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光苦勸村民無果，隻好帶著潘嶽、冷銳離開。在繼續往西走了幾個小時後，終於來到了采石隊的營地。
營地在一個丘陵旁，山高不到100米，麵積不小，可惜已經被采石隊開采了一大半了。被開采完的地方都變成了平地，石頭麵的，形成一個大大的天然廣場，幾輛拉石料的拖拉機停在廣場上。廣場旁邊就是營地，原來有兩個人日夜值班看守，現在大門緊鎖，看來看門的人早走了。
曉光翹開大門，院子裏全是石料，摞的高高低低，亂七八糟。潘嶽指了指一個房子，道：“我記得炸藥就在這個房子裏，這是他們放工具的地方！”
曉光提燈看了看，房子上有個危險品標誌，看來應該錯不了。等打開門一看，果然是放工具的地方，裏麵什麽都有，大錘、小錘，長鐵釺子、短鐵釺子，當然還有一摞摞成箱的炸藥！
“這是什麽？”曉光拿起一把長的像大號香煙，卻帶個尾巴的東西。
“這是電雷管，用電引爆的。”冷銳打開背包，開始裝炸藥。
“還要通電啊！”曉光少見多怪。
“所以我們還需要拿起爆器！”潘嶽在後麵拿起一個起爆器，對曉光晃了晃。
“哦。”曉光應了一聲。既然自己不懂，那就算了。
一通忙活，三個人裝完三背包危險物品，又累又餓，雖然途中吃了點東西，休息了兩次，畢竟從出門到現在快十六個小時了。幹脆，又翹開營地宿舍的門，用裏麵的東西點火做了頓熱飯。吃飽喝足，又裹著被子睡了半天，才動身回基地。
……
走了幾個小時，遠遠的，又看見前麵有亮光。
“政委，前麵又有光，好像還是核桃村啊！”冷銳道。
三個人對看了一眼，曉光道：“不會真是合駐縣的人打上門去了吧！也不知道村裏的人走了沒有，咱們趕緊去看看！”
等曉光他們心急火燎的趕到跟前一看，傻眼了。人山人海啊！大人小孩，車水馬龍，一眼望不到邊。幾個婦女在做飯，還有幾個小孩正在外圍玩雪，看見曉光他們，也不理睬。後麵是各種各樣的帳篷、汽車，還有人力的地排車等等。再遠處，就是許多人圍成了個大圈，大圈的中心就是核桃村！
“這有多少人啊！”潘嶽喃喃的道。
“不下三萬人！”冷銳咽了口唾沫。
“走！”張曉光帶頭就往裏擠，“擠什麽擠！”被擠開的人不樂意，一看曉光三人又是槍又是弓的，特別是冷銳，給人一種很危險的感覺，掂量了掂量，好像惹不起，也就不說話了。
……
“聽說了沒，章局長死了！”旁邊有女人在閑聊。
“聽說了，好像就是前麵的村裏人殺的！”另一個女人道。
“為什麽啊？”
“好像是搶劫，誰知道呢！”
……
曉光一邊往裏擠，一邊聽周圍的人議論。
“裏麵怎麽樣了？”一個男的問前麵的人。
“不知道，我也看不清楚，好像曹縣長讓村裏人交出凶手呢！”
“章局長帶的人都死了嗎？”
“聽說都死了！”
“活該！誰讓他沒事就欺負個人，欺軟怕硬的，他死是早晚的事！”看來百姓裏的看法也是各種各樣。
“你小聲點，小心被保安隊的聽見，晚上拉你出去收拾你！”有人警告道。
“他們敢！”雖然嘴硬，但那人還是不說話了。
……
人圈的中心，就是核桃村的村口，前麵依然是村長老頭，身後是全村的百姓。上次就是村長在和穿製服的人交涉，不過這次麵對的，是幾千人的武裝和幾個穿貂皮大衣的幹部。雙方的中間，是幾個被捆起來的年輕村民，幾條槍就丟在村民麵前，看來這是上次搶到槍的幾個人，現在被縣武裝給抓住了。遠處傳來隱隱約約的哭聲，好像是章局長等人的家屬。
“我說過了！是你們的人先動手殺死了我們村的人，我們當然要給死者報仇！”老村長對其中一個帶狐皮圍巾的中年人說道。
狐皮圍巾的中年人吸了口煙，“村長，我們剛才該說的都說了，總不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死的是我們的縣公安局副局長，他的人品是有保證的！你說他殺了人，有證據嗎？這事我們要個說法很正常。”
“我能作證！”村民裏一個人喊道。
“我也能！”
“還有我！”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村民們紛紛喊道。
狐皮圍巾按按手，示意村民別說話。“自己人給自己人作證，有這種事嗎？趙院長，你是法院院長，你來說說！”
後麵走過了一個穿貂皮大衣的人，帶著一個大皮帽，道：“我是法院長，在這裏，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你們是沒有資格作證的！這在法律上是不允許的！讓我看，你們就是覬覦保安隊的槍支，所以才襲擊的章局長他們！在得知他們的身份後，怕我們來報複，所以最後殺人滅口！”
“你放屁，你有證據嗎？”村民喊道。
“這地上的槍，就是證據！”趙院長指著地上的槍說道。
“那我們村死的這麽多人，也是證據！”老村長怒道。
趙院長嘿嘿一笑，道：“發生衝突，死人是很正常的，這可不能作為衝突起因的證據。誰知道他們死在衝突前，還是衝突中啊！”
“你！你！……”老村長氣的直哆嗦。
“好啦好啦！”狐皮大衣示意趙院長退回去，“村長，我們也不會有什麽過分的要求，說實話，你們村一共一千多口人，我們縣光保安隊就三千正式武裝，而且有一千多條槍，如果我們不講理，早把你們都殺了，對吧！所以，我勸你們，趕緊交出凶手，我們為死者報了仇，自然就放了你們！當然，作為對死者家屬的補償，你們必須要交出糧食！”
“說來說去，你們還不是為了糧食！我告訴你們，糧食我們藏起來了，有本事你們殺了我，自己找去！”老村長也上了勁，和狐皮圍巾頂上了。
“曹縣長。”另一個穿皮衣的人對狐皮圍巾道：“既然他們不說，幹脆，把他們都殺了，糧食還能藏多嚴實，我們這麽多人，一會就找出來了！”
原來狐皮圍巾就是曹縣長。
曹縣長想了想，點點頭，“他們殺人是事實，但我們不能把他們都殺了。為了防止他們以後報複，為了維護我們縣人民的生命安全，隻需要把他們的青壯年都殺了就可以了。劉局長，我知道你死了副手很難過，但我們也不能濫殺無辜啊，老人和孩子必須要放過！等這事完了，我再給你安排個副手，你小舅子就不錯！”
劉局長媚笑著點點頭，“曹縣長你想的周到，那就這麽辦了！”
“行，等我走了吧，我不能見血！”曹縣長掉頭就走。
劉局長走到村長前麵，道：“既然你們不交出凶手，那我們隻能殺掉你們了！老人孩子可以走，不走的死了活該！現在給你們十秒鍾時間離開！”然後對後麵一招手，喊道：“保安隊！舉槍！”
嘩啦！上千人舉槍的聲音驚心動魄！
“不走是吧，好！我成全你們！準備射擊！
十！
九！
八！
七！
六！
五！
四！
三！
……。”
“住手！！殺人的是我！！我是凶手！”
突然從人群裏傳來一聲大吼！
這一聲大吼，猶如九天炸雷，幾萬人刷的就安靜了！
大家順著喊聲看去，三個人影跌跌撞撞的就從人群裏擠了進來，站在村長和保安隊中間，擋住村長和百姓！這三人正是張曉光、冷銳和潘嶽！
曹縣長聽到這話，扭頭回來了，和劉局長一起，看看什麽人這麽不怕死。仔細一打量，一個學者模樣的中年人，濃眉大眼；一個當兵的，手裏端著一支步槍，雙目炯炯有神，暗含殺氣；領頭的十個十八、九的小夥子，左弓右箭，說話的正是他！
曹縣長幾個人愣了，相互看了看，這什麽情況？看這三人的裝扮，明顯和著村裏人不是一路啊？
而老村長他們，一看是張曉光，先是一愣，然後就是感動！這是來送死啊，這是拿命來保自己全村人啊！連名字都不知道，卻在最危險的時候挺身而出，能這麽做的人，天下也沒有幾個！不，估計全天下就這一個了，其他如果有也早死絕了！……這個好像也快了……。
曹縣長把煙丟到地上，踩了踩，道：“你們是誰啊？你們知道是怎麽回事嗎？這事不是誰都可以頂替的！”
張曉光擠的氣喘籲籲，道“當然知道，人是我殺的我不知道嗎！”
老村長心想，人家救了自己一次了，總不能再讓人家搭上一條性命吧，反正自己和村子估計也保不住了，趕緊勸這好人離開吧！顫巍巍的走上前來，攔在曉光身前，道：“不是他們，是我們殺的！我們不認識他們！”
“嘿！”劉局長扶了扶大皮帽：“真是奇了怪了！你們這是在搶什麽？搶雙色球大獎嗎？我告訴你們，誰搶到了誰就要死！”
營地在一個丘陵旁，山高不到100米，麵積不小，可惜已經被采石隊開采了一大半了。被開采完的地方都變成了平地，石頭麵的，形成一個大大的天然廣場，幾輛拉石料的拖拉機停在廣場上。廣場旁邊就是營地，原來有兩個人日夜值班看守，現在大門緊鎖，看來看門的人早走了。
曉光翹開大門，院子裏全是石料，摞的高高低低，亂七八糟。潘嶽指了指一個房子，道：“我記得炸藥就在這個房子裏，這是他們放工具的地方！”
曉光提燈看了看，房子上有個危險品標誌，看來應該錯不了。等打開門一看，果然是放工具的地方，裏麵什麽都有，大錘、小錘，長鐵釺子、短鐵釺子，當然還有一摞摞成箱的炸藥！
“這是什麽？”曉光拿起一把長的像大號香煙，卻帶個尾巴的東西。
“這是電雷管，用電引爆的。”冷銳打開背包，開始裝炸藥。
“還要通電啊！”曉光少見多怪。
“所以我們還需要拿起爆器！”潘嶽在後麵拿起一個起爆器，對曉光晃了晃。
“哦。”曉光應了一聲。既然自己不懂，那就算了。
一通忙活，三個人裝完三背包危險物品，又累又餓，雖然途中吃了點東西，休息了兩次，畢竟從出門到現在快十六個小時了。幹脆，又翹開營地宿舍的門，用裏麵的東西點火做了頓熱飯。吃飽喝足，又裹著被子睡了半天，才動身回基地。
……
走了幾個小時，遠遠的，又看見前麵有亮光。
“政委，前麵又有光，好像還是核桃村啊！”冷銳道。
三個人對看了一眼，曉光道：“不會真是合駐縣的人打上門去了吧！也不知道村裏的人走了沒有，咱們趕緊去看看！”
等曉光他們心急火燎的趕到跟前一看，傻眼了。人山人海啊！大人小孩，車水馬龍，一眼望不到邊。幾個婦女在做飯，還有幾個小孩正在外圍玩雪，看見曉光他們，也不理睬。後麵是各種各樣的帳篷、汽車，還有人力的地排車等等。再遠處，就是許多人圍成了個大圈，大圈的中心就是核桃村！
“這有多少人啊！”潘嶽喃喃的道。
“不下三萬人！”冷銳咽了口唾沫。
“走！”張曉光帶頭就往裏擠，“擠什麽擠！”被擠開的人不樂意，一看曉光三人又是槍又是弓的，特別是冷銳，給人一種很危險的感覺，掂量了掂量，好像惹不起，也就不說話了。
……
“聽說了沒，章局長死了！”旁邊有女人在閑聊。
“聽說了，好像就是前麵的村裏人殺的！”另一個女人道。
“為什麽啊？”
“好像是搶劫，誰知道呢！”
……
曉光一邊往裏擠，一邊聽周圍的人議論。
“裏麵怎麽樣了？”一個男的問前麵的人。
“不知道，我也看不清楚，好像曹縣長讓村裏人交出凶手呢！”
“章局長帶的人都死了嗎？”
“聽說都死了！”
“活該！誰讓他沒事就欺負個人，欺軟怕硬的，他死是早晚的事！”看來百姓裏的看法也是各種各樣。
“你小聲點，小心被保安隊的聽見，晚上拉你出去收拾你！”有人警告道。
“他們敢！”雖然嘴硬，但那人還是不說話了。
……
人圈的中心，就是核桃村的村口，前麵依然是村長老頭，身後是全村的百姓。上次就是村長在和穿製服的人交涉，不過這次麵對的，是幾千人的武裝和幾個穿貂皮大衣的幹部。雙方的中間，是幾個被捆起來的年輕村民，幾條槍就丟在村民麵前，看來這是上次搶到槍的幾個人，現在被縣武裝給抓住了。遠處傳來隱隱約約的哭聲，好像是章局長等人的家屬。
“我說過了！是你們的人先動手殺死了我們村的人，我們當然要給死者報仇！”老村長對其中一個帶狐皮圍巾的中年人說道。
狐皮圍巾的中年人吸了口煙，“村長，我們剛才該說的都說了，總不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死的是我們的縣公安局副局長，他的人品是有保證的！你說他殺了人，有證據嗎？這事我們要個說法很正常。”
“我能作證！”村民裏一個人喊道。
“我也能！”
“還有我！”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村民們紛紛喊道。
狐皮圍巾按按手，示意村民別說話。“自己人給自己人作證，有這種事嗎？趙院長，你是法院院長，你來說說！”
後麵走過了一個穿貂皮大衣的人，帶著一個大皮帽，道：“我是法院長，在這裏，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你們是沒有資格作證的！這在法律上是不允許的！讓我看，你們就是覬覦保安隊的槍支，所以才襲擊的章局長他們！在得知他們的身份後，怕我們來報複，所以最後殺人滅口！”
“你放屁，你有證據嗎？”村民喊道。
“這地上的槍，就是證據！”趙院長指著地上的槍說道。
“那我們村死的這麽多人，也是證據！”老村長怒道。
趙院長嘿嘿一笑，道：“發生衝突，死人是很正常的，這可不能作為衝突起因的證據。誰知道他們死在衝突前，還是衝突中啊！”
“你！你！……”老村長氣的直哆嗦。
“好啦好啦！”狐皮大衣示意趙院長退回去，“村長，我們也不會有什麽過分的要求，說實話，你們村一共一千多口人，我們縣光保安隊就三千正式武裝，而且有一千多條槍，如果我們不講理，早把你們都殺了，對吧！所以，我勸你們，趕緊交出凶手，我們為死者報了仇，自然就放了你們！當然，作為對死者家屬的補償，你們必須要交出糧食！”
“說來說去，你們還不是為了糧食！我告訴你們，糧食我們藏起來了，有本事你們殺了我，自己找去！”老村長也上了勁，和狐皮圍巾頂上了。
“曹縣長。”另一個穿皮衣的人對狐皮圍巾道：“既然他們不說，幹脆，把他們都殺了，糧食還能藏多嚴實，我們這麽多人，一會就找出來了！”
原來狐皮圍巾就是曹縣長。
曹縣長想了想，點點頭，“他們殺人是事實，但我們不能把他們都殺了。為了防止他們以後報複，為了維護我們縣人民的生命安全，隻需要把他們的青壯年都殺了就可以了。劉局長，我知道你死了副手很難過，但我們也不能濫殺無辜啊，老人和孩子必須要放過！等這事完了，我再給你安排個副手，你小舅子就不錯！”
劉局長媚笑著點點頭，“曹縣長你想的周到，那就這麽辦了！”
“行，等我走了吧，我不能見血！”曹縣長掉頭就走。
劉局長走到村長前麵，道：“既然你們不交出凶手，那我們隻能殺掉你們了！老人孩子可以走，不走的死了活該！現在給你們十秒鍾時間離開！”然後對後麵一招手，喊道：“保安隊！舉槍！”
嘩啦！上千人舉槍的聲音驚心動魄！
“不走是吧，好！我成全你們！準備射擊！
十！
九！
八！
七！
六！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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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住手！！殺人的是我！！我是凶手！”
突然從人群裏傳來一聲大吼！
這一聲大吼，猶如九天炸雷，幾萬人刷的就安靜了！
大家順著喊聲看去，三個人影跌跌撞撞的就從人群裏擠了進來，站在村長和保安隊中間，擋住村長和百姓！這三人正是張曉光、冷銳和潘嶽！
曹縣長聽到這話，扭頭回來了，和劉局長一起，看看什麽人這麽不怕死。仔細一打量，一個學者模樣的中年人，濃眉大眼；一個當兵的，手裏端著一支步槍，雙目炯炯有神，暗含殺氣；領頭的十個十八、九的小夥子，左弓右箭，說話的正是他！
曹縣長幾個人愣了，相互看了看，這什麽情況？看這三人的裝扮，明顯和著村裏人不是一路啊？
而老村長他們，一看是張曉光，先是一愣，然後就是感動！這是來送死啊，這是拿命來保自己全村人啊！連名字都不知道，卻在最危險的時候挺身而出，能這麽做的人，天下也沒有幾個！不，估計全天下就這一個了，其他如果有也早死絕了！……這個好像也快了……。
曹縣長把煙丟到地上，踩了踩，道：“你們是誰啊？你們知道是怎麽回事嗎？這事不是誰都可以頂替的！”
張曉光擠的氣喘籲籲，道“當然知道，人是我殺的我不知道嗎！”
老村長心想，人家救了自己一次了，總不能再讓人家搭上一條性命吧，反正自己和村子估計也保不住了，趕緊勸這好人離開吧！顫巍巍的走上前來，攔在曉光身前，道：“不是他們，是我們殺的！我們不認識他們！”
“嘿！”劉局長扶了扶大皮帽：“真是奇了怪了！你們這是在搶什麽？搶雙色球大獎嗎？我告訴你們，誰搶到了誰就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