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沈浪以為文丙會給自己說個煽情的故事,整出一個勵誌苦盡甘來的真實範例,然後拉攏自己加入他的陣營中,為他賣命時。


    文丙傲然抬著頭,看著沈浪冷冷說道:“所以帶你來這裏,就是告訴你,以後你便是我的人,現在外麵皇上的人,肯定把你的一舉一動都據實上報,你現在就算想跟皇上說你效忠於他,恐怕他也不會信任你了,更何況,他還讓你做那些事!”


    ‘啪啪啪’沈浪手掌清脆的拍了起來,麵上露出來笑容,可心中卻在暗暗吃驚,皇上會派人盯著自己跟文丙,這是沈浪意料之中的,隻是文丙用這種方式,來絕了自己後路,這倒也是自己沒想到的。


    這處乞丐窩,肯定是皇上也知道的地方,文丙帶自己來這裏,就是明著告訴皇上,自己是他的人,皇上多疑,而且本就對自己,皇上有些舉棋不定,文丙這時候這般做,純粹就是推了皇上一把,讓他徹底不相信自己。


    沈浪隻能夠苦笑著搖頭,跟這些平日裏除了練功,還練心的人相比,沈浪還是太過稚嫩了些,隻不過對於這些,沈浪並不計較,但要在麵上表露出懊惱的神情。


    “今天在皇宮的事情,十有八九是朗月國幹的。”文丙很快把話題轉移到另外的地方,看著沈浪道:“最近跟朗月國正好有個兩國修煉切磋的比武論會,比武的都是國內魂相期高手,屆時,你算一個。”


    沈浪緊皺起眉頭,看著文丙,有些不明白,這種嘩眾取寵的事情,為什麽會拉上自己,自己再怎麽也是燕子堂堂主,如此拋頭露麵,真的好嗎?


    “你身邊應該是有幾頭玄武神獸吧?”文丙指著沈浪笑道:“到時候比武,可不光是比人,還要鬥獸,我身邊的人當中,也就你手底下的人有那麽點能力,你若是能夠拿下這一場,以後皇上對你,也不能夠隨意處罰!”


    還真是好算計!沈浪微微欠身,表示聽到了,雙拳在袖袍中捏的骨頭哢哢作響,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沈浪非常不喜歡。


    對沈浪的憤怒,文丙完全視而不見,大刺刺就在床榻上站起來,一展衣袖,大笑道:“沈浪,若是你想報複,那麽你現在最好把念頭摁在你心中最底層,如今的你,看似很強,可是在我眼中,不過螻蟻一般,在你沒有絕對的實力之前,你最好還是學學應該怎麽做人!”


    說著,文丙陡然間身體裏發出一股恐怖的威壓,沈浪根本反應不過來,而且沈浪相信,就算自己反應得來,依舊還是抵擋不住這股威壓,隻能夠憋屈的跪倒在文丙麵前。


    如此恐怖的威壓,也就是曾經自己見到紫霞是才有過的感受,那是一個弱小的人麵對天龍自然而生的恐懼,雖然文丙是人,可他的威壓,比當日自己看到紫霞還要更甚,尤其是他的威壓隻針對自己,屋內任何陳設,沒有一絲一毫受到損傷。


    這種收放自如的能力,沈浪自籌,除非自己能夠突破進入涅盤期,才有可能達到,至於自己身邊,也就隻有玄武恐怕才有如此能力,但也不一定能夠如文丙一般,有這般控製力。


    由此看來,也難怪七苦禪院與赤焰門相比,要差一線,七苦上人跟文丙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上的,從這一點上,沈浪就明白,自己把赤焰門恐怕是想簡單了。


    沈浪想簡單的不僅僅隻是赤焰門,還有金烏國,在剛剛過去不過一天一夜的功夫,文丙所說的,與朗月國比武大會,竟然如期召開,而且比武大會所在,竟然就是之前皇宮中,皇上麵見自己的大殿裏。


    看著金烏雕塑錢,那座比之前毀去更加宏偉的殿堂,沈浪心中一陣咋舌,這該是費了多少功夫,多少人力才能夠在一天一夜內,把一座毀去的大殿重新建造好呢?


    新造的大殿,高足足有十丈,通體都是用巨大的,鑲有無數符籙當作花紋的石塊搭建而成,整個大殿裏麵的陳設,一如之前沈浪所見,在大殿裏麵,比當初多了近一倍的條案,整整齊齊從大殿裏麵擺放到了大殿外的廣場上。


    大殿廣場上此時搭建了一座高達五丈的高台,沈浪仔細瞅了瞅,竟然都是用靈石以陣法擺放而成,沈浪認得出,這陣法是為了避免在比鬥時,靈力攻擊外泄額,造成誤傷而設置的。


    而這種規模的靈石陣法,恐怕即便是通天期高手全力一擊,也不一定能夠對周遭造成損壞。


    沈浪的身份地位低微,根本就不夠資格進入大殿就坐,文丙隨手招來一名內侍,安排沈浪還有玄武跟著一群禁衛軍官坐在了一側,自己則是自顧自朝殿內走去。


    坐在一群軍官中間,沈浪別提有多別扭,因為自己一個人都不認識,但是這群軍官裏麵,卻有不少人記住了自己。


    前兩天自己在宮門前,在大殿接連做的那幾件事,禁軍中很多人都記住了自己的麵孔,而自己的身份恐怕也早就被文丙安排泄露出去,所以這些軍官們一個個都對自己表露出或友善或敵視的眼神。


    麵對這種情況,沈浪別扭之後,也隻能坦然處之,好在是禁軍這些軍官都是知進退,懂得人情世故,對沈浪,看在文丙的麵子上,也不會在這種場合與他為難。


    因為人沒有到齊,所以條案上擺放著零散的吃食,還有酒水,玄武瞅著宮廷貢酒壇子,口水直流,偷偷的直接掏過放在身邊,點開泥封,挖了個小洞,純粹用內勁直接透過小洞,將酒壇裏麵的酒水吸入嘴中。


    沈浪看看周邊,見沒人注意玄武,也就聽之任之了,卻沒想在自己旁側角落,卻有人饒有興致的朝著自己這邊打量。


    陸陸續續的,進來的人越來越多,軍官,世家子弟,王公貴族紛紛就坐,但是金烏國這邊人都到齊了,但朗月國的人卻在規定的時間內,足足遲到了一頓飯的功夫,才在內廷侍衛的帶領下,慢吞吞的從宮門外走上大殿前的廣場。


    朗月國這次來的人規模不大,也就隻有五十多人的樣子,沈浪沒打量誰,隻注意著夾雜在朗月國使團中,之前在宮門前大鬧的朗月國大使。


    朗月國大使此時整個人除了臉上有一片不自然的紅暈,行走之下如正常人一般,沈浪心中頓時起了嘀咕,難道這個大使,還是個高手,那天被自己那般折騰了一下,居然沒事!


    正想著,皇上到了,所有人轉出條案,到中間過道上規規矩矩跪下行禮,沈浪跟玄武蹲在地上,瞅著大殿裏麵皇上慢吞吞走上新做的龍椅,施施然坐下抬手,內侍尖銳的喊了一嗓子:“免禮平身!”


    眾人剛剛歸座,大殿裏麵,朗月國大使那低沉的聲音,從殿內清楚的傳到外麵,“朗月國特使郅嚴海,見過金烏國陛下。”


    沈浪清楚的看到,高台上的皇上,非常沒有誠意的靠進龍座,一副懶散的表情擺擺手道:“郅嚴海,你傷養好了?朕以為今天不是你帶隊來,剛剛還好生歎息,沒想到還是見到了你!”


    大殿裏麵的王公貴族,重要臣子們好似事前排演好的一般,皇上話音剛落,頓時發出一陣冷笑。


    郅嚴海和他的從眾此時還跪在地上,聞言見狀也不等皇上發話,紛紛直接站起來,郅嚴海冷冷仰著頭盯著高台上的皇上道:“兩國大比,在下即是朗月國在金烏大使,自然要前來,不過在大比前,我們朗月國的勇士們,對這次大比有一個要求。”


    “你們朗月國還有勇士嗎?”皇上眨巴這眼睛冷笑道:“朕剛聽說你們被北國打的元氣大傷,以為今年這大比都不用比了,你們今天來,朕還覺得挺納悶,不過聽你說要求,是不是要跟朕提,不用比了,你們投降直接認輸啊?”


    皇上的話,當中故意夾雜了真氣,聲音直接傳到大殿內外所有人耳朵裏。


    大殿內外聞言頓時一陣哈哈大笑,金烏國的禁衛官兵更是一個個笑的前仰後合,大殿裏麵雖然好些人自持身份,但卻沒有一個不是瞅著朗月國的人發笑的。


    郅嚴海倒是能忍得住氣,用一種陰冷的聲調怪聲說道:“陛下說笑了,既然來了,肯定是要比試,下官說的要求,絕對不是認輸,我們得要求是,若是此次大比,我國獲勝,請皇帝陛下將閆向然那個逆賊,交還給我國,以作獎賞!”


    這話一出,頓時現場一片寂靜,再也沒有一個人還笑得出聲來,高台上的皇上,臉色頓時難看起來,盯著下麵的郅嚴海眼中滿滿的殺意。


    好半晌,皇上一陣冷笑,拍了拍手笑道:“妙啊!你這主意聽起來挺有些賭博取彩頭的意思,不過朕很好奇,你說你們就一定能夠贏得了我金烏國的勇士嗎?若是你們輸了,你們那什麽做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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