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伊藤博文還活著,看到這樣的日本會做何感想?


    在過去的三十年間,日本一直執行著一種33政策,即國家財政收入占國民經濟總量的30,海軍軍費又占國家財政收入的30,這個政策在早期確實是很有效果,所以在一戰之前,中國的海軍軍費僅相當於日本海軍的一半,但到了1927年之後,日本海軍軍費已經不如中國,到了1937年,中國的海軍軍費已相當於日本的1.8倍。


    1937年,中國海軍軍費預算總額為13.35億中圓,而同期的日本海軍軍費雖然相比1935年增長了近三成,依然隻有7.4億中圓,即便這個數額還是日本全國上下咬緊牙根擠出來的。


    簡而言之,日本是一個很短視的國家,竭澤而漁,殺雞取卵。


    如果日本願意放棄他們所堅持的那種達爾文社會主義和法西斯精神,采取同中國一起和平友好發展的國策,日本何必於有今日?


    今日的日本已經徹底瘋狂了,麵對中國,保持了近半個世紀的海軍優勢蕩然無存,陸軍和空軍也根本不是中國的對手,在過去的兩年時間裏,中國建造了8艘戰列艦、4艘航空母艦、14艘巡洋艦、33艘驅逐艦,而日本隻建造了兩艘戰列艦和少量的巡洋艦。


    日本不僅缺乏足夠的海軍預算,本國的造船工業和軍艦工業也根本撐不住同中國的競爭,在這種競爭中,日本已經徹底出於歇斯底裏的狀況,而帝國忽然提出了朝鮮半島去殖民化的政策就是壓死日本的最後一根稻草。


    近衛文麿的運氣真的不好,這位曾經以提出大東亞共榮圈而臭名昭著的日本內閣首相剛剛上任,還在糾結是否對華采取一種虛偽的和平姿態時,就遭遇了朝鮮“去殖民化”這麽荒唐的事。


    近衛文麿簡直不敢相信支那帝國竟然這樣的無恥,分明是他們在朝鮮推行殖民統治,而大日本帝國不過是在保護大韓帝國皇室,卻要以這種無恥的方式來推翻朝鮮帝國,試圖獨斷統治整個朝鮮。


    日本對於中國所推行亞盟政策一貫充滿了敵視和曲解,在日本看來,幾乎所有的亞盟成員國都不過是“支那帝國”的保護國和殖民地。


    日本這些年也流行“去殖民化”的理念,近衛文麿就是這樣的號召者,但他的“去殖民化”精神是專門針對“支那帝國”的,他所提倡“東亞去殖民化”基本可以理解為要支持蒙古、滿洲國、西藏、新疆都從“支那”所謂的版圖中獨立出來,剝離支那人的殖民統治。


    身為日本皇室之屏藩的近衛家公爵華族,近衛文麿在日本軍政兩界都擁有極高的地位,即便是號稱“最後的元老”西園寺公望和他也有非常良好的私交,相互尊重。


    近衛文麿的父親和西園寺公望是同一時代的日本大貴族,彼此也是非常好的朋友,而近衛文麿的思想則和其父截然相反,他的父親主張日清結盟,共同抵禦歐美外寇,而近衛文麿繼承了父親的一些思想,卻提倡分裂“支那帝國”,領導東亞抗衡歐美的設想。


    他從年輕時就經常宣稱“支那這種國家總是會分裂的,然後就會給東亞帶來巨大的災難”這樣的話,常常因此而顯得特別引人關注和出名。


    現實是很殘酷的,中華帝國不僅沒有分裂,而且在反分裂的這條路上走的非常穩健,帝國雖然沒有成為東亞的災難,倒確實是日本的災難。


    近衛文麿出任內閣首相之前,日本已經倒閉了兩個短命內閣,起初各方都是希望近衛文麿出任首相組閣,但他連續拒絕了兩次,最後等他終於決定出任首相組閣時,各方都為他作出了極大的讓步,使得他在日本政壇近十年中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組建了一個強權內閣。


    當然,這也和元帥府的載仁親王陸軍大將、伏見宮博恭王海軍大將對近衛文麿的特殊支持有關係,作為日本五攝政之首的近衛家的公爵,身為日本華族之首,他和載仁親王、伏見宮博恭王就代表著日本天皇對日本軍政控製的高峰。


    日本後來宣稱天皇對日本法西斯主義沒有任何責任,事實如何則是眾所周知,沒有天皇和載仁親王、伏見宮博恭王、近衛文麿這些人的支持,日本法西斯主義根本不可能成為社會和國家的主流思想。


    昭和天皇有反法西斯的長期警戒,但最終還是接受了這種思想,哪怕是默認了這一思想對日本的控製,本身也是一種極大的罪行。


    在中國中央內閣宣布在兩年內取締北部朝鮮的殖民管轄後的幾天裏,日本軍政界一片緊張,海軍部和陸軍部不斷的秘密磋商,已經考慮了那種極端政策——用偷襲的方式襲擊中國海軍,消滅中國海軍之後,利用朝鮮的山地同中國決戰,並且逼迫中國同意將朝鮮都交給日本管轄。


    當然,他們也考慮在消滅中國海軍之後,重新奪回西琉球和台灣,打開大日本帝國向南擴張的通道。


    他們用的那個措辭是“收複琉球之西和台灣”。


    因為是非常冒險的策略,近衛文麿對此是堅決不能接受的,可他還是決定在這天夜裏在同載仁親王、伏見宮博恭王再做一次秘密的協商,可他們三個人隻是日本法西斯主義的保護者之一,其實對於日本陸軍和海軍的真實控製力都不高,但這種情況是日本明治憲法就已經決定的狀況,當年的那一份明治憲法被視作永恒不可更改的憲法,實際上隻是日本早期各藩勢力相互妥協的結果,導致日本內部派係叢生,海軍省、陸軍省、海軍參謀部、陸軍參謀部內部都有著各種各樣的派係,根本無法扭結到一塊。


    當所有的派係內部都在秘密討論先下手攻擊中國海軍,徹底結束中日海軍競賽之時,一個人站到了所有人的對立麵,這個人就是時任海相的海軍省大臣米內光政。


    米內光政堅持他的觀點,那就是進攻中國海軍絕對無異於自尋死路,對於海軍內部青年將官們製定的那些可笑的所謂作戰計劃,米內光政隻用一句話就能反駁所有人的倡議——不管怎麽樣,隻要你們不能擋住支那的空軍襲擊帝國本土,你們的一切計劃都是沒有用的。


    這是日本的致命傷。


    在同中國進行了長達十五年的海軍競賽後,日本在航空領域的開支根本撐不住現代航空工業的發展需求,雖然製造了自認為絕對優異的戰機,但在生產數量上,遠遠無法和中國較量。


    米內光政對此是非常清楚的。


    在這個問題上,米內光政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意見相同的盟友日本陸軍參謀本部第一部長石原莞爾,石原莞爾的態度也是如此——根本沒有辦法和支那帝國開戰,除非你們這群傻蛋真的想死。


    石原莞爾這個人特別瘋狂,他曾經在五年前親自喬裝成日本商人以購買客機的名義到東北參觀了沈陽飛機製造廠,返回日本後,他和親近陸軍的中島飛機公司的一名課長說——你們這群混蛋,居然比那些家夥差了那麽多,怎麽可以這樣的?


    這句話在日本軍部流傳了很長一段時間。


    其實石原莞爾並沒有看到沈陽飛機製造廠在沈北長嶺地區的軍機製造車間,但隻是從客機製造廠這邊,他就能夠清楚的了解到中日航空工業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總之是真的很大。


    以石原莞爾的觀點來看,如果日本和支那帝國開戰,假如不能在三個月內速勝的話,最好還是別打了。


    但是以日本陸軍航空隊的實力,想要在三個月內速勝中國簡直是根本不可能辦到的事情,即便是這樣,日本軍部之內的冒險派仍然占大多數,反對開戰的人也隻能集中一切精力想辦法,看看能否完成這種根本不能完成的任務。


    日本就是這種奇怪的國家,隻要大部分人都那麽說了,少部分人就會自動跟隨別人,凸顯個性和與眾不同很容易被視作為一件可恥的事情。


    這件事實在是有點匪夷所思。


    中國這邊絕對沒有想到日本會有這麽瘋狂的想法,居然會想要偷襲中國海軍,要做到這一點其實是非常困難的,因為中國海軍的主力是在三都澳海軍基地和羅源灣海軍基地,特別是這十年,三都澳已經日漸取代羅源灣成為帝國海軍基地本部。


    中國海軍的中央海軍設有北方艦隊和南方艦隊兩大主力,前者以旅順、青島、威海、錦州為海軍基地,總部基地是旅順,後者以三都澳、廣州、湛江、羅源灣為海軍基地,羅源灣目前逐漸改為福州的民用港口,已經日漸退出帝國海軍港口的主要序列,取而代之的是台灣澎湖海軍基地,但這個基地也屬於小港口基地。


    因為北方艦隊整體處於守勢,僅列裝了四艘震旦級戰列艦、兩艘青州級戰列艦和兩艘航空母艦,所以,中國海軍的主力部隊是在南方艦隊的三都澳海軍基地。


    在三都澳基地周邊,帝國駐紮著一個空軍師,海軍本部也有海軍航空隊,負責在周邊的巡邏和警戒,在中日之間的台灣省,帝國也設有功率極大且隱蔽的雷達基站,可以掃描周邊近百公裏的海域,而三都澳基地的雷達站則是同樣的級別。


    日本此時對雷達還缺乏足夠的認識,本身的雷達工業也不強,但他們很神奇的將奇襲三都澳的希望寄托在海軍航空隊,試圖依靠航母決勝。


    總之,這是一件絕對無法想象的事實。


    日本確實在秘密尋找一擊必勝的方法,試圖通過提前奇襲三都澳海軍基地,消滅中國海軍主力部隊,這個計劃很冒險,可一旦成功,中國海軍就將喪失超過70的海軍精銳,徹底喪失同日本海軍決戰的資本。


    日本其實一直都在謀劃這件事,並且是以非常機密的方式在少數海軍參謀軍官中進行探討。


    ……


    中國的政客一貫都是有潔癖的,顧維鈞並不喜歡納粹德國和蘇聯這兩個非常瘋狂的國家,但也不願意去當一個挑唆兩國開戰的說客。


    他隻是巧妙的和希特勒提出一些建議,並且就中德軍事技術的合作開啟了一些新的窗口,讓德國和帝國進行一些非常關鍵的技術交換,利於德國能在戰爭中有效的擊敗蘇聯。


    在波蘭和德國訪問之後,出於對瑞典和西班牙的重視,顧維鈞也繼續訪問瑞典、西班牙,從德國轉移出來的資本中,很一大部分會以中央信貸資本的方式進入這兩個國家,支持他們在工業上的發展。


    1938年,隨著德國兼並奧地利,中國宣布取締對朝鮮的殖民統治,新的世界大戰中的蘇德戰爭和中日戰爭就已經露出了陰霾的前哨聲。


    世界從這一年走入了一個新的戰爭時代。


    以中國軍工業的規模和水平,如果中國不幸被牽涉到第二次世界大戰之中,那它就將注定成為最後的唯一戰勝國,也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敢於真正的挑戰帝國。同美國在二戰之前沒有敵人敢於挑戰一樣,中國比美國更寂寞,因為瞎子都知道現在的中國比美國還強悍很多,人口、幅員和工業化的規模都超出美國很多,真要和中國開戰隻可能是自尋死路。


    這真是太悲劇了,拿了一手的炸彈,對手卻不敢和你賭一局。


    中國是這樣想的,因為世界上絕大多數國家和列強也是這麽想的,可中國絕對沒有想到日本居然有勇氣計劃偷襲三都澳,如果讓日本幹成了這件事,那絕對比珍珠港事件還更離譜,因為中國海軍的主力基本都在三都澳,之所以要都集中在這裏,本身也就是為了威懾日本,使得日本無法依靠海軍向南擴張。


    對於擁有1950萬平方公裏的疆域,占據世界經濟1/3比重的這個龐大帝國,世界各國都沒有任何可行的對策,中國仿佛就是這個混亂時代的終結者。


    隻有日本他們愈發覺得中國不死,日本真的不能發展。


    身為帝國的皇帝,在軍政世界裏行走了數十年,宋彪很清楚現在的國際局勢正在走入一個非常荒誕和奇怪的狀況中,其實從整個世界範圍來看,德國隻是想要成為美國和中國這樣強大的國家而已,但它選錯了一條兼並之路。


    在中蘇戰爭結束之後,宋彪一直擔心蘇德日三國締結同盟對付中國,結果到了這個時期才發現,隻要中國足夠強大,蘇德日不會真正意義上的締結同盟,假如真有這樣的同盟,在這個同盟中,德國的好處很少,而有可能冒著得罪一個最強大敵人的風險。


    蘇日不可能真正的結盟,因為蘇聯確實沒有這個把握。


    這一切都意味著一個簡單的結論——中華帝國毀掉了二戰。


    如果這個世界還是會有一場新的世界大戰,因為中國的存在,這場戰爭必然是非常離奇的。


    從1938年開始,帝國在外交政策就打破了此前平衡模糊戰略,采取一種暗中而強有力的支持德國進攻蘇聯的戰略,對德意日采取分割戰術,遏製德國和日本結盟,對日本則用去朝鮮殖民化的政策進行內外夾擊,謀圖進一步削弱日本。


    一切都很順利,隻是誰也沒有想到日本居然敢計劃偷襲三都澳。


    這很荒誕。


    雖然日本還未真正的去想辦法付諸實施,可敢於計劃這件事本身就很厲害。


    帝國在日本國內有一張非常厲害的情報滲透網絡,可因為這種討論一直局限在某一部分人的特殊範圍內,中央情報總局、中央軍情部都沒有接到特殊的情報反饋,但是另一套情報網還是偵察到了一些奇異的特殊之處。


    這套情報網叫聖公會。


    所謂聖公會,就是一個反盎格魯-撒克遜人種霸權的秘密社團組織,主要集中在軍政界、經濟界、醫學界和科學界,而聖公會的主要情報源頭和組成者都來自於這些領域。


    在日本海軍內部也有聖公會的多名成員組成的秘密子社團,而且級別都不低,正常低級別的日本中下層士官通常很難有這樣的覺悟,愚忠的他們很難意識到真正的日本之殤。


    1938年10月20日,帝國中央政府忽然提前宣布取締在朝鮮的殖民監護權,承認朝鮮北方共和政府的合法性,並將對朝鮮北部的管轄權轉交給朝鮮北方政府。


    對日本來說,這是很難接受的一件事。


    日本有兩種對策,一種是承認北方政府,將朝鮮分裂成兩個國家,另一種不承認北方政府,將此判定為對朝鮮中央王朝的叛變,那就要出兵平叛,或者支持朝鮮王朝出兵平叛。


    二選一。


    日本總是會做出那個不明智的選擇,日本選擇支持大韓帝國出兵收複朝鮮北部,同時,近衛文麿首相也發表聲明,宣稱日本同樣放棄對朝鮮的殖民權,支持大韓帝國獨立自由。


    中國的去殖民化是真正的去殖民化,希望通過去殖民化推動世界自由貿易,更大層麵的維護中國的國家利益,而日本則是一個騙局,實際上,日本不過是將韓國總督府改稱為大日本帝國外務駐韓顧問部。


    雙方距離戰爭隻有一線之差,而中日兩軍都還在朝鮮半島的南北駐紮。


    在日本近衛聲明發表兩天後,1938年10月28日的這天下午,宋彪就從聖公會收到了一份密報,聲稱日本海軍內部正在討論關於偷襲三都澳海軍基地的可能性,並且有可能已經在擬定作戰計劃。


    這個消息讓宋彪還是很驚訝的,他立刻在辦公廳召見海軍參謀總長陳季良和中央軍情部的部長章駿。


    帝國中央海軍之所以要將南方艦隊的總部從羅源灣撤至三都澳,本身就有著防範日本偷襲的意義,羅源灣雖然是非常好的海軍深水良港,但在航母時代,從航空上起飛的艦載機、魚雷轟炸機一旦進入羅源灣,就會麵臨一個非常寬闊的作戰視野,周邊也缺乏合適的防空建設空間。


    三都澳就不同,三都澳相當於是七個較小規模的羅源灣相互交錯的匯集在一起的特殊港口群,海軍基地則位於正中央的白馬港,這使得海軍能在周邊修建更多的防空炮台和陸基炮台,也有更高的臨海山嶺修建陸基雷達站。


    魚雷轟炸機進入三都澳後,由於視野受限製,在整個飛行和格鬥中都會受到影響,由於周邊環海的山嶺起伏連綿,飛機作戰的難度也非常大。


    中日海軍基地靠得太近,不管是中國襲擊日本海軍,還是日本襲擊中國海軍,都可以實施很隱秘的突襲作戰,為此,海軍部在多年的研究之後還是決定放棄建設了十多年的羅源灣海軍基地,將南方艦隊的總部上遷至三都澳,而羅源灣海軍基地則保留船塢等硬件設施,留給中央海洋部和福建海巡機構繼續使用。


    十幾分鍾,陳季良和章駿就匆匆抵達辦公廳。


    等他們躬身行禮之後,宋彪就讓他們坐下來,直接說道:“我從一些特殊情報渠道得知日本海軍內部正在討論對三都澳海軍基地進行偷襲的可能性,軍情部這邊是否有相關的消息來源能夠佐證?”


    章駿答道:“回稟皇上,暫時還沒有可靠的消息進行佐證,但似乎有兩個消息值得關注,一是日本三菱重工正在修改新式艦載機的設計,要求采用可拋副油箱的方式進一步增加航程,此外吳軍造船廠正在修改航空魚雷,這種機載魚雷被要求進一步增加威力和精度,不惜減低射程,我們最初懷疑這是日本海軍對魚雷參數的調整,現在看來很可能是為偷襲我國海軍基地做準備。減低射程意味著日本魚雷轟炸機必須飛的更靠近目標,而這在正常的海軍航空戰鬥中是很難做到的,除非對方航母的飛機完全無法起飛。”


    宋彪想了想,和章駿問道:“日本軍方新啟用的電報密碼破譯工作進行的如何?”


    章駿答道:“暫時還沒有明確的進展,日本海軍和陸軍的電報密碼都很複雜,雖然已經進行了多年的長期跟蹤,但是對於日本在三年前更換的新密碼係統,確實還沒有可靠的進展,不過,日本外務省跟換的新密碼倒是已經破譯,暫時還未發現同三都澳有關的情報。近期,日本外務省電報主要都在指向朝鮮問題,從情報上來看,日本內閣是胡還是希望避免發生嚴峻的軍事衝突,但以日本軍部一貫的強硬而不將內閣放在眼裏的態度和傳統,預計在朝鮮還是有可能爆發突然性的軍事衝突,日本軍方主動挑釁的可能性極高。”


    宋彪微微頷首,中央軍部對此防範程度還是很高的,也知道日本軍部不會受內閣的擺布,說打就會真的打起來。


    他和陳季良問道:“如果日本真的打算偷襲三都澳,海軍那邊是否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陳季良思量片刻,謹慎的答道:“回稟皇上,三都澳海軍基地是世界上防禦範圍最廣和最複雜的海軍基地,日本想要偷襲三都澳海軍基地的難度非常大。”


    宋彪靜靜的琢磨著陳季良剛才的這番話,暫時也不好說什麽。


    日本是否會偷襲三都澳海軍基地還是一件很難說的事情,但是宋彪相信日本即便采取這種突然偷襲的戰術也是很有可能性的。


    宋彪忽然有一種領悟,和陳季良說道:“或者我們就是太相信三都澳海軍基地的防禦很好,所以才很難相信這裏麵存在漏洞,更不相信日本會偷襲三都澳,海軍方麵一定要加強防禦,可以讓其他北方艦隊派員嚐試模擬偷襲作戰的戰術設計,尋找一些可能的漏洞,總之,你們要秘密的針對此事做好準備吧,多加防範,更要想辦法確認此事。”


    陳季良和章駿同時稱是。


    宋彪很是頭疼。


    如果日本真的決定偷襲三都澳,那真是一個極大的諷刺,帝國剛在去年放棄對日本發動全麵進攻的考慮,結果卻要被日本偷襲。


    宋彪先讓陳季良回軍部核查海軍方麵的準備情況,留下章駿繼續商量問題。


    稍作了一番討論後,宋彪忽然問章駿道:“你對日本還是很了解到,在你看來,如今的日本是一個什麽樣的國家,正處於什麽樣的情況中?”


    章駿想了想,答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憐之處,這番話用於日本倒是再合適不過,日本的問題很簡單,命比紙薄,心比天高,又素來是為了結果不擇手段。我國若是不強,遲早會被日本侵略,我國若是強,則日本注定悲劇一場。”


    宋彪微微點頭,讚同道:“你說的很對啊。”


    隨即,他和章駿問道:“日本軍部電報的偵破工作到底還要等多久?”


    章駿答道:“現在還很難說,想要全部破解幾乎是不可能的,但要想搞清楚一部分重點地區和裝備的代碼並不難,我們現在基本已經能確認大多數的重要軍事區域和海軍艦船的代碼,三都澳海軍基地的代碼最近半年都沒有出現過,我懷疑是可能重新更換了代碼,但想要重新確認新代碼並不難,我隻需要將一艘震旦級戰列艦派入港口內,根據日本方麵的無線電報反饋,基本就能確認對手編定的新代碼。”


    宋彪吩咐道:“盡快查實此事,雖然日本還未必就會真的偷襲三都澳,但是日本這個國家擅長投機的心理,我們還是很清楚的,不要大意。”


    章駿答道:“請皇上放心,臣等必當竭盡所能!”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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