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鳴看了一下掛在教室一側牆上的鍾,大概還有不到十分鍾便要下課了。(.$>>>棉、花‘糖’小‘說’)


    將手上的教材合了起來,


    “今天,原本按計劃是要接著上一節課講到的《道德經第三十六章》講下去的,但是講了這麽多節課的《道德經》,即使每節課一章,即使隨心老師的《道德經》如何再精彩,如何再有道理,但是長時間聽著老頭子我講著之乎者也,即使是再喜歡隨心老師的文章,你們也會產生審美疲勞了吧?”陳鳴一臉隨和,笑嗬嗬地說著。


    幾個月以來,從一開始的嚐試與學生交流,與學生聊天,到如今,原本在學生印象中典型一副學者形象的陳鳴居然可以非常隨意地拿自己開玩笑了。


    也許是無論是哪個年齡段的學生,都喜歡老師在課堂上將課外話題?從陳鳴合起課本開始提起隨心老師的名字的時候,就連坐在角落的那個,自進門後就一直作小雞琢米狀的學生都醒了過來。


    這也是陳鳴執教的選修課非常大的原因,自從幾個月前的一次心血來潮,陳鳴將對隨心老師的《論語》閱讀感觸拿到課堂上講了後,與學生的關係就像是架起了一條名為隨心的橋梁,甚至在課後,也有不少學生找他來對隨心老師文章的感觸。


    人與人的相處就是這樣,無論是表麵再難相處再冷清的人,一旦熟悉後,都會覺得沒什麽,那些“難相處”“高冷”也隻是某些不擅與人交往的人對待不熟悉的人態度,一旦熟悉後就會有一種,其實這個人也隻是麵冷心熱的感覺。[]


    人與人隻見想要拉進距離,一個共同話題是非常重要的,雖然許多性格不同愛好不同的人也能成為很好的朋友,但是不可否認,有著共同愛好共同語言,的確可以讓人快速地熟悉,畢竟一起聊著感興趣的話題、一起玩著感興趣的東西,的確有利於增進彼此的感情。


    自從幾個月以前陳鳴的那一次不經意,透露了自己是隨心粉的身份,然後他就發現了,學校裏隨心粉的數量簡直可怕!


    那些各科各係的學生就先不提了,就連上至學校領導比如校長老黃、下至刷廁所的阿姨都是隨心粉。


    自從陳鳴說出了自己也很喜歡隨心老師之後,那些同為隨心粉的學生甚至是校長、刷廁所的阿姨,看到陳鳴路過,連平常的打招呼經典語句都變了。


    從原本的“吃飯了沒有啊。”“今天天氣不錯啊。”


    變成了


    “陳老師!昨天剛發售的最新一期《春季》你看了沒有?”


    “老陳,今天早上發售的《春季》買了沒有?我這忙得還沒來得及去書店呢,你的先借我看看……”


    “陳教授!昨天晚上hhtv的《西遊記》看了沒有?那唐僧太可惡了,孫悟空明明是為了保護他才三番四次打死白骨精的,他還冤枉好人……”


    諸如此類。


    在江明大學,隨心老師的作品似乎成了最火爆最公眾的話題,


    麵對學生居然主動過來找自己搭話,原本一直苦於不知道怎樣和學生搞好關係的陳鳴立刻就捉住了這一個機會,每當學生與他聊起隨心老師的文章,他都能和顏悅色地與對方聊上幾句。


    嘛,當一個人,能夠看到自己所喜歡的東西得到別人的認可,那麽他自己也會有一種滿足感,這就是“安利”的魅力所在。


    所以每當陳鳴聊起自己對隨心老師作品的見解,學生們總會露出一種原來陳教授也是同道中人的表情。


    作為一個老師,特別是教古代文學一身學者刻板氣質的老師,最難的是什麽?


    是怎麽打入學生內部,如今,陳鳴很好地利用隨心粉的身份。披著隨心粉的皮,完美地融入了同是隨心粉的學生內部。


    而這一群同是隨心粉的學生,看到同是隨心粉的“同類”,當然也毫不排斥。


    這,就是共同語言、共同愛好的重要性。


    而陳鳴則很好地利用了這一點,牢牢地捉住了問題的核心。


    對於學生來說,選修課就是湊學分的,畢竟要選修的課程那麽多才能湊夠學分,每一科都認真學得累死,隻有那麽一兩科選修課是學生感興趣、認真想要學的。


    所以,在華夏的所有大學裏,學分最高的當然是華夏古代文學,但是無論是授課老師還是授課內容,最無聊的也是華夏古代文學,所以這一項選修課無論是在那一所大學,都是公認的“睡覺課”“自習課”,當然,前提是你得躲過講台上自顧自講課非常敬業的華夏古代文學教授。


    不過大多的執教教授都無法容忍學生在自己的課堂上睡覺,所以選修華夏古代文學的學生才這麽少。


    沒辦法啊,內容無聊、老師刻板、講課都是一個語調的,還不會與學生開玩笑互動,要指望那一批隻會之乎者也的老頭和學生開玩笑,還真是太難為他們了……


    如今,陳鳴就找到了可以完美的解決這種情況的方法,那就是在授課內容裏加入一些隨心老師文章的內容、觀點。


    原本學生覺得無聊的內容,居然在加入了隨心老師文章的內容後,學生們仿佛更容易接受了。


    比如華夏古代文學課本上的一片名為《慈孝》的文章,說的是春秋戰國時期,一名名為王慈的年輕人帶著重病的母親遊曆各國為母親尋醫的故事,那個時代可沒有飛機汽車,這位名為王慈的古人可是光憑兩條腿走遍了春秋各國!即使那個時候的華夏還沒有後來的大唐盛世占據了半個世界,但是春秋戰國時期的華夏也絕對不小!光憑兩條腿就走遍春秋各國,甚至還要背著重病的母親。


    重病中無法獨自行走的母親無疑是非常大的包袱。


    但是事實上,支持著他的卻是這一個在背後的“包袱”,


    陳鳴在課堂上是這麽說的,


    “王慈做所以能完成如此艱巨的事情,一直支持著他的卻是在這個故事中一直擔當‘包袱’角色的母親,在王慈的眼中,背後的母親不是負擔,而是責任,是作為一個兒子的責任,這也是隨心老師《論語》一書中反複強調的孝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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