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四個時辰前你在何處?”


    “大人,我想一想啊!”馮魁一副思索狀,然後搖了搖頭說道:“大人,我是奉了我家主子之命,過來幫一下忙,畢竟城區改造也是三家的大事,自當盡一份綿薄之力。


    而且不僅僅是我,家主和其他兩個家主都派了不少人過來,所以當時具體在什麽地方,我就真想不起來了!”


    沈沐風一拍木板,大聲喝道:“你若是想不到我來幫你想,上午巳時你在死者家的後巷出現過!”


    馮魁心中一緊,看這知縣大人的態度,顯然已經認定了自己是凶手,馮魁也有些忐忑,莫不是被人看到了,不過馮魁可不會認了,這是命案,是要掉腦袋的。


    “大人,是不是巳時小人不知道,不過今天我還真來過後街,具體時間我不記得了,怎麽了大人,難道發生了命案您就懷疑我是凶手嗎?”


    “難道不是麽!”


    “大人,您別嚇唬小人,我膽子小,在場的人都知道,這是鬼物作祟啊!裏麵的門栓和窗栓都是在裏麵插好的,難不成大人覺得小人會穿牆之術,而且就算巳時,小人在這小寡婦的後巷出現過,可有誰見過我是從她家出來的!”


    “好一張利嘴,我問你,你後背可有抓傷?”


    一句話出,馮魁心裏打了個突,臉色也有些不自然起來,他沒想到對方竟然知道自己身上有傷,難道有人真的看到了?


    不過有傷是事實,如果說沒有,一旦驗身,自己就全完了,念頭電轉,馮魁突然想到了說辭:“大人,小人身上是有傷,可有傷也不是罪過吧!小人這傷是我家那婆娘抓的,和這件事情根本就沒關係啊!”


    向天虎意外的看向沈沐風,想不到這馮魁說的竟然和大人猜測的一般無二,而沈沐風則冷冷的看著馮魁:“哦!是這樣啊!你說是你家婆娘抓傷的,你家婆娘可在,可不要告訴本縣回娘家了吧!”


    馮魁心中又是一緊,想不到這個沈小子如此難纏,而且還真沒有其他的說法,總不能說在家吧!到時候拉過來一對質,自己還不完了個蛋的了。


    想到這裏,也隻有順著沈沐風的話說了:“大,大人,賤內抓傷了小人,小人一時氣急,早上把她趕回州府娘家,大人,就別說我家婆姨了,家醜不可外揚,您還是說說我與這案子有何幹係!”


    馮魁可不傻,不能讓對方糾纏自己的媳婦,便馬上轉移了話題。


    而且跟著自己來的手下聽到自己的話,一定會回去報信,隻要自己的婆娘躲起來,自己應該就沒什麽事了,所以無論如何,先撐過眼下才是。


    沈沐風哪裏不知道馮魁的心思,冷哼一聲道“我且問你,受害人屍體十指指甲被剪斷,你說是為何?”


    馮魁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質疑,而且周圍百姓雖然沒說什麽,可看自己的眼神已經就好像認定自己是凶手了,就算是自己做的,可也不能認啊!那是要命的事情。


    所以馮魁也有些急了:“大人你問我,我問誰啊!我又不是那鬼物,我怎麽知道鬼為什麽要剪掉那小寡婦的手指!”


    馮魁極力的將事情推到鬼物身上,沈沐風卻笑了:“鬼物嗎?可據本官所知,鬼物都是夜晚作祟,哪有大白天出來害人的,而你一口一個鬼物,難不成你看到了鬼物?”


    “這……”


    沈沐風不給馮魁機會繼續說道:“這根本不是鬼物所為,很顯然是凶手施暴時死者醒來,在凶手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狠狠的抓傷了凶手,而死者的指甲裏有凶手的血肉,凶手為了掩蓋身上受傷,就將死者的指甲剪掉了,你說是也不是!”


    圍觀的百姓一片嘩然,終於聽出了門道,而馮魁冷汗都下來了,下意識點點頭,可隨即醒悟:“大人,小人怎麽知道啊!這是大家在傳的鬼物所為,小人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啊!”


    在沈沐風說出背後有傷的時候,馮魁就感覺到不妙了,聽到沈沐風如此說,馮魁心中就是一抖,是啊!這不是欲蓋彌彰是什麽!自己還傻了吧唧的剪掉那小寡婦的指甲,實在是太蠢了。


    可如果就這麽認了,馮魁怎麽可能甘心,須知如今的主子都敬著這位大人,那田七庭是怎麽死的,自己要是認了,結果還用說麽!


    ‘對!不能承認,打死也認,認了死路一條!’想到此處,馮魁定了定神繼續說道:“大人,也許您說的這些都對,可問題是什麽人能夠穿牆而出,我是不相信有什麽能做到這一點!”


    “是嗎!你看看這是什麽?”說完將綁著細繩的釘子和窗栓丟在了地上。


    看到釘子和窗栓的瞬間,馮魁的臉就有些白了,可還是極力爭辯道:“大人,這能說明什麽!這東西又不是我的,你拿不出證據,就是誣陷,誣陷!”


    沈沐風冷笑一聲:“好一個誣陷,為什麽在死者死亡之後不久,你卻出現在死者房屋的後巷?為什麽你一而再再而三說鬼物作祟?為什麽凶手身上有傷,而你的身上也有傷,這些你能解釋清楚嗎?”


    馮魁艱難的咽了咽口水,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大,大人,小人說過了,我背後的傷是我家婆娘抓的,這不能算證據!”


    沈沐風敲著桌麵,看到馮魁拿出手帕擦汗,突然就笑了:“嗬嗬!也許你說得對,這的確不能算是鐵證,不過,馮魁你現在擦汗的手帕很不錯啊!”


    馮魁微微一愣,看了看手帕,一時間不知道沈沐風的意思,沈沐風拿出了一根綢絲:“這是在死者口中發現的,所料不錯應該和你的手帕是一樣的材質吧!”


    馮魁的一聽,冷汗就下來了,剛要狡辯,沈沐風擺了擺手繼續說道:“一開始我很好奇,死者為什麽沒有呼救呢!反而是狠狠的抓傷凶手。


    當我發現死者的嘴大張著,仔細查找下,在死者的牙縫中找到這一根綢絲時,我就明白了,當時死者的嘴裏是堵著東西,而這件東西是絲綢物,就是你手上的手帕一樣的東西,普通老百姓可沒有誰家能用的起絲綢製的物品,別說衣服,就是你這手帕也沒人用的起。


    我問你,為什麽巳時死的人,你會同時出現在死者家的後街?”


    馮魁一個哆嗦:“這……”


    沈沐風繼續緊逼:“為什麽死者抓傷了凶手,而你背後居然也被抓傷了!”


    “這……”


    “為什麽死者口中的絲線和你手帕是同樣的材質!”


    馮魁實在是沒想到,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居然露出如此多的破綻,可就這麽認罪,那可是死路一條,張猛也不會為了自己得罪這位大人。


    “大人,大人,這純粹是巧合,也許是有人誣陷我,對,是誣陷我,誰人有本事能穿牆而過,我是做不到,大人你可不能就這樣定了我的罪,我不服啊!”


    “還敢狡辯,別以為自己很高明,今天我就讓你死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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