴圖,畫麵從上到下,從那睫毛上的水汽,蒸騰的殷紅的唇,到微微凸起的鎖骨,精幹的腰肢,再到緊翹的臀部肌肉,結實的腿部線條……


    哦買噶,我要是個男人,我絕對一感蛋疼菊緊!


    作者有話要說:修改敏感詞(擦汗= =)——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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