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老環視四周,眼睛瞪得如同鈴琅大小,他看了圈四周,覺得四周的每個人都有可疑。而且憑借自己的保衛係統應該連隻蚊子都難以分出去。迅速找了保鏢隊長詢問,保鏢隊長對著翁老行了個軍禮,然後信誓旦旦的說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物進出,那麽就是說嫌疑犯就在這群人當中。翁老再次巡視了圈四周,對著所有的青年才俊道,“各位不好意思了,我府上最重要的東西丟了,勞煩請各位配合,可能要耽誤大家一些時間了,不過不用擔心,吃的方麵我會安排好的,絕不會讓大家有一丁點不滿意,隻要讓我能抓到這個偷盜我珍貴物品的人,在下萬分感謝。”


    其實這麽說著,許米諾覺得翁老還是挺會做人的。她同大部分人一樣配合所有保鏢的行動,男女左右分開去內室檢查。


    結果在場三十五個人檢查完一圈之後,還是沒有任何可疑。


    翁老坐在原處,唐家老爺子還在擔心自家孫子的傷勢,因為要配合翁老不能出去就醫,家庭醫生隻能憑自己醫術給唐三坐著做基礎的檢查工作。唐家老爺子坐立不安,連最喜歡喝的茶都沒有胃口喝了。


    “唐老!”翁老衝著他喊,唐家老爺子心不在焉的應道,把茶壺一旁對著翁老道,“我敢拿我的老臉給你作保證,我唐家絕不會拿你翁家一毛錢東西,你還是先放我孫子出去看醫生吧!”


    都是父母心,唐家老爺子剛才有注意到唐三的雙手都被燙的不成樣子,心中怨恨這小子不長進的同時更多的是對他的心疼。


    “不行,唐老,你知道我的性子的。”翁老不急不緩的說著。


    “我當然知道!哼!不然我用得著跟你和顏悅色的說?我早不管三七二十一衝出去了。”唐家老爺子煞是氣憤,“我先跟你說清楚了,翁老,如果我孫子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我這張老臉我就一直放在這裏了。不就是兩個億的東西,我孫子可比這兩個億值錢多了。”


    “可以!”翁老抖了抖煙壺上的壺嘴,“你把兩億支票放在這邊,我就放你們走。”


    一身的痞氣與唐家老爺子善良淳樸的農家風格恰好相反,唐家老爺子就是嘴巴強,兩億都可以買上十家二十家的上好茶莊了。而且他身上從來都不帶支票,錢都被自家兒媳婦管著呢。“讓我打個電話,我讓我兒媳婦送錢過來。”


    “不行,翁家丟了寶貝,我還不喜歡被全世界人民都知道。”


    “呸!誰稀罕你們家的爛寶貝!”


    台下,幾人也注意到了唐三的異狀,他們幾人衝著跟唐三有些關係就跟在了躺在床上昏迷著的唐三身邊,一個被隔離的小房間。


    唐三的兩隻手被包成了十隻白胖蘿卜,他平時微揚的嘴角此刻鬆垮在臉上,明明那麽愛笑的一個少年,現在安靜下來成了一個秀氣的文藝少年。


    兩個家庭醫生憑借自身醫術都不能斷定唐三這是怎麽了、為什麽會突然昏倒。


    “父親,這個叔叔怎麽了?”袁子揚疑惑的看著唯一躺在床上的唐三,剛才還看到被媽咪欺負的,一下子躺在了病床上,看起來很虛弱的樣子。


    袁燁霆摸了摸袁子揚的腦袋示意他稍微安靜點,“叔叔,病了。”


    袁子揚用兩隻小手忽的捂住自己的嘴,左右看了看兩個醫生和身旁兩個嚴肅的美叔叔,他發現兩個人看唐三的眼神分外奇怪。


    “邪叔叔,寧叔叔,你們在看什麽?”袁子揚小聲的問著。許米諾一下子捂住袁子揚的嘴巴,她緊張的注意著外麵的行動。


    發現還剩下的二十幾人再被翁老的人高強度的拷問。


    說是拷問,其實應該算是疲勞轟炸。


    剛才袁子揚說話的時候,翁老危險的眼神剛好射到裏麵。


    也許有著唐家老爺子的庇佑,他們免於此次“拷問”,但是這也是許米諾更深層次的了解了翁老以前從事的行當。


    啪!


    外麵響起了一聲槍響。


    東邪慢慢的貼著身子看向外邊,他看到一個人被槍聲給瞎蒙了,任憑眼前的人問什麽都是顫巍巍的回道。


    說好的青年才俊在暴力的壓榨下變得脆弱不堪。


    這真的是一個普通的古董鑒賞會?


    在場所有人都開始疑惑。


    從來沒有人打聽清楚過翁家的內部活動是怎麽樣的,他們隻知道翁家給錢特別大方,然後沒有人會主動泄露參與活動的細節。


    就是這樣子誰還敢透露啊!


    蜜棗和棒子同時進行。


    突然想起寧捷似乎與翁老有過大的交情,衝著這個形勢也得找他問清楚,“寧捷,你知道翁老是這樣子的人?”


    許米諾指著外邊對著其餘人威嚇的翁老道。


    寧捷苦笑的搖頭,“之前我有參與過其他的幾場古董鑒賞會,那時候翁老也在,所以又聊過幾句。我隻知道翁老以前年輕的時候很厲害,沒想到他現在餘威不減反倒更甚。”


    後麵的話,完全是看了情形之後嚇得判斷。


    東邪之前跟翁老完全沒有接觸,所以直接過濾,她的眼神看向袁燁霆,袁燁霆隻用一個眼神便意會,“我也隻知道以前,這是第一次跟你參加這種聚會。”


    許米諾微汗,不會是自己被唐家老爺子拉著要去,然後袁燁霆才會同意過來的吧?


    袁子揚大眼睛機靈的看著外麵的情形和裏麵的動勢,小小的年紀他已經學會察言觀色,自然也明白現在自己的立場。


    袁子揚搖了搖袁燁霆的衣擺,小聲說著,“父親,那位叔叔其實沒睡著吧?我看到他的眼睛好像衝我這邊眨了一下。”


    袁子揚的聲音很小,小的隻有袁燁霆能夠聽見,袁燁霆看著守在身邊的兩個家庭醫生,說白了這應該也是用來監視他們的人物,對這兩個家庭醫生說讓他們出去拿點吃的,寧捷也配合的支開了另一個家庭醫生。子揚湊近唐三,小手握住他受傷的十指,使勁一捏。


    唐三痛的都快要哭出聲來。


    果然是袁家生的個小禍害啊!


    “停!”唐三飆著眼淚衝著袁子揚喊停,袁子揚同樣伸出小手對著唐三說了個噓的姿勢。


    幾個人把唐三圍住,裝作唐三病危,幾人用心照顧的樣子,裏裏外外都不能讓人看到。


    “唐三你搞什麽?”不知什麽原因的昏倒就是裝的嘍!


    唐三哎呦小聲叫喚一聲,對著眾人豎起食指。


    “別喊,翁家有貓膩。”


    “你怎麽知道?”東邪似乎不信。


    “因為我接到了爺爺的指示。”


    唐家老爺子,不可能啊,他明明離得很遠。


    唐三瞥了一眼這幾個還蒙在鼓裏的家夥。指了指外麵的翁老和掛在空中的吊燈。對著幾人搖了搖自己的食指,“我們唐家的暗語隻有唐家人才懂,你們不懂!”


    被包紮的如同蘿卜一樣的手指在眾人眼前晃蕩,怎麽看怎麽覺得那隻手指囂張。偏偏當事人還一副懵懂未知的樣子,神秘兮兮的開始講述自己關注到的一切。


    唐三的腦袋被東邪敲打一下,“別賣關子,趕緊說。”


    當下詭異的氣氛讓所有人緊緊屏住呼吸,幾個人圍住唐三的姿勢好似唐三已經重病,即將不治身亡。有疑惑的視線從外邊掃入,許米諾稍稍挪動位置,用背影迎接。幾個家庭醫生可擔不起唐家三少在翁家地盤出任何差錯,想要去看看的時候,卻被寧捷和袁燁霆擋住。


    寧捷用的是學術名義研究的借口,而袁燁霆則用威嚇的眼神命令醫生給自己完好的胳膊看病。


    唐三躺在床上不得動彈,靈活的眼珠子不斷掃過眼前幾人和外周的環境。他本想吐出一大段優美文字來炫耀自己的機智靈敏。


    “長話短說。”幾個急性子開始暴躁起來。


    終於意識到現在的環境容不得自己吹噓,看了一圈之後,終於妥協。“剛才的燈光絕非是意外,其實之前我就觀察到翁老再跟不同的人接觸,然後在燈光驟滅之前從水光反射中看到翁老展開一個古怪的笑容。到底有多古怪,我想你們都猜不到。”


    “你泡茶的時候看翁老做什麽?莫非是想注意唐家老爺子的動態?”許米諾一下子就拆穿了唐三的小動作,看到唐三眼神心虛的往右邊瞥了瞥之後,繼續問,“你之前說的你們唐家的暗號是什麽?”


    唐三到了個手勢,修長的手指在空中化了圈之後全部收緊,“這個就是手勢,意思是說被套了。”


    這個手勢在正常人眼中沒有一絲不正常,東邪粗略一想之前情形,袁子揚低聲回答,“我知道了,我們都成了甕中鱉。”


    清耳的脆音有些響亮,他開口後就立馬捂住嘴巴。


    東邪讚歎的看了他一眼,翁家似乎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難對付。本以為寧捷帶自己來是一個好的差事,沒想到卻被主辦方陰了一刀。


    那麽這次斷電就是他“扣留”所有人的一個借口嘍,可是不知道他把所有人留下來有什麽目的是什麽。


    “請你們不要再逼問我了。我就算賠了所有家當我也湊不出兩億!”外邊傳來一聲淒厲的哭喊,一個混血青年被保鏢用馬丁靴死死踩在腳下。


    這位持槍保鏢對著身後招了招手,立馬又竄出兩個保鏢,兩人一同把那位青年才俊帶入了內室。


    這個翁老到底有什麽目的?


    許米諾也猜不懂這個翁老的目的,明明那麽有錢了,那肯定不是為了錢吧。而且論翁老以前的名聲,肯定也不是為了權。既然不是為了錢和權,那麽他這次是有什麽樣的目的?


    內室的門被關閉,寧捷和袁燁霆終於放過兩個家庭醫生,整個小單間隻剩下他們四大一小。“怎麽樣?”


    “父親,我有種被監禁的感覺。”袁子揚看到袁燁霆,直奔主題要他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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