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兆銘、陳璧君、吳有為三人傻楞楞地看著,幾名闖進門來的身著北疆公安部門警服的人。來人當中領頭的是一位身材適中,長象秀氣的中年男人,如果他穿上一件長衫更象是一位白麵書生。美中不足的是此人的眉角處一塊指甲蓋大小的傷疤,讓人看起來感覺有些邪氣。這位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樣子,確正是北疆都護府下屬,總參情報四處的副處長姚光遠。他的威名在世界諜報界都是掛了號地。行事素以狠辣詭異而著稱。


    姚光遠進來後對著三人笑了笑,“注意你們三位好久了,真是出生牛犢不怕虎,就你們這兩下子,也想跟秦王過不去,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就算我不來抓你們,以你們幾個三腳貓的本領也過不了秦王親衛那關。不過那樣的話,我姚光遠豈不是很丟臉,走吧,請們去四處喝茶,別擔心寂寞,我那現在都成國聯了。


    姚光遠擺出一幅很親善健談的樣子,汪兆銘和陳璧君也沒感到多害怕,隻是覺得有些沮喪。還有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很有魅力,讓人不自覺地想親近。而吳有為聽到‘四處’和‘姚光遠’之後,差點沒暈過去。


    吳有為作為同盟會東北三省情報處的負責人,對於姚光遠的威名那可是聞名已久,‘玉麵閻王’可不是說笑地,傳說中的東北總參四處,對於情報人員來說,和地獄也沒什麽差別。


    “你就是玉麵閻王……”吳有為用顫抖的聲音小心地問道。


    “嗬嗬,道上的朋友抬舉地渾號,嚇呼小朋友地,算不得數;隻要你們合作態度良好。請三位喝茶我還是有誠意地!咱們這就走吧,別當誤時間了”


    “你憑什麽抓我們?”陳璧君並沒有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的可怕,怒氣衝衝地質問道。


    “需要理由嗎?不需要!同盟會東北三省情報處負責人吳有為,我沒有認錯吧?還有同盟會最小的會員陳璧君小朋友,你和這位同盟會的大秘書汪兆銘,帶著手槍和炸彈不會是來玩過家家的吧。”


    陳璧君還想反抗,可惜她沒機會了,在姚光遠轉身離去房間的那一刹那,被姚光遠的一個手下打暈過去。汪兆銘此時心中震驚不已,本以為自己行事夠隱蔽的了,怎麽會讓人知道的如此清楚,難道是吳有為了賣了自己。


    “別這麽看我,與我沒什麽關係,咱們都自求多福吧!”吳有為長歎一聲,知道自己沒什麽好下場,反到光棍起來,起身跟在架著陳璧君的兩個人身後著走出房間。汪兆銘到是心智堅毅之輩,左手悄悄地伸向離手不到一拳距離的枕頭下麵,那裏有一把手槍,也許這樣還有一博之力。


    近了……更近了……。當汪兆銘的手指觸到冰冷的鐵物時,身體向後一仰,握住手槍……。可惜還是功虧一潰,槍還沒有舉起的時候,一個冷冰冰的槍口已經指在他的眉心處。這是一把做工精良的左輪手槍,汪兆銘此時可以清楚地看到槍口裏幾條漂亮的膛線,甚至槍膛裏待發的子彈。


    持槍的是是一位黑呼呼的漢子,中等身材,也許是長年風吹日曬的緣故,臉膛處有些發紅,小眼睛厚嘴唇,鼻梁寬扁而顯得鼻孔確有些粗大,身上的警裝一絲不苟的整潔,讓人能不自覺地相信他是一位忠厚誠肯之輩。可惜現在他手裏拿著槍,從他那誠肯的眼神裏,讓汪兆銘相信自己如果妄動的話,眼前這個漢子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開槍,用子彈在自己的頭顱上鑽出一個9毫米的孔徑。。


    作為同盟會領袖的秘書,作為民報的主編,汪兆銘還是頭腦冷靜地認清形勢,點點頭扔下手中的槍,起身向房門處走去……。


    在宋府呆了一個下午,到晚上的時候劉元昊換上一身玄色,絲綢材質的漢服。這件衣服的特殊之處在於領口和袖口等處,加入了頭發一樣細微的金絲,與絲綢一起織造出來,不但使衣服看得更挺撥,而且還會發出若隱若現的金光。頭上帶著一頂金絲織成的無腳烏紗。腰上玉帶之下懸著一把寬大的秦劍。


    這一身打扮下來,配上劉元昊那近兩米的身高和雄健的身材,看著鏡子裏的倒影,心道“這打扮夠震住那些洋鬼子的了”卻不自覺的使出了平日裏養出的氣勢。頓時將在劉元昊身後為他整理衣服的侍從嚇了後退了兩步。


    “哼,走吧——上車!”雖然東北汽車工業發達,劉元昊今天卻沒有選擇汽車,而是乘坐一駕四匹毛色純黑的馬車,馬頸處掛著一串紅纓所配的金色鑾鈴。兩百人的騎兵衛隊將劉元昊的鑾駕圍在中心。除了馬的毛色和衛隊的人數之外,劉元昊的這套鑾駕算是正正經經的天子之乘!不過現在識貨的人不多,要不然明天紫禁城的朝堂上又得是好一陣吵鬧。


    街道兩側的人行道上站滿了人群,東北軍二師的官兵護衛道路的兩邊。旅順做為國際化的都市已經開始在主要街道安裝起路燈,使得旅順成為這個世界上第一個不夜城。昏暗的路燈照射在劉元昊的車駕之上,使得劉元昊衣衫上閃出一道道金光,加上樂耳的鑾鈴更讓人心曠神夷,還有那莊嚴肅穆的衛隊。劉元昊在東北的老百姓心中在一次神化了自己。


    古往中外,大人物總是在最後才會出場,這是一條鐵一般定律的事實,六國店當中的各國領事,都在焦急的等待北疆五省話事人的到來。突然一聲呼吼“秦王殿下到!”


    各國的領事參讚聽到呼喊聲後,都快步的衝到六國飯店的樓下。而此時劉元昊的鑾駕離六國飯店仍有兩百多米的距離。


    清脆的鈴聲讓迎接人的都陷入了一陣沉思,這種聲間的確能讓人產生一種臣服的心態。這裏的使節要麽就不懂中文,看個樂子。要麽就是學問淺薄之輩,羨慕一翻。而隻有那些腐儒們對這些儀式知之甚深。


    四匹黑色的駿馬穩穩地停在六國飯店的門前,劉元昊那高大的身材跳下馬車笑道:“怎麽本王來了,眾們檔在門口不歡迎嗎?”


    “豈敢…豈敢……秦王能到本酒來實在是棚壁生輝,秦王殿下本人性唐名永錢,是這家酒店的經理,您老要是有什麽事情交待小的一聲就是了。”一位身著法國燕尾服的中國人媚笑道。


    劉元昊怎麽和一位無足輕重的洋鬼子走狗說話,理也不理地在護衛的陪同下來到灑會的舉辦地,六國飯店頂層的宴會大廳。能坐在這裏的每一位都是代表一方權勢的人物。


    鐵腕正是在這個時侯施展才會有震懾效應。


    劉元昊大步來到宴會廳當中的高台之上,演說道:“唯緒(光緒)之運,吾朝與各位友邦締結為齊楚之好,相互通商友,友好往來,吾即得之利益,彼即得之利益,。然北方之沙俄卻是不顧相鄰之情意,多次侵犯我大清之疆域,蠻橫之處野獸即不如之,如此民族,如此民主豈不是世界人民之落後,世界文明之落後。


    吾北疆五省之軍民,忍亦無可忍,退亦無可退,唯一戰爾。方可證我化夏民族之光輝,世界文明正義之光輝。此戰勝即為北疆五省兩百萬軍隊之榮焉,北疆三千萬軍民之榮焉,五千年華夏文明之榮焉。請各國大使、領事、友好人士們為之見證,吾代表華夏北疆五省督護府,秦王府,向黑暗殘暴統治的沙皇俄國宣戰。”


    亂了,數百人的大廳亂了……!


    誰都沒有想到劉元昊會在這個時候向沙皇俄國宣戰。沒有任何回旋的於地,沒有任何的掩飾。俄國參讚麵色煞白地吼道:“你才是暴君!沐侯而冠地蠢貨!沙皇陛下是不會放過你地,好好等待著上帝的處罰吧。”


    “這個人汙蔑最高領袖,汙蔑我北疆三千萬同胞的自尊,眾位,世界不需要貪婪的俄國狗熊。會咬人的狗是不叫的,隻有瘋狗才會胡亂咬人。對待瘋狗的手段就是讓他變成死狗,不然會影響到許多人的幸福。”


    “不——我是俄國參先讚大臣,你不可以處罰我!”


    “可憐的小狗,哀豪是沒有用地,在本王的信仰裏,沒有妥協,你——死定了——沙皇死定了——俄國死定了!”


    掌聲,劉元昊競然聽到了掌聲,他沒聽錯,那些使節、官員、商人、紳士競然會為他這**裸的宣戰書而鼓掌。一半是為了劉元昊的領袖氣度,一半是為了各自國家的利益。其中最為熱烈的莫過於劉元昊的老朋友,英國駐華大使朱爾典。


    紙醉金迷的宴會被劉元昊的戰爭宣言而打得粉碎,各國使節沒有時間報怨,而是爭分奪秒地向自己的國家發回情報。而劉元昊確顯得格外輕鬆,宣戰並不等於戰爭,俄國人沒有作好準備,同樣劉元昊也沒作好準德,不過劉元昊此時確擁有戰爭的主動權。參謀部的作戰計劃正在按部就搬的實施著。


    夜裏劉元昊的侍從長鄒永健,正在向他匯報抓獲的各方間諜的情況。


    “你是說抓獲了同盟會的汪精衛?”


    “是的,此人是同盟會民報主編汪兆銘,他的筆名叫汪精衛。在同盟會當中個人威望很高,一直是孫文最信任的手下!”


    “我要見見這個人!”劉元昊肯定的說道。


    (這幾天到戰友家聚會,吃農村殺豬菜,天天喝得‘醉生夢死’,各位書友實在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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