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猙獰的表情上也有些錯愕,動了動手指,將銀絲勒得更緊了些:“乖孫子,我本來想放你一馬,可惜你太不上道了。【ㄨ】”


    “當年是你殺了所有人。”禦寒邊問話邊發動身體的木靈根,卻發現體內玄葬的仙氣被堵在了奇經八脈,剩下的靈力完全不足以讓他幻化出木靈根的形態。


    “不錯,是老夫所為,你們一直都不知道為什麽我可以一個人殺了所有人,其實很簡單,隻要將絲線纏繞至所有的庭院,再震發內力,擾亂大家神誌,這事也就辦成了”金飛雪的父親金正似乎在說著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渾濁的眼睛裏難得閃現出金光。


    青騅這一聽也明白了,感情金家當年的滅門慘案應該不是那個所謂的新登雲教所為,而是這個金正搞的鬼,將所有人都殺了,然後嫁禍給了新的登雲教。


    那麽,為什麽金正要這麽做呢?殺了所有的人,他又為什麽要繼續呆在這裏,一呆就是這麽多年。而這時,禦寒天的一句話以及金正眼睛裏的詫異為青騅解開了答案。


    “七星九轉圖在你身上。”禦寒天一字一句的吐露著,而金正在聽到第一個字開始就不斷收縮手裏的罡羅絲,禦寒天的手腕已經被劃出深可見骨的痕跡,鮮血混著罡羅絲,觸目驚心。


    “乖孫子,有時候人太聰明不見得是一件好事。”金正眼裏爆發出殺意,雙手微微動著,四麵八方的罡羅絲朝禦寒天打來。


    “怎麽辦怎麽辦,她可是見識過罡羅絲的威力,可是現在她的靈力全部被封印住了,該如何是好。”


    青騅覺得很焦躁,身體隱隱發熱,腦子甚至感覺無法思考,而站在他前麵的禦寒天和金正顯然也沒有發現身後的青騅麵色潮紅不已,身後有著微微魔氣凹凸。


    “喂,丫頭,冷靜下來,你體內的魔力被逼出來了”一直安靜呆在青騅體內的冷蠶也被青騅突然的魔力給嚇醒了,而這時候的青騅滿腦子都是如果男主死了,那麽自己也就玩完了的恐慌中。


    還沒有意識到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自己身上的絲線突然爆裂開來,金正陡然察覺,往後看去,但是在一瞬間已經有一個青色的人影以虛幻的影子快速的擋下了直擊禦寒天的罡羅絲。


    青騅感覺自己的腦子昏昏的,十分想奔跑,而她在救下禦寒天的時候,確實也如同腦子裏所想的一樣想要運功施力,雙腳快速疊加,眼看著就要以虛幻的速度跑開。


    金正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切,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是仙魔同體,要知道,這種體質的人他在百年前隻看到了一個人有,那個人救走了他的女兒。


    禦寒天雖不動聲色,心下卻微微有些著急,他不明白出了什麽事情,但是看著青騅身上微微外泄的魔氣,也知曉定然是和玄葬灌輸的魔力有關。


    這時,禦寒天手上的罡羅絲卻以輕輕晃動,一些細微的絲線正在切割著罡羅絲。


    抬頭看著金正,對方似乎毫無察覺的看著青騅若有所思,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是在手腕上的罡羅絲被切斷的一瞬間,禦寒天催動丹田,褐色的長發齊腰,左邊藍色的異瞳定格住金正想要回擊的攻勢。


    右眼凍結住金正的金靈根,然後快速從靴子中抽出了一把銀質小刀,不留情麵的就往金正的脖子上捅。


    “你殺了老夫難道就不怕你娘親在天怨你”金正在和禦寒天幾次的交流中也知曉這孫子對金飛雪有著深厚的情感,在緊急關頭連忙搬出自己的女兒保命。


    禦寒天的攻勢果然有一瞬間的遲疑,對於這個外公,他並沒有過多的感情,但是從娘親的描述中也他也知道,這個人是疼過金飛雪的,至少表麵是這樣。


    僅僅幾秒鍾的遲疑給了金正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機會,一個殺招,銀色的罡羅絲便輕盈而快速的割向禦寒天。


    看著清錐身上滿溢的黑**氣,禦寒天眼眸一深,原本褐色的長發猛然向四周噴發,乳白色的仙氣不斷從奇經八脈中湧現。一下子金正的罡羅絲彈開。


    金正目瞪口呆的看著禦寒天,他知道禦寒天擁有罕見的木靈根,在催動靈根的時候身體外形會進行改變,這本來就是世間少有,而現在的情形,到底是怎麽回事!


    禦寒天身上圍繞著的乳白色漸漸變成猩紅,褐色的長發被火苗竄上,洗成耀眼的正紅色,原本剛毅的臉型也跟著發生了變化,紅色的劉海飄至略有些尖的下巴,一雙異瞳忽明忽暗,最後變成赤瞳,高挺的鼻子上一雙桃花眼狹長而危險,眼角下一滴淚痣更為驚人。


    當金正還在為眼前突然換了一個人而感到不可思議的時候,一股夾雜著仙氣的巨大火球已經朝自己飛來。


    金正似乎都已經聞到自己頭發燒焦的刺鼻味,慌慌張張的就想要躲開,沒想到火球繞過他,直奔門口的青騅而去,一下子就將正在暴走的青騅圍了起來。


    這火焰看似十分火烈,但是隻要青騅一靠近,火焰就會變得透明,隻是限製了其自由,並不會傷害青騅。


    看到這一幕,金正心中頗感不平衡,好歹是自家孫子,剛才可是對自己沒有任何留情,可偏生對一女娃娃如此上心。可惜還沒等他不平衡完,一條銀色的鋼線就從金正背後直直穿過胸膛。


    禦寒天抬起猩紅的雙眼看著門口一臉殺氣的司徒晨,司徒晨也沒有了之前的模樣,滿臉冷漠隻是稍稍看了一眼正在火焰中的青騅,對已經幻化出火靈根的禦寒天視而不見。


    司徒晨走到青騅和禦寒天發現的壁畫上敲了敲,轉身對滿頭紅發,甚至連模樣都改變了的禦寒天說道:“我不知道你使了何種法術竟然能夠將容貌以及靈根屬性變換至此,但是如果你當下不去為那個女人舒展經脈的話,很可能她會曝氣而亡。”


    司徒晨承認,當他在門口看到這一切的時候不僅驚訝,而且心生恐懼,這究竟是怎樣一個存在竟然能夠隨意變換身體特征以及許多人都夢寐以求的靈根,打估計還需要一場惡戰,而他能做的隻能是分散他的注意力,然後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後迅速離開。


    然而,他的如意算盤還是打錯了,在火焰包圍中的青騅竟然慢慢卸掉身上的魔氣,變得清醒過來。


    原來青騅雖然魔氣猛然爆發,但是也讓冷蠶發現了青騅身上魔氣的最適合流向,那就是——逃命!


    沒錯,在練魔之人身上都會有屬於自己的鬥氣存在如有的人利用魔氣可以擁有遠視千裏的技能,也有的練魔之人身上擁有戰力。而青騅身上強大的魔氣竟然是能夠達到瞬移的目的,也就是俗稱的逃命。


    冷蠶十分鬱悶,想他一代精英,當下附身的殼子功效居然是逃命而不是威風的戰力,而青騅卻十分高興,做為女配,當然需要有如此技能才能夠在男主角身邊眾多女人身上全身而退。


    在司徒晨利用金正慌亂**的時候她就已經在冷蠶的幫助下恢複了清醒,而在司徒晨和禦寒天談判的時候她已經跟隨者冷蠶的指引將自己的魔氣攏回自己的奇經八脈,剛好阻止了司徒晨的意圖。


    司徒晨哪裏想到這麽多,隻以為這是青騅好運,當下也不敢和這仙魔同體以及雙靈根變換的人硬碰硬,隻好黑著臉在牆上叩擊了三下。


    隨著牆體的震動,在不遠處的床邊開始弄開了一個暗閣,沒有想到金正竟然在金飛雪的屋子裏設下一個密道,有誰能夠想到金正把主意打到了自家柔弱的女兒身上。


    密道下自有昏暗的燈光,看著蠟燭燃燒的速度,想必金正一直住在這裏,而原因是什麽,在場的三個人都已經猜到了個大概。


    樓梯很窄,司徒晨一個人在前麵走著,青騅和禦寒天兩人平行而過。


    "禦寒天一直在看著你"冷蠶冷不丁的在青騅的識海中說話,而青騅下意識轉頭,正好與滿眼猩紅的禦寒天對視。


    不得不說,禦寒天的容貌改變得十分大,沒有催動靈根的禦寒天有些冷,而木靈根的禦寒天十分英氣,而現在幻化出火靈根的禦寒天卻有些妖媚。


    “你不驚訝?”見青騅看向自己,禦寒天也索性停了下來,回看青騅。


    青騅眨眨眼,不明所以說道:“挺好看的!”


    禦寒天歪了歪頭,上挑的桃花眼緊緊盯著青騅,忽而輕聲一笑,錯過青騅往下走去。他倒是忘了,他有的這些變化很大一部分都是拜這人所賜,她怎麽會驚訝。


    ‘他在笑什麽?我說了什麽不得了的話嗎?’青騅鬱悶的想著。


    “或許他在笑你蠢!”冷蠶毫不客氣的冷嘲。


    三人一路向下,來到地下,地下並無特別,窄小的洞內隻有破舊的木床以及一個石桌,再無他物。


    想到這金正一生榮華富貴,卻甘願半生都窩在這裏,難免對他所保護的東西唏噓。


    而司徒晨的眼光已經被牆上的盒子吸引住了,一個古樸斑駁的木盒橫插在石壁之內,周圍竟然一點縫隙也沒有。


    金正守著這個盒子多年來都挪窩,可見這個盒子並不是那麽好取下來,而裏麵世人所追求的七星九轉圖也就這麽大大咧咧的呈現了出來。


    “去拿下來!”青騅腦海裏的冷蠶冷不丁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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