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愣了一下,隨後笑了起來:“你幹嘛這麽激動?”


    “我沒激動,我就是討厭你的這種想法。”我說:“別以為我容得下,我不是那種人。”


    “好好好,你不是。”他顯然不是特別信,笑容滿麵的,像是在敷衍我:“反正就算你是,他也不是真的,我也擔保不會有私生子。”


    “你怎麽擔保?”我說:“你有那麽多女人……搞不好最近還在鬼混。”


    “天地良心,最近可沒有。”他認真起來:“我都告訴過你,我都派人監督的,你看這不就是假的?”


    我正想張口反駁,又想起此時我不該反駁,便又閉上嘴巴。


    之後林叔買了毛線等物,繁音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地在家織毛衣。我有時候看看他,覺得他現在好像個呆在深閨的小姐。


    這期間我也沒出門,肚子還挺穩定的。


    關於騙小甜甜的事,我也跟繁音聊了,我也覺得計劃可行,隻是:“如果把孩子做掉了怎麽辦?”


    “你讓他輕點。”繁音咬了一下嘴唇,有點不情願地說:“他又不是我。”


    “再輕也會進去啊。”畢竟我的孩子不結實,已經出血兩次了:“萬一弄掉了,那不就完蛋了?”


    繁音皺起眉頭,說:“老婆……”


    “嗯?”


    “我搞.過孕婦。”


    “啥!”


    他神色略有些古怪:“所以沒事兒的,你放心。”


    “你居然這麽……”這變態!


    “重點不是這個。”他鬱悶地瞪了我一眼,說:“何況她是做完才告訴我。”


    “那她的孩子是誰的?”


    “不知道。”他說:“她不想生,但她不想經過正規醫院,希望我幫忙安排。”


    “為什麽不想在正規醫院?”


    “她是留學生,怕被家人朋友知道。”繁音說:“總之沒事,我那天那麽用力也沒事。”


    “有的一下子就沒了。”我說:“你知道流產多痛苦麽?”


    他神色有些訕訕:“那怎麽辦?”


    “不知道。”


    我前腳剛說了不知道,第二天就出了麻煩。


    韓先生暈倒了,突然間就住進了醫院。


    韓夫人親自過來通知這個消息,說:“我跟繁盛說,但他隻同意接星星,不同意接念念,看來還是在生音音的氣,你去跟他商量商量。家裏都是外人萬一出事就麻煩了。”


    繁音問:“他怎麽突然暈倒了?出什麽事了?”


    “你妹妹談了個男朋友。”韓夫人有些生氣地說:“要錢沒錢,要才華沒才華,還是個黑社會小嘍囉。我們不同意,她就跟家裏生氣,把我老公氣倒了。”


    繁音忙問:“那他情況怎麽樣?”


    “搶救完了,還算穩定,但得住院。”韓夫人說到這兒眼圈就紅了:“我真怕他再生氣,他這身體根本就不能生氣。”


    “別哭了,媽。”繁音握住她的手,問:“妞妞人呢?”


    “跑到學校去了,你不用找她,我就當沒有過這個女兒。”韓夫人說:“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找費懷信,好歹費子霖還是個頭目!”


    繁音便說:“那雜種叫什麽?幹什麽的?我把他做了。”


    “不用,你妹妹說那是真愛。”韓夫人說:“讓她去愛吧,越攔她就越愛。”


    繁音板起臉來:“萬一那人把她騙了呢?”


    “騙了自然就回來了。”韓夫人說:“我主要是說,兩個孩子得有人帶著,但我實在是脫不開身。”


    “我爸那有米雪,孩子們不能跟她接觸。”繁音說:“我想想辦法,你等我幾天。”


    “嗯。”韓夫人沉默了一下,說:“不行你就到我那去住,但靈雨一個人照顧孩子太辛苦了。”


    喲……我不辛苦。


    不過繁音明顯不想答應這個,大概是因為三十多歲還跑到媽媽家去住有點丟臉,而且看他意思,他明顯是想就著這個機會跟孩子們一起生活的。


    果然,韓夫人一走,繁音立刻就問:“咱們試試吧?”


    “萬一孩子掉了呢?”


    “先讓醫生給你看看,如果醫生說可以做,那就基本沒事。”繁音說:“我這兒的醫生是全世界頂尖的。”


    “你就不能住到你媽那去嗎?”我說:“我會把她倆照顧好的。”


    “不行。”繁音說:“你別忘了,我已經不是繁家的管事了,我爸也連撤職會都開了,各個家族都知道。那些跟我有仇以前卻沒法動我的,現在都會出動。雖然咱們家挺安全,但凡事都有萬一,萬一出事有我在還能給你們爭取時間跑。”


    “噢。”我問:“你真的不是因為想跟孩子在一起才讓我冒險嗎?”


    “真的不是。”他不滿地剜了我一眼:“讓你冒險需要繞這種彎子?”


    “噢……”


    繁音說得也對。繁爸爸的房子審查得那麽嚴密,也混進了一些臥底。如果我們的房子裏有個臥底或者殺手,繁音在他或許還不敢做什麽,他一不在立刻就冒出來怎麽辦?


    而且繁音總是比較有辦法,有他在我們都比較安心。


    於是我答應先讓醫生檢查,第二天就去辦這個。


    德國這邊是孕期前六個月都可以做,醫生幫我檢查了,說我的情況挺好的,可以做。雖然我一再表示我已經出血兩次,但醫生就是說挺好的,真的可以做。可能是我的一再強調讓醫生誤會了什麽,說:“當然,僅限於普通體.位和形式,困難和消耗體力比較多的不行。”


    繁音立刻就笑了,用手捏了捏我燒紅的臉:“知道了。”


    今天上車時我還沒覺得喉嚨不舒服,可從醫院出來再上車時,我突然感到了一陣強烈的反胃。


    繁音連忙扶住我,我已經快吐出來了,被他火速摟到了一邊,狂嘔了許久正要直起身。繁音突然摟著我的肩膀往走拖我。


    我一路被他拖進醫院裏頭,胃裏依然陣陣惡心。繁音又把我扶到垃圾桶邊,雖然人來人往,但我真的忍不住了,又吐了一會兒,剛緩解一會兒,繁音突然又把我拖走了,這次直接拖進了電梯。


    幸好電梯裏沒有人,但電梯晃得我更惡心了,卻又不能吐,簡直快要崩潰,恨自己早上吃了太多。


    繁音也不知按了幾樓,總之就是一直不到。但我真是忍不住了,捂住了嘴巴。與此同時,繁音脫下了外套,揉吧揉吧墊在了我的嘴巴附近。


    我也不管了,就著他的衣服吐了一會兒,很快電梯裏便都是味道,這味道刺激得我更想吐了。我是不敢想繁音的表情,隻感覺到他摟著我的手在顫抖,上半身很糾結地動來動去。


    終於,我吐完了,電梯也到了。繁音把衣服包了包,一手拎著,一手摟著我出了電梯。


    是頂樓,正對麵就是醫院董事長也就是韓先生,我是目前代理人的辦公室。


    也就是說,這架被我糟蹋的電梯,就是我目前的專用電梯……


    繁音把外套塞進垃圾桶,一邊摟著我到了門口,說:“開門。”


    門是磁卡的。因為醫院主要是院長他們在做事,我隻負責在總部呆著等他們來找我,這邊的辦公室從來都沒人。於是門也常年鎖著,我打開門,裏麵還是很幹淨,也很樸實。


    繁音扶著我去浴室漱口,讓我自己坐在洗臉池邊,他則到外麵去不知在做什麽。


    等我覺得虛脫的感覺稍好一點後,便自己出去,發現繁音把窗簾全都關上了,房間裏很暗,他站在窗簾的一邊,鬼祟地撩起一絲往外看。


    我被他的動作嚇到了,不敢出聲。他也聽到動靜扭過了頭,朝我笑了一下,指了指斜對門窗的沙發,讓我過去坐著。


    我便過去坐下,繁音仍在看,一邊問:“好點了麽?”


    “嗯。”我說:“就是有點餓了。”


    他沒說話,我知道他是覺得惡心。


    可是懷孕就是這樣子的。


    繁音老半天沒說話,我也就不敢開口打擾。


    終於,他出聲了:“咱們剛剛差點就被拉走了。”


    “拉走?”


    “嗯。車被人動了。”繁音說:“孕吐通常來說是因為接觸到了不安全的東西,你又吐得這麽厲害。”


    “可是我沒聞到什麽呀。”


    “那就不知道了,也許隻是孩子不希望咱們出事,反正我看到你吐第一反應就是想拉你走。”繁音說:“你給阿昌打個電話,這司機是新提拔的,我怕他靠不住。”


    我掏出手機給阿昌打電話,把情況告訴他,說繁音要他帶人看看情況,他立刻答應了。繁音又叮嚀:“陣仗別太大,小心記者,別給基金會帶來負麵影響。”


    我把話學過去,阿昌說:“我知道。”


    接下來又等了一會兒,阿昌敲門進來說:“司機和保鏢都在地下車場,門口的車是假的。司機說沒接到您的電話,保鏢也全都作證,如果想看車場的監控,需要太太的許可。”


    繁音點頭:“去看看,如果司機真沒接到電話,那就是他的電話被動了手腳。”


    於是我讓監控室的員工上來,給了許可讓阿昌去查。


    繁音也就沒有呆在門口了,坐在我旁邊說:“一台勞斯萊斯四台奔馳,這人夠傻的。”


    “我隻覺得好有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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