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過早飯,原澈丟給方儒一套騎馬裝,說道:“換上這個,今天去騎馬。”


    方儒依言著裝,白色襯衣,黑色馬甲,貼身長褲配上長靴,看起來就如一名西方貴族。原澈戴上手套,表情冷峻,身姿筆挺筆挺,俊逸的五官輪廓分明,在優雅中透著幾分野性。


    “過來。”原澈喚道。


    方儒走到他身邊,原澈伸手幫他整理了一下領帶。兩人距離很近,原澈的頭發輕輕拂過方儒的額際。


    “會騎馬嗎?”原澈問。


    “不太會。”


    “那待會讓馬術師幫你選一匹溫和的馬,你就在邊緣跑跑。”


    方儒點頭。


    “好了,出去吧。”


    此時安明琛等人已經聚集在馬場邊,見原澈幾人走來,他熱情招呼,目光落在方儒身上,帶著幾分驚豔。


    安明琛笑著對原澈道:“原二少,今天咱們比一場如何?”


    “有何不可?”原澈挑眉。


    “既然是比賽,那就應該有賭注。”安明琛不懷好意道,“賭錢太俗氣,不如賭點別的?”


    “你想賭什麽?”


    安明琛攬過身後的美女,笑道:“這位是carry,長相和身材都是一流,更重要的是,她還是處女。”


    “那又怎樣?”原澈冷漠地掃了那個女人一眼,並沒有表露任何喜惡。


    “我想用她和你賭方儒。”


    “想都不用想。”原澈毫不猶豫地拒絕,嫌惡道,“你除了這個就想不到別的了嗎?如果一定要賭,不如賭此次合作的分成如何?”


    “哎。”安明琛聳聳肩,“原二少,你還真是個沒有情趣的家夥。”


    此事就此不了了之。


    幾人選好馬,各自在馬場上跑動起來。


    方儒騎在馬上,看著廣闊的綠茵,心情舒暢。他撫摸著馬兒的鬃毛,柔聲道:“馬兒啊,帶我去散散步吧。”


    栗色的駿馬像是聽懂了,打了響鼻,慢悠悠地踱起步來。


    遠處,原澈和安明琛已經開始了比賽,兩個俊逸的身影乘風馳騁,如在飛揚,肆意而奔放。


    周圍眾人大聲加油呐喊,情緒高漲。


    方儒的目光追隨著原澈,眼神頗為欣賞。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狂放的姿態非常迷人,充滿活力和銳氣。安明琛的騎術雖然好,卻不及原澈的精湛。


    幾圈跑下來,原澈率先抵達終點,整整甩了安明琛三四十米。


    “哈哈,原二少果然厲害。”安明琛對輸贏毫不在意,大方道,“今天的花費全算我的,待會吃過飯,我們去桑拿浴房,順便做一下理療按摩。”


    原澈摸著j□j的駿馬,問道:“我的時間寶貴,希望你明天能把資料準備好。”


    安明琛搖搖頭,大歎道:“和你出來玩真是沒勁,三句話不離工作。”


    原澈冷冷地瞥著他。


    “行行行,我明天就好資料準備好。”安明琛攤手作投降狀。


    方儒在一旁靜靜觀察,原澈在家在外完全兩個樣。與人應酬時,冷靜沉穩;對工作一絲不苟。不喜歡沉迷玩樂,討厭浪費時間。


    一群人在馬場上玩了一個上午,跑馬、聊天、拍照。


    說到拍照,還有一個小插曲。安明琛興致高昂,拉著方儒硬要來一張親密合照,在攝影師按下快門前,原澈一手摟住方儒的脖子,直接將他拉離了鏡頭,安明琛最終隻和一隻修長的手臂合了影。


    “原二少,占有欲不要太明顯啊。”安明琛取笑道,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


    原澈聞言,隻給了他一個冷傲的背影。


    幾人在餐廳吃過午飯,便一起去了桑拿房。富家子弟的生活確實舒適,享受的都是帝王般的待遇,走到哪裏都倍受禮遇。


    方儒跟著他們半天,吃喝玩樂,享盡奢華。


    在換衣間換好衣服,原澈帶著方儒進了淋浴間。


    “真漂亮!”安明琛看著方儒的身體,如同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原澈用力將浴巾甩在他頭上,警告道:“你再看一眼,我就不客氣了。”


    安明琛撇撇嘴,他是真的對方儒感興趣,可惜吃不到。


    方儒拉上簾子,有些受不了這兩個男人無視性別的饑渴,對著同性也能隨時發情嗎?這個領域他還真的了解不多,回頭去請教一下他的教授好了。


    做完桑拿,幾人進入幽室,等待按摩。幽室有單人間,也有雙人間和多人間,相互之間隻隔著一扇木牆。


    原澈和方儒進了雙人間。


    桑拿之後,身體特別敏感,按摩師的手指在皮膚上滑過,讓他感覺陣陣酥麻,雙頰也不自覺紅暈,眼神迷離,昏昏欲睡,整個人透出幾分慵懶和誘惑。


    原澈在旁邊看得yu火焚身,心癢難耐。


    “你們下去吧。”原澈小聲吩咐。


    兩名按摩師恭敬地退了出去。


    原澈走到沉睡的方儒身邊,雙手撐在兩側,專注地凝視他,目光如火。


    正在這時,隔壁隱隱傳來一陣嬌聲,伴隨著曖昧的碰撞和喘xi,透著幾分yin靡。


    原澈喉嚨幹澀,忍不住低頭含住方儒的紅唇,肆意品嚐。右手順著大腿,探入浴袍中。他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壓抑而緩慢地侵掠著。


    方儒無意識的呻yin,呼吸變得有些急促。他昨夜很晚才入睡,本來就很疲憊,這會在舒適的按摩之下,睡得格外香甜,完全忘了身邊還有一頭野獸。


    原澈的唇擦過他的肌膚,掀開浴袍,一路向下,握住他tui間的東西,一口含住。


    “唔……”方儒躬了躬身,渾身燥熱。


    在原澈技巧性的挑dou下,他如在雲端。


    猛地睜開眼,方儒發現幽室中隻剩下自己一人。他坐起身,摸了摸嘴唇,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浴袍,感覺自己剛才似乎做了一場春夢。


    搖了搖頭,方儒換好衣服,走出幽室。原澈正端著一杯咖啡,坐在窗邊看報紙。


    “你醒了?”他頭也沒抬地問道。


    “嗯。”方儒四下張望了一下,問道,“其他人呢?”


    “都回去休息了。”原澈疊好報紙,起身道,“我們也走吧,已經過了晚餐時間,我們去吃點夜宵。”


    方儒看了看牆壁上的鍾,吃驚道:“你等我兩個小時了?”


    原澈沒有說話,徑直朝外麵走去。


    方儒連忙跟上。沒想到這個視時間為金錢的男人,竟然會為了他枯等一兩個小時。


    兩人吃過飯,各自衝洗完畢。


    原澈沒有像昨晚那樣侵犯他,隻是兀自對著電腦專注地工作起來。


    方儒也拿出自己的電腦開始上網,直到零點之後,他才收起電腦,溫聲提醒道:“原澈,時間不早了,該休息了。”


    “嗯,你先睡。”原澈劈裏啪啦地打著字,頭也不回地應了一聲。


    方儒掀開被子躺上床。他下午睡了幾個小時,現在完全沒有睡意。他透過水晶簾,認真打量原澈的背影,挺立而孤傲,沉浸在工作中,不知疲倦。


    收回視線,方儒在腦中思索著有關這個男人的一切。最近這段時間,他狂躁發作的次數越來越少,隻要保持好心情,就不會隨便引發病症。也許不用一年,他就能徹底恢複。


    正在思索間,旁邊的位置微微一沉,原澈躺了進來。


    方儒連忙閉上眼睛,轉身背對著他。突然想起網上一個段子,如果一個男人睡在美女和gay之間,會選擇背對著誰?正常男人第一反應肯定是背對gay……囧,方儒被自己的突發奇想弄得一臉黑線,背對原澈的身體頓時感覺有些不對勁起來。


    過了幾十分鍾,方儒依然毫無睡意,而他身後的男人也是輾轉難眠。


    他不時翻身,反複的動作顯表露出他的煩躁。


    方儒忍著不理他,靜靜等他穩定下來。但他始終沒有停止的跡象,反而顯得愈加躁動。


    方儒終於忍不住轉身麵對他,問道:“原澈,你睡不著嗎?”


    原澈抿著唇,一聲不吭。


    方儒半撐起上身,溫聲道:“不介意的話,我來給你按摩一下怎麽樣?”


    “你會按摩?”原澈看向他。


    “隻懂皮毛而已。”方儒輕輕道,“反正你也睡不著,不如讓我試試。”


    原澈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


    方儒坐起來,讓原澈躺在他的腿上。


    “閉上眼睛,放鬆身體。”他的手指按在他頭側,緩緩揉動。


    原澈緩緩閉上眼睛,表情冷硬。


    “不要再想工作上的事情,想想美麗的風景。”方儒誘導般地說道,“比如大海,夕陽,海鷗,沙灘……”


    方儒的聲音溫潤而親和,如催眠一般。


    “還記得我們每天晨跑時去過的地方嗎?花園別墅,玫瑰綻放,清澈的湖麵,山頂的晨霧,美味的包點,玩鬧的孩子,散步的老人……原澈,你以後老了之後,想過什麽樣的生活?如果是我的話,我希望有一座舒適的小別墅,院子中可以種些花花草草,擺放一套石桌椅,偶爾可以在院子中下棋品茶。小別墅最好距離大海或者湖泊不遠,閑暇時可以劃船出遊,或在水邊垂釣,也可以和心愛的人一起出去散散步,養幾隻寵物,參加一些有意義的社交活動……”


    原澈靜靜傾聽,緊蹙的眉頭逐漸鬆開,身心舒展。


    不知過了多久,原澈的呼吸終於變得平緩,沉沉進入夢鄉。


    方儒暗暗舒了一口氣,看著他的睡臉,不敢移動身體,擔心吵醒他。他就保持這樣的姿勢僵坐了半晌,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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