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這不合適,隻是我租的屋,不歡迎你!”麵色鐵青的女人,捂著胸口,隻覺著心中憋悶,薑雯雯這是什麽意思,登堂入室沒有這個道理,這個時候不該忙活著找律師麽,尋到這,有什麽用。


    “不歡迎我,倒是歡迎起我丈夫來,未免有點可笑!你叫大家夥來評評理,我丈夫弄大你肚子,我不聲不響的,才是有毛病!”薑雯雯來就沒準備走,嗬嗬笑著,不就是比誰的臉皮厚麽,她有什麽可怕的,來之前她是做足心裏建設的,對著惡心吧啦的人,你隻有比他臉皮厚,方才能成事。


    話說什麽時候小三如此囂張沒有半點顧忌,嘖嘖,真叫人大開眼界,要是擱在過去,妥妥的為千夫所指,被人唾罵到不敢抬頭。


    “別說有的沒的,一天沒離婚,我就是秦城的合法配偶,你就是個遭人唾棄的小三。”懟人的功力,她不可謂不高,秉著氣死人不償命的原則,薑雯雯四處挑刺,瞄著低垂的胸口,露出來的溝壑,她故作嫌棄,“白花花的肉露出來,真掃興,別穿的騷裏騷氣的,叫我瞧笑話。半點不像良家婦女,暴露成這樣,秦城你就不管管,你就不怕你的小嬌嬌被別的男人吃豆腐,你可真是心大。”


    “你!你!”癟著嘴,差點哭出來,凶惡的眼神瞪著薑雯雯,人卻是柔柔弱弱依偎在秦城懷中,反差可真不小。


    秦城的情人,隻怕是沒有那麽柔弱,話說回來,這女人圖什麽,肥頭大耳猙獰的傷疤,秦城真是一等一的醜,喜歡他真是眼睛夠瞎的。不過若是圖他的錢,或許說得過去。


    “我什麽我,不知道你什麽價位?”噴火的表情,真叫人有成就感,薑雯雯尋個舒適的姿勢躺著,悠哉悠哉的,與怒火攻心的兩人形成鮮明對比。


    “你什麽意思?”秦城安撫著漂亮的情人,說不出的嗬護備至,扭頭對著薑雯雯就是劈頭蓋臉的嗬斥。


    這對比,真的太明顯。


    “不過是個出來賣的,裝什麽清高,誰不知道你明碼標價二十五一晚,想來我家死鬼沒少在你身上花錢。”薑雯雯喝口水,潤潤嗓子說話,大早上可真累人,虧得她身體倍兒棒,天沒亮就呼哧呼哧騎著騎行車過來,就怕秦城早早去銀行,就怕一切來不及。現在又劈裏啪啦一通說,把她折騰得差點散架。


    “你這品味可真是一言難盡。”眼角上挑,薑雯雯擦擦額頭的汗珠,不忘貶損。


    “胡說八道什麽,你個老女人,是不是神經錯亂,她是正經人家。”秦城義憤填膺,侮辱他的女人就是在侮辱他,這簡直不能忍。


    伸出去的拳頭縮回去,身上隱隱作痛,惹不起還躲不起麽,他大人不記小人過,好男不跟女鬥。


    “什麽正經人家,老毛胡同誰不知道她是什麽貨色!可別染上什麽髒病!”薑雯雯笑眯眯地胡編瞎掰,左右胡編瞎掰不花錢,嘴巴長在她身上,她愛怎麽說就怎麽說。


    真是得寸進尺,他不和她一般見識,她反倒喘起來,“你是不是找死!”


    “說實話,你咋就不聽,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娃是不是你的是兩說,就你上趕著做人父親。”沒什麽好怕的,有本事他就打她呀,可照她看,他是沒那個膽,現在她倒是想知道,她能忍到什麽程度。


    “你說什麽呢!”秦城恨恨瞪著薑雯雯,眼底是翻騰的怒火。


    “你做什麽汙蔑我,我可是清白的。”情人哭得梨花帶雨,眼淚狂飆,說完就跑到廚房不知道不願意見人。


    “我說的是真話,誰不知道她私生活亂糟糟的。我不是故意來騷擾的,家中鬧鼠災,不得已,我現在沒錢,沒地方住,隻能來這。”薑雯雯直接說出她的來意,若是能住在這裏,自然是再好不過的,她現在需要時時刻刻盯著秦城,若是不盯著他,叫他去銀行取走他的辛苦錢,她的錢可就真的找不回來啦。她不指望他有什麽良心的。


    “你沒錢,你怎麽會沒錢!”秦城知道婆娘這是故意作對來著,狡兔三窟,他可不信她真的一點錢沒有,他找出來的肯定不是全部。


    她說沒錢就沒錢,信不信由他,難不成他還能揪著她渾身搜,就算搜遍她的全身也是找不到錢,錢藏在隱蔽的地方,不過說真的,她是真沒剩什麽錢,大部分叫秦城搜刮走。


    “兜裏錢的五十二塊八毛,隻夠叫人去滅鼠,我的錢全在卡中,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樣的德行,我敢將錢取出來放家裏!”薑雯雯翻個白眼,她就賴在這不走,甭管秦城怎麽逼,她就不走。


    “滾出去,這不是你住的地方!不歡迎你,真是厚顏無恥。”秦城想破口大罵,到底是忍住,在心上人麵前,他得保有基本的風度。不能叫情人覺著他粗魯無知,不是能托付終身的人。


    “我咋就不能住,有本事你趕我,你趕我,我叫大家夥來評評理,瞧瞧丟臉的究竟是誰!別磨磨唧唧的,做飯去,沒吃飽。”薑雯雯當做全然沒聽見秦城說話,自顧自指揮人幹事去,憑啥總是她伺候秦城,不是人秦城伺候她。當然秦城做的,她不敢吃,不過不妨礙她為難他。


    “餓死鬼投胎啊,你。”吃吃吃,吃什麽吃,吃掉他的早飯不知足,又想著來折騰人。


    “你這是想餓死我,我的命咋就這麽苦,男人這麽沒良心,我辛辛苦苦掙錢供他吃供他穿,到頭來,他對別的女人親親熱熱,恨不得一腳踹掉我這個黃臉婆,大家來瞧一瞧,看一看,看看這對不要臉的……”薑雯雯作勢抹眼淚,口中吐露冤屈,心中卻是冷笑,秦城這傻瓜,肯定會叫她的不按常理出牌唬住,為守住錢財,她務必使出十八般手段,叫秦城沒法脫身。


    “幹啥啊你,別胡鬧,滿口的謊言,你怎麽會變成這樣。”秦城差點跳腳,這女人怎麽就能如此沒臉沒皮,他欺負人,他怎麽欺負人,明明是他被欺負被指著罵窩囊,顛倒是非的本領可真不是一般的高,他從前怎麽就沒發現。


    這薑雯雯怎麽就是個如此惡心的女人,想當初他的眼光可真瞎!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全是跟你學的,有種你就去說,沒種就給我去做飯。”薑雯雯故作哭哭啼啼的姿勢,自顧自“數落”起秦城的罪名來,“我真是命苦,洗手作羹,這麽多年來,丈夫侮辱我,小三欺負我,這天底下的女人就我最命苦。”


    社會輿論何其強大,她隻不過是想要小小的利用輿論,不管怎麽說她是秦城的媳婦,她是受害者。


    “你要點臉行不行!”秦城捂著胸口,差點被氣昏過去,怎麽就如此豁得出去,這是他認識的人麽,怎麽感覺如此陌生,叫他完全看不透。


    要臉,秦城有什麽資格說要臉不要臉的,若談要臉不要臉,他絕對是不要臉的楷模,怎麽就準他耍無賴不要臉,不準她耍無賴,這沒道理。


    薑雯雯無視秦城的罵腔,自顧自哭訴著,說不出的可憐淒慘,“我怎麽就這麽命苦,丈夫對我拳打腳踢,小三對我呼來喝去,當初我真是瞎眼做你的媳婦。”


    “你是不是想顛倒黑白來著!”秦城著急地嘶吼著,叫薑雯雯的做派弄得頭疼腦熱,他差點就被氣昏過去,真是沒臉沒皮的女人。


    “我就愛顛倒黑白,你能把我怎麽著,有本事你咬我,沒本事你就憋著。”薑雯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她沒客氣,瓜子磕磕,蘋果啃啃,格外的瀟灑自在。


    “我就是故意的,你叫我不痛快,我何必讓你痛快。隻是你說人家會不會信我,我對我自己可是狠得下心腸。”說罷對著臉頰就是一巴掌,當然扇自己巴掌的同時,不忘狠狠地踩秦城的腳趾,瞧著秦城捧著腳哇哇大叫,臉上的疼痛變得微不足道。


    “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你這個神經病,信不信我殺死你!”秦城抑製不住怒火,衝進廚房,舉著菜刀惡狠狠地威脅薑雯雯,威脅之於不忘叫情人回屋回避,血腥的場景不宜她來瞧。


    這溫柔體貼的模樣,與當初的他倒是沒有什麽兩樣,隻可惜深情款款溫柔體貼,幾分真幾分假,隻有他知曉。


    說實話,若不是兩人紛紛毀容,婚姻依舊是沒法持久的,女人到她這個年紀,容顏不在,指望秦城有什麽舊情,無疑是癡人說夢,他是個自私的,隻想著他自個兒痛快,哪會管別人的死活。


    或許不贏用等到她年老體衰,沒能給他帶來什麽助力,他的事業破產之際,隻怕他瞄上年輕美麗的富家千金。


    老婆孩子什麽的,他不會在乎的,不是麽!


    “殺死我,有本事你就殺,若是不怕槍斃你就盡管來,能瀟瀟灑灑活著,你確定要來殺我!”薑雯雯不怕激怒秦城,他不敢,他怕死,好死不如賴活著,他苟延殘喘狼狽度日,從未有輕生,的念頭,現在他怎麽敢殺人呢!要知道殺人可是要償命的。


    若是莽夫,或許她怕,可秦城是接受過教育又貪生怕死的人,他不會衝動的,不過是用菜刀來威脅她。


    “我死會拉著你做墊背,就你這德行,隻怕會下地獄進油鍋被拔舌頭。”薑雯雯猙獰著臉,逼近秦城,陰森森地威脅,“別來威脅我,你沒那能耐。”


    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蠢事,她是肯定不會幹的,既然不管怎麽樣,法律是不承認秦城與兒子斷絕血緣關係的,她有什麽可讓步的。


    若是打官司,她肯定能贏,秦城是法律過錯方,哪怕他狠心打掉他的孩子,亦是如此,誰叫他出軌,如此明目張膽的出軌,無疑是赤裸裸的把柄。


    當務之急就是絆住他的腳,叫他沒法轉移財產,等到申請財產保全成功,凍結住卡,她自然是沒有什麽可擔心的。


    “我不是來搗亂的,我是真沒地方住,要麽你給錢要麽我就在這待著,你放心我不是屋裏去哪看的女人,隻要你不短我吃喝,我就不會齜牙咧嘴的,前提是你你態度稍微好點,不然我可不敢保證衝動之下,我會幹出什麽事情來。”是威脅亦是安撫,薑雯雯想想不能做得沒有絲毫回旋的餘地,若是真的鬧得不可開交,秦城隻怕會做出叫她意外的事情,“我有手有腳的,若是餓,自己會動手的,不為難你。”


    “我警告你別耍花招,若是敢耍花招有你好瞧的,我可不是任人宰割的窩囊廢。”秦城猶疑地收回菜刀,想來是沒法打發走薑雯雯,要不暫且妥協他和小嬌嬌出去住,真是煩躁,憑啥屋得讓出來叫薑雯雯住。


    對不起,你還真是窩囊廢,不過這話薑雯雯隻在心底說說,麵上卻不顯,“成成成,你放一百顆心,我肯定不會給你添麻煩的。等家裏的鼠災過去,我肯定會回去的你,這點不用擔心。難不成我還賴著你,真是搞笑!”


    “但願你說到做到,你就在這兒住著吧,我和小嬌嬌出去住。”秦城說罷準備去房間收拾行李。


    “不,不行,你不能出去住。”薑雯雯下意識地駁回秦城的主意,若是秦城搬出去,她的努力豈不是白費。


    “哪那麽多的毛病。真受不了你!給你個落腳的地方就已經不錯啦,你還想怎麽著。難不成你想我給你出錢,讓你去住酒店,簡直就是做夢。你不住就拉倒,我又不稀罕你住在這裏。有本事你就走,大門在那邊,慢走不送。”秦城心中嘀咕薑雯雯這可不對勁,莫不是想著怎麽算計他,這可不成,他得小心謹慎。


    “你愛住就去,反正花的又不是我的錢,我又不心疼。這酒店啊,若是便宜就是破破爛爛的,還不如在家裏打個地鋪,你愛住就去吧。前兩天我睡得腰酸背痛,現在是沒半點想法。”薑雯雯裝作不經意地說,實際上酒店舒坦著呢,就是貴。她暗地裏偷瞄秦城的臉色,覺著有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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