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龍哥其實我也在l國蹲了一個多月號子。我能明白你所受到的東東。”


    或許是因為真誠,周曉光的講述終於打動了範金龍,他抬起頭看著一臉誠摯的周曉光。“二蛋,你能救我出去嗎?”還沒說完就哭了個稀裏花拉!


    “能!範盈求過我。你就是不求我,我也會救你出去。”


    “謝了!”範金龍的眼淚不停的滴落下來。


    “那個,你能不能跟我說說你是咋樣認識範文強的?那天找我麻煩的人手是從哪弄來的?”周曉光得把事兒挑明。真沒問題才救人。


    範金龍撓了撓腦袋,閉上眼想了好一會才睜開眼睛,“這事兒現在想著也奇巧。當時我見拿不下你,心裏很著急。一山不容二虎!隻要有你在,我爹就沒有出頭之日。我想過鄉裏那些朋友。可是他們一聽是要對付村支書都裝了孫子。當時有夥從外地來的混子,貌似人傻錢多的樣子。我就粘了上去。沒想到他們很好說話,我才說了那麽半句話他們就答應了。”


    “你有沒有見過他們的老大?”


    “沒!當時,他們顯得很主動。而且對你很了解的樣子,我就懷疑過。隻是沒想到反給他們利用了。”


    現在最後悔的人就是他範金龍了。


    周曉光低頭沉思了會兒,“算了,不了起我給你作證。”範金龍是襲擊他被弄進來的,他這個事主都不追究了,要放他應該就不難了。


    周曉光按照程序走了個遍。在莊清清的指點下,範金龍很快就從號子裏出來了。


    “大糞要出去了!”


    號子裏消息還是很靈通的。


    這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大家也就因為這範金龍貌似死透了才敢這般欺負他。沒想到這世上還真有鹹魚翻身!


    “咋可能?他那個當村支書的老爸不是掛了嗎?還有誰會幫他?”有人一付不信的樣子。


    這些道上的混子哪會不明白一個人的價值全在地位跟錢上。沒錢沒地位就啥都沒有。


    “聽說是他妹夫!”


    “哦!原來有個漂亮妹紙是件好事兒!靠!這大糞就是命硬,這樣都不死!”


    一堆好事的犯人圍在一起議論著範金龍的事兒。這兩個月他們關心最多的就是範金龍,這貨以前很牛逼一下子變成過街老鼠,沒有人會不感興趣。


    “不過他以後也得意不了!他妹夫可不是他爹!再搞事兒,他妹夫還能總是管住?”


    “哈哈哈哈,”眾犯人大笑起來。


    這些全都聽進了範金龍耳朵裏。以前他哪會在乎這些,隻是現在老爹範大海走了,情況跟這夥犯說的一樣,以後隻能靠自己了!周曉光是不可能幫一輩子的,最多再幫個一兩回。


    麻痹!就不信重新開始會這麽難!範金龍抬頭望望天又回頭望了望他呆過的號子。下定決心一定要活出個人樣給他們瞧瞧。


    “哥!你出來了!”範盈在出口處接到了範金龍。


    “呃,周曉光呢?”


    “給我們雇車子了,他說要給你洗洗晦氣,在明月酒家擺了一桌。”範盈現在是全聽周曉光的。這些事他聽都沒聽過。


    “唉!那個,你去吧,我一個人回去就行了。”範金龍哪還有臉出現在周曉光麵前,最起碼在他發達前他在周曉光麵前是抬不起頭來的。


    “不行!”範盈急了。人是周曉光救出來的,不打個招呼就走那不是太過了嗎?


    “我回家都不行嗎?”範金龍的聲音很苦澀。


    “我們的家沒了!”


    “啥?”範金龍難以置信地看著範盈。好一會兒後才問,“是不是周,周二蛋?”他眼裏充滿了憤怒。因為以前他奪過周曉光的家,這會兒給奪走了也很正常。


    “不是!是你招回來的那幫混子!”


    “麻痹!”範金龍很無語地跌坐在地上。想著以前的房子不由痛苦出聲,“麻痹的,這都啥事?都啥事呀!”


    範盈隻得在旁陪著垂淚。


    一失足成千古恨!錯了就是錯了,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也沒用。一切皆有因,有因必有果。隻是很多時候人是很難看到果報的。


    “大哥我們會有個新家的。”範盈說得很肯定。


    她這大學不是白考的,她有這份自己能重建以前的家。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家。


    “是嗎?我還是想回去看看。”範金龍抹了抹眼淚。


    “還是先填飽肚子吧。”不知啥時候周曉光出現在他們身後。


    “二蛋,謝了。”範金龍站了起來。“你的恩德我鉻記在心!”


    看著範金龍一付要走的模樣,周曉光把他攔了下來。“你不想重建你的家了?”


    “想!”範金龍好奇地看著周曉光,難道這個二蛋會出錢出力?


    “想的話就留下來吧,呃,不是幫我是幫你妹妹。”周曉光指了指範盈。


    “哥,留下來吧。我也會留下來。”


    “你不用念大學了?”範金龍一時反應不過來。“哦,也是爹都沒了,你也沒錢念書了。放心,妹紙哥這就給你借錢去。”隻是這話說得連範金龍都沒信心。


    他不是沒親戚,那些親戚要不是以前疏遠了就是窮親戚。要知道,範大海還在的時候也是叫村裏人隨份子隨上那麽點錢才能供範盈上大學的。


    範大海一倒,家裏那點收入也沒了。範大海跟範金龍這才那麽急著想扳倒宋琬跟周曉光。現在更幹脆了,連範大海跟那個家都沒了。


    “不用!哥,我現在是水泥廠的廠長,你來幫我就行了。”


    “啥?哦,廠長。太好了!妹子你咋就成了廠長?給個副廠幹行不?”範金龍一臉驚喜。在南鄉能當上廠長的哪個不是人五人六的。“是哪個廠的?”


    “我們村的水泥廠。”


    “村裏辦廠了?咳咳。”範金龍不由打量著周曉光跟範盈。一般村辦企業廠長都是支書兼任的。這周二蛋是發哪門的神經?可憐我們範家?還是有別的企圖?


    “你這是啥眼神?”範盈給範金龍看得有些生氣。貌似她溝引了周曉光才有這個廠長當似的。


    “咳咳,放心,這是範叔範長龍推薦的。我可沒徇私。”


    周曉光適時地走出來說話。他要徇私的話,直接讓二丫幹不是更好。二丫是全聽他的,再也沒有人比二丫更忠誠的了。


    “哦!”範金龍有點恍然大悟的樣子,“二蛋,你為啥不做?”


    周曉光大笑起來,看來沙頭村的人是窮慣了,這眼光就那麽短。“我們村辦的將不止一個廠。你說我要是連任的話能忙得過來嗎?”


    其實他要當村支書最早的想法隻是想爭口氣罷了。現在當上了,以前那些個想法全沒了。有句話說得好,身在其位謀其政。現在是支書了,想得更多的是咋樣給村裏帶來更多利益,而不是心裏那點小九九。


    範金龍不是很明白,不過他點了點頭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範盈以後要報答你長龍叔。”


    “會的。”


    “那個,我們邊吃邊說吧。”周曉光架起範金龍的肩膀就走。


    救範金龍出來一是因為範盈二是咋說都是同村的不能做得太過了。現在周曉光有點喜歡範金龍了,因為他剛才那句要報答範長龍的話,讓周曉光改變了對範金龍的看法。一個能知恩圖報的人肯定不會做壞人了。


    酒席上也沒請多少人,就是一些呆在鄉裏的村委。這酒辦得也很簡潔,而且素菜上得多。周曉光倒不是故意劣待範金龍,這去晦酒沙頭村就這麽辦的。回到村子後,在家門口還得擺個火盆,範金龍得從那裏過去。晚上還得用些柚子葉水洗澡。


    “二蛋!我還是叫你二蛋吧!都叫了二十幾年了我也改不過口來。範盈說要吃你啥,哦,懂事長。我還真改不了口。”範金龍舉起酒杯他第一個要敬的就是他以前的仇人現在的恩人周曉光。


    “沒事!還是二蛋順口。”周曉光有點無奈,畢竟這名字不雅。


    “二蛋,我這輩子還沒服過誰!麻痹!我現在終於服你了!不因為啥,就因為你的胸襟!來!先幹為敬!”範金龍一大杯酒灌下去。


    “支書我也敬你一杯,咳咳,能不能問問你這懂事長啥意思?”一個村委也站起來敬周曉光。


    “沒啥,就是老板的意思。”周曉光有點無奈地說。


    “哦。我明白了。雖然範盈妹子是廠長可是她還得聽你的。因為你是老板。”那個村委恍然大悟。


    “也不是這麽說的。廠長權力很大,在廠裏說啥是啥有很大的主動權。平常我這個老板是不管事的。”


    “給你這一說我又不明白了。不管事,那你這個老板有啥用?”


    “拿錢呀。廠子賺了錢,按比例分錢。你入了股,你現在也是老板了,不過是沒有管理權的老板,等賺了錢年終的時候就有錢分了。”周曉光不停地給他們灌輸股份製的概念。這些村民不是完全不懂,隻是知道點片麵的。


    那村委眼睛一亮,“我明白了,就是範盈這丫頭賺了錢,到了年終我們就可以分錢,按出錢的比例分。”


    “呃!”


    我的瑪呀!村委的眼睛在那裏冒著圈圈。這不是說入的股越多分的錢就越多?前陣子周曉光要大家都隨點錢,大家都是意思意思,多的才五六百,少的就幾十。本以為是象範大海那會兒的隨份子一樣。沒想到還有這一層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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