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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紫萱沒想到這兩樣這麽受人追捧。市集上賣的田螺是一斤二十五文,泥鰍是一斤三十文。賣給醉仙樓價格上則要少一成。


    現在醉仙樓一天能消耗三百斤左右的田螺,泥鰍也要二百斤左右。有間食肆跟醉仙樓差不多持平,有時候比醉仙樓還要高。而市集現在每天也要拉兩百斤田螺,兩百斤泥鰍去賣。


    田螺當初投放的時候較多,要是螺種夠的話,一畝稻田可投十克以上的螺種五千到一萬隻。可是當初沒有那麽多螺種,雖按一萬隻投的,但是大小公母都有。螺種有多少並不計。


    且不論螺種生小螺,若是按田螺長到十克到二十克就起了賣的話,取個中間值,十五克。那麽當初投的這一萬隻田螺可以達到三百斤一畝。按平均售價二十三文計算的話,一畝可得銀六兩九錢。十畝就是六十九兩。


    若按一年一隻螺種可產小螺一百到二百隻算,若一萬隻裏麵有一半是母螺,那麽一年一畝可增產五萬隻到十萬隻。


    那麽畝產就可達一千五百斤到三千斤。那麽一畝就可得銀三十四兩五錢到六十九兩。


    而十畝的量,若現在全部賣掉當初投放的量,那麽總共可得六十九兩銀。


    一年之內算上生的小螺十畝可賣到四百到八百兩。平均算下來養田螺一年之內,畝產可達四十到八十兩。這還是一季的收入,若是兩季,可再增一倍。


    而泥鰍當初投了十二畝。一畝可投三到四萬尾。若是按滿量來算的話,按泥鰍半兩起賣的話,四萬尾一畝可得兩千斤。


    若按平均售價二十七文算的話,一畝可得銀五十四兩。十二畝總共可得銀六百多兩。且都還不算泥鰍產的小泥鰍。


    若算小泥鰍的話,畝產一百兩是一定有的。這樣算下來,養泥鰍收入要略高於田螺。


    這春種投的十畝的田螺和十二畝的泥鰍算下來可為傅家增加進項在兩千兩左右。


    (注:本文全部按的一斤十兩來算,十六兩的真心頭暈)


    傅紫萱對於這個收入還算是很滿意的。


    現在看來,這十畝的田螺十二畝的泥鰍按現在所售的量,用不到一個月就要把當初投的量全部售完了。


    傅紫萱在經過一番計算之後,為了保證醉仙樓和有間食肆的供應,為了增加兩店的收入,讓王直把每日拉到市集的泥鰍和田螺降至一百斤,不可再多。


    又想了想,敬縣附近的酒樓怕也要留一些出來。其它二十四家酒樓被趙坤的嫡母洗劫了一番,現在雖然喘了一口氣,但是還沒有像敬縣醉仙樓這般光景比之前更好的。


    這田螺和泥鰍也要往其它店分送一些。再遠的地方養不活,哪怕挖田螺肉,或是把泥鰍製成幹,都可以啊,新鮮的菜總是能拉住一些客源。


    而在蝦蟹供應之前,可不能把泥鰍和田螺賣斷貨了。


    其實這田螺跟蟹一樣,中秋前後吃最為肥美。那時的田螺正是空懷的時候,肚裏沒有小田螺,肉質又肥美的很,最是美味。而且田螺吃多了對眼睛也好。


    隻是不知還能不能供到中秋。按現在的熱捧程度,怕是難。一定要限量了。明年自家是一定能供得上的,夏種的時候投的可是多。隻不過明年價格就沒有今年這般高了。也算有得有失吧。


    流火的七月,傅紫萱雖然懶散,恨不得頓頓拿西瓜當飯,也恨不得天天躲空間裏算了。不過也著著實實辦了好幾件事。


    楊心慈果然是比傅紫萱對藥學班上心多了。


    在傅紫萱忙著地裏田裏,忙著想法子多掙幾個銀錢的時候,人家已是帶著藥學班的孩子跑了好幾趟山裏了。


    傅紫萱看著她被太陽曬得有些發黑的麵孔就有些愧疚。覺得就像一個甩手掌櫃,把這一攤子一丟就不管了。


    所以也上心了一回,親自從報名要當藥童的孩子中選了三十個男娃十個女娃。年齡都偏小。大多在十歲左右。十歲往上的也僅五六個。


    當初決定增加藥童的時候,是為了以後開藥堂方便的。這采藥曬藥切啊煉的都要人手。從小培養起來的人,使著用著才順手。


    當然若是死契就更是趁手了。以後在別的地方開分堂了,也好隨意地調動他們,而不用擔心他們被家事所累。特別是女娃,上了十五歲就得回家訂親,結婚生娃,一培養完就回家窩著去了。真心是令人添堵的事。


    前世去麵試,經常被人問到結婚生子的問題。


    用人單位總是怕花錢花心思培養出來的人才幹不了一年半載的,就回家結婚生子去了。一請產假也是半年一年的,產假一結束搞不好又被別的公司挖走了。


    用人單位對女性的歧視和擔憂傅紫萱也能理解,但不代表她心裏不堵。


    現在角色換了,她也不想做一些給添堵的事。


    十個女娃裏麵有大部分是願意簽死契的,剩下的也都願意簽二十年的用工協議。二十年裏,隻能在傅家開的藥堂裏工作,也隻能接受傅家藥堂的安排。


    而三十個男娃裏麵,來源比較多,有家境好的、也有家裏是采過藥的,更多的是家裏孩子多吃不上飯的,被父母抱著當學徒送來的。倒是也有一半願意簽死契,剩下的也都簽了二十年的用工協議。


    這時代師傅收學徒多的也就是二十年了。少的五年就能出師另起爐灶了。


    隻是這個醫,與眾不同。比如學木匠的徒弟,若做得不好,人家最多也就是說師父教得不好,更多是說徒弟沒天份的,頂多不買就是了。


    但是醫術不同,用了藥,治死了人,連師父都要受到牽連。


    傅紫萱雖在這魏朝生活了十一年,可是骨子裏對於決定人的生死一事,還是不太能接受。


    簽死契也隻是一種製約罷了,就像前世一輩子的青春熱血奉獻給國企奉獻給一家單位一樣。要的是你一輩子不跳槽在我這裏蹋蹋實實地工作,我願意多用點心培養你。送你出國都可,也可安排你家人就業。


    年齡到了我自會給你辦退休,給你養老金。而你的下一代女兒的,願意幹嘛就幹嘛,願意在我這裏繼續工作我歡迎,不願意我也不會說。僅這樣而已。


    就是一個製約,我教了你知識、本領我當然希望你能在我底下做事。跳槽的真心讓人牙疼。


    藥童的事告一個段落之後。夏氏也坐不住了。


    她早就把傅紫萱給的醫書看完了。身子也養好了,閑不住,經常跑廚房,給一家人做藥膳吃,大熱天的把大家補得都快流鼻血了。


    傅紫萱看她閑得發慌,看她每次看著傅紫萱一副欲語又止的模樣。也她想說些。


    她是個閑不下的人,得了傅紫萱的救助,一家人脫離泥澤,自然是要幫傅紫萱把願意實現了。


    而且她心裏還有一些執念在,得了教訓後,又得到傅紫萱的肯定及一番詳細的講解和點撥,恨不得立時就抓幾個產婦實驗一番。最好都是頭大出不來的,讓她可以有機會再試一試動刀子。


    傅紫萱看她天天給做藥膳,天天找機會在眼前轉悠,就讓寒霜領了她到敬縣城裏住了幾天。讓她去拜訪古氏等幾位,順便再找找顧牙人去看看有沒有一些她能瞧得上眼的人,買也好跟著學這一門技藝。也看這些能不能介紹幾個有名的穩婆給她。


    一方麵可以交流經驗,一方麵也可以看看有沒有人願意跟著一起接受正規的月娘子訓練的。


    這年代還沒聽說穩婆有收徒弟的。多是母傳女或是婆婆傳媳,一代一代地傳下來的。少部分是像夏氏這樣的懂一些淺淺醫術的女子,受到家裏的薰陶,領了穩婆這個職業的。


    不規範是一定的。


    也少有人能抗得住金錢和富貴榮華的**。所以肮髒齷齪的事也多。


    有些人至死都不明白是如何死的。


    這年代產婦躺在產**本來就是一隻腳邁進了鬼門關,且看這些穩婆是拉一把還是推一把了。她也可能是救你性命的人,也可能是來催命的。


    這年代雖然沒有效的避孕措施,隻要夫妻同床了,身體好的都能生個七個八個的。但即便這樣,又因為嬰兒死活率過高,再加上總有這樣那樣原因令孩子夭折的,所以人口總不能蹭蹭地往上增長。


    傅紫萱自學了醫後,更願意在婦科和兒科做些。這兩個群體在這男尊女卑的社會裏,總是讓人容易忽視。


    看多了為了得個,為了在婆家站穩住腳,為了不休妻,拚了一條命也要不停地懷不停地生的女子。就是產房裏保大保小的最後關頭也要嚷著要保小孩,要生下一個。


    傅紫萱總是會忍不住的心酸。


    而孩子也總是讓人更為心憐。家裏有小妾通房一堆的,對於小孩的夭折都不太當一回事。傅紫萱總是感到心疼。這個年代夭折的小孩連個棺木連個墳堆都不能起。匆匆來世上一遭,又匆匆離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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