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出林中的小路,霧氣已隨著溫暖的陽光消散,遠遠的望去,一麵寫著韓字的戰旗高高的掛在半空中,隨著晨風擺動。[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阿四帶著尾隨的兄弟剛進入軍營的安全範圍,便被一群士兵拿著槍團團圍住,“你們是什麽人?”


    阿四亮出腰牌,道“在下是王爺親隨,卓四。”


    士兵從他的手中接過腰牌,仔細的看了半天,出聲道“對不住兄弟,麻煩你和我們先走一趟,待王爺確認我們立馬放人,對不住了。”


    “無妨”阿四將腰間的佩劍卸下,隨著士兵進入軍營,在看到吊在帳前的男人時,他開懷的笑道“看來這一仗我們贏的很漂亮。”


    青莊剛出大帳,便看見他被兩人架著往主帳走過去,直接上前將人攔了下來,“卓四,你小子可算是來了,王爺都等的心急了。”


    卓四笑著抬手捶了下青莊的胸口道“我也是急的要命,沒想到會錯過一場好戲。”


    “現在來也不遲,今早可是有人早你一步趕到了,而且還帶來一個驚人的消息。”青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一副坐等看好戲的模樣。


    阿四挑眉,有些驚訝的說道“他膽子倒是不小”


    “對了,有兄弟受了傷,讓人抬去軍醫那裏救治吧”阿四指了指軍營外趴在馬上的木頭。


    青莊對著兩人身後的士兵說道,“還不快放人進來”話落,便扯著阿四往主帳內走去。


    羊皮大帳內,風蕭淩正與韓家兩兄弟商討著如何預防南淵再次偷襲,聽聞帳外的動靜,風蕭淩放下手中的茶碗,笑道“你的腳程可是大不如前了,比預計的晚了兩天。”


    阿四走進帳內恭敬的說道“路上出了一點小意外,所以耽擱了腳程,讓王爺掛心了。”


    “青莊,將人帶進來。”他寒眸微眯,笑道“你說他此番來意為何?”


    阿四一翻思量過後,回道“屬下以為他是心有不甘”


    “既然如此,那就遂了他的心願!”他的指尖敲著桌麵,與阿四會心一笑,輕聲道“本王正愁著這一計要如何走,他來的倒也是時候。”


    話音剛落,水龍便被一名士兵攙扶了進來,見阿四也在帳內,並沒有太多的驚訝,反而跪在地上,慚愧的說道“是屬下無能,一路上竟沒看出木頭有異心,若不是主子早有準備,怕是屬下百死也難辭其咎了。(.好看的小說”


    “不怪你,起火那天我也覺得奇怪,隻是一時沒多想,如今想來,糧草中的火石與酒壺定是他放的。”阿四上前將人扶起,看了一眼他還在流血的左肩,心下冷笑,“苦肉計都用上了”


    “四哥怎會來的這麽快,莫不是已經籌到了糧草救急?”水龍心下擔憂,深怕自己已遭懷疑。


    “被燒的不過是一些稻殼,糧草早在我們出城時就已到了這裏,這麽做不過是為了引出木頭這個心腹大患。”阿四故意將字咬的極重,看向水龍時的眼神也是比尋常時熱絡了許多。


    “難得你僅是受了一些皮外傷,回去好好養著,他日必有重用。”風蕭淩淡然開口,眼中滿是信任。


    水龍一臉興奮的跪於地上,感恩戴德的說道“謝王爺器重,屬下定當盡心盡力。”


    風蕭淩淺笑道“下去養著吧!”


    待人已走遠,韓良進一步說道“王爺,此人不除,日後怕是會壞了大事!”


    “此人居心叵測,我們自然是要防的,就怕他除了刺探軍情外,還有其他的圖謀不軌之心。”青莊望著走遠的背影,一臉的肅殺之氣。


    “他若是有刺殺本王之心,本王自是求之不得,如今正愁著下一局要如何引離淵入甕,既然他回來了,這棋自然是好走了許多。”風蕭淩摸著身側的酒壺,高深莫測的笑著,倒是青莊與阿四突然反應過來,同樣的笑道“王爺是想故技重施?”


    風蕭淩淡笑以示默認,隨即對青莊吩咐道“這兩日命夥房縮減夥食,切記不要讓人看出破綻。”


    “是,屬下明白。”青莊會意,笑著走出羊皮大帳。


    韓忠一頭霧水的望向兩人,道“末將愚鈍,不知王爺要如何故技重施?”


    “過幾****便會知曉,這幾天多派人留心一點周圍的動靜。”並非他不想說,隻是答案揭曉的太早,就失了樂趣。


    練兵場的休息大帳內,一群士兵圍在一起喝著全是米湯的清粥,就連手中的肉,也僅是有那麽零星的一點點,一名士兵按著咕咕直叫的肚子,氣憤的將手中的碗摔在了地上,“不是說糧草已經到了嗎,為何還要這麽苛待我們,難道我們為他賣命,還不值那幾碗米飯嗎?”


    “噓――,你小點聲,若是讓韓副將聽到,一定會軍法處置的。”一名麵色蒼白的士兵,膽怯的扯著剛剛說話的人。


    “我們都這般模樣了,還怕他軍法處置嗎?他們****大魚大肉,我們連一碗溫飽的米飯都成問題,就算是養一條狗,也要喂飽啊!”


    “別說了,別說了,這要是傳到王爺的耳朵裏,就算不死,也要去一層皮。”


    幾個士兵紛紛規勸,也依然無法阻止那名衝動的侍衛。


    水龍扶著左臂站在帳外,似路過一般在外來回行走著,帳內的低語他卻是聽的一清二楚。


    韓忠剛進練兵場便看到水龍站在帳邊,滿是戒備的問道,“你不好生養著,跑到這裏做什麽?”


    “沒什麽,這兩天傷口癢的厲害,所以出來走走,吹吹風。”水龍癟嘴的向韓忠解釋,隨即將話題轉移道“剛剛我聽見帳內的兄弟好像是起了什麽爭執。”


    韓忠懷疑的口吻道“是嗎?”話音未落帳內再次傳出怒罵聲“奶奶個熊的,老子在前線為他們拚死拚活的,他們享了清福倒忘了我們這群賣命的兄弟,與其以後要死的不明不白,我們不如現在就回家去,抱個女人我們也能享樂一番,何必在這受著鳥氣。”


    韓忠聽聞,心中怒火直衝腦門,抽出腰間的佩刀直接砍向大帳,完好的帳簾瞬間從中間破開,裏麵士兵回過頭在看到韓忠的那一刹那,全都傻了眼,膽子稍小的,瞬間便軟了腿。


    韓忠手中的刀刃精準的指向鬧事的士兵,麵無表情的說道“拖出去八十軍棍,是生是死端看他自己的造化,打完後扔出軍營。”


    韓忠冷寒的掃了一眼眾人,警告道“以後若是再有造謠生事者,軍法處置,罪及家人。”


    眾人怯生生的應了一聲是,便都低頭吃著自己碗中的飯,當作什麽也不曾發生,隻是遠處的哀嚎聲讓人無法忽視,即使偽裝的再怎麽平靜,依然無法掩飾眼中的恐懼。


    一連幾日米湯硬饅頭,眾將士吃的是敢怒不敢言,而時機未到水龍並不敢貿然出手,隻能等待機會。


    “殺,殺,殺――”偌大的練兵場內士兵拿著手中的長矛,震天的喊聲顯得氣勢恢宏,隻是喊了幾聲後便顯得有些有氣無力。


    風蕭淩一身戎裝,站在練武場的高台上,眸中的狠厲,無意間散發一種死亡的氣息,可聲音卻是無限的激昂,“前些天讓兄弟們喝稀粥吃著硬饅頭,不是因為我們沒有糧草,而是本王在考驗大家的毅力,雖然不如預期,卻也並未叫本王失望,請兄弟們謹記,隻要你們把保衛家國四個字深深的刻進心裏,那天下的百姓、皇上,自然是不會忘了你們,更不會委屈了你們。”


    “這些日子讓兄弟們飽受饑餓,為的就是餓出你們的毅力與決心,今晚本王已命人為你們備下了好酒好菜,不單是因為前幾日一場漂亮的勝仗,更因為你們的忠肝義膽。”


    軍營帳前的篝火安靜的燃燒,將每個人的背影都映在了羊皮大帳上。


    風蕭淩舉著手中的酒杯,眯著微醉的眯著眸子說道“今夜沒有王爺,沒有將軍,隻有在邊關年年吹著寒風,有家不能歸,滿懷思鄉之情的將士,來,喝,今夜我們不醉不休!”


    風蕭淩率先將杯中辛辣的烈酒一飲而盡,輕晃著身子繼續說道“過了今夜,我們將有一場硬仗要打,生死難測,所以今夜一定要開懷痛飲。”


    “萬眾一心兮,群山可撼。惟忠與義兮,氣衝鬥牛。主將親我兮,勝如父母。幹犯軍法兮,身不自由……”


    一名將士從地上搖搖晃晃的站起,沙啞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痛楚,他一瘸一拐的走到篝火旁,火光之下,清晰可見,他的左腿褲管下空空如也。


    不知是今夜的氣氛,還是受到那名將士的感染,所有人都站了起來,一遍一遍的唱著這首歌,唱著他們的思鄉之情,唱著他們不知明日命運的可悲。


    風蕭淩拿起地上的酒壇,大口大口的喝著,濕了臉龐濕了衣襟,卻依然清醒如舊,他的腦中不斷的重複著那句“身不自由……”


    阿四有些擔憂的在身側看著他,適時小聲的提醒道“王爺,差不多了!”


    風蕭淩不著痕跡的撇向坐在不遠處的水龍,斂下眼眸,假裝酒勁上頭,口齒不清的對著韓家兩兄弟說道,“你們兩誰也不許走,本王吹吹風就回來,一會我們接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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