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幹什麽!”門口的人再問了一句,隻是話音明顯有些不穩,顯然是被他們倆的姿勢嚇到了。


    薛黎停止了咬甄子墨,看著來人,向漸漸走進的她伸出了手,在抱著她的那一霎那“哇”的一聲痛苦了起來。


    “姐姐。 ”沒有大哭不是不傷心,隻是不願意在逼迫自己的人麵前落淚。 薛黎見到賈珍珠的那一瞬間,就像見到親人一樣,積蓄的淚水瞬間決堤,抱著她喊出了最發自心底的一聲姐姐。


    “阿黎乖,沒事沒事。 ”賈珍珠猝不及防的被她抱住,被那淚水給嚇到了,隻能一遍遍的安撫著她,完全無視了甄子墨的存在。


    “是他欺負你!”話是問話,隻是賈珍珠卻用的肯定語氣。 薛黎忙著哭,根本沒空聽她說什麽,於是不管她問什麽,一律點頭,隻點的賈珍珠臉越來越黑。


    甄子墨坐在地板上仰頭看著賈珍珠走進來,有點傻,也不反駁她的問話,隻是呆呆的看著她,沒有了剛才的咄咄逼人。 聽著她問薛黎的話,唇邊lou出了一絲苦笑,眼神裏有著說不出的複雜光芒。


    “是不是隻要是女人你都不放過!”賈珍珠一開口說話,就比爆竹還衝。 她剛進門的時候看到兩人抱成一團,現在薛黎撲向她又哭的如此傷心,她自然就當是甄子墨欺負了她,這麽出口也沒錯。 可實際上,甄子墨是欺負了薛黎。 卻不是她想的那種欺負。 隻是被她這麽諷刺下去,難得地跟誰都能頂起來的甄子墨這回竟沒有回嘴。 隻是仰頭躺著,疲憊不堪的拿手遮住了眼,淡淡的問道“你又覺得是我的錯?”


    “從我認識你的那天起你就沒有做過對的事!”賈珍珠沒有好臉色地回敬道,拍拍薛黎,看她哭的不那麽傷心,便彎下腰替薛黎找蹬掉地鞋子。 一副不想跟他多說話的樣子。


    “你總是不聽我的解釋直接的就判了我的死刑。 好歹,好歹。 ”甄子墨說到這裏,不知自嘲還是諷刺,竟輕笑一聲“好歹也一日夫妻百日恩呢,我們做了,”


    聽到甄子墨這句話,賈珍珠手頓了一下,還沒等他把話說完。 賈珍珠就飛快地截斷了他的話“從我走出你家大門的那一刻,我們就已經恩斷義絕了。 ”


    “你,”甄子墨想說什麽,但還是黯然地收聲,靜靜地坐在那裏看她幫薛黎擦眼淚找鞋,神情說不出頹然,也沒興趣跟薛黎追那些以前的爛賬了。


    “一夜夫妻百日恩,”聽到這話薛黎倒是下了一跳。 她前麵停過甄子墨提起過他愛的人名字叫珍珠,可是在賈珍珠口中,賈家跟甄家是世敵,她於是就沒想過這兩個可能是一對。 可是現在聽聽這口氣,真相昭然若揭,賈珍珠就是甄子墨的前任妻子。


    “我。 ”薛黎剛想出聲為甄子墨分辨,可沒想到賈珍珠一按她的頭,讓她說不出話來,隻拉著她往外扯“我們走。 ”


    等薛黎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已經在外麵賈珍珠的車上坐著了。 她張口解釋,卻不知道從何說起,不免有些猶豫,再加上剛才哭的淚痕未幹,更給人一幅楚楚可憐地樣子。 賈珍珠看了隻當她受了奇恥大辱,於是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是他欺負了你是不是?放心。 他敢欺負你。 我不會放過他的。 ”


    “不是,隻是有些誤會。 他是好人。 ”薛黎幫急急的辯解道。 賈珍珠卻定定的看著她。 笑的有些苦,拍拍她說道“你不用解釋了。 我認識他都十幾年了,難道沒有你了解他?”


    “你們認識很久了?那他說地那句夫妻?”薛黎小心翼翼的問道,看賈珍珠的樣子,應該不是很樂意人家問道這件事。


    “那個,”賈珍珠無意識的拂了拂發鬢,“也就是你新來的不知道罷了。 這城裏的人十有八九沒幾個不知道我們曾經是夫妻的。 ”


    “什麽?你們真的結過婚?”薛黎盡管當初也猜想過,可是畢竟從當事人的嘴裏說出這件事的時候還是很有震撼力地。 她跟賈珍珠接觸這麽多時間,其實覺得她身上像後世地那些女強人的特質有很多,例如精明能幹、善於理財等。 可是若論到這個時代女子應有地相夫教子那方麵的特質,隻能很遺憾的說她幾乎什麽都不會。 薛黎吃過她興致勃勃時燒的菜,也收到她親手繡的荷包,隻能說這個女人在女紅廚藝方麵,比她這個隻穿越過來一年的人還爛。 這種人竟然還結過婚,不能不說是個奇跡。


    “你也覺得我不適合嫁人是不是?”賈珍珠看著她吃驚的樣子倒是笑了“莫說是你,連我自己想來也像是做夢一樣。 ”


    “你,愛他嗎?”薛黎想起甄子墨說起前妻時臉上的幸福表情,小心的問著賈珍珠。


    “愛?如果不愛,我怎麽會為了一個男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呆在家裏,心甘情願的為他洗手做羹湯,放下自己辛辛苦苦打拚的事業想著以他為天,為他生兒育女相夫教子呢?”賈珍珠笑著說,笑容卻看起來格外的空洞,眼神悠悠的飄向遠方,縹緲的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


    “姐姐,”薛黎陡然聽到這些,忽然接觸到賈珍珠這從未見過的一麵,有些不所措。 想安慰也不知道怎麽開口,傻傻的抓著她的手卻說不出話來。


    “沒關係,”反倒是賈珍珠坦然很多,反拍拍她的手“沒關係,都過去了。 ”


    “他還愛著你。 ”薛黎看著賈珍珠悲傷的眼睛,不由得想起月下甄子墨那身紅衣的悲涼,這句話便拖口而出。 她憑直覺就覺得兩個人心裏還有對方。


    “那又怎麽樣?”賈珍珠地笑容變的像利刃般“他使君有婦,我還能奪不成?”


    “可是,可是你們是相愛的,你們本來就該在一起的。 ”薛黎被她那個樣子嚇到了,但還是說完了自己的話。


    “世界上從來都沒有本該存在的事。 我5歲認識他,15歲嫁給他,16歲休夫出門。 我們的故事是你所不可想像地。 我們已經緣盡了,傻阿黎。 不是相愛就能在一起的,也不是在一起就能長久地。 ”賈珍珠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出現了不符合年齡的蒼涼感。


    “或許你們當初隻是誤會。 ”薛黎急急的辯道,以她腦子中那亂七八糟的記憶,以甄子墨的恨意,兩個人分手十有八九是被人搗了鬼。


    “誤會?也許吧。 ”賈珍珠笑了笑,忽然問薛黎“阿黎。 你喜不喜歡小孩子?”


    薛黎點點頭,不明白她這麽問有什麽意思,賈珍珠又問“那你想不想跟你的靖哥有一個孩子?”


    薛黎地臉唰的一下子紅了,但還是點點頭。 孩子是上天的禮物,是自己跟愛人相愛的結晶,恐怕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吧。 雖然她和蘇靖還沒圓房,可也偷偷想著以後要幾個幾個小孩這種事情了。


    賈珍珠點了點頭,“其實。 我也很喜歡小孩子的。 但是我這輩子都沒辦法擁有自己的孩子了。 ”


    “什麽!”薛黎聽這話嚇了一跳,本能的視線往賈珍珠的小腹看去,賈珍珠自己下意識地也伸手摸到那裏,然後一個苦笑,


    “其實我並不是天生的,我曾經差點就有了自己的孩子。 ”賈珍珠低頭笑著。 像想起了什麽往事,眼睛都幸福的眯起來了,可薛黎心裏卻升起了一種恐怖敢,聽得手上汗涔涔的,聲音有點顫抖的問道“那個孩子呢?”。


    “沒了,死了。 還沒出生就被人用打胎藥打死了。 ”賈珍珠臉上地笑容消失了,便成一種木然,然後握住了她的手望著她“你知道那碗藥是誰逼我喝下去的嗎?”


    薛黎已經不敢問了,隻是看著賈珍珠有些瘋狂的神情有些怕,隻有抱住她說“不說了。 不說了。 我們不說這個了。 ”


    “你知道是誰逼我喝下去的麽?是我肚子裏孩子的父親,是我的丈夫。 是我想共度一生的良人,是他勸我喝下去的。 我問過他,你真的要我喝?我哭著求過他,能不能不要喝?可是他還是要我喝下去。 他說沒關係地,沒事地,隻要喝下去就好,我們以後還有很多很多的孩子。 他就是一邊抱著我說沒事地,一邊逼我喝下去的。 可是他騙我,喝下去,我不旦沒有了那個孩子,我這輩子也不可能有任何的孩子了。 他騙我!”


    薛黎不敢有任何回話,隻是一遍一遍的抱著賈珍珠,讓她不要太激動。 老實說,以她對甄子墨的認識,她不相信他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事出必有因。 可是看著賈珍珠已經激動成這樣,她知道這件事肯定不是假的。 設身處地的想想,如果是她愛的人敢這樣對他,隻怕她早就恨不得將其撥皮拆骨食其肉了。


    “阿黎,你說他怎麽可以騙我。 我們五歲就認識了,我被人欺負,他幫我打跑那些人,他人小打不過那些人,就跟我一樣被人家打的鼻青臉腫的。 在我爹娘的靈前,我哭暈過去,是他抱著我發誓說他會照顧我一輩子的。 我在叔伯家寄人籬下,吃不飽飯,去賬房跟人家一起學賬的時候被排擠,被白眼,他每天就偷偷的半夜翻牆過來給我送吃的,安慰我。 如果沒有他的安慰,我一定撐不下去。 我在比試中獲勝,成為賈家最年輕的掌櫃的時候,他不敢在人前現身,就一直在大雪天裏等到所有人都走光了才出來,就是為了誇我一句‘你真厲害’。 你說,你說這樣的他怎麽可以可以騙我!他如果真的不想要孩子,他隻要告訴我一句,我可以不要,可他為什麽要騙我!為什麽要騙我!”


    “不痛不痛,不痛了,我們不痛了。 ”薛黎勸著不痛,自己說著說著卻忍不住哭了出來。 怎麽能不痛呢?被一直深愛的人所背叛,對於她來說恐怕是比失去孩子更難忍受的打擊吧。 無論是怎樣的誣陷誤會,傷害已經造成就不可以挽回了。 聽著賈珍珠低低的哭泣,薛黎隻覺得自己心口也悶的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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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囧啊囧啊囧啊,,,,,微末會寫成這個樣子,,,寫到我自己寫的時候都有點心酸了,,,,爬爬爬。 。 。 。 。 。 。 這絕對是小電的錯。 。 。 。 。 。 。


    各位被嚇到的筒子們,摸摸,我不是故意,為了盡快結束這點,蟲子已經很迅速了,,爬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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