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狡辯,別以為自己很高明,今天我就讓你死個明白!”


    沈沐風說完拿著釘子和窗栓向著茅屋裏走去,片刻之後,將一根細繩從窗子的正上方穿了出來,沈沐風越過窗子,然後在窗外拽著細繩,等了一會,窗栓停止搖動,這才將釘著釘子的窗栓慢慢落下。


    當窗栓進入到了卡槽中,沈沐風頂住窗子,狠狠的一拽細繩,頓時將釘子從窗栓中拔了出來,最後慢慢的將釘子,從窗子上方的窟窿中取了出來。


    沈沐風推了推窗子,然後走到馮魁的身前:“你說你不會穿牆之術的本事,但這貌似也用不到穿牆之術吧!”


    馮魁呆呆的看著沈沐風,別說馮魁了,就連周遭的百姓也看的目瞪口呆,怎麽也沒想到凶手是這樣離開屋子的。


    “天啊!大人居然真的能在窗外把窗子插上!”


    “這都想得到,大人真乃神人啊!”


    “不愧是大人,我是真服了啊!”


    ……


    周圍議論聲不絕於耳,沈沐風壓了壓手看向馮魁厲聲喝道:“馮魁你還不招來,你若是抵死反抗,罪加一等!”


    馮魁嚇的一抖,其實馮魁心裏明白,招是絕對不能招,也不能認,隻要不認說不定還有機會,而且自己的婆娘有了準備,這個沈小子未必能把自己怎麽樣!


    “大,大人,您讓我招什麽啊!您隻是證明了凶手是如何離開的,可這和我有什麽關係,釘子,窗栓,綢絲,這些東西又說明不了什麽!”


    “哼!給你臉不要,就別怪本官無情了,來人,給我將他的外衣扒掉!”


    “大人,你這是屈打成招,我不服,我不服啊!”


    “屈打成招,笑話,你還真是大膽,殺了人,還敢穿這身衣服招搖,你難道不知道,死者的血就粘在你的衣服上!”


    馮魁的衣服是灰色的,袖子口有兩寸左右的黑邊,所以粘上血跡也不容易發現,而且沈沐風得到證實,馮魁今天穿的就是這件衣服。


    “大人,我今天早起來殺了一隻雞,對,殺了一隻雞,這是雞血!”


    沈沐風一副就知道你這麽說的表情:“殺雞,馮大管事還殺雞啊!我看是殺人吧!”


    “大人,你不能誣陷我!”


    “誣陷你,你說我誣陷你,巳時是死者死亡的時間,可在巳時你卻出現在了死者家的後街,好,姑且當作巧合。可在柴堆又發現了這根釘子,而釘子又是離開茅屋的關鍵證據,你說這個跟你沒關係,行,可以,暫且當作和你沒有關係。


    可死者抓傷了凶手的後背,你的後背居然也有抓傷,你又說巧合。


    死者口中的綢絲和你手帕是一樣的,你說是別人誣陷你,可死者的血跡為什麽出現在你的衣服上,一是巧合,二是巧合,可這麽多巧合在一起,未免太過於巧合了吧!這好比你在萬山縣轉了一圈,一而再再而三的掉進了四次坑裏,你覺得有這種可能麽!”


    馮魁的臉已經白的嚇人,可隨即大聲喊道:“大人,那血可不是那個寡婦的,是我殺雞時粘上的血,再說了,你有什麽證明血是那小寡婦的!”


    沈沐風哈哈一陣大笑,然後拍起手掌來:“天堂有路你不走,非要做下這種滅絕人寰的畜生之事,你當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麽!你難道不知道這萬山縣什麽最多麽?”


    “什,什麽?”


    “獵人,有獵人自然是有獵犬,是不是死者的血,獵犬一聞便知!


    其實和你說了這麽多,根本就是浪費口舌,還有更加直接的證據,那就是死者被你掐死之後,她的手依舊保持著抓人的姿勢,我想你剪掉指甲的時候應該看到了,隻要讓死者的手和你背後的抓痕一比對,一切真相大白於天下。


    可我不想那麽做,對於死者而已,你就是個畜生,我不想她走的都不安生,我告訴你,你死定了,誰都救不了你。”


    馮魁的臉慘白無比,似乎想到了什麽,急忙說道:“大人,大人,我是張家的人,你不能殺我,不能啊!你殺了我張猛是不會放過你的!”


    沈沐風一臉冷漠的看著馮魁:“實話告訴你,我不管三大家族以前如何,既然我來了,誰要是敢在我的地盤上胡作非為,我誰的麵子都不給!


    給他畫押,押回大牢擇日宣判!”


    薛嶺和另一個捕快拖著如同死狗一般的馮魁離開後,周圍的百姓頓時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叫好聲,其實破案僅僅是原因之一,讓他們激動的是,這個知縣大老爺說的話,如果是那樣,萬山縣的希望真的來了啊!


    回去的路上,沈沐風走路都有些輕飄飄的,自豪感,一來是給死者一個交代,二來自己居然真的做到了,那可是殺人案,密室殺人案啊!雖然說破案過程中繁瑣了一些,也囉嗦一些,但畢竟是第一次,這可是寶貴的經驗,以後一定會做的更好。


    此刻,三家常聚的小酒館中,胡九指張進酒顯得有些沉默,張猛一拍桌子,怒聲罵道:“媽了個巴子,他要做什麽!我們都那麽支持他了,他難道還不滿意麽!”


    是啊!三人是要人出人要錢出錢,更是死心塌地的跟著他,結果對方似乎根本不把自己等人當回事。


    此前田七庭出事的時候,張猛還沒有那麽大的反應,可這次輪到自己,還真的有些受不了了,這是赤裸裸的打臉,他不是張進酒,張進酒老謀深算,明白其中的得失。可他是張猛,自己手下毫不留情的被打壓,自己還有什麽麵子,自己還怎麽讓手下信服。


    “我去找他,要是不給老子一個交代,老子還她媽/的不玩了!”


    “給我坐下!”


    說話的不是胡九指,胡九指也說不動張猛,不過張猛來了脾氣,就算是張進酒,也不會給麵子:“酒叔,你能忍,我他/媽忍不了!”


    張進酒站起身朝著張猛的腦袋就是一巴掌:“混蛋,你看不出來他是在警告我們嗎?讓我們知道誰才是萬山縣主人!”


    “可……”


    “可什麽,你退不退出我管不著,我隻是想奉勸你一句,咱們已經上了他的船,難道你想半道就被趕下去嗎?


    他敢這麽做說明人家底氣足,我們真要放棄了,不僅僅會失去唾手可得的巨大財富,也會失去成為這世間頂級世家豪族的機會,甚至還會為此付出性命。


    而這,真就是你想看到的結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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