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下人的辦事效率很快,賈家的下人也沒有替主家保密的意識,很快便把林黛玉在京城的消息打探了出來。現在留下的這些下人,對於榮國府可沒有什麽好感,很多都被賈敏的陪嫁排擠過。他們也沒有為賈家遮掩的意思,如實的向林如海匯報了這些消息。


    下人們隻是把賈家的事情如實的匯報了,但林如海卻從中看出了更多的不妥。賈府後繼無人,行事張狂,要不是上皇看在賈代善的麵子,賈府早就被抄家了。原本還想過把女兒托付給賈家,可賈家明顯不是一個可以托付的對象。


    林如海察覺到自己的處境,原本應該被各方勢力拉攏的自己,現在反而成了各方勢力除之後快的對象。這其中很大的原因就在於林黛玉被送到賈家撫養,外界很多人就認為林賈兩家立場一致,偏偏應該在京城給自己支持的賈家,隨風而倒,一點餘地都沒給林家留下。


    唯今之際,林家必須要與榮國府代表的四大家族分割開來,避免被他們拖入泥潭。


    林如海決定要盡快把林黛玉接回揚州,不能繼續留在京城,這樣林家至少還能尋找退路。


    林如海雖然發現了自己的處境不妙,也想到如何解決這些問題。可是,他卻不知道怎麽取得當今皇上的諒解。他從翰林院出館之後,一致在外地任職,與當今皇上沒有任何交情, 也不知道皇上的性情如何。


    “林大人,是否已經處理好身邊的事情了。”惠慈大師向過來拜訪的林如海詢問道。


    林如海苦笑著說:“大師, 我現在雖已明了處境艱難, 可卻並沒有破解棋局的能力。”


    “阿彌陀佛。”


    惠慈大師通過林如海的述說, 已經明了他的難處。他手裏的權力,來自於上皇, 可皇上也需要這個權力。無論是他繼續忠於上皇,還是轉頭交還給皇上,結果都不是他能承受的。


    “林大人, 湛鈞施主與我是莫逆之交,他既然可以看出你的危局,也許有辦法破解現在的局麵。老衲覺得他也許有辦法幫助你破解當前的局麵。”


    林如海也想過王湛鈞會不會有辦法解決他的困境,不過並沒有報太大的希望。他現在投靠皇上,也許能夠得到一個生路, 但皇上並不會保住他的性命, 林家的危機並沒有徹底的解除。要想皇上保住林家, 林如海就必須拿出足夠的功勞才行。林家目前的情況, 恰恰承受不起任何的折騰。


    “大師, 王小友能夠看出林某的處境, 就已經讓林某感到意外了。可是,林家的處境並不是那麽容易改變的。我當初選擇忠於上皇,皇上的登基大典因為沒有上皇的批準, 也沒能參加。我的種種作為, 皇上必然不喜。現在我交出江南那些人貪贓枉法的證據,也隻能保住林家一時, 而報不了林家一世。王小友又有何能,能夠解林家之危。”


    惠慈大師也明白林如海的擔心, 但他從王湛鈞身上看到了自信。他相信自己不會看錯, 王湛鈞可能真的有辦法破解林如海的困局。


    最終, 林如海聽從了惠慈大師的建議,打算見一見王湛鈞,期望找到破解當前局麵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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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鈞哥,林如海這次要求見你, 估計就是為了林家的事情。你是怎麽打算的, 咱們要不要幫助林如海。”王湛鈞把惠慈大師派人來請自己去見林如海的事情跟婁曉娥、冉秋葉她們說了。


    “秋葉,你說咱們要不要救林如海。其實要救林如海也不難,隻要他投靠皇上, 與那些權貴劃清界限, 取得皇上的諒解,林家的危機自然就會化解。”


    “可是,鈞哥,這也隻能解林家一時之危。皇上諒解林如海,但不代表著會袒護林如海,林家仍舊會遭到很多人的報複。以林家目前的狀況,隻要林如海出現一絲意外,整個林家就會被那些敵人撕得粉碎。”冉秋葉分析道。


    “秋葉,你說的對。不過,要是林如海給皇上立下一個大功勞,皇上就沒有辦法舍棄林如海。隻要皇上願意護著林如海,林家頂對麵對一些不入流的招數,相信林如海自己就能夠解決這個問題。”


    “林如海立下一個大功勞?什麽樣的功勞才會讓皇上願意保護林如海,整個江南的賬冊,這個東西應該是林如海交給皇上的投名狀吧,並不能成為他的功勞。那林如海還能拿出什麽,林家的家產嗎?”冉秋葉一時沒能想明白,疑惑的問道。


    “秋葉,這麽個問題太簡單了。皇上現在最缺什麽,林如海就給皇上什麽,不就行了。”婁曉娥看到王湛鈞多次看向自己,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記得根據書上的描述,有人說皇上允許宮妃省親,是為了從權貴那裏收刮錢財。上皇允許官員從國庫借錢,已經把國庫借空了。皇上最需要的是銀子,而且越多越好。”


    “對啊,皇上可不富裕。上皇還在,內庫都在上皇的掌握之中, 國庫又已經空虛, 皇上的處境才那麽艱難。可以說, 現在誰能給皇上找到一個穩定的財源, 誰就是大大的忠臣。林如海要是能給皇上提供這個方法,無論如何皇上都會保著林家的。”王湛鈞總結道。


    “林如海手中因該沒有這樣的方法吧,難道說,鈞哥你打算幫助林家。要說賺錢的方法,咱們手裏可有不少,特別是在古代,那都是一本萬利的買賣。”冉秋葉明白王湛鈞的意思了。


    林如海為什麽會成為那麽多人的眼中釘肉中刺,還不是因為他手中掌握著朝廷近半的稅賦。按照書中所說,最後江南甄家被抄家了,那麽就說明皇上肯定是掌握了那些人的罪證。皇上登基也有幾年了,安排人在暗中收集這些人的證據,也並不為奇。林如海手中的這些證據,皇上現在拿到手也用不到,他還處理不了那些人。隻有等皇上的勢力占據了優勢,才能頂住壓力,下旨拿人。


    所以,皇上最急需的就是一個一本萬利的買賣,林如海如果交上去這樣一個方法,皇上事必會袒護林家。隻要林如海熬到皇上動手,處理了那些家族,林家的危機自然就會化解。


    不過,王湛鈞也不會平白的幫助林如海,他也要看看林如海是不是一個好的合作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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