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大宅又死人了,在有官兵把手的情況下死在一棵樹下,脖子被直直劃開,雙眼猛睜,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人一招斃命。


    當時青騅三人剛下客棧,便聽到大廳幾名江湖客的閑聊,這次死的不是別人,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快手。


    傳說這快手本身擁有極強的火靈根屬性,擅長將火靈根幻化成箭的模樣,速度極快,傷害力又大,江湖上能傷得了他的人極少,也算是江湖的後起之秀。


    快手無端死在百年前被滅門的金家,很快之前登雲閣之人死在金宅的消息也傳了出去,江湖又再一次關注起金家大宅,並且沉寂了百年的七星九轉圖又再次出現在人們口頭。


    “冷蠶,你能看懂這傷口嗎?”夜晚,金家大門橫七豎八的倒著士兵,青騅一行人經過福伯的指引來到快手死亡的地方,屍體不知為何,竟然沒有被搬動。


    “從傷口來看確實是罡羅絲的痕跡”冷蠶在青騅腦中下判斷。


    “難道這又是那兩個登雲閣之一的人所殺?”笙歌站在禦寒天身邊,自從那次在知府禦寒天莫名其妙的話後,笙歌也不怎麽怕了他。


    青騅看向笙歌,卻發現禦寒天在看著自己,心下有意幫男主和女主一把,青騅眨眨眼對笙歌說道:“笙歌,這天氣轉涼了你是不是比較冷?”


    笙歌眨眨眼,似乎不知道青騅在說些什麽,但是在青騅眼神遊離於自己和禦寒天身上的時候似乎也知道了什麽,似嗔非嗔的看了一眼青騅,低下頭去。


    青騅看禦寒天的視線果然被自己的話吸引到了笙歌麵前,當下想著果真是有戲,沒想到下一秒一件還有著淡淡體溫的袍子就丟到了自己的懷裏。


    “冷就多穿一點。”禦寒天冷冷的說。


    笙歌較小的身體震了一下,看著一臉愣神的青騅,臉瞬間蒼白了些,低著頭說道:“我出去看看那些士兵醒了沒有”話還沒完就匆匆起身。


    禦寒天看著青騅愣神的臉,嘴邊扯出若有若無的痕跡,若是她想玩,他就陪她玩罷了,但是如果她的願望是讓他和那些鶯鶯燕燕有關係的話,那麽他倒還想看看她還能做出什麽。


    笙歌蒙頭往外衝,嬌小的身子卻撞到了一堵肉牆,這笙歌雖然個子小,確是反應極為靈敏的,當下催動木靈根,整個身體竟活生生在一瞬間縮小了數倍,而後雙手為掌,掌上發出微微褐色光芒就往來人身上打去。


    來人沒有想到這笙歌會突然發難,更沒有想到這如此較小的女人會有如此靈活的反應力,當下被笙歌一掌打到右腹下,悶哼一聲,極快的出手頂住了笙歌的攻勢。


    一條極細的銀線在月光的照射下發出微弱的銀光,青騅和禦寒天眼瞳一縮,在銀線抽出的一瞬間,禦寒天已經幻化成了木靈根屬性,卻在發現異瞳對來人無用後露出了了然的眼神。


    而青騅早在兩人交鋒的時候便上前護住了笙歌,將笙歌帶離男人的身邊。


    “我應該說過讓你們不要再來這裏。【ㄨ】”男人拿下麵罩,正是司徒男,而司徒男的左手垂直放著,不難看見張開的五指見有著若隱若現的銀線。


    司徒晨似乎毫不在意眾人看見他手上的罡若絲,晃了晃手指說道:“若是我剛才想殺你們,你們早就死了”說罷眼神朝四周搖了搖。


    青騅一行人隨著司徒晨的眼神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四周已經被密密麻麻的銀線所包圍了起來。


    但是隨著他們移動,絲線也隨之移動,十分精準,竟然沒有傷害到他們。


    司徒晨哼了一聲,手指一收,密密麻麻的視線開始萎縮成一條線,然後飛回司徒晨的手裏。


    “怎麽不繼續用了,有那一招,我們就什麽也做不了。”青騅很好奇為什麽司徒晨讓他們看完以後又將絲線抽了回去,用來威脅他們不是很好嗎?


    司徒晨眼神古怪的看著青騅:“難道你以為操作那麽長的一條絲線不累嗎?我就嚇嚇你們,誰讓你們老和我作對。”


    眾人:····


    司徒晨之所以不搬動屍體正是為了來查看,自從這些人來到這裏以後,這裏已經接連死了兩個人了,並且那些江湖人士也都到這裏來,重新對金宅引起了興趣,無論如何,他都要盡快把這些事情壓下去才行。


    司徒晨查看著快手頭顱的傷口,陷入了沉思。“又是新登雲閣的手法?不過他們殺這個人做什麽?”青騅試探說道。


    司徒晨搖搖頭,一方麵默認了青騅的猜測,另一方麵算是解答了青騅的疑問,他也不知道到底這個人來這裏做什麽,為什麽會被殺。


    司徒晨拿出一個綠色小瓶,將其打開,粘稠的紫色液體在包裹住屍體以後發出“噗嗤”聲,屍體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著,並發出一股股惡臭。


    青騅感覺胃裏一陣反胃,這時候一隻冰冷的手覆上了自己的眼睛“不想看就別看了。”禦寒天淡淡的說道,因為站姿的原因離青騅十分接近,溫熱的氣息甚至打在青騅的耳廓上。


    旁邊的笙歌發出幹嘔聲,青騅這才回過神來,揮手打掉禦寒天的手,禦寒天隻是微微一怔,便將手抽回,再也沒有看青騅一眼。


    青騅心中暗自檢討,剛才竟然有一點失神,那可是眾女主的男人,自己以後還是要躲遠一點,不然被那些正室看到了可就慘了。


    想起在青嶼山上的茹淼、魔教的賀雪還有現在的笙歌,青騅覺得十分頭痛。


    那邊司徒晨毀掉了屍體,看了眾人一眼,將身上的外袍脫下,扔進還殘有藥水的屍水中,大家猜發現天已經泛出了光亮。


    司徒晨又變成瀟瀟灑灑的知府,看了眾人一眼,趁著那些守兵睡得如同死豬般率先離開。


    為了不惹麻煩,青騅一行人也準備回去客棧,卻在門口發現一乞丐朝門內張望,一見有人來變匆匆忙忙的往小巷口竄。


    這人形跡可疑,先不說這麽早就在這荒無人煙的金家大宅晃蕩,就是看見她們的眼神也十分不對勁。


    青騅念了一個訣,一股清透的水流從掌心而出打響小乞丐的左腿,瞬間將其打出兩米,小乞丐撲倒在地上打滾。


    “別裝了,那隻是水柱,不會那麽痛的,別一副骨質疏鬆的樣子,快說說你來這裏做什麽?”青騅蹲下身子看著小乞丐。


    小乞丐不語,卻在下一秒看到青騅身後禦寒天的異瞳下嚇得連忙撇開了眼:“我說我說,各位大爺不要殺我。”


    小乞丐揉了揉被擊中的小腿,嘟噥著交代起來:“其實我就是來看看這裏的一個女孩還在不在,以前這金家大宅家大業大的時候總有一個女孩給我們送吃的,她的身邊還總跟著另一個小孩子。


    那個女孩人很好,還讓我偷偷溜進他的房間,隻不過不知道為什麽被她爹知道了,把我轟出來,還打斷了我的手”說罷,老乞丐撩起手腕,從手臂以下完全由木頭代替。


    老乞丐將袖子放下繼續說道,後來聽說那男孩和女孩全部都死了,我因為機緣得到了某個仙人指點,所以命也就長了些。


    “你說那個男孩和女孩都死了?”禦寒天皺著眉毛說


    “女孩死了我也不確定,當時那個男孩確實是死了的,我親眼看到他爬出了院門口,喉嚨在冒血,我想是活不了了。”


    似乎陷入了當晚所見到的恐怖景象,老乞丐身上有些發抖。而青騅和禦寒天對視一眼後猛然向金宅內再次衝進去。留下莫名其妙的笙歌和老乞丐。


    兩人目的很明確,來到了金飛雪的房間,這房間和之前來的沒什麽兩樣,但是兩人這次卻開始仔細找起來。


    青騅敲了敲牆上一副百侍女圖,發現有“咚咚”的聲音響起,顯然是中空的。


    禦寒天也被青騅的聲音吸引過來,兩人對視,正想將畫揭下來,手還沒有碰到畫軸,兩人身邊的花瓶就應聲而落。


    禦寒天反映極快,一下子就扯將青騅扯離攻擊範圍內,一邊催動體內的木靈根,褐色的頭發開始滋長,麵色更加俊朗,略微有些鷹鉤鼻的鼻梁顯得整個人更加冷酷。


    左邊的藍眸一閃,門外原本想逃離的白色身影頓時僵直。禦寒天木靈根屬性十分奇特,其一雙異瞳有著極為駭人的技能,左邊藍瞳能讓人三分鍾動彈不得,另一邊紅瞳也能讓人短暫失去靈根力量。


    然而,這一次卻大大出乎禦寒天和青騅的意料,門外之人隻是稍稍停頓一下,又以極快的速度閃身,一條長長的銀色絲線破窗而入斜斜的劈斷遇到的任何物體,然後將青騅和禦寒天的四肢牢牢卷起來。


    青騅和禦寒天沒有想到這人居然能在玄葬給了如此強大的法力下還能夠動彈並且發出了如此強大的攻勢,大意之下被擒。


    門外之人信步走進來,臉上是縱橫交錯的傷痕,略微有些駝的背滿意的看著被絲線團團圍住的兩人。


    禦寒天將視線投向來人,冷冷的說道:“福伯,或者是稱呼你為金大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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