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出兵新疆在極其密秘的情況下,用了一周的時間時行人員調撥和物資準備。1908年11月2日這天夜裏,一百多艘飛艇借著夜色,在奉天府東北軍空勤基地起飛!


    起飛時那壯觀的景象,便是來自後世的劉元昊也看得震驚不已,這次大規模使用航空器運送兵員的投入到戰略區域,足以寫進曆史。


    第一次乘坐飛艇的銳鷹營戰士,徐世禎興奮異常,他拉過身旁的戰友張桃芳道:“小張,剛才你見到司令員了吧!”


    徐世禎是銳鷹營第三批入營的戰士,雖然不久之後劉元昊就被軟禁在北京,六年中再沒有見過劉元昊,但並不能減弱他對劉元昊的崇拜。反到是從那些參加過遠征軍的老戰士口中,聽到更多劉元昊的事跡。徐世禎是那種認死理的二杆子、楞頭青性格,越加崇拜他心中的戰神,他的性子在銳鷹營當兵七年兵,競沒被踢出銳鷹營也算是個奇跡。


    張桃芳是銳鷹營十八連,在江西集訓時發現的一名獵戶子弟,十八連連長張敬貴,一次在向當地獵戶請教地形的時候,十五歲的張桃芳看著銳鷹營的裝備和夥食,便鬧著張敬貴要參加銳鷹營。這種情況張敬貴見多了,也不在意,應付幾句就過去了。誰知張桃芳單純執拙的性子,悄悄的跟在十八連身後三天時間,才被發現。


    這對精於山林作戰的十八連來說,是不可容忍發生的事情。這意味著戰場上,他們的行動已被暴lou。這也讓張敬貴重視起張桃芳來,特意向銳鷹營司令部打報告,特招張桃芳進連訓練。其實張桃芳到也沒多神奇,銳鷹營行動的這幾座山,對於從小在這裏長大的他來說,了若指掌。而且當時張敬貴向他父親問路的時候,他也在一邊聽著。他又不敢過於接近十八連,相隔距離很遠。才創造了這個奇跡。


    不過張桃芳還有一個特長,就是槍法極準。就這樣十五歲的張桃芳跟著十八連訓練了一個秋天,冬天的時候他進入銳鷹營新兵連訓練合格後,正式進入十八連,成為一名阻擊手。不過那時劉元昊進入京城已是第四年了!所以他對於劉元昊的印象全無,隻是受老兵對於劉元昊那發自內心的崇拜略有傳染。


    “徐班長,俺當然見到司令員了,他長得可真高,像廟裏的神仙似地。俺一看他就想把自己的命交給他。你說他怎麽長得那麽高,你看他騎的那大白馬了沒有,真漂亮!”


    “切,你個新兵蛋子懂啥,司令員不高能是司令員嗎,他現在可是北方五省節度使,聽說要在盛京城建大都護府,統轄北方五省。要我說還建什麽都護府啊,怎麽著也得費一年半載的時間,不如直接搬進盛京皇宮裏多好。


    司令員的那匹大白馬,可是龍駒,叫白兔馬。連長說當年秦始皇就有匹這樣的馬,司令員的那匹馬可神著哪,在水裏馱著人能遊上幾十裏地。就是冬天也在冰水裏洗澡。跑起來就更不用說了,跟飛起來一樣。這可是我親眼所見。


    你知不知道關公,關雲長騎的那馬叫赤兔馬,和這白兔馬就差一個字。赤兔馬是將軍騎的,白兔馬是帝王騎地!”


    張桃芳還是那副木衲的樣子,笑了笑:“徐班長,你說司令員會當皇帝!”


    “哈哈,這有什麽好懷疑的,現在司令員就是大清北方的皇帝,我可聽明白人說了,之前咱們東北三省,軍事,政治,經濟、稅收、法律都是獨立於大清朝庭之外。就差一個國號而已。”


    徐世禎正白話的熱切,腦袋被人從後麵打了一巴掌,這家夥剛相回頭開罵,好在這家夥雖楞,反映卻不慢,見打他的是連長張敬貴,把剛到嘴邊的國罵硬吞了下去。


    張敬貴拍拍手說道:“媽了個巴子地,你這徐世禎,沒事嚇白話啥,有些話,你知道就行,不準出去亂說!”


    徐世禎二杆子脾氣上來可不管場合,不服地爭辯道“連長,你小看我老徐不是,俺是不分輕重嗎,我這是在教導小張,讓他知道我們天天吃的是誰家的飯,給誰賣命!”


    張敬貴被頂得咯嘍一下說不出話來,半天才說道“我們效忠於司令員的命令就對了,至於司令員想當皇帝還是當大臣就不是我們考慮的問題了。軍人不問政治!有精力的話還是考慮一下你的作戰任務吧和武器吧!”


    兩天後,飛艇部隊,降落在伊犁城一百公裏的一處平原上,卸下裝備後,飛艇部隊借著夜色向東北返回。


    孫常印原是盛京戶部郎中,東北三省掌握在劉氏父子手中之後,其人在理財方麵很有手段,為官清廉而又處事公正,七年時間就被劉宏裕提升到盛京戶部右侍郎。主管盛京機械鑄造局,監管東北金、銀、銅貨幣的鑄造和發行。由於東北三省最先實行金本位貨幣製度,同金銀銅同時發行的紙幣‘金元券’也受到了東北三省老百姓認可。


    孫常印作為盛京戶部侍郎,從一品的官職,和廣福職位上對等,而又不是軍方人物,表態上不是很**。所以劉元昊選擇他作為代表自己的特使,來新疆與廣福談判。


    孫常印也是第一次坐飛艇,兩天的飛行,使他對東北工業上的成就感觸萬分。也佩服劉氏父子的手筆,用這麽龐大的空中運力,將兩千名士兵突擊運送到這裏,真可謂是天降神兵。銳鷹營的戰力,看過多次演習的他還是很了解地!


    1908年11月5日,上午孫常印在二十名銳士的護衛下,進入到伊犁城將軍府。伊犁將軍廣福聽到劉元昊派來特使,有些意外。不過孫常印他還是聽說過地!熱情的出府迎接。


    兩人都是官場老手,一翻交情論下來,兩人關係立刻熱烈起來,中午的時候廣福招來的伊犁的大部官員擺起酒宴,招待孫常印。


    席間廣福試探道:“孫大人,這冠軍候要你來監督剿滅新疆一處的革命黨,有些草率了!”


    “哦,這何以見得!”


    “孫大人不知,你一個文官不熟於兵事。咱們這一翻交情論下來,老哥也不願應付於你,新疆革命黨人已混入新軍當中宣傳他們的那些革命主義。你知道八旗兵戰力薄弱,一旦清查新軍中的革命黨人,很可能會發生兵變。”


    孫常印笑了笑:“原來如此,不過節度使大人早就所料,到是將軍大人多慮了,隻要你交出新疆革命黨人的名單,並填一張華夏黨的審請表,之後的事情就有孫某來辦吧!”


    “什麽?”饒是廣福為官多年,城腹到了處變不驚的境地,也是一驚。孫常印態度一百八十度的轉變,讓廣福有些不知所措。


    是的,孫周臨時改變的劉元昊的作戰計劃,他和孫常印商議,先控製廣福和伊犁大部分高級官員,然後控製八旗大營,最後用武力解除新疆新軍的武裝。此時孫常印用一頭午的時間纏住廣福和伊犁大部分官員,讓銳鷹營行動。


    圖窮匕現的時候孫常印當然不會客氣。他從懷裏掏出一張表格正式的入到廣福麵笑道:“節度使大人說了,以後北方任用官員用優先考慮華夏黨黨員,所以為了將軍的前程還是簽字宣誓吧!”


    廣福氣得臉色煞白,顫鬥的舉起手指著孫常印道:“廣福做的是大清的官,不是劉元昊的官。你回去轉告劉元昊新疆隻尊朝許的號令,他休想染指新疆。我大清何來節度使一職!”


    “哈哈廣福將軍,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大清的官員,那麽孫某問您,朝庭誥封冠軍侯為北方節度使,統管盛京,吉林,黑龍江,蒙古,新疆五省的命令難道將軍敢不遵守。”


    “這是亂命!”


    “哈哈,廣福將軍差矣,全國督府都已發電恭賀節度使大人,難道大清隻有將軍你認為這是亂命,嗬嗬,亂不亂命,孫某看你還是回京向太後、聖上去解說吧。眾位大人,廣福將軍的話,你們可都聽見了,他競公然抗拒朝庭的誥命!”


    廣福向門外吼道:“來人,將這個冒充朝庭官員的人給我拿下。來人……”


    廣福嚷了半天也不見有人進來,心中一慌。孫常印笑道:“將軍大人還是別費力氣了,伊犁城已被節度使大人派精兵所掌控,孫某不過是來做個樣子,廣福大人該怎麽選擇,還請自己想個主意。眾位大人也要早做打算!伊犁將軍廣福在任其間,縱容亂黨,勾結外邦,意圖自立。節度使大人明察秋毫,派去精兵平亂,誰知亂黨起事暴lou,凶狠成性,就反噬其主……”


    “啊!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廣福氣得暈死過去。


    孫常印從容的出了房間,扔下一屋子的伊犁大小官員。孫周正好從院外進來,向孫常印敬禮道:“報告孫大人,我部已控製伊犁城所有城門和重要設施。並將伊犁新軍協統楊纘緒抓捕到案,一起抓捕的還有李輔黃、郝可權、馮大樹、方孝慈等協書記官。


    這幾人是設立伊犁同盟會機關,的領導人,並辦了《伊犁白話報》鼓吹革命。被抓捕的還有伊犁將軍署文案黃心齋、管庫黃立中及李夢彪、鄧寶珊、張維直、金伯韜、郭英夫等人。


    伊犁新軍已被我部控製,正在剔除革命黨人。現在就看廣福是否願意配合我們,控製八旗大營,快速穩定新疆局勢。”


    “唔,怎麽這樣順利?”孫常印問道!


    孫周笑道:“大人有所不知,我們進城前派偵察兵,偵察新軍營房,發現他們競然槍彈分離。士兵手中隻拿一隻空槍。這等於是讓一群狼去抓一群綿羊,所以職下改變作戰方案控製了新軍。”


    孫常印點點頭,他心知這銳鷹營進攻從來都是,下手即黑又狠。怕是新疆新軍這時已半殘了吧!


    廣福不知何時從房間裏出來,“你們…競然…!”


    孫常印轉身道:“廣福將軍,你還是考慮一下吧,節度使大人,待人寬厚,又是太後義子,太子太傅,豈會對大清不利。之所以這樣做是為了統一北方的勢力,專心對付俄國人罷了!黑龍江將軍的職位正等大人去擔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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