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癡十分瀟灑地抬起頭,望著那邊正在摩擦自已爪子的雷頓教授。


    他的動作自如而優雅,身為魘族的帝王,他也許從來都沒有這麽有過帝王範兒。


    這位王者輕輕鬆開摟著瓣的手臂,目光向前。視線顯得深遽而又有風。他抬起手,將蠟輕輕挪到自己的身後,手中的長磐已經十分自在地延伸開來,在那夏日的陽光下,顯得燦燦生揮。


    “嶄,你讓開一點。


    小心別傷著……”啪。


    不等白癡說完,黯的一個巴掌,已經重重地甩在了他的臉頰之上。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白癡顯得有些驚訝。他別過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嶄。不過,他不敢多看,稍微瞄了一眼之後就立刻轉回去看著前方的雷頓教授。


    “……………,為什麽,攻擊我。”


    “為什麽攻擊你?我還要問你呢!小白,你現在在幹嗎啊!你你是在……………,開玩笑嗎?!”


    白癡可沒有這種心情去開玩笑。他抬起手,十分瀟灑地撩了一下自己的頭,緩緩說道…


    “我列在那麽忙,哪有時間開玩笑。”啪的一聲,他的另一邊臉頰上也多出了一個手掌印。


    “那你為什麽不穿衣服?你搞什麽啊!你是在故意耍我嗎?稱知不知道你剛才抱著我的時候我一下子抱有多大的夢想嗎?可你可你現在這個樣子,到底是想幹嘛?!”


    是啊……想起來了。


    也許是因為黯一直都是病懨懨的感覺,白癡覺得自己都快要忘了這個女人其實個性比烈火還要猛烈。想當年,她以狂之武單槍匹馬擋在黑克帝國的大門之前,麵對千軍萬馬的時候,那氣魄可不是普通的敕妹子可以做得出來的!


    不過,白癡還是不敢伸出手去遮擋一下自己的下半身,繼續在這人群洶湧的街道上,十分自在的暴露著自己的“實力”。他繼續緊盯著前方那個滿臉鬱惡笑容的雷頓教授,繼續說道“我,沒有時間穿衣服。”


    “啊???”


    “如果穿衣服,我的雙手就隻會抓著衣服,而不是抓著武器。那個人非常有可能在那一瞬間對我展開襲擊。”白癡咬著牙,看的出來,他的精神繃得很緊,壓根就沒有因為對方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而有絲毫的大意。


    畢竟,大意,就意味著你離死亡,更近了一步。


    “嘻嘻嘻,嗬嗬嗬,哈哈哈哈哈一”那邊,雷頓教授揮舞著雙手中的爪子,互相摩擦,出聲響。


    看著這一幕,白癡變的更為謹慎。甚至連一直擋在下半身前麵的左手也挪開,握成拳頭,隨時準備出擊。


    “啊?這怎麽可能?小白,你擔心過頭了?”


    白癡搖了搖頭,繼續道:“贈,你放鬆過頭了。所謂的戰鬥往往都是在一刹那間分出勝負的。在你最認為不可能的時候,敵人就越是有可能對你展開突襲。和自己的生命比起來,衣服生命的不穿也沒關係。要知道,貞操可以丟,但性命,卻是絕對不能丟的。”


    白癡繼續維持著這樣一幅認真的表情。這樣的態著實讓好無話可說。到是那邊的雷頓教授張開口,吐出舌頭。他伸出爪子,輕輕劃…


    過腦袋上的那條內褲,說道一“怎麽了?兄弟。你光腚已經光了很長一段時間了,難道不想找點衣服穿起來嗎?嘛,我答應你,在你穿衣服的時候我絕對不會逃走,也絕對不會突然襲擊你。我也是一個科技係的專家,我,也是有尊嚴的。”


    雷頓教授話,白癡默默聽著。聽完,他向前跨出一步,將手中的蠢抬起,一甩。


    “保證?在隻有口頭保證的情況下,這種保證從來都是不可信的。


    你給我聽著,在你把我的內褲交出來之前,我是絕對不會放你走的,也絕對不會去穿上衣服。其實光腚很好,我一點都不會介意。如果你想要耗下去,我絕對可以和你耗到天荒地老,耗到風吹沙被沙暴掩埋。”“在你把內褲交出來之前,我,光腚,光定了。”


    白癡的話語斬釘截鐵,就和曾經他多次在關鍵時刻表現出的那種決絕完全一模一樣,沒有任何的猶豫,也沒有任何的遲疑。


    麵對他的這種堅決,一時間,雷頓教授反而覺得有些為難了。再怎麽說,有這麽一個渾身赤條條的家夥跟在自己身後,自己即使想要躲避也躲不了。時間一長,自己還是會被士兵抓住。


    “嘿……嘿嘿嘿……和我耗下去嗎?原來如此……”


    雷頓教授抬起爪子,爪子的刀刃部分互相摩擦,出聲響。他的眼珠也是不斷地旋轉,很明顯,他在思考著什麽。


    “好!既然如此,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小子,來試試!”話音剛落,雷頓教授突然抬起雙爪,直接朝這邊的白癡撲來!白癡早就準備完畢,磐尖微動,就要出擊!


    可就在殤之磐即將出擊的瞬間,前方的雷頓教授卻是突然改變了方向!他轉而撲向那邊的嶄,張開爪子,就要襲擊。


    白癡一愣,想也不想,直接轉過手進行抵擋。不過很明顯,那邊的雷頓教授並沒有真的想要攻擊黯,


    在鼻癡轉手之後,立刻抬起爪子,刺向白癡沒有防備的右肩。


    雷頓怕,白癡更快。


    爪子還沒有抵達肌膚,前往格擋的磐已經就此收回,格開那一爪。


    隨後,他抬起腳,直接踢中雷頓教授的肚子,將他踢飛。


    “切!你這個暴露狂!我打不過你,我還跑不了嗎?我就不信了!”憑借著白癡抬腳一踽的力量,飛行中的雷頓教授猛地從那些針管中流出許許多多的黑色**。這些**觸碰地麵,立刻化為濃濃的黑煙,將他整個人完全包裹起來。


    糟糕!


    白癡著急,但他並沒有直接朝著煙霧衝去,反而想要攀登一旁的房屋上屋頂,繞過去。可他還沒來得及邁步,他的手,就已經被另一隻手抓住。


    “你想去哪?!”不用說了,當然是那位病美人。


    “我要去追。他拿走了我的內褲,那裏麵很有可能隱藏著一個驚天的大秘密。”


    “我不準你去!至少,在你把衣服穿上之前!”


    蛞的態非常堅決。這份堅決讓白癡覺得簡直是無理取鬧,他用力一甩,再次坦蕩蕩地邁開大步。


    “我的衣服重要還是我的內褲重要?瓣,你根本就不了解我的內褲到底蘊含著多大的重要意義!金國王可是說了,我的內褲裏麵很可能炮含著可以顛覆整個悲傷大陸的東西。我覺得,那一定是一件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這麽具有威脅性的東西我絕對不能讓它落在那個恐怖分子的手裏。那東西永遠都是被我穿著才更加安全!”很難得,白癡對瓣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也許是因為真的太長時間沒見了,白癡對黯感到有些愧疚,所以多說了兩句。但,就在他以為自己已經很完美的說服了她,準備再次離開的時候蛞,卻是再一次的扯住了他。與此同時,一把紅色的長槍,以及一隻長著金毛的大尾巴鬆樹,也是卷著一枚榛子,攔在了白癡的麵前。


    鬆鼠:“身為我族的魘王,如果讓你整天這樣一點節操都沒有的到處走,被那些天使知道的話我們魘族還有什麽臉麵?”


    蛞:“你如果敢就這樣離開,我就直接把你刺死算了!我喜歡的人竟然在人前公然**下半身,而且還一點廉恥都沒有!我幹脆殺了你算了!”白癡呆呆站在原地,盯著嶄。


    而嶄一開始也沒有感覺到,想了想之後,突然,臉上一下子浮現出一抹紅暈,低下頭但她猛地把頭抬起來,將手中的長槍再次頂了一下白癡的脖子。


    “你你可別誤會了!我也喜歡別人!像是星璃我也喜歡,還有我妹妹li蘿我也喜歡!那個……那個……”黯一把抱起正豎起小拳頭對準白癡的下半身的小鬆鼠,揉著她的尾巴,大聲道“我我也喜歡憎恨,也喜歡嫉妒!所以說,我喜歡你的程也就和他們差不多而已。你在我心裏的位置是很底等很底等的那種喜歡,就和喜歡貓貓狗狗差不多!”蛞說的很激動,一邊說,還一邊指手畫腳的到處筆劃。


    白癡也是這樣聽著,他那雙黑色的瞳孔內,此刻似乎變的稍稍溫柔了一點。


    這位魘王就這樣抬起手,似乎想要撫摸碘的臉龐。


    那黑色的雙瞳,緊閉的嘴唇,略帶著些許溫柔的舉止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說明一件事,


    “嶄……”


    “小……小白……”


    “嶄…………”


    “小白………………”“嶄,回去好好休息,我會讓那家夥付出錢來,重建你的房子的。”話一說完,白癡那伸出的手直接抓住她手中的陽光,隨之一甩,將陽光猛地扔向那邊破碎的房屋。在黯和那兩頭惡魘驚訝的時候,白癡已經一扭頭,下一刻,已經竄出老遠了。


    “………………………,喂,他已經竄出老遠了。”


    榛子懸浮起來,緩緩說道一“至少,你可以不用擔心他會帶著其他女人到處遽了。至少,他比起女人,更加關心自己的內褲。不是嗎?”對此,黯已經徹底無語了。另一方麵,她也對那個光著屁股到處跑的白癡有些擔心起來。這位少女在走回自己那已經破損嚴重的爬山虎別墅時,眉頭更是緊鎖起來。


    “怎麽了?哦,我知道子!一定是我們那個白癡大魘王把自己的血濺在你身上,所以你感覺很不爽對不對?”小鬆鼠想要轉移一下話題。不過很顯然,她轉移話題的能力並不是那麽的優秀。


    蛞看了看自己的身前,的確,白色的絲質睡衣上粘著些許的血絲。


    看著自己身上的血絲,她不由的歎了口氣,說道“經過今天這麽一鬧,小白以後還怎麽在風吹沙立足啊?”榛子漂浮在她的肩膀上,笑道:“這你就放心。這一代的魘主很堅強,他可不是那種被別人看光身體就活不下去的類型。這麽有節操的事情永遠不會生在他的身上了。


    黯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在說這個!我是說,今後小白要怎麽呆下去?經過這麽一鬧,他幾乎可以說是將自己所有的聲望都毀了。


    別人會以為他真的隻是一個沒有任何節操的傻瓜,白癡,暴露狂。這樣下去的話,以後還有誰願意陪著他,做他的妻子?畢竟人言可畏啊。”鬆鼠跳到嶄的頭頂上,哈哈笑了起來:“這你就放心!自古以來,魘王娶老婆從來都不是用你情我願的,從來都是用槍的!沒有人喜歡他有什麽關係?就好比我也不喜歡那個暴露狂魘王,但依舊無法否定他是我老大這一點。”“我不要。”


    黝果斷地搖了搖頭,說道一“小白絕對不能這麽做。什麽叫搶?這還算是小白嗎?而且,以他的那種性格,他敢去搶嗎?”小鬆鼠梳理著自己尾巴上的絨毛,緩緩道“那你想怎麽欄?你有心髒病,又不能做我們的魘王夫人。不然的話,我覺得你倒是一個很優秀的人選。”對於憎恨來說,這隻是一個不經意間的隨口一說。


    可對於黯,這個女孩,心中卻是咯噔一下,似乎腦海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麽似的。


    是啊……原來還有這種方法……


    這真是個好方法!


    我不能讓白癡沒有女孩子想嫁,他可是一個真正的好男人啊,絕對應該擁有一個傳承他血脈的孩子,擁有一個家庭!


    雖然,自己不可能成為他的妻子。但還有這個方法!


    黯的臉色,突然間變的明朗起來了。


    這樣的突然明朗讓在她肩膀上的榛子略微睜開眼,瞄了她一下。


    這個女孩想要幹什麽?


    她這樣急匆匆地衝進那已經半塌的小屋內,究竟是想要做什麽呢?


    現在,是七月。


    這是一個炎熱的日子。


    同樣的,也是一個讓人無比蛋疼的月份。


    “可惡!你怎麽追得那麽快?難不成你長了一個狗鼻子?!”已經收起針管,混在人群中準備逃跑的雷頓教授聽到身後傳來的喧嘩,連忙轉頭。果不其然,一個渾身**的男人竟然再一次的衝了過來!那嚴肅而認真的表情,那緊閉的嘴唇,以及那赤條條的身體,一切,都顯得如此的……讓人蛋疼。


    “混蛋!”


    雷頓教授立刻撕開身上的外套,準備再次進入戰鬥模式。但,有了一次,白癡還會讓你來第二次嗎?


    瞬息之間,白癡那**的身體已經衝到了雷頓教授的麵前。他直接抬起手,黑暗的磐刃一把挑掉他的外套,將那些鋼針也是一並挑去。


    隨後,白癡抬起腳,猛地重踽雷頓教授的腹部,再將他踩在地上,單腳撐住。


    四周的人群再次散開。他們目瞪口呆地盯著一個**裸的男人一手拿著磐,一隻腳踩著一個塌鼻子的男人。


    隨後,這個男人伸出手,從那個塌鼻子的男人懷裏挖出一條內褲。


    在點了點頭之後,思考片刻,反過來,戴在了自己的頭上。


    白癡不知道這條內褲裏到底有什麽秘密。所以如果穿上的話有可能會導致裏麵的秘密消失。但身上沒有衣服,也沒有口袋,當然,也就隻有戴在自己的頭上這一種選擇了。


    “說,我的內褲裏,到底有什麽秘密。”旁人的眼中,這個**身體,頭戴內褲,同時眼神冰冷的男人拿起那又粗又長的東西,直接頂著塌鼻子男人的胸口。是錯覺嗎?看著這一幕的圍觀群眾突然覺得現在似乎不再是夏天。


    而是一個散著淒厲寒風的嚴冬!


    雷頓教授沒有開口。


    現在已經完全失敗的他,也許根本就不想要再開口了。


    就在這樣僵持的同時,四周傳來陣陣喧鬧聲。那些王國士兵也是在這一刻擠了進來,然後,同樣的,目瞪口呆地看著白癡和在他身下的雷頓教巍…,


    接下來的故事嘛,就很簡單了。


    白癡速捕了膽敢叛國的雷頓教授,再次為雄麋帝國立下了汗馬功勞。


    不過,就在那位小金國王滿心歡喜的想要進行表彰,同時昭告整個雄麋帝國自己姑姑和白癡老師的婚禮之時,也同時看到了那傳播的滿大街都是的白癡的那些照片。


    照片中的白癡很有姿態,那健壯的肉體可以說充滿了男性的陽光之氣。但是,這樣的照片就這樣堂而皇之的成為了各大報刊的頭版頭條,卻也等於從另一方麵,直接堵死了金昭告天下的口。


    事情變的很糟糕不過,那個白癡似乎對此完全沒有任何的自覺。在想了想,直接燒掉自己的內褲之後,他繼續堂而皇之的住在樹屋裏,也繼續過著遊手好閑的日子。對於沒有能夠和胡桃正式結婚,他即沒有表示遺憾,也沒有表示高興。就和以往的他一樣,目無表情,任何人都看不出來他究竟在想什麽,想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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