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城依舊熱鬧非凡,沒什麽不一樣的,作為都城,皇城腳下,它永遠都享有繁華,隻是這繁華的城內,一副‘女’子的畫像簡直貼滿了大街小巷,連有些喪心病狂的人居然貼到了自家店鋪的牌匾上。<strong>.</strong>-.79xs.-


    田韻看的目瞪口呆,實在沒明白自己的畫像為什麽滿城飄搖……


    齊管家倒是沒什麽反應,見她有些不解,便解釋道:“王爺這是太擔心你,於是這畫像便在城內貼的到處都是。”


    “嗯。”田韻心裏有些暖,但也有些害怕,畢竟她不好‘交’代。走了起碼半月有餘,還是一聲招呼不打就走了。現在伏羽估計也不知道上哪兒找她了,她心裏有些自責,眉眼間便也連喜‘色’也沒有了,這一刻,她隻覺得好累。


    一路上顧著煩惱,再回神早已是府‘門’前,青衣藍帽的小廝都是一副驚呆了的表情,然後有一個硬是沒忍住急忙忙跑回去傳話了。


    在府裏已經完全熟悉路形的田韻自然是自去遣了齊總管去忙,然後自己去找郜清鈺,但心裏還記著伏羽和楓兒,她的憂慮遠遠大於麵對郜清鈺的緊張和害怕。


    “我回來了。”田韻看著在桌案邊練字的郜清鈺,低低的說了聲。


    郜清鈺則在專心臨摹,也不抬頭,也不做聲,直接將她當空氣了。田韻也不自討沒趣,直接說道:“可不可以請你幫個忙?”見郜清鈺沒有說話的意思,田韻又補了句:“看在我們的夫妻情分上。”


    郜清鈺筆力微減,抬起眼皮,眸子盯著田韻:“夫妻情分?我們有麽?”


    田韻微笑,走近桌案,隨便拿起一張宣紙,直接‘啪’一聲拍到桌上,“沒了夫妻情分就寫一份休書吧,不守‘婦’道這四個字你可以用上。”然而說完這句話心裏是苦澀的。


    郜清鈺似乎又在快速的上下掃了她一眼,她不知道他在看什麽,然後隻見他收回目光直接將那張紙拿起來,‘嘩’一聲直接將紙‘揉’進掌心,看不出任何意味的琥珀‘色’眸子盯著她:“你以為我把你找回來就是為了休了你?”


    “不是。”田韻也直接回答,事到如今,她不想在遮遮掩掩,直接說:“他本是帶我去找蠱蟲解‘藥’,但在路上我做了件蠢事,連累了他,還請你幫忙去山裏找人,楓兒也在他那兒。<strong>.</strong>所以如果你不休我那我們還是夫妻,我遇到難事自然還是來找你。”


    “他是誰?”郜清鈺語調降溫,目光探索般緊盯著田韻的眼睛,似乎不願放鬆她眼中的一絲異樣‘波’動。


    “伏羽。”田韻迎上他的目光,“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


    郜清鈺撇開目光,撩起袍角坐在椅子上,手指篤篤的敲著桌麵。“嗯。”


    “嗯,謝王爺。”田韻說著便跪下虛磕了一頭。郜清鈺一瞬間麵‘色’‘陰’戾,慢慢走過去蹲下身,與她平視,對上那有些涼涼的眸子。


    “你為了另一個男子向自己的夫君下跪?”語氣多了些捉‘摸’不透的情感。


    田韻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能作死,便說了句:“當然不是,他隻是恩人,是比不上你的,但是他身邊的楓兒,是我最關心的,所以我隻是怕你不幫我而已。”


    “你依然忘不了要辯解一番。”郜清鈺站起身,甩袖出去了,田韻頓時輕鬆了不少,隻是半月沒見,他似乎對自己的態度又有些不一樣了。


    闕山


    一場大雨過後,山裏的風越發寒冷,伏羽,耶律齊,楓兒三人在密林中搜尋田韻隻是越往下走,地勢越抖。


    “田韻!”密林中本該有的呼喊的回聲也被大風瞬間吹散。伏羽腦中的畫麵依舊是田韻跳崖時的場景,他一想起來便有些心驚,也不敢再去想了,隻是聲音有些沙啞的在盡力呼喊。


    耶律齊也夠費力,隻是楓兒跟在他身後,一直呆呆的。


    “伏羽,找不到了,這麽高的山崖,真的存活的幾率很小。”耶律齊看著失魂落魄的伏羽,又有些不忍,又說道:“但你不是說過她並不是這個從異世界來的麽?或許她隻是回去了而已。”


    伏羽聽到此處,眸光閃過奇異的光,麵上的愁容終於緩了些。“先回馬車上,明日再尋。”


    耶律齊看著禦著輕功一瞬間變成白點消失在山頂的人影,長長的歎了口氣,扯起一抹苦笑。


    夜間,田韻也睡不著,隻是趴在桌邊看著燭光,嘟著嘴,本以為可以回去,沒想到隻是一個笑話,她也不知道為何回去的心這麽強烈,直接讓她忽略了所有的人,忽略了親人,愛人。說


    到愛人,所愛之人吧,但是她也不知道誰是自己的所愛之人……


    ‘叩叩’敲‘門’聲傳來。


    田韻收回神,帶著周身懶洋洋的倦怠氣息去開‘門’,‘門’外是黑著臉的郜清鈺,嗯,這人的出現在她的意料之中。


    田韻不經意的看了眼他的臉‘色’,便知道今天得識相點,也二話沒說,直接坐在那兒等著他先說。


    “你和他找到解‘藥’了?”郜清鈺看著她一臉累到要癱的臉‘色’,皺了皺眉。


    “嗯,找到了,也喝了,大概蠱蟲已經清了。”田韻依舊趴在桌子上看著那根火舌顫動的蠟燭。


    “那為何你們又走散了?”


    “因為我跳崖了。”


    郜清鈺神‘色’微動,“為何跳崖?”


    “因為我不是這兒的人。”田韻淡淡回答道,目光依舊微曾看向他。


    “那你是哪兒的?”郜清鈺臉上的表情變了變,但他的表情在暖黃的燈下柔和了些,使得二人的相處的氛圍不那麽冷,因為他純粹當她是開玩笑的。


    “我不是你們這個世界的人。你造麽?”田韻聽得出他語氣裏的笑意,但不知道他為何態度變得這麽快,明明白天的時候還是一副冰山癱瘓臉。


    郜清鈺側頭想了想,田韻這句話他似曾相識……就是那一晚她夢魘的時候有人回答給他的話,那是一個空曠的幽靈般的聲音,說田韻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難不成是真的?“本王還是那句話,你是哪兒的?”眸子裏少了些懷疑。


    田韻扭頭看著他,一字一句答道:“你沒聽過的地方。”


    “和這兒完全不一樣的地方,比你們這兒好很多,在那兒我有爹爹娘親,有兄長,有閨蜜,好多人都在那兒呢,可是唯獨我到這兒了,所以你或許出生於帝王家,你很孤獨,但是,我也很孤獨。”本寶寶是跨朝代,跨時空的孤獨啊……田韻說這幾句把自己感動了,圓溜溜的眼睛裏有些霧氣,但她透過這層朦朧的霧氣,看得到對麵人臉上似懂非懂的目光。


    “那你為什麽要跳崖回去?你的家在崖下麵?”


    “……”這個問題難住了田韻,是啊,她為什麽要跳崖?“因為我感覺當時能回去,那天的情況很像我來這兒的那一晚,雷雨大作,我感覺的到不尋常,而且當時有人拽著我,不讓我跳,我又……思鄉心切,所以我就跳了。”


    “那你還會再回去嗎?”


    “會的。”田韻很肯定的答道:“我不是這兒的人,所以,不管怎麽說,我在這兒都是活不長久的,我肯定會回去的,而且,我也不想在這兒。”


    “但是本王寧願看著你死在我麵前,都不會讓你悄無聲息的‘叛逃’。”郜清鈺以極其普通的語氣說出了這句話,田韻不由得歪著腦袋看了他一眼。


    “那你先得有逆天的本事,其實我是極其悲觀的人,我是聽天由命,也是順其自然,但什麽人定勝天,我不相信,因為起碼我做不到人定勝天。”還有些稚氣未脫的臉上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體現出了一種滄桑的感覺,就如迎風盛開在雪山頂的雪蓮‘花’,含苞待放時便有了枯萎的跡象。


    “本王當然不會不自量力,也不會逆天,但留下你,本王還是能做到的,所以,這次你悄悄逃走的事兒是你錯了,但,不會再有下一次了,你如果現在道歉,那麽以後如果出府隻需和我說一聲就行,如果不認錯,那麽……”郜清鈺語頓,突然湊過去,“那麽以後你都不會有出府的機會。”


    田韻乜斜著看了那張妖孽帥氣又‘陰’森的臉,眼中有蔑視的光閃著……“你知道王府的各個狗‘洞’的位置麽?你知道那些狗‘洞’的分布以及直徑麽?”和本妃鬥!小樣兒~


    郜清鈺黑了臉,第二日便下令重新修葺王府院牆,重點是要賭了所有的狗‘洞’!院牆全部加高加厚。


    “你為什麽會信任伏羽?”郜清鈺看著她,“你的蠱毒其實不礙事,我也正在尋找解‘藥’,但你為什麽跟一個陌生男子走?”


    “他並不陌生,畢竟給我下毒了,也算是熟人了。”田韻不去正麵回答,然後徑直起身,道:“夜深了,王爺請回房睡吧。”說完還伸了個懶腰,慵懶的打了個哈欠,她的逐客令永遠都很突然。


    “為什麽要分房睡?”郜清鈺說完也直接跟了過去。


    田韻腳下一滯


    扭頭往‘門’外走,“那我去你房間睡,你在我房間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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