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澈,我能另外開一間房嗎?”方儒做著最後的嚐試。


    “不行。”原澈一邊換衣服,一邊堅定地將他的請求駁回。


    協商無果,方儒隻能無奈地去整理自己的行李。


    原澈斜眼看著他垂頭喪氣的背影,心情莫名的飛揚。


    正在這時,服務生送來餐點。


    “過來吃飯。”原澈招喚道。


    方儒坐到他對麵,默默用餐。


    原澈胃口極好,刀叉齊飛,幾個起落就把餐點解決了。


    擦了擦嘴,他起身道:“你慢慢吃,我先去洗澡。”


    方儒看著他走進浴室,很想說剛吃完飯不適合洗澡,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原澈行事雷厲風行,即使是生活方麵也是如此,就像一台機器,每一分每一秒都要利用好。


    聽著嘩嘩的水聲,方儒叫服務員將碗盤收走。然後開始在房間裏轉悠,輕輕拉開床頭櫃的抽屜,發現裏麵放著一盒保險套和一瓶……潤hua劑?


    方儒苦笑,準備還真齊全。


    不過多時,原澈洗完澡走出浴室,頭發還是濕的,隨意垂落在額間。


    他徑直坐到沙發上,打開壁掛電視不停換台。不過三分鍾,他抽出一根煙,點燃之後吸了兩口,又扔進煙灰缸。隨即起身取來自己的手提電腦,坐在茶幾邊瀏覽資料。


    方儒感覺他的精神特別亢奮,雖然表情冷峻,眼神卻很精亮。從浴室出來後就進入了躁動狀態,直到麵對電腦才稍微穩定。可見他平時都是用工作來調節情緒。


    這樣也有一個好處,原澈一旦專注工作就不會再有其他雜念。


    方儒想了想,拿起睡衣進了浴室。浴室裏還彌漫著原澈洗澡後留下的霧氣和皂香,方儒也沒多想,脫光衣服就開始淋浴。


    正在工作的原澈,自方儒進入浴室開始,注意力就開始不集中起來,視線不自覺移向浴室的方向。透過粉色的浴簾,隱隱可以看到一個人影在晃動。腦中浮現方儒淋浴的樣子,溫水劃過他的臉頰、脖頸、脊背、臀瓣……原澈的呼吸急促起來,胸口仿佛燃燒著一團火焰。


    他倏地起身,大步朝浴室走去,掀開浴簾就闖了進去。


    方儒聽到動靜,連忙回過頭,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壓倒在牆上。


    “唔……”


    方儒的背緊緊地貼在冰冷的牆壁上,雙手無法著力,嘴唇被熱烈吸shun,呼吸不暢。


    原澈像是餓了許久的野獸,一遍又一遍地舔舐著美味的食物,急促而渴求。大手在溫熱的皮膚上遊走,宣泄著熾烈的**,恨不得立刻將其吞噬。


    原澈高估了自己的定力,方儒也錯算了原澈對他的**。


    “方儒,讓我做吧?”原澈輕咬他的嘴唇,沙啞地說道。


    方儒回過神,看著他極具侵略性的眼神,隻感覺心驚膽戰。他不是沒想過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但原澈在正常狀態一向嚴謹自持,即便有**,也會盡量忍著,更不會丟下工作跑來偷襲。


    現在是怎麽個情況?


    “嗯?不說話?”原澈的吻緩緩下移,在他脖頸處流連。


    方儒喘息道:“原澈,別這樣。”


    “怎樣?”原澈的手探入方儒兩tui間,極有技巧地擼動。


    方儒拉住原澈的手,推拒道:“原澈,我的合同裏可沒有這項服務。”


    “誰說沒有?”原澈低沉道,“我說有就有。”


    雖然還沒有騙到終身合同,但他實在不想再忍下去了。想要就要,這向來是他的行事風格。


    方儒瞪著他,眼中透著幾分氣惱和被情se暈染的霧色。


    看著這樣的方儒,原澈壓抑不住心頭的騷動,擠開他的雙腿,強硬地將**頂入其中。


    方儒感覺頭皮發麻,xia身的觸感讓他寒毛直豎。


    “原澈,你要是這樣做,我明天就辭職!”


    “為什麽?跟著我不好嗎?”原澈自信道,“我不但一表人才,家底豐厚,而且身體強壯,持久力也是世界級的。”


    你還能自戀一點嗎?方儒無語。


    “問題的重點是,我不喜歡男人。”方儒直接了斷地指明。


    “你不喜歡男人?”原澈盯著他的目光充滿審視。


    方儒肯定地點頭。


    “那我想要你怎麽辦?”


    我怎麽知道怎麽辦?方儒在心裏抓狂,表麵卻依然沉著道:“您大概是禁欲太久了,趁著渡假這段時間,您可以找一個理想的床伴。”


    適當的床上運動也有助於舒解壓力。方儒暗暗補充。


    “你以為誰都有這個榮幸得到我的恩寵嗎?”原澈眼帶不屑。


    “……”他能一巴掌把這個男人拍飛嗎?


    “我不要其他人,我就要你。”原澈又往方儒身上擠了擠,強硬道,“你不喜歡男人無所謂,隻要喜歡我就好了。”


    你是強權主義者嗎?方儒麵色僵硬地看著他,盡量不去注意xia身摩挲的灼熱感。


    自從開始研究心理學之後,他就學會了如何控製脾氣,無論在什麽情況下,都不能對病患表露自己的負麵情緒,要盡量平和地溝通。可是,在貞操受到威脅的時候,他還要繼續保持淡定嗎?


    “不如這樣,”方儒提議道,“我們先處一年,若一年後你對我還有感覺,那我就試著接受你。”


    一年?這是他的合同期限。難道是準備拖到解約就落跑?原澈危險地眯起眼。


    “你能不能接受我還需要等一年嗎?我們做一次就知道了。”原澈勾住他的腰,直接將他裹挾到床上。腰帶一扯,脫掉自己的浴袍,露出一身精壯的肌肉。


    “等等!”方儒慌忙阻止道,“我還有話說。”


    “我不想聽。”原澈整個人壓過來,低頭就是一陣熱吻。


    “唔……原澈停……”方儒努力想將自己的嘴唇從侵奪中拯救出來。


    “在床上,隻要叫我的名字就好了。”原澈霸道地宣告。


    “……”混蛋!


    方儒渾身發熱,一半是氣的,另一半是被原澈挑dou的。他從沒遇到過像原澈這樣強勢的人,不容拒絕,理所當然,完全不給他思索的時間,就這樣被拉上了床。


    方儒不是很討厭原澈的吻,但當他的手指進入他身體時,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忍無可忍,忍無可忍啊!方儒深呼一口氣,突然一把拽住原澈的手腕,用力向後一擰,同時身體翻轉,一腿繞過他的下腋,抵住他的背脊,將他擒製。


    原澈吃痛,轉頭詫異地看向方儒。


    “對不起,原澈。”方儒低眉順目道,“我很怕。”


    “你怕什麽?”原澈怒道。


    “怕疼。”方儒軟軟地回答。


    原澈默了片刻,命令道:“放開我。”


    “放開你的話,你還會做下去嗎?”


    “你不放開,難道打算這麽壓我一輩子?”原澈試著反擊,卻發現自己一時竟無法掙脫他的擒拿!


    “我隻是想請你放過我。”


    “我要是不放呢?”原澈盯視他的目光異常深沉。方儒此刻頭發淩亂,一身赤luo,胸前兩點櫻紅綻放,雙手將他反扣,膝蓋壓住他的背脊,兩腿張開,腿下風光一覽無遺。


    原澈喉嚨發幹,眼神灼熱。


    方儒被他看得渾身發燙,他的目光如有實質般一點點侵蝕他,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敏感點都不放過。特別是當他的視線落在他的兩tui間時,他頓時有種身體被進入的緊致感。


    方儒不自在地挪了挪腿。原澈眼中光芒一閃,猛地暴起,敏捷地掙脫他的鉗製,反客為主,重新將方儒壓在身下。


    糟了!方儒大驚,用力掙紮。


    原澈將他的雙手死死壓住,如君臨天下般俯看他。


    “你的身手不錯,果然是練過的。”原澈意味深長地說道。


    “我……我早說我練過的。”方儒訥訥地回道,“隻是練得還不到家。”


    原澈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爍著狩獵的光芒。


    “方儒,我要你,現在,馬上!”他猛地拉開床頭櫃,取出潤滑劑,兩指挑染,直接抹入。


    方儒突然捂住嘴,偏過頭幹嘔起來。


    原澈愣住。


    方儒隱忍道:“原澈!我不是gay,不喜歡男人,如果你要強上,我會反胃,惡心,嘔吐!”


    “你覺得惡心?”原澈停下動作,目光炯炯地盯著他。


    “是的,非常惡心!”方儒肯定地強調。


    “是被男人上惡心,還是被我上惡心?”原澈語氣陰沉。


    “這有什麽區別?”方儒看著他說道,“就像你不喜歡吃蔬菜沙拉,會因為隻換了個名稱就接受嗎?”


    原澈沉默下來,眼神晦暗難明。


    “別讓我丟了這份工作。”方儒懇切道,“我會盡我所能地照顧你,陪伴你,也希望你能尊重我,體諒我。如果你一定要發生這種關係,那麽我會立刻就走。”


    原澈看到了他眼中的堅決與抗拒,少了平日的溫柔,多了幾分厭惡。這讓原澈十分不快,胸口像是堵了什麽東西,滿腔熱情被澆熄。


    方儒是真的討厭他的觸摸,而不隻是做做樣子。


    原澈低下頭,嘴唇拂過他的眼角,然後整個人趴倒在他身上,把他當成肉墊一樣枕著,bo起的**還在他tui間摩挲。


    方儒渾身僵硬,不敢妄動。


    突然,原澈躍身而起,大步走進浴室,隨即便是一陣乒乒乓乓的亂響。


    這是不是代表危機過去了?方儒起身穿好睡衣,把淩亂的床鋪稍微整理了一下,小心留意浴室裏的動靜。


    過了一會,原澈從浴室走出來,徑直躺上床,閉眼道:“睡吧,我不動你了。”


    方儒暗暗鬆了一口氣。原澈一向說到做到,暫時可以安心了。


    淩晨十分,原澈突然睜開眼,從淺眠中醒過來,轉頭望著身邊的方儒。柔軟的頭發垂散在臉頰邊,呼吸聲細微而平緩,給他一種十分安寧的感覺。


    他似乎忽略了一件事,他對方儒有著難以抑製的強烈渴望,但方儒對他卻沒有。他不想嚇跑這家夥,來日方長,他會讓他心甘情願跟著自己的。


    方儒,別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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